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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大的鼻子。深陷的眼睛不大,却清的发亮。那张曾经被胡子遮住多 年的嘴,像是终年都含著笑意,不羁的微微上翘。 习清岸发怒了,你干嘛这般愚弄我? 我只是想让你试试,和李云楼不同的吻。怎麽样,你有没有目 眩神迷,不能自己? 被一个男人吻,我只觉得恶心。习清岸愠怒的说。 真过分,我可是对自己的吻技非常自豪的。荣宇堂有些受伤 。那麽,如果是李云楼呢?你也感到恶心? 习清岸迟疑了,云楼的那次的吻,粗暴又温柔,如熔岩般烧灼进 他的身体,那时他根本已经无法思考,只觉得天旋地转,血液沸腾。 他摇摇头,坦白的说:我喜欢云楼的吻,又害怕他的吻。 为什麽? 他想一想。他的吻让我非常激昂,我简直要焚烧起来,我不能 呼吸,不能思考,可是却又有说不出的快乐。 但是我的吻只会让你恶心?荣宇堂的笑容有点黯淡。真是 伤我自尊。 对不起。习清岸感到歉意。 算了,我还是将胡子再留起来好了,这样,谁都看不到我的嘴 。 他负气的说。随即长叹一声。唉,小岸,你知道你对云楼的感 觉就是爱情吗? 习清岸吃惊,你在说什麽?我是男人啊。 但是,你还是爱他,不是吗?李云楼也爱你爱到心坎里去,他 说只要能看著你,你一辈子不发现他的感情也没关系,他不想他的感 情弄脏你。但是小岸,你觉得云楼对你的心很肮脏吗? 习清岸拼命摇头。我很感激,只是¨¨。 我想帮他,也想帮你。不管李云楼承不承认,我总当他是最好 的兄弟,他一生孤苦,爬到这个位置,不知受了堆少罪。现在虽然位 高权尊,但是仍然寂寞孤独。他叹口气。他太骄傲,不愿强迫你 接受他的心,但是,我觉得这样实在太可怜了。 他¨¨也爱我?不是兄弟间的,而是男女间的爱情? 习清岸震惊了,忽然想起李云楼多次欲言又止,含著暗示性的语 气,和那个吻。 你要小心,如果接受了他,他的爱是很可怕的,我太了解他, 如果有一天你想放弃这段感情,他会倾一辈子追捕你,纠缠你,永远 不放弃。 习清岸默然,然後他缓缓绽出一抹绝美的微笑。让我想一想, 我从没有将他当情人看待过呢。 荣宇堂发现他没有在听自己的警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有听。他像是全身都放松了,轻轻的笑著。你放心,如 果我爱一个人,我就永远不会放弃。我和他一样,我也会永远追寻下 去。 荣宇堂愕然。过了一会叹息:你们还真是一对,好吧,现在当 务之急是要让你们和好。他靠著开启的门说。 我一直在想,荣大哥你会有什麽好方法呢。 人家说,误会是由不了解而产生,如果相互了解了,自然就不 会有误会了,你说这个论点对不对?荣宇堂不怀好意的笑著问他。 习清岸点头。我觉得很对。 荣宇堂嘴角拉出阴险的笑容,握住他的手。看来你很认同我的 话¨¨。他拉开铁门。 既然如此¨¨¨,那你就进去等著和李云楼沟通吧? 他一把将习清岸推进密室。在他怔愕之中,快速的关上铁门。 习清岸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拍门。 荣大哥,荣大哥,为什麽关著我?请你快开门。他敲打著铁 门。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带李云楼来。荣宇堂笑谑著:等他进 来,可不要就乾柴烈火燃烧起来了。 叫李云楼千万要忍住,公共场所是不能随便苟合的喔!呵呵! 在习清岸的拍门声中,他施施然的沿著甬道,找李云楼麻烦去了。 第十章 暗夜之森 李云楼已经回到家,他从公司得到急报,就立即赶了回来,面前 跪了一大串黑色西装的男人。 还没找到吗?他的声音有如地狱幽冥传出的声音。 总座,门口的兄弟并没有看见习医生出门。 李云楼的眼神像北方的暴风雪,没看见他出门并不代表他仍在 这座屋子中,事实上他的确失踪了。 没有人敢答话。 这几天有任何可疑的人出入吗? 回总座,这几天只有习医生的弟弟来访,其他的人都经过安检 ,绝对没有问题的。 监视系统呢? 都查过了,没有异常。 你们都是无能的混帐吗?这麽大个人,有那麽多人守在这里, 还会让习医生失踪? 众人垂著头。 那麽,问题在哪里?李云楼的凌厉的视线盯在单膝跪地的韩 建国身上。我要你无时无刻的保护他,守著他,你干什麽去了?难 道你就这麽无能,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都在手上搞丢? 韩建国没有争辩。 李云楼阴冷的眼睛盯到韩妈身上,把习清岸今天的起居告诉我 。 韩妈看不过去儿子被责骂。 李先生,习少爷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几乎都在睡觉,今天才稍 好些,说想到花园去坐坐,建国怕他冷,回去给他拿外套,我去给他 砌茶,想不到一会儿工夫,习医生就不见了。 李云楼脸上没有表情,长久的训练使他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内心 已经焦灼万分。清岸不舒服?这时候给人抓了去,他的身体怎麽受得 了? 他简直五内俱焚,但他城府一向深沈,心头越是焦虑,脸上越不 显现出来。没有马上搜府吗? 所有上下的地方都找遍了,习医生一向知情达理,不会不交代 一声就失踪这麽久。 潜龙帮的副首座君展鹏开口:这里的人都是我派驻的,绝对可 靠,不可能有内贼,总座。他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身材高大, 一脸精明威严的气象,举手投足间雍容自现。 但是习清岸的确不见了。 统领大头目何山河怀疑的说:要说有人劫走习医生,我简直不 敢相信。他动动老鼠胡须,这里虽然不敢说铜墙铁壁,但是也禁 卫森严,几乎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若他不是自愿,有谁能带的走他 ? 他的个子不高,但是肩脯大的出奇,一身横练的肌rou,看得出有 极高的硬功夫,若不看他的充满智慧的眼睛,许多人会以为他只是普 通的武馆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