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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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直直盯着宁次。 这些年来宁次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他们是从小相识的玩伴,不,或许玩伴也算不上,他只是个野孩子,能与城主家的长子偶尔在黄昏时的樱花树下聊上一会儿天,都已经是高攀。 他们初次见面时,正值宁次私自偷跑出来,在城郊的河道边遇上了比他大两岁的鸣人。那时的鸣人吃不饱穿不暖,个头比同龄的孩子小了一大圈,甚至比宁次还显得小些。 鸣人坐在树上,吊儿郎当地晃着小腿,好奇地打量这个白白净净衣着整齐的男孩,忍不住主动喊话道:“喂,你从哪来的?是本地人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宁次抬头往声源望去,隐约看见茂密的树叶间坐着个脏兮兮的瘦小孩,他无心搭理,便当作没听见,径自继续走。 “喂!怎么不理我!”鸣人跳下树,稳稳落地后就追了上去,“你这家伙有没有礼貌啊!别人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应呢?” 张口就左一个喂右一个家伙,连敬语都没有,到底是谁没礼貌?宁次皱了皱眉,加快脚步,想将这个麻烦鬼甩掉。 “给我站住!”鸣人直接快跑到宁次的跟前,双手展开,把人拦停。 这下宁次不得不抬眼看了下对方,这一看却是愣住了。 浑身上下脏得分辨不出原来颜色的褴褛衣衫,一头跟枯稻草般结块纠结的金色乱发,皮肤也被太阳晒得通红,脸颊上还有几道对称的奇怪疤痕,明明是这么邋遢的人,却有着一双明亮清澈乃至摄人心魂的蓝色眼睛。 宁次被这奇异的眼瞳颜色震住了,呆了两秒才回过神,他伸出手,想拨开挡路的人。他这次好不容易躲过护卫跑出来,没有时间跟这个流浪儿多耗。 经常卷入打架事件的鸣人却误解了,他以为对方这是要出手揍他,第一反应便是先下手为强,身体灵活地躲过对方的手,然后便闷头往人身上猛地一撞。 猝不及防的宁次被直接撞翻在地,虽然屁股被摔得痛到麻木,但自小接受训练的宁次马上进入了战斗状态,当即从地上爬起来就是反击。 两人突然就开始了一阵拳打脚踢。 宁次本以为五招以内,对方这种瘦小且门外汉的对手必定会败在他手下,毕竟他可是族内出了名的天才。但实际状况却十分胶着,宁次所用的全是正宗武道,鸣人却是常年在群殴中摸爬滚打练出来的一身皮滑路数,还比宁次多了两年实战经验,一时之间,竟打了个有来有回。 第三次打掉对方企图袭击自己下半身的手,宁次终于被这些下三滥的招数缠得烦不胜烦了,他最后警告对方:“住手,否则我要动真格了。” “哈!还耍帅呢!动真格你也打不过我!”鸣人不屑地哼哼。 被个无礼的乡野孩子瞧不起,就算是少有情绪起伏的宁次也忍不住有些生气了,他不再留手,果真专心对付起鸣人来。 然而,最后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以及下颚处传来的坚硬撞击,意识短暂中断了,宁次躺倒在地。 这家伙……居然用头槌顶他下巴…… 宁次躺在地上一时不能动弹,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败了。 “哈哈哈!让你说大话!”鸣人龇牙咧嘴地按着伤处,他是险胜,身上的伤比对方多得多,不过他逞强惯了,就算连站都快站不住,仍是提起一口气,用很得意的语气嘲笑对方,“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哼!今天就给你上一课,少看不起人!” 说完,鸣人转身就走,毫不恋战。 开玩笑!等那家伙从地上爬起来,他可没力气再打了,见好就收的道理他可是很明白的! “你叫什么名字!” 闻声鸣人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朝正撑着地艰难起身的人露出满口牙的笑容,“漩涡鸣人!给我好好记住!你要是想找本大爷报仇,可别找错人了!” 嘴上十分有气势,但报完名字,鸣人脚下的速度不减反增,几乎是一溜烟地踉跄着跑了。 “……漩涡鸣人。” 宁次紧盯对方瘦小的身影,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脑中还在回味那惊鸿一瞥的笑脸,青了一块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自那以后,每次经过这片河道,宁次都会有意识地寻找那金发少年的身影,然而直到半年后的一个黄昏,他才终于再与他相遇。 对方的状态似乎比初次见面时更加糟糕。 已经是隆冬时节,他却好像连件能蔽体的衣服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只剩半截的外衫挂在瘦骨嶙峋的身体上,露出的肌肤上满是或紫或乌的淤青。 “少爷?”护卫惊讶地看着宁次突然脱下外套,走向那缩在树下啃饭团的小乞丐。 正狼吞虎咽的鸣人其实已经快被冻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有些迟钝,因此直到身上突然被异物触碰时,他才惊觉有人靠近。鸣人下意识猛地一躲,身体蜷缩得更紧,随着姿势的变化,无法被破碎衣摆完全盖住的双腿暴露出来,大腿间硬化成白斑的痕迹也遮不住了。 眼尖的护卫见到此景,皱了皱眉。 带着体温的柔软皮草被盖在了鸣人身上,鸣人愣愣地抬起脑袋,看向来人的正脸。 “……是你?”鸣人有些惊讶,那皮草不用细看也知道很贵,披在身上后他都不敢乱动,怕把人家的外taonong脏了。 “今天我有事要忙,不能跟你打了,改日吧。”鸣人观察着对方的脸色,斟酌道。 宁次愣了愣,才解释道:“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啊?”鸣人也愣了愣,“那你来干嘛?” 亲眼看到那双令他难忘的眼睛,宁次几乎是有些出神地凝视着对方,不过听到鸣人的提问,他一时也有些茫然了。 是啊,他来干嘛呢?不是为了报仇,也不是为了切磋……他……为什么想来见鸣人? “少爷,”护卫走上前,“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多逗留。” 宁次充耳不闻,只是一味盯着鸣人面露疑惑的脸,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他听到自己说:“你要不要,来我家?” “少爷!”护卫大吃一惊,要是把这么个小乞丐带回去,自己肯定会受责罚! 不过出乎护卫的意料,那乞丐倒没露出欢天喜地的表情,而是警惕地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两人好几圈,才道:“去你家干嘛?” 宁次蹲在鸣人身前,耐心道:“我家有厚衣服给你穿,还有饭菜。” 闻言鸣人眼睛一亮,但随即想到之前受过的骗,没有一顿饭是免费的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了,于是谨慎地追问道:“那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才能让我拿衣服和饭菜?” 宁次愣住了,隔了好几秒才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鸣人低哼一声,果然又是骗他的,把头一撇后,冷冷道:“那我不去。” “喂,小子……”护卫有些看不过去鸣人对宁次的无礼态度,忍不住出声呵斥。 宁次拦住护卫,站起身,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甚至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发出邀请,这是他少有地主动对人示好,鸣人流露出来的不屑多少让他有些难以消化。 鸣人低头看了看身上温暖的皮草,想了想,狠下心,还是伸手捏着那衣服的一角,抛给那少年。 “你的衣服我也不要。” 这么夸张的外套,肯定会被抢,与其多挨一顿打,还不如直接还给这个人,鸣人想。 宁次捧着外套,不知该说什么,站定了许久,最后让护卫递给鸣人十几文钱。 这次鸣人终于收了,只是仍满脸狐疑,不信任的情绪溢于言表。 在他看来,这种家世好的公子全都一副高高在上的讨厌模样,有些脾性恶劣的,还会以玩弄虐待他们这些流浪儿为乐。眼前这人要是之前也带着护卫,他肯定避之不及,绝对不会主动凑上去。他是看对方形单影只,以为能找到个新玩伴,才出声搭话的。 目送两人走远,鸣人把手里得之不易的饭团继续啃完,站起身,四处张望,最近他栖身的地方被其他人强行占了,他得重新找个能过冬的居所。 去寺庙附近看看吧,鸣人想。 之后,鸣人就时不时地能在这河边遇见那白净的少年,知道了对方出身名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鸣人便从不主动靠过去。 而那少年,每次都带着吃的,几次见面后,发现对方好像真的没有恶意,鸣人才收下少年递来的各种吃食和朴素衣物,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虽然心里有些抗拒,但鸣人还是应付着与对方闲聊一会儿,然后目送对方尽兴离开。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鸣人搞不明白。 两人间这莫名其妙的友谊奇迹般地维持了七八年,就在宁次已经被鸣人当作知交好友,还能经常互相分享烦恼和心事时,鸣人却突然消失了。 宁次到处也找不到鸣人,焦急得迅速憔悴下来,短短一个月,就瘦脱了形,看着宁次长大的贴身护卫终究是不忍心,将鸣人的去处告诉了宁次。 因为失手打碎昂贵的瓷器,无以偿还的鸣人被直接卖进了茶屋。 “茶屋?那里是做什么的?”宁次敏锐地捕捉到了护卫眉眼间的一丝犹豫。 如果是普通商铺,为什么要合起来瞒着他? “……这……”侍卫开始后悔,这要他怎么解释? “带我过去。”宁次大步走出房间。 “少爷!……唉……”护卫满脸纠结地跟了上去。 当时宁次已经十五岁,不像小时候会受到那么多制约,出行无需再报备,护卫也无法拦住他,于是宁次靠着一路打听找到了那挤在琳琅商铺间的不起眼小茶屋。 路上听到的闲言碎语已经足够他理解鸣人的处境,因此他是沉着脸走进茶屋的。 “我找鸣人。”不等前来接待的侍童出声,宁次便直接了当道。 侍童打量眼前这衣着华贵的英俊少年,这样的人物会出现在这里,他有些惊讶,“鸣人正在接待客人……您,可以改日再来……” 宁次眉头紧锁,一把推开侍童,直接闯了进去。 他一间间地推开门,一间间地找,在不断响起的惊呼和怒骂中,他终于找到了鸣人的房间。 映入眼帘的,除了狼藉的地面、交缠的身体,就是那张布满红晕的熟悉的脸,以及那双半睁的蓝色眼睛,里面一片麻木。 宁次僵立当场,鸣人甚至比宁次更快反应过来,他猛地瞪大眼睛,躺在床褥上的身体一抖,当即就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嘶!突然吸那么紧!”男人完全没注意到房间的门的打开了,他正动到兴头上,被本就紧致的rou壁突然狠狠绞住,当即就忍不住了,开始源源不断地释放而出。 鸣人紧咬牙关,被喂了药的身体拿不出平时一半的力气,他推不开身上正激动地紧紧压住他的男人,只能在好友的视线中瞥过脸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宁次。 “……喂!你谁啊!”被一把拽开的男人滚落在地,从鸣人体内拔出的丑陋性器甚至仍在一股股地吐出白浊,他惊怒地看着来人,对方脸上如恶鬼般的神情吓了他一跳,顿时质问的语气都有些弱了,但想起自己的身份,他还是梗着脖子叫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打断我的好事!你完了!这小婊子也完了!……干什么!唔!……住手!……啊!……住手!” 宁次揪着男人的衣襟,一声不吭地往那张脸上落下一记又一记重拳,男人挨了四五下,很快就没了声音,勉强撑起身体的鸣人见宁次竟然毫不留手,扑上去抱住宁次的手臂,惊慌地阻拦,“宁次!你要把他打死了!” 而此时门外刚用银钱摆平店家和被惊扰的顾客的护卫,听见动静,立即跑了进来,见状也冲上前架住宁次:“少爷!快住手!” 两人合力才终于将宁次拉开,一时间三人都气喘吁吁。 护卫心中震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宁次失去所有理智,然后他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子,走上前探了下那人的鼻息。 “……” 鸣人从护卫的脸色中意识到了什么,他脸色苍白,脑中急转,然后猛地推了把宁次,“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鸣人?”宁次像是直到此时才恢复了神智,怔愣地看着将他推开的鸣人。 “快滚!”鸣人大吼,“你现在来有什么用!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吗!给我滚!” 宁次呆坐在地上,鸣人的话像是刀剑,在他绞痛的心上又刺穿出几个窟窿。 见宁次还不动弹,鸣人急了,使出全身力气推着宁次往外赶:“滚啊!我不想再看到你!快滚!” 宁次不敢推拒鸣人,只能由着鸣人将他推到了门外,他满脸空白,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鸣人抬头看了眼宁次的护卫,两人其实向来不太对付,但在此刻却心有灵犀地只靠一个眼神就达成了共识,鸣人哑声道:“带他滚出这里。” 护卫深吸一口气,抓着宁次的小臂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带着失魂落魄的宁次离去了。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一片混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护卫打点到位,一丝一毫的风声也没走漏出去。 安心等死的鸣人不知道宁次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他父亲出面,保下了他。 然后他与宁次,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因为这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是非曲折,一路纠缠至今。 不过看来也要到头了。 鸣人不是没有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间的鸿沟究竟变得有多大,即使宁次试图以rou体关系建立起更深的联系,仍于事无补。 宁次成长得很快,他的学识、眼界、能力、还有野心,是鸣人仅听到外界传闻也心惊的程度,他也很快明白过来,他与宁次的情谊,其实早已没有维系的必要了。 他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持平常心,面对宁次,最开始的他可能还勉强能凭着股没由来的傲气,逞强认为自己也没哪里差的,配得上与宁次的友情。但自从宁次也决定与他上床,鸣人虽然表面上毫不在乎,没有任何拒绝,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了。 宁次,到底把他看成是什么人? 如果真心把他当朋友,会跟他做这种事吗? 但鸣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当面质问宁次,他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肢体纠缠间忍耐下去,他害怕从宁次眼中看到任何一丝轻蔑。 然而即使他努力地不去在意,宁次偶尔流露出的敷衍和转身离去时的毫不犹豫,仍是深深刺痛了他。 如果注定要分别,那不如就趁现在吧,趁他还没有软弱到乞求对方的怜悯与驻足,趁他还有勇气面对孤身一人的境遇。 鸣人冷静地凝视宁次干净清俊的脸庞。 “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我做什么,”宁次叹息一声,抚上鸣人的侧脸:“你还是无法信任我,鸣人,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我始终得不到你的心,鸣人,这究竟是为什么?宁次难掩疲惫之色。 “我本以为,不需要明说,也能传达给你,但你既然从不曾往这里想,是不是意味着,我其实早已没有机会了?” 以他的骄傲,要他承认这点,其实很难,但他花了很多年终于不得不认清,鸣人对他的感情,与他对鸣人的,从来不是同一种。 “我想与你相守一生,鸣人,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鸣人怔了怔。 宁次从鸣人这反应中获得了自己的答案。 他闭了闭眼睛,然后重新睁开,在鸣人的眼角落下一吻。 “我推掉了家族安排的婚事,本想来这里见你,问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宁次苦笑了一下,“其实我知道没有问的必要,你怎么可能甘愿被继续困在另一个笼子里呢?抱歉,鸣人,这么多年来,我因为私心……” 鸣人握住宁次颤抖的手,“不用道歉,这个世界上,你是最不需要向我道歉的人,宁次。” “我……”宁次终于抬眼看向鸣人的眼睛:“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可以离开这里,只要不再踏入这座城市,没有人会追究你的过去。” “鸣人,你自由了。” 鸣人愣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宁次的话让他恍惚以为是在做梦,他磕磕绊绊地道:“但是、约定、你、不遵守的话……” “那就把他们全数扫除。”他已经夺得了足够的权力,再也无需畏手畏脚了。 鸣人被宁次语气里的森冷气势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过宁次的这一面,鸣人想了想,还是道:“总还有其他办法的。” 鸣人没有告诉宁次,其实他已经打算自己找机会动手,那个家族的当家人也偶尔会来这间茶屋,那家伙是个死不足惜的坏蛋,不仅虐待侍奉他的孩子,鱼rou百姓的事情也没有少做,如果解决掉他,即使没能趁乱逃走,他也不枉此生了。 但如果宁次决定插手…… 不行,不能连累宁次,宁次只是希望他能逃离,没有必要替他背上更多血债。 鸣人突然想到了个俗套但无赖的方法,凑在宁次耳边细语,两人盘算一番,迅速敲定了计划实施的时间。 连同不知为何一直等在门外的佐助,也被叫进了屋,三人坐在一起,在神色各异间达成了意见的统一。 三天后的深夜。 汹涌的大火翻卷在茶屋二楼的窗口,摇曳间照亮了一方夜空。 佐助搬运着尚且沉睡的人下楼,见有人已经醒来,道:“起火了,快叫人。” 众人大惊,立即转身去水房打水,边跑还边大喊,叫醒其他人一起来帮忙。 好在火势不大,不到一刻,就被众人齐心协力扑灭了,遭殃最严重的三个房间,已经满是焦黑,完全分辨不出里面的陈设。 琉生突然大叫一声,冲进了其中一个房间,他跪在一具物体旁,捂着嘴,一时间泣不成声。 而无人注意到的黑暗角落里,两个人正趁着夜色,连夜出城。 “唉……我还挺喜欢那件衣服的……有头发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还要衣服?不都糊成一团了吗?谁能认得出?”割去长发的鸣人趴在佐助的背上,对衣服恋恋不舍。 “那样的衣服并不适合在外面穿着。”佐助道。 鸣人想了想,好像确实没见路人穿过那样的款式,他还以为是他比较新潮呢。 “不能跟宁次道别,有点遗憾呢。”鸣人又道。 “以后会有机会再见的。” “嗯……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对我有了耐心?”鸣人疑惑地探头,想去看佐助的脸色,明明这些闲话佐助向来是不会回应的。 然而这次佐助沉默了。 “是因为宁次拜托你照应我一段路程吗?你还真是一板一眼啊……话说你得继续教我柔术哦,我钱都花了,虽然不是花给你……咳,反正还剩二十天,不许耍赖!” “接下来我们去哪?”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