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协和音(上)零的危机(二)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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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间。她挣扎着支撑起身体,想告诉安室先生她受不了了,却被男人抱得更紧。耳边是他充满欲望的声音,那声音再也不像平时那样平静,多了几分沙哑。 “哈……好紧……” “这样……不行……啊、” 少女的哭叫声陡然变大,身体也开始挣扎,此举大大地刺激了身后的男人。降谷皱了皱眉,感觉到头脑中叫嚣的欲望完全取代了他的耐心。他索性一手压制着挣扎的蘭,下身继续粗暴地抽插着,另一只手绕到她身前,握住她那对丰满的美乳大力揉捏。 “……呜呜……不要、不要了……” 蘭察觉到了他失控的欲望,先前冷静隐忍的安室先生现在让她感到莫名的惊慌。可是对方显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请求了,她只能硬撑着任由他动作。 降谷压下蘭的背,因此少女只能全身赤裸地被他压伏在资料台上,而他则覆在她背上,双手不断揉捏她晃动的雪峰,同时下身用力贯穿她。 这样的体位让两人结合得更紧密,也让男人本就粗长的roubang进得更深,蘭只觉得丰满的酥胸被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手揉捏得生疼,他那成年人又硬又烫的性器不断地把她湿润的花心撑开又填满,几乎要捅到她的zigong口。 蘭被cao干得浑身发软,此刻被降谷的体重一压,也只能无力地趴在资料台上,双腿被迫打开,承受着男人凌虐般的抽送。rou体的拍打声交织着男人的粗喘,蘭抓紧了身下的桌布,忍不住浪叫出声,想要夹紧双腿,可是这样丝毫无法减轻男人的力道,反而刺激得他更加兴奋。降谷被夹得闷哼低喘,身下一顿,又开始猛力冲撞。 粗大的性器不断进出着蘭初次破瓜的蜜xue,每一次都尽根没入,如此漫长又激烈的交合让初尝情事的少女有些难以招架,可即便如此,她那紧致湿滑的蜜xue还是不自觉地将男人的roubang绞得更紧。 手臂被男人从身后紧紧钳制住,整个上半身被压在资料台上,压得胸前的柔软有些疼痛,蘭终于承受不住地恳求道: “啊、安室先生求你了……我不行了…“ 得到的却是男人斩钉截铁的拒绝。 “……不可以、还没好。“ 降谷抓着蘭纤细的双臂,将她的上半身压在资料台上,身下用力抽插了数十下,还是意犹未尽,听着少女无助又破碎的哭叫,再加上少女娇嫩又湿滑的蜜xue又不自觉地绞着他,他只感觉到全身的血气下涌。少女的求饶非但无法激起他的同情,反倒助长了那些不该有的欲望。他索性猛地拔出粗硬的性器,欠身扳过身下少女的身体使她面对着自己。 “蘭小姐,再忍一忍。”他对双眼湿润的少女说。 话虽如此,他还是强势地拉开了少女试图合拢的双腿,扶着胀痛的性器,对准那不断吐出白色浊液的xue口再次用力挺进。也许是身体发软,蘭不再挣扎,分开的腿间已是一片狼藉,那被粗暴对待着的蜜xue却不断收缩着,接纳吞吐着入侵的男根。 蘭抿紧了娇艳的红唇,无措地抓紧了身下的桌布,感受着身上的男人汗湿的肌肤和粗重的呼吸。她已经无暇思考,只是忍受着体内高涨的情潮,凌乱的黑发在身下铺散,光裸的脖颈和耳根泛出漂亮的粉色。 降谷继续用力抽动着。他的额头滴着汗水,汗湿的金发垂在额间,让人看不清他晦暗的表情。他的性器每抽送一下,蘭的身体也就随之而颤动,那对漂亮的雪乳也随着他的抽动在眼前不断晃动着。一段时间后,少女的娇吟又逐渐变成了浪叫,那朦胧的眼神显示着她已意乱情迷。在男人疯狂的抽插中,她一边无法自控地呻吟着一边将修长雪白的腿缠上他健美的劲腰,以示迎合。 ““安室先生、亲我……” 蘭呻吟着请求道。突然撒娇的少女脸蛋绯红,身上香汗淋漓,分开的大腿还磨蹭着降谷的腰。她用自下而上的视线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紫眸亮晶晶的,一对好看的柳眉皱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见惯了平日里温婉矜持的少女,如今这样yin靡又勾人的模样,是降谷见所未见的。何等娇媚诱人的美少女啊。虽然是被迫做这种事,说来可耻,他竟然觉得有些畅快。对少女突如其来的撒娇,他本打算随意糊弄过去。没想到蘭抢先一步,难耐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弄得他呼吸一窒。 蘭吻着他的唇,吮着他的舌头,舔过他的齿列,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可能就是习惯了用接吻的方式来缓解身体的不适吧。少女近乎贪婪地吻着自己,原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降谷一边感受接吻带来的快感一边抚摸着少女光洁的大腿,听到那动听的呻吟,放纵的欲望又再次袭来。可恶,这滋味还真够要命的。不过这丫头主动起来可真是不得了,简直是在逼人犯罪,同时想到策划这出桃色陷阱的人的恶趣味,他不由得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畜生。 两人亲吻了一阵,蘭气喘吁吁地躺在身下,降谷索性一把捞起少女赤裸的身体,将她放到了先前那张地毯上,再次欺身而上。 两具身体赤裸纠缠,降谷用力cao弄着身下的蘭,近乎蹂躏的动作带着本能的狂野,再也顾不上怜惜。惨白的灯光,交合的人影,娇艳的少女任人蹂躏的模样显得更加迷人,年轻姑娘的呻吟浪叫成了最美妙的乐章,禁欲多年的公安警察官尽情感受着美妙的女体带来的快慰,在那美貌少女的身上挥汗如雨,感受着放纵的滋味。 此起彼伏的喘息,陷入雪白肌肤的麦色手指,滴到女孩胸口的汗水,女孩子的哭叫啜泣,香汗淋漓的肌肤,rou体的碰撞声,金发和黑发交缠,两人因强烈的快感而发出的堕落的呻吟……整个画面相当yin靡。 激烈的水rujiao融过后,降谷有些脱力地趴在了蘭身上,高潮过后便是脑中一片空白。此时距拍摄开始已经过去了接近三小时。 降谷把脸埋在蘭的肩头,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清醒之后,他从她身上起身,坐到了一旁。美丽的少女喘息着躺在地毯上,留有吻痕的洁白胸脯上下起伏着,双目半闭,因高潮而浑身颤抖。 世间所说的“腹上死“并非虚言,恐怕就连身强体壮之人也难以幸免,以前就对死于性事的各路人员早有耳闻,其中不乏检方高官、国会议员之类。对于那些死在女人身上的家伙,他一向抱以蔑视和嘲笑的态度,如今倒是轮到自己在这种地方被迫体验了一回,作为事迹来说还真是难以启齿。太掉以轻心了。看来要贯彻正义也不是那么简单。降谷看了一眼躺在身边喘息着的蘭,讽刺地想。 蘭疲惫地躺在地毯上,调整着呼吸。一头黑发凌乱地披散着,原本白皙的脸蛋染上欢爱后的潮红,樱色的唇被津液濡湿,显得更加红润;打湿的秀发黏在脸上和身上,那傲人的双峰随着她的呼吸而微颤着,那优美的肩颈和谷间也淌着薄汗,合拢的两腿间还残留着白浊液体,腰间的皮肤上还有手指大力挤压带来的瘀伤。 少女本就肤如凝脂,两人身下柔软的白色毛绒地毯更是衬托得她一身冰肌玉骨,犹如一块美玉。 现在这块美玉被他弄脏了。 毛利侦探的女儿这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样子,正是犯人想要的。策划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毛利小五郎察觉这件事。疼爱的独生女被人侵犯,对方不可能坐视不管,就算知道事情的原委,恐怕一时也难以接受,想来短时间内是没办法继续合作了。降谷撩了一把额前汗湿的金发,无不遗憾地想着。 紊乱的呼吸,散乱的衣物,滑腻的肌肤,艳红的舌尖,少女清香的唇,一次次进出又填满的花xue,少女无法逃离的桎梏,自然湿润的身体,甜美而隐忍的呻吟声,yin荡的姿势,无法抗拒的快感,从少女膣内流到大腿根上的白浊液体,一次次的交合……刚才发生的一切带给自己的感受还十分新鲜,恐怕短时间内难以忘记。 蘭与自己交合的那些画面恐怕不堪入目,就算是那个冷静而自负的名侦探看到了也会发狂的吧。降谷不合时宜地想着。屏幕中传来男人的说话声,他起身去穿衣服。 “不赖嘛,第二回合搞了这么久。安室君嘴上说着不行,没想到这么厉害啊。托你的福,我们拍摄了一部劲爆的影片。” 降谷没有理会对方,也懒得去听对方说一些荤段子,径直抓起裤子便往身上套。一边穿裤子一边故意吊儿郎当地回应道: “只要你们释放人质,这事我就不打算追究了。这份礼物很正点,我也没想到会享受到这种艳福。嘛,横竖都是犯罪,记得把我的镜头剪得性感些。” “那个……安室先生,这下犯人真的会释放人质吗?” 少女的声音传来。降谷一边拉上裤子拉链,一边说是,顺便转身看了她一眼。看来对方也已经从高潮中恢复了,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不得不感叹青春期的小姑娘确实富有生命力。 蘭已经起身穿好了内衣,正在扣胸衣的搭扣,但还没来得及套上别的衣物,因此大片雪白的肌肤仍然暴露在外面。本来考虑到少女的身体,想帮她穿的,看来这下不需要了。 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孩子。就算遇到这种事还是会首先担心别人的安危,哪怕对方是个陌生人。再加上容易害羞,若是硬要帮忙的话,反而会让她更加窘迫吧。 真可惜,明明一身正气,却要因为政治博弈和自身美貌的缘故被利用到这种肮脏的桃色事件中来。 少女把长发往身后拢了一把,仅着内衣的美好身材一览无余。降谷下意识地背过身去,一边继续套上白色毛衣一边说:“而且对方已经答应放我们出去了,因为已经达成了目的。 “达成了目的……“蘭似乎在自言自语。 两人都穿好了衣服,蘭走到了降谷跟前。 “蘭小姐还好么?“降谷低声问。想来是不好的,看她走路姿势不太自然的样子便可以知道。 虽然做的时候顾及到了对方还是初次,但后期难免因为本能而变得粗暴,初次体验便被这样对待,就算常年练习空手道的少女身体再怎么好,对她来说到底也还是有些勉强了。 “嗯,我没事。“蘭红着脸说。也许是由于动作太过匆忙,少女的衣襟还有些凌乱,领带没有打,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拢了拢。凌乱的发束披散在肩上,有一些滑进外套与衬衫的夹层间。 “可,可是犯人说过会对安室先生不利,安室先生出去以后要怎么办呢?” 蘭担忧地问。 少女的衣襟敞开着,胸口还黏着一层薄汗,那双含水的紫眸里还藏着一些眼泪,浓密的羽睫轻颤着,那白皙的脸蛋上甚至还有一道道已经干涸的泪痕。想来先前的行为的确太过激烈,导致她哭得厉害。 与这些格格不入的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那认真的神情,很难让人想到先前水rujiao融时百般迎合自己的yin靡之态。不过也许是因为刚和自己交合过,那种妖冶的气息还未散去。 看着蘭那傻乎乎的模样,降谷不禁觉得有些可爱。和感情无关,是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可爱的表现。女孩本就生得十分貌美,加上生动的表情,和那种明明很难受却还能冷静下来为对方着想的性格,很难不让人觉得她可爱。不客气地说,那样子像是受了委屈还要傻乎乎地关心主人的小狗。当然,他还不至于让对方一个刚成年的少女来替自己cao心这种事。 “啊,那个啊,不用担心,出去后自有办法。“ 降谷又换上了安室透的假面,微笑着答道。 “嗯。毕竟是无所不能的安室先生嘛,是不会轻易输给那种家伙的。“蘭露出了羞涩而疲惫的笑容。降谷摸了摸少女乌黑的发顶,算是安慰。 两个人都有些疲倦,便靠着墙边坐下休息。监控屏幕、密室里的照明设备很快被关闭,外面传来警笛声,降谷掏出手机看了看,信号已经恢复了。 “估计我们上面出了内鬼。”他发消息联系了风见。 答案是肯定的。风见也发来了消息,说是大楼的危机解除,目前正在紧急抓捕那名绑架犯。 先前的行动中机动队的人遭到了自杀式袭击,损失了几名队员,同时风见和几个部下也遭遇了埋伏,好在几人命大,躲过了爆炸。 果然那个黑衣男不是一般人。不过让他拍完视频再转移,也不失为一种引蛇出洞的好办法。 首先排除赤井秀一。听说那个男人因为某些原因对蘭抱有一丝微妙的在意,不可能设计这样的陷阱。 降谷看了看手机上时间,给风见发送了定位。由于控制密室的远程系统遭到特工破坏,目前正在紧急恢复中,他们还需要在这里待上四十分钟左右。 同时,由于火灾的影响,地下室里的降温装置还没有关闭,周围的气温已经明显降低了好几度。 “那个……我可以问安室先生一个问题吗?” 幽暗的密室里,衣料的摩擦声轻微可闻,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顿。 “嗯?什么?”降谷收好手机,揣进裤兜里。 “就是……关于那个黑衣男,被那样厉害的人视为对手的话,证明安室先生应该也不是普通的私家侦探吧?”少女犹豫着说。 降谷皱了皱眉头。 “何以见得?” “这么说可能表达不清楚,就是,安室先生作为私家侦探来说已经很厉害了,但是会被那样的特工一样的人物视为眼中钉的话,至少说明比起私家侦探那个层面来,你会给对方带来更大的威胁吧。“ “蘭小姐为什么会认为对方像特工呢?”降谷试探地问。 “因为……他的易容术,还有在格斗中那些狠毒的招式,以及他的虎口处握枪的痕迹,被抓伤眼睛后依旧处变不惊的态度,很像特工或者……某种顶级杀手。那个人虽然并没有透露安室先生的信息,可是莫名觉得,他像是在嫉妒优秀的同行呢。” 想利用“某位特工的强劲对手“这点反推他不只是私家侦探吗?虽然对他恨之入骨的人不少,其中鱼龙混杂,他的劲敌也另有其人,少女可能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但不得不说这种思路有一定可取性。 “可是,这并不能证明我和他一样啊。”降谷皱着眉说。 “安室先生的手上,也有那种茧子来着。”蘭回应道。 “还有……身、身上,有几处很像枪伤留下的痕迹。“ 少女的声音变小了一些,也许是害羞了。毕竟是刚才发生的事让她摸到了那些伤口。 降谷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平静地反问道: “如果我不否认呢?蘭小姐会害怕吗?” “……不会。”蘭沉吟了片刻,但给出了一个意外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觉得安室先生不像坏人啊……” “在对妳做了那种事之后?” “如果是为了救人的话,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是钦佩,几乎献身性地……做到那种程度,是我没有想到的。”蘭越说越声如蚊蚋,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真心认为那是高尚的行为。” 少女的语气欲盖弥彰。她微微侧身低下头,估计是又害羞了。 “高尚?” “嗯……就是说,如果是为了正义的话,那种奋不顾身的举动,反而令人钦佩。”蘭解释道。 的确,他可以为了正义做任何事。他就是带着这样近乎偏执的信念游走在黑暗中的,他是如此相信。不过,比起救人来,他恐怕还有其他的目的。 如果为了正义,哪怕不得不让少数人沦为牺牲品,他也会毫不犹豫。 为了正义的话…… “再说了……安室先生也是被迫的……那个,和不喜欢的人做,应该会很难受吧。“ 蘭的声音变得更困顿了,听上去有些无精打采。降谷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和裹紧外套带来的衣料摩擦声。密室外的辅助照明被打开了,余光照进幽暗的密室里,他的眼睛很快适应了周围的一切。他看见少女美丽的侧脸,忽然觉得现在的情形不算太糟。她在说完那句话后,把脸转过来面向自己,那双澄澈的眼睛里似乎还含着水光,显得亮晶晶的。 少女的眼神看上去很真诚,没有羞涩,令人咋舌的是她居然在认真思考这种问题。 觉得男人会难受吗?果然还是个小姑娘。降谷一时语塞。即便他平时能言善辩,行走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此刻也有一瞬间的哑然。蘭的脑回路让他难以理解,恐怕她已经超出了“单纯少女“的范畴。 可是,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很多人可以毫无顾忌地将性和爱分开,也可以找各种荒唐的借口堂而皇之地做不该做的事。他们以性交对象的数量为荣,甚至不需要人类的身体,只需要一个器官,甚至山羊、公牛、印度巨蜥、凶猛的比特犬……哪怕是汽车排气管也能让他们逞欲解饥。 本来想趁机在少女面前说教一番,最后还是作罢,一来现实比较残酷,二来没那个必要。毕竟这是个会自己寻找真相的孩子。 两人说了几分钟的话,周围已经一片冰凉。 蘭裹紧了外套,靠着墙根,蜷缩着身体。降谷将她拉进怀中。少女本能地依偎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身体。从事发时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5个小时,两人在此期间几乎没有休息,少女自然有些体力不支,加之没有食物为身体提供御寒的能量,两人只能紧贴着身体取暖。过了一阵,他察觉到少女有些脱力,可能是太累了。 “蘭小姐,害怕吗?“ 当然他是指两人现在的处境。 “不怕……” 少女的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所幸尚未失去意识。 “别睡,否则容易失温。“降谷提醒道。 “嗯……”蘭含糊地应答着,声音有些虚弱,“话说……之前摸到安室先生腰上的伤口了,好像有点深呢,现在还疼不疼啊。” “不疼了。早就痊愈了。“ 降谷搂紧了怀里的蘭,感受着少女身躯的温热。少女发间的清香再次钻入他的鼻尖。 片刻之后,蘭稍微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像个孩子一样依偎着他,一副想睡觉的样子。少女的衣领微微敞开着,所以他一低头便能闻到那种熟悉的体香。明明之前哭得很厉害,现在却来关心一个对她做了那种事的大人,这家伙果然是个老好人。降谷忽然想到家里养的那条叫哈罗的宠物狗。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默许了少女这种孩子气的举动。 趁少女还清醒,他温和地告诫她: “蘭小姐也是,如果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 “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也想过会死在这里的情形。但是不知为何和安室先生一起,就莫名地安心呢。” 少女困顿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回倒是肯说实话了,不过看样子压根没听进去他说的话,也许是太疲倦了吧。降谷搂紧了少女。若是独自一人被困在这种地方,确实有可能掉以轻心,一不小心就像北美街头的流浪汉一样失温致死,所以多一个人形取暖器也不赖。 “哎呀,原来我有那样的作用吗?不过蘭小姐以后要是遇到像先前那样危险的家伙,也不可以逞强哦。“他开着玩笑,低头在少女耳边再次告诫道,心想这回应该能听进去了。当然,还是由衷地希望再不会有那样的情况发生。 “是……知道了。”蘭拖长了音节回应道。 “不过……可以不这样说话吗……脖子很敏感来着……” “蛤……“ 少女温柔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明明是抱怨的话听起来却像在撒娇。但这不是错觉,至少语气很娇软可爱。客观来说确实可爱。降谷承认他刚才凑得太近了。但是,显而易见,这家伙在男人面前几乎没什么警惕心,二来和刚发生过关系的男人说这话,总觉得有种微妙的挑逗性。 不知不觉中自己也快要被勾起羞耻心了。嗯,义务和情感不能混淆。少女的问题显然是成长环境和教育所致。他把这个问题归咎到其父亲身上,故意轻咳了一声,掩饰那种不自然的感受,一边道歉一边揉了揉困顿的双眼。 “嗯……所以安室先生是因为在做很重要的事,不得不隐藏身份吗?”蘭的声音又变小了。 降谷想了想,对方都推理到这一步来了,这点还是可以承认的。 “嗯,算是吧。” “那样太酷了……不过还没见识过安室先生作为特工的样子呢。“ “为什么就设定我是特工啊?我还没承认哦?“ “没关系,就算安室先生是特工我也会保护你的……“ 这家伙……果然脑回路清奇。 “……嗯……那个……“ “什么?“ ”安室先生这么帅没有考虑过去杰尼斯事务所工作吗?“ ”……我今年三十了哦。要成为高龄偶像吗?“ ”年龄什么的没关系的吧,现在混血脸超级受欢迎的。 “ 听上去是在认真思考的语气。竟然为了不睡觉开始考虑这种问题,大概是因为之前见识到了他弹吉他的样子吧。 “唔……还是不想丢人啊,那样会被嘲笑的吧。” “被黑粉?” “是全国人民哟。” 降谷叹了口气。现在对话又变成类似于漫才 一样的段子了。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牛郎店里被醉酒的JK缠上的酒保,毕竟陪聊也属于他们的工作范围。另外,虽说他曾靠一个擦过的杯子就摸清蘭的性格,不过现在还是感叹少女的心思不完全具备逻辑性,并非透明得如同一张白纸。果然青春期的少女不仅思维灵活,多情善感,天马行空的想法也奇多。 也许是少女已经困倦到极点,两个人进行着已经不成逻辑的对话,降谷觉得原本有些暧昧的气氛已经烟消云散,现在又变成“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日本版了。 “所以蘭小姐是怎么识破那个黑衣男的伪装的?”他最后一次尝试询问。 蘭没有回应,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少女的身体也随之瘫软下去。 果然还是没有坚持住啊,这家伙。他低头看见少女双眼紧闭,已经陷入熟睡,感叹少女的睡眠质量真好。好在等待的时间不会很久了,他笑了笑,把手放在少女背上。 本来还想趁机套些关于工藤新一和少年侦探团的情报,结果还是作罢,考虑到现状,恐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降谷摸了摸怀中的蘭的身体,所幸少女体质良好,身上还不太凉;手顺势往下探,摸到了她冰凉的大腿,所以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他试图拉过那张已经被弄脏的毛毯凑合着为她盖住下半身,结果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她在睡梦中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赖以取暖的热源忽然远离,少女本能地往他怀里钻,不肯放手。 降谷顺势抱紧蘭,埋首在她的肩头。风见发来消息,说是务必要来亲见一面,确保他的安全。这位下属其实十分靠谱,就是偶尔有情绪化的一面。 降谷半阖上困顿的双眼,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约摸十几分钟过后,密室的铅门被打开了。地下室宽阔的走廊里、资料室门口站着一些人,他拦腰抱起少女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等待的正是风见。他一见到降谷,便露出了欣喜的目光,泥土、凝固的血和烟尘附着在脸上,伴随着擦伤,西装弄得破破烂烂,血迹斑斑,眼镜片碎了一块,左臂的袖子破开,露出里面的伤口,右臂貌似有骨折,像是经历了一场鏖战。 风见看了一眼降谷怀中的蘭,注意到少女蓬乱的头发和凌乱的衣着,怀抱少女的上司表情复杂,凌乱汗湿的刘海下眉头紧蹙,脖子上还留着奇怪的瘀血痕,两人的气氛看上去有些微妙。本想确认一下心中猜想,却还是作罢。 “绑架犯已经抓到了。这次我们伤亡惨重。”风见皱着眉低声开口道。 “嗯,辛苦了。”降谷看了一眼表情凝重的下属,点了点头,算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熟睡的蘭迷迷糊糊地转醒,降谷把昏昏沉沉的少女放下,扶着她的身体,防止她摔倒。蘭有些虚弱,看见风见,大抵是想到了什么,疑惑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惊讶。风见移开视线,避免和少女对视,随即趁乱离开。此时焦急地等了一下午,还受了伤的毛利小五郎从人群中挤上前来,一把将女儿紧紧拥入怀中。柯南紧随其后,看了看蘭,目光停留在她那领带消失的、敞开的领口上,旋即又越过父女俩,狐疑地打量着周围。 “蘭,你没事吧!” 毛利侦探头上缠着简易绷带,身上沾着不少血渍和尘土,嘴里自责地道着歉,问女儿有没有受伤,仿佛对待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爸爸,我没事,是安室先生救了我。“蘭安慰父亲。 “安室,这回真是多谢了。“小五郎搂着女儿,感激地说道。降谷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致意,说了几句客气话便找借口要先行离开。小五郎也要在医护人员的安排下进一步检查伤势,需要在蘭的陪同下去医院。除此之外,搜救队伍还要搜寻在爆炸中失踪的人员。几拨人分散而行,降谷接到了风见的电话,说是绑架犯已经抓到,该处理善后了。 “把人弄到之前的地方去。” 在他部署完工作,冷不丁说出“买点避孕药“这句让他后悔的话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怕听错了,又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药不买了,审问照旧。”在被下属误会之前,降谷收回了命令。 这种事情就不用重复了吧。他皱了皱眉吐槽道。这节骨眼上,可别被误会在干什么不正经的蠢勾当,不过既然要审问犯人,那件事必然被对方知道。但现在可不是顾及脸面的时候。他咬了咬牙,步入了黑暗之中。 与深渊的较量,现在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