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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有事? 玄灵子是贼人,那日见孟桓与他在静室里谈了那许久,想来关系不简单,而且萨兰偏偏在那时候出问题,也证明了孟桓去见玄灵子,绝不是普通的喝茶聊天、寻仙问道。 孟桓会不会跟这一切有关系? ……不,孟桓一定跟这一切有关系,孟桓曾多次提醒他,不要跟张惠来往,分明是早知张惠会出事。 宋芷越想越心惊,匆匆跟秀娘说了一声,便出了门,连衣裳也没换,到了张府门口,守门的小厮见他换了衣裳,险些没敢认。 最后认出来了,也只是道:“宋先生,今日张府有事,不接待外客。” 宋芷心急如焚,急道:“可是张大人出了什么事了?” 小厮一听当即黑了脸:“宋先生慎言!” 宋芷拱了个手,尽量忍住焦急,客客气气道:“小哥,张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又有教养之谊,如今张府出事,我不能不忧心,还请小哥行个方便,容我进去,行么?” 那小厮见他言辞恳切,加上四年来确实熟识得很,想了一下,放宋芷进去了。 宋芷进了府,只见府里气氛沉闷肃穆,丫鬟小厮个个低着头,行色匆匆,显然有大事发生。 宋芷随意抓住了一个小厮问:“敢问张大人可在府么?” 小厮约莫是新来的,不认识宋芷,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何人?” 宋芷哪有空跟他解释,恰巧看到张义路过,扬声道:“张伯!” 张义听到声音,向宋芷看过来,待看到宋芷,张义的眼神明显冷了几分,也不说话。 宋芷几步迎上去,客客气气道:“张伯,老师可好么?” 张义冷哼了一声:“托你的福,好得很!” 他又冷笑了一下,说:“你还知道回来?回来做什么?” 宋芷被张义的敌意弄得很懵,不知所措道:“张伯……敢问是发生了何事?我、我……” “不必多言。”张义道,“说吧,你来做什么?” 宋芷气势弱下去,小声道:“我来看看老师。” 张义冷笑着看了他一眼,道:“也罢,你随我来罢。” 张义说完,便背着手,掉头大步走了。这副模样,叫宋芷活像看到了齐诺。 想到齐诺,宋芷就忍不住地想到孟桓,心中便是一慌,又有些隐隐的痛:孟桓……会与此事有何关系呢? 张义没有带宋芷去书房,而是带去了张惠的卧房。 到门口,张义顿住脚,轻轻叩门:“大人,宋芷来了,你要见见他么?” 屋里头传出张惠压抑的咳嗽声,片刻后,他道:“进来罢。” 张义这才推开门,宋芷随他一同进了屋,绕过屏风,张惠在榻上躺着,张承懿在一旁侍候,轻轻拍着张惠的背,让他舒服一点。 张惠原先便不太年轻了,可保养得好,看上去并不显老,反而精神矍铄,很有活力,但此刻卧在床上的张惠,却着实像个老人了,头发花白,皮肤松弛,眼角的皱纹很是惹眼。 张承懿听见宋芷进来,从祖父脸上抬起眼,看向宋芷,那一眼充满敌意。不是以往那种因为张惠的宠爱而不满的敌意,是看待叛徒的敌意。 宋芷一头雾水,也不敢多说什么,伏地向张惠行了跪礼: “宋芷见过老师。” 张惠费力地摆摆手,咳了两声,才道:“你起来。” 宋芷依言站起身,看着张惠的眼里满是忧色:“老师,您的身子……” “无妨,”张惠说,“倒是你,来这儿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⑴史书上记载的是高和尚,不是道士,剧情需要,改成了道士。 ⑵郝左丞是郝祯,郝嫣的伯父。 现在大家知道孟校尉为什么要出征了么23333,张惠家为什么对兰兰这个态度呢?王著大家猜到是谁了么,以前出场过一次的哦,写了几百年的伏笔,终于写到这儿了,激动! 还加一点,从今天开始,如果涨收评论多,本辣鸡心情好会加更,厚着脸皮求收藏求评论,为什么仅有的几个小天使都不怎么说话呢,写了十几万字总觉得自己在单机,暴风哭泣 第36章 羔裘十四 宋芷道:“我今晨听到一些坊间传言……担心老师有事,便来看看。” 现在看来,什么被囚生死不知的,都是谣言。但看张惠气色,也确实不像没事的样子。 “老师身子如何,可是病了?” 张承懿性子直,又急,瞪着宋芷:“你担心?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怕不是巴不得祖父真出事了才高兴吧,假惺惺来这儿做什么?看笑话还是刺探情报?” “承懿,”张惠唤了一声,“不得无礼。” “祖父!”张承懿叫道,“您不能再这样护着他了!” “住嘴!”张惠沉着脸,“你若是不能闭上那张嘴,就给我出去!” “祖父!”张承懿还待说话,但见张惠面色不虞,终归是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冷冷横了宋芷一眼,咬牙闭了嘴。 “承懿性子就是这样,你不要见怪。” “宋芷不敢。”宋芷说。 张惠看着宋芷,眼神带着深意,似是探究,良久,他问:“听闻你这些日子都在忽都虎家那小子家里?” 忽都虎是孟桓的父亲。 “是,少爷让我教他书画。”宋芷如实道。 “你教?”张惠不甚明显地笑了一下,“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名师请不到?” 为何要你这样一个无名小子来当老师? 对于这个问题,宋芷也不太清楚,若说今年孟桓让他回去,还可以说是存了私心,可去年刚认识时,孟桓想必不是那个意思。 可张惠为何要平白问起孟桓?此事与孟桓有何干系? “我不知道。”宋芷说。 宋芷想了想,终究是心下不安,小心问了一句:“老师,此事……与少爷有关系么?” 张惠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一丝疑惑,他始终是比较信任宋芷的,因为以宋芷的个性,是绝不可能参与元廷的朝政的。而且眼下看起来确实是一无所知的样子,张惠心底稍稍安心,他毕竟没有看错人。 于是点了两句:“伯颜是太子|党,太子殿下素来厌恶阿合马。” 宋芷闻言心神一震,他对朝堂上的事知之不多,对于朝廷大员与皇子皇孙之间的事,更是一无所知。 得了张惠的指点,宋芷才想起,昔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