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二章 疑难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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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宁次这两天就会到,鸣人干脆把自己的万屋摊子支在了村口,时不时就要张望路的尽头,只等第一时间迎接他最好的朋友。 自从两人结交友谊以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分别这么久,都三个多月没见了,他也很想念宁次。 于是这天下午,眼尖的鸣人一下子就认出了地平线边缘出现的那个白色小点是谁,他欢呼一声,挥着手就直往前飞奔。 “宁次——!宁次——!我来接你啦!” 百多米的距离,在十几秒间迅速缩短。 “鸣人。”宁次温和地微笑着,大概是性格使然,心里已经激动非常,脚下步子仍是不急不缓。 “宁次,你一个人啊?护卫呢?”已经跟只兔子似的蹿到宁次面前的鸣人发现宁次竟是独自走在路上,正觉疑惑,就看清了宁次的脸色,鸣人立马上手就想去搀扶宁次,“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生病了吗?” 跟红光满面的鸣人相比,宁次的状态显而易见的不太好。 日向家族本就肤色白得异于常人,因为精神不济,满脸倦容,这下子,宁次的脸色几乎是泛着青的苍白了,跟墙皮似的。 “我没事,只是有些缺觉。”宁次顺势握住鸣人伸来的手掌,轻轻牵在手中,“我让护卫先行找地方去落脚了。” “欸?为什么没好好睡觉?不习惯在路上露宿吗?”鸣人好奇道,他记得宁次虽然出身尊贵,但好像并没有那些娇生惯养的毛病啊? 终于亲眼确认鸣人安然无恙,宁次的心情已经彻底放晴,他收拢手指上的力道,握了握手中鸣人的手掌,动作间含着隐忍的亲昵,“因为赶路。” “这么着急干什么?”鸣人被手掌上传来的紧握感吸引了注意力,他低头看了一眼,觉得有点奇怪,两个大男人这么牵着手走在路上,应该会被路人侧目吧?但宁次现在不太舒服,鸣人很快释然,就先这样吧,“你要不要先去我家睡一觉?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吃饭。” “好。”宁次道。 宁次本做好了会见到简陋长屋的心理准备,因此待到达目的地,见到那座气派的宅邸时,他没忍住再次确认了一遍,“鸣人,你说你现在是住在这里吗?” 这样制式的建筑,通常不会用作公开租赁,更不会分租给散户。他知道鸣人其实有些不知道怎么花钱,即使存了不少钱,也从不见鸣人在奢侈享受上铺张浪费,游园会上的小吃,大概就是鸣人每年中最大的开销了。他以为鸣人会选择经济实惠的普通长屋居住,却没想到鸣人会住在这种地方。 “啊,忘记跟你说了,我现在借住在佐助家哦,这里是他的新家,真是年轻有为啊那家伙,一个人拥有这么漂亮的大宅子!”鸣人边拉着宁次从前门穿行而过,边热情解释道。 宁次脚步微顿。 看来两人间相处融洽。 但他并未因此而生出多少担心。 一个刚刚及冠的年轻小辈,即使再努力,终归不可能匹敌他与鸣人相识近二十年的感情。 “佐助现在在家吗?” “他今早就出门了,好像有事,我不知道他回来了没,”鸣人说到这,突然提高嗓门,“佐助——!佐助——!你在家吗——?” 鸣人等了两秒,没有回应,下了结论,“看来还没回来,宁次,你先到我房间躺下休息会儿吧?到饭点我会叫你起来的。” 宁次被鸣人牵着来到一个和室前,他看了看室内的陈设,单人被褥,单只枕头,这倒是令他有些惊讶了。 “你一个人睡吗?”宁次脱去外衣,坐在床褥间,接过鸣人递来的茶杯,浅抿一口。 “嗯,佐助他睡隔壁。”鸣人抬手朝北面一指,丝毫没对宁次的提问多想,“对了,你要不要换件内衫?” “不用,我进村前特意换过了,”宁次放下茶杯。 “你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啊,我就几乎没见过你狼狈的时候,也太在意自己的外表了吧?” “只是尽量整洁而已。”宁次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一起睡吧。” 鸣人愣了下,才道,“那怎么行,万一我们一起睡过头怎么办?” “有你在旁边,我能睡得更沉一些。”宁次道。 “欸?真的吗?”鸣人半信半疑地挪了过去,也脱了外衫,利落地钻进宁次怀里,嘀嘀咕咕道,“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难怪晚上总要来找我。” 宁次轻笑一声,低下头,将鼻尖埋入鸣人的头发,在令他想念的熟悉体香中,缓缓低声道,“自从你离开,我就开始彻夜难眠,我后悔了,世上不可能有比我身边更安全稳妥的地方,我却将你托付给他人,让你离开……我没有办法停止设想,如果你遇到棘手的麻烦,我该如何及时赶到?” 说到这里,宁次深深闭上眼,连日的噩梦几乎要吞噬他所有的理智,因睡眠不足而愈演愈烈的头痛令他一时无法集中,待缓过脑袋里那阵尖锐的疼痛,才继续道:“至少,应该将你安置在我眼线可及的地方,佐助带你走的路线太隐蔽,我派的人很快就失去了你们的踪迹,还好你写了信给我……没想到你识得了这么多字,字迹也进步了许多。” 听宁次竟然担心他到失眠的地步,鸣人吃了一惊,想抬头去看宁次的表情,但头顶好像被宁次的下巴抵着,鸣人只能保持不动,宽慰道,“妻笼宿是个很不错的地界,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你想见我的话,随时都可以过来啊,我打算就定居在这里,犯不着到处找我。” 宁次不赞同地摇头,但重新泛起的头痛让他立即停下头部的转动,皱着眉道,“不行,太远了,即使快马加鞭,也需要七天脚程。现在我已经解决了所有阻碍,你可以回来安居,不用再漂泊在外……” 回去?宁次是想让他回家乡吗?他可是靠死遁才逃出来的,要是这么大摇大摆地回去,他得罪的那个氏族怎么可能放过他?鸣人愣了愣,打断道,“宁次,你说的解决……是指什么?” 宁次话音微顿,沉声道,“是他们咎由自取。” “多行不义必自毙,”发现鸣人一时不说话,宁次立刻解释道,“他们犯下的罪,总会有尽数偿还的一天,我只是让那天提前到来,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动用私刑。” 不管遭受多么不公正的对待,仍会以宽阔的心胸与敞亮的道义要求己身,这么多年过去,鸣人半点都没变。感觉到怀中的身体从紧绷渐渐放松,宁次心生感慨。 闻言,鸣人才松了口气,他其实有点害怕掌握了太多权势的宁次会渐渐变成那种胡作非为的家伙……虽然宁次应该有许多他无法体会的苦衷…… “所以你已经不用再有任何后顾之忧,跟我回去吧,鸣人。” 头顶传来的声音让鸣人思绪一滞,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宁次竟是认真想让他回去。 “可是我在这里过得很开心,我……”鸣人迟疑道,“我不太想回去……” 宁次轻轻叹了口气,他多少能理解鸣人的顾虑,他也不希望鸣人再次去经受那些异样目光的注视,只是…… 宁次圈紧鸣人的脊背,一手搂在鸣人腰间,一手顺着鸣人的脊柱向上抚去,最后停在鸣人后颈处轻柔按摩,“先睡吧。” 鸣人点点头,闭上眼睛。 不知是后颈那力度恰到好处的揉按,还是宁次身上传来的熟悉清香,鸣人原本并不困,但在一种妥帖的安心感中,困意迅速上涌,让他的意识往暗处沉去。 因此,待外出归家的佐助经过门廊时,便从鸣人没合上的房间门口,一眼看到了两人在被窝中相拥而眠的宁静睡姿。 他的脚步霎时僵停,脑中都空白了。 直直过了四五秒,他才理清眼前的状况。 然后他被两人间那种如有实质的亲昵刺痛了双眼。 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紧贴的胸膛,交替进行的平稳呼吸…… 明明衣衫完整,各自沉心睡眠,却似有股道不尽的缱绻萦绕在两人周围。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应该生气吗? 以何立场? 他应该沮丧吗? 以何前提? 鸣人并没有背叛他,他现在只是鸣人的朋友。 …… 此刻心中的这股闷痛…… 难道是……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