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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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休了一周,剩下的日子里萧云杰跟着燕破岳把这座充满他俩年少记忆的城市逛了一遍,从中学校园到曾经搭着天桥的大马路,从家门口的小卖部到离家出走到达过的最远距离,两人基本都很安静,时不时笑着交换一下回忆,最后总是用坐在河边发呆看风景来结束一天。最后一次瞎逛到河边,萧云杰拉着燕破岳的手指头甩,小声说你那会儿要是真死了可怎么办啊,燕破岳白了他一眼说死了就死了,能怎么办。 萧云杰说如果是我死了你不用替我守寡,你爱干啥就干啥,燕破岳说那我肯定天天去你坟前放音乐,雇八个老太太跳广场舞,吵死你。萧云杰乐,说都已经死了!这时燕破岳突然倾身过去,说了句吵死了,然后咬住他的嘴。 燕破岳给了萧云杰一周的时间去习惯他的Omega性别,萧云杰以为自己并不需要这多余的七天——他把爱燕当喝水、当呼吸,当成没了就会死的习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小看了这纯粹而狂暴的生理吸引力。 恨不得把对方吞了的架势。亲完时他俩才发现自己衣服都快脱一半了,赶紧整理仪容仪表打道回府。 在过去的一周里,燕实祥发现自家餐桌上每天都会出现某张讪笑的脸,一天三顿顿顿不落。燕破岳直到在家待的最后一天夜里才跟亲爹坦白了两个人的复杂局势,燕实祥一听萧云杰还没离婚,火气就楞往光头上冲,举着晾衣杆就要揍人,谁料燕破岳早有准备,拽着萧云杰就撒丫子往外跑,两人一路狂奔到河边才停下来。 天黑了,河边冷,他俩抱再紧也受不住,一片漆黑里二人鼻子相抵,借着月光才找到对方嘴唇在哪里,然后也不亲,就脸对脸地傻笑,热气全呼在彼此脸上。萧云杰小心翼翼地问燕子你给我好不好,你乐意跟我结婚不?燕破岳没回答,只是推开他掏出手机。三分钟后,网约车按喇叭示意上车。 一脚油门刹到酒店,萧云杰丧眉搭眼地叫他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车,正要关门,结果燕破岳伸腿一卡,跟着下车了。萧云杰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燕破岳盯着他:“我已经三天没打抑制剂了。”信息素和性欲都正是浓时。 前台被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现在正是深夜,这俩高个壮汉都剃着不好惹的寸头,青筋暴起两眼发红,推开门就脚步疾速目不斜视地往电梯方向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打电话报警。幸好。 萧云杰觉得这爱做得和自己理想中完全不一样,他以为的你侬我侬结果却近乎打架,被推搡了数遍之后,他也不再手下留情,使了大劲跟燕破岳抗衡,甚至用上了擒拿去脱燕破岳裤子。 直到此时,他俩都还没找到床在哪儿,一直站在房间门口。脱掉裤子,萧云杰才不合时宜地露了怯,十分自卑地跟燕破岳说他其实第一次动真格,燕破岳安慰他说没事的一点也不痛,就是会流点血。 “啊?”萧云杰以为自己补课补漏了,第一次听说处男会流血。 燕破岳望着天花板做了下心理建设,揪着萧云杰头发诚恳道:“我出血。”他第一次自慰的时候就发现了捅不进去。 “呜呜呜燕子你对我真好。”萧云杰捏着嗓子恶心人。 燕破岳警告般地盯他:“要是没把我弄爽……” 嬉皮笑脸回道:“你就把我杀了吧。”萧云杰信誓旦旦。 光着腿滚在床上疯了半天终于到重头戏,棍刚怼上缝,突然萧云杰手机响了,燕破岳伸手一掏——妈呀,于途。 “兔啊……”萧云杰被思路清奇的燕破岳威胁着接了电话,满腔愁苦,“这么晚了,怎么突然打电话?” 于途情绪平淡不慌不忙:“有件事想跟你聊一下。”他这个开场白暗示着通话时间不会短。 于是萧云杰一边走神一边听着于途转述那个黎医生跟他说的话,听着听着,突然感觉下身一润,低头便看见燕破岳敞着腿挪动身体往上套——居然真的被他一寸一寸含了进去,直到抵住膜。萧云杰汗毛乍立,被满脸写着挑衅的燕破岳一绞,没忍住哼了一声。 于途立刻停止发言,停顿了片刻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打扰人了:“你在忙?” “呃,我在……”萧云杰看着躺在底下的燕破岳,嘴角抽搐,“对,我在玩吃鸡。”正在“吃鸡”的燕破岳目光一凝,不太满意,起坏心了。 于途正要说那我先挂了,忽闻电话里传出一声浪叫,又酥又绵,他瞬间警惕道:“你和谁在一起?”他担心萧云杰背着燕破岳乱来,毕竟嫖娼该死。 燕破岳不满于途的语气,杀人般的眼神瞪得萧云杰满头黑线,老老实实道:“我跟燕子在一起……他闹着玩的。” “燕破岳也玩游戏?”于途随口一问。 “啊,对。” “他打王者吗?”依旧不知情的单纯于老师。 “没,他……”萧云杰尴尬地低头瞥了一眼,突然发现燕破岳这莽子在尝试自助破处,赶紧卡住他腰:“他吃鸡呢!” 燕破岳撒开萧云杰阻止的手,叛逆的劲上头时看什么都不服气,他对准位置一挺腰,完全没管后果,“噗呲”一声就……“卧槽祖宗你没事吧!”萧云杰顾不上于途了,手机一扔赶紧去摸燕破岳下体,结果抽出来一点就看到血,吓坏了:“傻逼吧你,这么痛吗?不对吧!” 燕破岳没吭声,脸都白了还咬牙坚持。 虽说万分丢脸,但萧云杰哆哆嗦嗦按了免提,朝于途求助。于途木着脸听完了他的求助内容,被雷得外焦里嫩:“……你再说一遍?”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处女膜,痛感虽有,却还比不上燕破岳受过的任何一个伤,待慌乱的萧云杰描述完情况,他已经没事了。于途还在那边场外指导,燕破岳脸上挂不住,赶紧出声:“我没事了。” “真没事了?”萧云杰惊魂未定。 “继续吧……嘶。”燕破岳抻了抻脖子,沾满汗的皮肤十分性感,安抚了萧云杰。 于途无比无语:“……换个套。” 萧云杰连声道谢,照做去了。 “那……要做就好好做。”于途略感尴尬,第二次想要提示挂电话,结果被那边燕破岳打断:“别摆弄了,直接干我。” “燕子……电话还没挂。”萧云杰尴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对面的于途不知在想什么,沉默良久之后竟然冷不丁赞美了一句:“没事,你男朋友叫得挺好听的。” 燕破岳脸微红,但又突然被戳中了性癖,坏笑着搂着萧云杰脖子说:“萧哥,回去替我谢谢嫂子。” “有完没完啊!”萧云杰狂躁而没礼貌地掐了电话,给于途留下了一个十分糟糕的夜晚。于老师绿着一张脸,把摆在床头的玩偶抱进怀里掐弄,以缓解尴尬。 而这头的年轻人没工夫想多余的事,萧云杰只顾得上掐燕破岳的手腕,提着膝盖往前蹭行把换了件雨衣的兄弟送入谷;燕破岳恨不得掰着自己批喊来啊,全程跟中了彩票似的轻易就能达到高潮,喷得缺水到嘴唇都干了。 总之,攒了七年的欲望和思念,用一个通宵xiele一半。 第二天退房的时候赔了点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