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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广瑜/R18】混淆(下)(强制血腥慎入)

      “广陵王……”刘辩嘟哝着,秀丽的黑色长发打着卷落在广陵王的脸上,珠玉金饰碰得叮当响。

    广陵王半眨着眼睛,侧过脸躲着纤长浓稠的发丝,低声说道:“快起来,你压死我了。”

    广陵王一腿曲折着抵在刘辩的腰腹,双手推搡着刘辩梆硬的胸口,不让他继续往下压。

    “我不要……我们好久没像这样了,”刘辩凑近广陵王的面颊,轻啄了一口,“就像从前一样,下雨天的时候,我们躲在被子里……”

    刘辩说着,又将宽大的被褥向上抖了抖,将两个人吞没。

    广陵王视野最后的亮光也消失了,耳畔传来雷雨的声音,雨哗啦啦地下着。

    一片漆黑中,刘辩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广陵王的侧颈,他双膝打开,跪在广陵王腰身两侧,将她整个拢在身下。

    被褥拱起一个弧度,刘辩双手插进广陵王的发丝中,绵密的吻顺着白嫩的脖颈一路往上,温凉的舌尖划过弧度优美的下颚,来到广陵王紧闭的嘴唇,留下一串暧昧的水痕。

    “广陵王……”

    刘辩哀哀地喊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广陵王不像小时候那样和他一起在被子里相拥,他们牵着手,面对着面,再一起闭上眼睛。虽然他会违反规则悄悄睁开眼看她,但他却知道即使是这样,广陵王也不会生他的气。

    现在却不一样了。明明在一个被窝里,广陵王却总是逃着他,偏过头,低着眼,手还不让他牵。

    “你生我的气了吗?”刘辩低声说道。“可是我太想你了,我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我不想当这个皇帝,可是他们都让我当。这个皇帝有什么好的?连个小太监都能对我使眼色。”刘辩说着,声音带上了酸涩,“我只想和你回到隐鸢阁,想在下雨天的时候和你一起钻被子。”

    刘辩听到广陵王叹了一声,将抵着的腿放了下来。

    刘辩借着机会,身体塌了下来。他压在广陵王的身上,听到广陵王喉间溢出了闷哼声。

    “我很重吗?”刘辩低声说着,却又将头贴在了广陵王的左胸口,“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可只有这样,”刘辩不知何时将广陵王的外衫扯开了,他的耳朵紧贴在那层层包裹着的绫带上,感受着皮rou之下传来的砰砰声。

    “我才能真正地感受到你。”

    “广陵王,我只有你了。”

    雨声更大了,紫色的弧光似乎要将天空撕裂。一道惊雷于耳边炸响,广陵王下意识地环上刘辩瑟缩的后背,像儿时那般轻拍安抚着。

    刘辩的身体很沉,广陵王的半边身都压麻了,她却也没什么办法,胸口处湿漉漉的,是刘辩的眼泪。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广陵王甚至以为刘辩睡着时,他又忽然动了。

    刘辩抬起头来,他的手沿着广陵王松散的发丝滑到了她的脸上。未经敷粉的面颊光滑细腻,如同上好的丝绸。拇指按在柔软的唇上,目光所及皆是黑暗,刘辩看不清广陵王的表情,却也害怕看到广陵王的表情。

    他害怕从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上看到任何、哪怕仅仅包含着一丝厌倦和困扰的情绪,他会整个人都疯掉。

    虽然看不见,然而刘辩想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是更怯了。

    “广陵王……”刘辩又哀哀地唤着。只要她说出一声不字,只要她挥开他的手,只要她将被子掀开……他就放她走。

    广陵王的手伸了出来,抓着被缘。刘辩看着黑暗中透出了一丝光,心脏如坠冰窟。

    求求你,不要打开它,不要将一切不堪都挥之于光下。广陵王,求求你。

    刘辩的眼睛热了,眼泪从眼眶里四溢着,他的面上一片湿润,却也再难顾及。

    他的广陵王要走了。

    下一瞬,刺目的光又消失了。只见广陵王一手将被缘更往上拉了拉,另一只手抓着刘辩后脑勺的头发,寻着唇咬了上去。

    温凉的唇被皓齿啃咬着,呼吸间满是另一个人身上潮湿而又温暖的气息,刘辩愣怔着,脸上的泪水滴落到另一个人脸上。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面颊,将脸上模糊的泪水尽数擦去,那红舌撬开了他微张的牙齿,略带生涩地在他的嘴中探索着。

    刘辩回过神,双手环着广陵王的腰,同样生疏地回吻着。不懂章法,没有技巧,更无节奏,两个人像刚出生的小蛇凭借着本能交缠在一起。

    寝宫外的电闪雷鸣听不见了,磅礴淅沥的大雨也听不清了,世界混沌,唯余暖被中互相缠绕拥抱的两个人。

    一吻毕,刘辩和广陵王都轻喘着。暖被中温热的空气让彼此变得湿漉漉的,也打湿了发尾。

    广陵王的脖颈上俱是水珠,她的脸被蒸得红了,呼吸急促着,一只手伸出被子试图把它掀开。

    “不行!”

    刘辩抓着她的手,把她拽了回来。

    “被子一打开,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刘辩问着,他的头紧挨着广陵王的头,就像儿时面对面睡觉一样。

    “不走,”广陵王喘着,“太热了,我想喘口气。”

    “再待会,广陵王……”刘辩嘟哝撒娇着,“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

    广陵王对刘辩这种撒娇的声音毫无抵抗力,便用袖口抹走脖子上的汗珠,由着他去了。

    刘辩暗暗侧躺着,手指滑在广陵王的胸口,“广陵王,你热吗?”

    “你看我热不热?”广陵王没好气地说着,抹下鼻梁上的水珠涂在刘辩的脸上。

    刘辩乘机拽住了广陵王伸过来的手指,舔了一口,“热了就把衣服脱掉吧,布料很厚的……”

    广陵王顿住了,手指突然戳进刘辩的嘴里,指尖触碰到了尖锐的牙尖与红舌。

    “刘辩,你现在在想什么?”丢掉了皇帝的尊称,广陵王像儿时那般唤着刘辩的名字。

    “我想和你在一起,”刘辩含着指尖轻声道,“我想能永远在你身边。”

    “我想你属于我,我属于你。”

    广陵王沉默着,没有说话。就在刘辩以为广陵王又生气了,正准备说方才都是胡言乱语,只要能够看见她便心满意足时,广陵王突然开口道:

    “刘辩,你热吗?”

    一大段掩饰的话语尽数咽了回去,刘辩抖着声沙哑地回答:“我也热。”

    被子里的形状变得奇形怪状起来,不断有衣物从被缘边上挤了出去,凉飕飕的风携着雨水的潮气钻进被中,不过眨眼就化为蒸腾的热气。

    暖被下,两具赤裸的身体紧挨着。刘辩身上泛着不正常的guntang,广陵王的手刚碰上去便缩了回来。

    “你害热病了?”广陵王手背又贴在刘辩的额头上,只是比寻常略高一些的温度,估计还是在被子里捂的。

    刘辩摇着头,却是揽着广陵王纤瘦的腰,紧紧抱在怀中,不让她闪躲。

    他的下巴埋在广陵王的肩窝上,侧过头,细碎的吻从耳后沿着修长的脖颈落于肩头,再顺着锁骨一路向下,像只猫儿似的舔舐着。

    养尊处优的十指不带一丝薄茧,顺着粒粒分明的脊骨往下延伸,来到起伏的丘谷时却又停住了。

    他的唇落在胸脯立起的梅点上,舌尖带着试探的意味卷入嘴中,他感受到广陵王抓着他发丝的手忽然用力了许多,头皮被扯得有些发麻。

    疼痛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更进尺了些。他的牙尖抵着落梅尽头,顽劣地磨着,偶尔还突发奇想地吸嘬两下,果不其然换来头部更大的拉扯力,以及广陵王的细微抽气声。

    刘辩最后还是松了嘴,因为广陵王的拉扯力度变得更加大了,几乎将他的一头黑发扯掉。

    刘辩湿漉的吻落到了广陵王的腹部。她的小腹似乎特别敏感,唇刚落下去便引来轻微的颤抖。他转过头,耳朵贴了上去。小腹下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到。

    刘辩停滞的手沿着丘谷滑入了幽密之处。湿润泥泞的地方有一张小口翕张着,源源不断地向外吐露着黏腻的水渍。

    刘辩是看过那些话本的,他知道要从这地方进入,可这处如此之小,怎么能塞进去?他的下身早就变得硬挺,肿胀得令他发疼。

    刘辩暗自琢磨着,却又碍于面子不肯发问。他尝试着将硬物抵在xue口处,刚要送力,头发又被扯住了。

    “你不能直接进,要先扩张。”广陵王低声说着。

    “扩张?怎么扩?”刘辩往上爬了爬,枕着广陵王的胳膊问道。

    “你没看过话本什么的吗?”广陵王咬牙小声说道。

    “我当然看过,”刘辩为自己辩解,“话本里面就是直接进去。”

    广陵王倒抽一口凉气,耐心指导着,“你要先伸手指进去,等里面松了再继续。”

    “……这样吗?”刘辩摸索着,堪堪伸进了一根手指。

    异物入侵带来了一种说不清的锐痛感,广陵王轻嘶一声,皱起了眉毛。

    “痛吗?”刘辩低问着。

    “不痛。”广陵王摇摇头,“再加一根。”

    刘辩依话又添了一指。两指有了勒束感,“里面热热的,在咬我的手指。”

    广陵王蹙着眉,努力缓着异物带来的胀痛。

    刘辩手指小心翼翼地进出着,直至里面传来轻微的水声,刘辩无师自通地又加了一指。

    三指的阻力愈加明显了,近乎寸步难行。他也听到广陵王发出了细微的哼声,寻常从没有听过,却像钩子一样吊着他的心。

    “……进来。”广陵王清丽的声音此刻变得沙哑,带着别样的味道。

    刘辩亲了亲广陵王的眼睛,手指尽数抽了出来,自己换了上去。

    实战与演练到底是不一样,刘辩胡乱地戳着,却不得要领,只是在那蹭着。

    广陵王像是被蹭烦了,手伸了下去,寻着刘辩的硬物。虽然在刘辩瞎蹭时广陵王便知其不可小觑,但实物上手却仍是吃了一惊。

    注定是个难捱的一战。

    广陵王扶着那物缓缓地送了进去,然而只进了一个头两人皆吸了一口凉气。广陵王是被撑得,刘辩是被勒的。

    骑虎难下,广陵王咬着牙吞了下去,身体像是要从下面劈成两半,她痛苦地哼了一声,脚背绷直了,双腿止不住地蜷缩起。

    刘辩也不好受,第一次进入这么紧致的地方,夹得他很痛,也一动不敢动。

    交合处似乎涌出了什么液体,比yin水稀薄,也比它流得更快、更多。

    刘辩上手摸了一把,熟悉的黏腻感,带着腥味,是血。

    “血……!”刘辩吓住了,他急急忙忙地便要退出来,大嚷着:“你出血了!不做了!我们不做了!”

    广陵王脸一整白一阵红,本就痛得要死了刘辩还在大嚷大叫,她咬紧牙关,翻身把刘辩压在身下,下面还连着,又是一整剧痛。

    恼人的被褥此时也成了帮凶,广陵王一把掀翻被子,两人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她低吼道:“现在不做以后都别做了!”

    刘辩像是被广陵王的低吼怔住了,他眨巴着眼睛,小声说道:“可是……可是你下面出血了……”

    一个头比两个大,说得正是此刻的广陵王。她从交合处抹了一把,混着血和yin水的液体被糊在刘辩的胸膛上,“你看得什么话本,连落红都不知道!”

    “就,就是小太监藏起来的话本……”刘辩眼神四处闪躲,不敢直视广陵王。

    “那你还做不做了!”广陵王低喝道。

    “我做……我做!”刘辩仔细回想着那些残缺不全的话本上描绘的场景,话本上说,要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最后再这样……

    “……”广陵王感受着身下微乎可微的动静,本来guntang的心凉了半截。

    白瞎了这么好的硬件。

    深吸一口气,广陵王努力维持着正常的口吻,强挤出一个微笑,她说:“你躺着吧,我自己来。”

    刘辩乖乖地躺在床榻上,看着广陵王跪坐在他的身上,白嫩的胳膊撑在他的腰腹上,自己律动了起来。

    凌乱披散的乌黑长发,布满情潮的脸颊,透着粉的身体,还有似有若无的香气……刘辩痴痴地看着,澄黄的眼睛里涌起了浓雾,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箍着广陵王的细腰又翻了个身,“广陵王……我会了,让我来吧。”

    刘辩意料之外的举动让广陵王紧咬的唇泄露了欢愉的呻吟,而后她又闭了口,再没发出一丝声音。

    “我喜欢你的声音,广陵王……”刘辩低头舔上广陵王紧咬的唇,嘟哝着,“喊出来嘛……”

    广陵王瞥过头示意门外隐隐的身影,对着刘辩摇了摇头。

    “他们不敢说的,”刘辩蹭了蹭广陵王的肩颈,低声道:“谁敢乱说一个字,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广陵王还是摇了摇头。

    “你不喊出来,我就不让你回绣衣楼。”见软磨没有用,刘辩又试图采取威胁的方式。

    广陵王长叹了一声,揽着刘辩的脖子在他嘴上啵了两下,然后双腿折起攀上刘辩精壮的腰腹,“陛下,动一动……”

    刘辩的魂都勾走了,捧着广陵王的面颊密密地接着吻,下身也逐渐找到了窍门,将广陵王顶得欲仙欲死。

    广陵王双臂揽着刘辩的肩头,眼睛迷离恍惚,随着刘辩的每一下撞击鼻间都溢出轻哼声,如同沾满了蜜浆。

    “广陵王……”刘辩痴迷地呢喃着,仿佛拥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广陵王……”刘辩咬上广陵王圆润的耳垂,悄声说着:“我要射了。”

    进入不应期的广陵王对这句话终于有了反应,她锤了锤刘辩的肩膀,“不准射里面,拔出来。”

    “不要。”刘辩像是在报复她,又进得更深了。

    甬道里的硬物忽地抖动了两下,紧接着微凉的精水便喷涌了出来,广陵王眼皮一跳,张口狠咬上了面前坚实的臂膀。

    射精持续了多长时间,广陵王便咬了多长时间,久到她牙都酸了之时,才堪堪结束。

    广陵王松了口,满嘴血腥。

    刘辩对于肩膀上的伤口像是毫无察觉一样,他的下身还陷在里面,头却讨好般蹭着广陵王的脖子。他的大手抚上广陵王微凸的小腹,低声问道:“广陵王,你会怀上我的孩子吗?”

    广陵王啐出口中的鲜血,摇了摇头。

    “为什么?”意料之中的回答,刘辩却还是不甘地问了出来。

    广陵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我不问了,我不问了!”刘辩突然将广陵王紧抱在怀中,泪水又无声地流了下来。“这样就可以了,真的。”

    广陵王轻抚刘辩的后背,顺着他凌乱的长发。

    两人相拥无言,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晚间的冷风从窗棂吹了进来,广陵王侧过身将被抛至一旁的被褥扯了回来,重新盖在彼此身上。

    情绪调理好的刘辩拥着广陵王侧躺在宽大的床榻上,他的眼尾还泛着湿红。广陵王摸了摸他的眼角,像儿时一般哄道:“睡吧。”

    “我闭上眼,你就要走了吗?”刘辩低声问道。

    “不走,今夜留宿。”

    “广陵王,要是我半夜醒了没看到你,我就治你欺君之罪。”刘辩小声说着,食指却勾着广陵王的小指,不肯放开。

    “好好好,辫儿、刘辩、陛下、臣若是走了便请陛下治罪。”

    刘辩不知又嘟囔了什么,广陵王没有听清。初尝性事亦让她疲累不堪,闭着眼不一会就睡着了。

    半夜,广陵王睡得正熟,突然发现有只手滑到了她的腰上,她下意识地睁开眼,发现刘辩没睡,睁着眼在看她。

    “怎么了?”广陵王问道。

    “我想就这么看着你,”刘辩说着,又贴近了些,“我怕这是一场梦,睁开眼就什么都没有了。”

    广陵王不知道刘辩在深宫中的这些年遭遇了什么,只是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心又软了下来。

    她的手滑到刘辩的胸膛上,又凑近在他凸起的喉骨上轻咬了一口。感受到身下的某种反应,广陵王趴在刘辩耳边说道:“要做吗?我们做到天亮。”

    刘辩没有说话,将被褥拉高至头顶做出了回答。

    喘息与呻吟被尽数吞没在暖被中,万籁俱寂,唯余两颗相印的心在悄悄说着绵绵情话。

    ——

    “……我不行了,刘辩,放开我……”

    “广陵王,再来一次,最后一次……”

    “五次了,你怎么还有,我的腰要断了……”

    “可是,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