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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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虎的话还是说早了,他强哥不仅在旧厂街养了人,养的还是个队长 谁让成年人有需求这个理由是个国际通用的说法呢。 其实一开始俩人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也不是故意变成这样的。人失眠的时候就容易自虐,高启强第二天到了该睡觉的点睡不着,也承认自己有心事,于是自己开车又回了旧厂街的家。 到门口他也没去掏花盆看有没有钥匙,只是直接开了们站在屋里听外面风声窸窣不知在想什么。 刚站了还没5分钟,随着一阵钥匙声,高家旧屋就又被打开了。安欣开门就看高启强站在屋中央,愣住了,俩人都一副见鬼的表情诧异的望着彼此,说不出话来。 夜色,俩人,一床,还能说什么呢? 更何况认识那么多年了,蹭蹭咋了? 高启强娇养了这些年养的皮肤又软又细滑,连布料都不能硬一点,而安欣手上有枪茧,手伸进衣服里顺着脊椎骨抚上后背的时候,因为刺痒,高启强控制不住的小声哼哼着。 安欣给他叫的头都发晕,手落在上面就舍不得起来,嘴唇还和六年前一样柔软,顺从的张着嘴回应着安欣。安队这些年可是成长不少,不似六年前青涩的凭本能横冲直撞,而是变得强硬又稳重起来,如果不是他紧皱的眉头和认真的眼神泄露出他其实没有表面那么游刃有余。不过把高老板咬的腿软也不叫什么难事。俩人跌跌撞撞的,高启强几乎是安欣半抱上自己那张睡了二十来年的小床。 高启强大概对自己没什么自觉,不知道自己黑色衬衫凌乱的半挂在手肘时,圆润的肩头被黑色衬的雪白。他本就肩宽腰细,此刻又手肘撑着床铺,半侧身,另外一只手虽企图阻止安欣,但还是没舍得,所以就只是犹豫的抓着安欣的手腕,扭转的腰部显得更细了。胯骨又宽些,附着柔软的皮rou,搭上去手感充盈,安欣本就骨节分明细长如竹的手直接陷在了里面,即便高启强因为最近应酬不断而有了些小肚子,但也依然比00年的时候纤细了些,纵使这样也还是rou欲得要命。 安欣很渴,他的另一只手严丝合缝的握在高启强的肩颈角,说不清是为了防止对方不被撞到床头还是为了确保正在承受自己情欲的对方不会逃跑。他看着高启强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快感而红晕的脸颊,可对方的眉头却皱起来,似乎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到此为止,这种在快感里挣扎的样子原本应是带点情色的圣洁,但因为喘息而微露的舌尖以及那被咬得殷红的饱满下唇而变得没有什么说服力。 安欣不知道自己眼神愈发昏暗深沉,像月亮在深海中沉浮最后被溺毙,只留下了淡淡的晕影,他反手抓住高启强那只搭在他手腕的手,又给按回床上,弯下身贴了上去,像发泄口欲般重重咬着高启强的后颈和肩胛,又反应过来自己咬的太重,机械的舔了舔, 在舌尖留下淡淡的咸甜味。 事实证明很多时候还是得讲究一下门当户对的,高启强射第二次的时候就后悔了,不知道安欣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没完没了。即便客观上讲高启强离上年岁还有些距离,但开了荤的小警察的精力也不是奔四的他能比得了、承受得住的。屁股也给撞肿了,惨兮兮的发着红;腿根磨得都要破皮了。 安欣用劲没数,刚开始还挺小心翼翼的,过一阵劲就越来越大,差点没把他顶飞出去,尾椎骨都隐隐作痛,反应过来自己劲太大了就别别扭扭又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表情,可下面在腿间摩擦的依然又深又重,只是控制了幅度。 还是那句话,高启强对安欣总是有愧的,虽然很想骂他但一看他那皱眉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再加上点没必要的自尊心,安欣更是非得贴着高启强的耳朵喘,苏得高启强根本说不出来话。 随着高启强那张小床发出了一阵“你俩再在我身上那么用力的苟且我就死给你俩看”的巨响,而高启强又宁可跪趴在台阶上也坚决不去污染他弟弟meimei的床,于是沙发和其他地方就遭了殃。 这之后俩人像是达成了某种无声的共识。 刑警队事情多,所以安欣晚归,而高启强时间安排更随性一些,因此往往是安欣进屋的时候他正在那狭小的厨房忙着做晚饭。高启强做饭的时候很专注,白天梳得精致的头发这时候往往会因为汗水和蒸汽散落,垂在两边,这几年身份尊贵起来的高老板往往因在意自己的外形会伸手把碎发梳上去,不过进了厨房往往就顾不得了。安欣心痒的要命,抿着嘴压着嘴角的笑跟在高启强身后,活像个刚破壳的雏鸟非得寸步不离的跟着mama,哪怕高启强对这一行为感到莫名其妙,跟他说你去休息吧,安欣也只是嗯一声然后接着我行我素。 想从后面抱着把他压在料理台上,但一方面怕被高启强损他太粘人,又怕高启强一分神烫到手或者生气也就作罢了。 隔靴搔痒是解渴但不管饱,而开荤必备品润滑和套子在高启强这个旧厂街的小屋里是不可能有的。而俩人很同步的都没买,毕竟特意准备了这种东西就很奇怪,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理由还是可以再用的,仿佛一旦这么做了他们俩就确立了某种背离初衷的关系。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情到深处,巧了,手边正好有个东西能凑合一下。 而就在屋里那瓶新买的香油正瑟瑟发抖的时候,先是安欣一大早接到了张小庆的尸体在建工集团的货运车里被发现,和李响、徒弟陆寒以及郭文建郭局站在停尸间商量对策。 一听是尸体是在建工集团的车上发现的,安欣一下子像是被泼了冷水,神经都疼。陆寒说得对,高启强有重大作案嫌疑,无论是从能力还是动机上来说他的嫌疑最大。即便安欣觉得高启强不会那么傻,杀人了还把人藏在自己公司的车上,但一股不安感仍涌上心头,而李响阴沉着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白天安欣一接到张小庆死亡的消息就让小五他们去看着高启强,小五冲进停尸间一句“高启强啊可能要跑”,整个屋的脸色都变了。 陆寒这一路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在安欣手底下混了那么长时间,他师父虽然平时看着有些冷,比较严肃认真,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但也不是个脾气差的人。一听高启强冲卡了,安欣脸色rou眼可见的非常难看,他咬着牙分析着这条路可能赶不上了得换条路。 有的时候陆寒都觉得自己师父可能装了高启强雷达,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他总能逮住高启强,只是当时坐在时速200的车上的陆寒已经想不了别的了,只能握紧扶手表面镇定心跳狂飙。 果不其然在主干道上劫住了高启强,安欣一脚油门就飙到丝毫不减速的高启强旁边,怒斥都穿过了风声,震得陆寒耳朵都疼。只见高启强轻蔑的笑了笑,嘚瑟的让人生气但又不知为何透着一股你能奈我何的娇气,尤其是安欣喊完“我让你停车”,挑衅般的来了句“听不见”。 俩人之间夹着个脚不着油门,手摸不了方向盘因而只能胡思乱想的陆寒,陆寒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既视感,参加工作也有段时间了,总感觉这个场面活像他处理过的家庭纠纷,什么妻子打牌或者爱夜不归宿,有些丈夫就这么恼火喊。区别是这俩人可玩的花多了,一队的警车在后面追,俩人又时速200多跑蛇形,前面还有别的车迎面过来。 不过陆寒并没能细品这个想法就抛在脑后了,因为高启强跟不要命了似的,仗着自己车好先是撞了一个树的支架,然后又迎面擦过了一辆车的保险杠,陆寒已经没再看安欣的脸色了,因为他都替高启强捏把汗。 最后高启强是被路障逼停的,而安欣和陆寒是被路边的水果车逼停的,师父到底是师父,哪怕气的嘴唇都发白了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一转就想到要给机场打电话查航班信息。 审讯室里安欣坐在后面沉默了很久,愠怒使得血液仿佛岩浆般凝重,指尖也因此变得发麻。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天他们一句都没提过外面的一切,只是坐一起吃饭和缠绵,安欣很难不去想这一切没准还是高启强在利用他。比起可能被利用,不如说他真正在恼的是高启强怎么一个字都不说。 明明那么柔软的嘴唇,嘴确能硬成这样,这么些天,家人受到威胁不报警也就算了,哪怕他就在身边这人也能一个字都不往外蹦。 那他们算什么?这和六年前又有什么区别。 安欣冷冷的看着高启强看似配合的回答问题,他知道自己眼里有掩藏不住的失望,他也知道高启强看见了,因为高启强看向他时收敛了那副装无辜的笑意,移开了视线。 啊......要是昨天晚上没拒绝就好了,真想给他嘴堵上。 一个想法突然浮上安欣的混乱的思路,变得越来越有存在感。 昨天晚上,高启强是在受不了安欣没完没了的折腾,虚弱又可怜的捂着自己腿根,折起双腿,射的一塌糊涂的yinjing带着透明前液垂头丧气的耷拉在一边,带着点恼怒的和安欣打商量,逼得高启强说要不我给你口,你别折腾我了。 安欣脸红了起来,磕磕绊绊的说这不好吧。咂么了一下好像是做得太过了,这都大半夜了,犹豫了一下就说算了,自己去冲凉,又拿毛巾给眼皮都不想抬的高启强把乱七八糟的体液擦干净后就往高启强怀里一埋就睡了。 安欣无意识的握紧了拳,他喉咙发堵,张着嘴无声的深吸着氧气,试图压下像是有什么要冲破出来的感觉。 那是不被承认的控制欲和破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