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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jiejie的视角(11)】

    

149【jiejie的视角(11)】



    “可意,”想起临行前留下的那张字条,不知道喻可意有没有留心去看,“在我衣柜的最下面那个抽屉里,有……”

    “有一个遥控器,对么?”

    最容易在隐秘的念头上无师自通互相知晓。

    我从来没用过这样的道具,微微分开双腿,让陌生的触感顶在那里。

    知道是自己的手,可依然因为玩具的质感而羞耻。

    有种当着主人被他人玩弄的错觉。

    喻可意体贴地问我现在的感觉,说从最小的档位开始。

    “如果你不舒服的话,随时说‘不要’。”

    她不厌其烦地纠正我习惯性维持的忍耐:

    “jiejie,不要忍着,如果觉得喜欢,叫出来,给我听,好吗?”

    “嗯……”我攥紧手,等待她宣告开始。

    一秒,两秒,只是这样就已经感觉到吮吸的位置恰好在最敏感的位置,连最低的档位都受不了,下意识想移开夹在双腿间的玩具,又贪恋这样陌生的快感,在没有任何肢体前戏的境况下被匆匆忙忙地推着快速进入正题。

    “可意!慢点……慢点,别调那么快,受不了……呜……”

    明知道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看见,我依然只敢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小声地和她抗议,极其容易在不留心的情况下被任何东西掩埋。

    身体不可自拔地沉溺其中,但却越来越惶恐,似乎是一瞬间所有的血液汇集着流向两个极端,心是空的,允许任何东西趁虚而入。

    “已经受不了了吗?”我可以透过喻可意的语气猜测她俏皮灵动的表情,“我听jiejie发出的声音,还以为你没有吃饱呢。”

    我以为她会不顾我的抗拒继续调快,但她兑现了和我的约定,它吮吸的力度比刚才轻了点。

    几乎要为她顺着水流下来的温柔感觉到震颤,想把自己埋起来才能停住。

    “这才几分钟呢,我的好jiejie。”

    “好不习惯……”

    “为什么?”

    “太快了。”

    要在饥不择食的情况下大快朵颐,快速吃饱,但最深层的对食物的渴望依旧不被满足。

    想要她像昨晚那样停下来和我说话,在强行被终止的欢愉里听她亲昵的喊我jiejie,命令我,不断地被亲吻安抚。

    放慢之后我又恬不知耻地渴望被加重的侵入感。

    “嗯啊……不够,还想要……主人……唔……再给我吧。”

    不敢细想自己发出了怎样yin荡的声音。

    “啊——”

    似乎是对方在cao作时意外拉到了最高档位,陡然被放大的刺激让我差点尖叫,手忙脚乱地摁回失控的声音,不过是眨眼间的注意力转移,流出的水已然渗入身下的床单。

    当然我知道她这样聪明的人不会在简单的情趣玩具cao作时失误,更像是试探着撑开畸形缺口。

    又好像是我的错觉,因为喻可意一直在喃喃地喊我jiejie,“现在感觉怎么样?”她问我,我心甘情愿被她一回又一回地玩弄,从身体到心理,可是每次依然毫无保留地全部交出去。

    感觉自己是个被撑大了就回不到原处的弹力绳,越来越趋近绷断的极限。

    “可意……我要到了……啊……”

    高潮之后身体的空虚更严重,陷在床里,瘫软到无法起来收拾自己。

    “jiejie,今天表现很好,喘的好大声啊,我好喜欢。”

    这样轻飘飘地一句话又把我强行拽回来,即使我感觉自己正在控制不住地下坠,但至少她喊我的时候我敢短暂地正视刚才表现出的行为。

    “等你回来要想要什么样的奖励才好?”

    现在就要,我心里这么想,能不能现在就见到你?

    没敢提出来。

    太自私了,怎么能要她为了一点小事就跑这么远?

    只是一周而已,可以捱过去的。

    “让我想想。”

    有各种露骨的念头想实践,但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熬过漫长的夜晚,之后她会说困了然后挂断,我不得不面对更疯狂的空虚,还是什么都不要提了。

    “jiejie累了吗?”喻可意还没玩够,“不要拿开玩具,能再喘给我听吗?”

    我搂紧凌乱的被子,兴许是极致快感的后遗症,此刻一种强烈的羞耻感萌生出来,仿佛不是躺在单人间的床上,而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外面供人嘲笑亵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可身体下意识地反应是要答应她的要求,做的更疯狂粗暴。

    “我想要你不断地……不断地高潮,一直到你没有力气为止。”

    她真切地迷恋这样下流的我,使得我愿意把自己从僵硬蜷缩的动作里抽出来翻个身。

    “jiejie,想要被meimei这样cao控着玩具玩坏吗?”

    “想要……”我夹紧双腿,“可意,meimei,主人,喜欢被你命令着高潮……啊……”

    玩坏我吧。

    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对自己的极端厌倦裹挟,能感觉到自己被需要,面对欲望时最原始最丑陋的一面被人好好地珍惜着,即使无法彻底治愈分离的不安,也能有效地加注一针镇定剂用于安抚。

    依旧是惶恐的,但至少不是一个人在面对那块照映出裸体的镜子,而是被她好好地哄着,无论怎样放纵都能听到她夸奖说表现的很好。

    “你是主人最乖的小狗,对不对?”

    “唔……是。”

    “说完整给我听。”

    “是可意meimei的……是主人唯一的小狗。”

    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可意,”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喊她,她每次都不厌其烦回应,我忍不住再多念几次,“抱抱我,求你了……”

    恍惚间,似乎是三年前对着镜子自慰到崩溃的人与我同时开口。

    “嗯,抱抱,我记着呢,jiejie,当然要抱抱你。”

    她说要等我回来,要第一时间抱着我,要一整天都抱着,作为第一次直面分离的奖励。

    “好想你。”

    开始不受控制地流眼泪,没有生理性痛苦和心理创伤这样的源头,只是单纯地要流眼泪。

    找不到诊疗的原因,因此就随它去。

    啊,非要说是什么原因的话,我觉得是要替上一次失败告终的分离重写结局。

    像上次那样互相敷衍着不敢多说,在勉为其难地给对方自己过的很好的假象,实则都在被逼疯的边沿。

    没能为对方流的眼泪硬生生凝成坚硬锐利的冰,薄而锐利,一下就能捅进身体里。

    她耐心地听我哭,没有劝阻或者宽慰,只是安静地听着。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手机早已没电关机。

    哭到缺氧头昏脑涨,竟然什么都没收拾,就这么躺在床上睡去。

    我急忙充上电看时间,还好,早着,就算洗个澡再浪费时间都不会迟到。

    紧张地点开语音通话的记录查看,我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被她主动断开的。

    维持语音通话格外耗电,差不多是在我睡过去两个小时后电量就告罄了。

    “好好睡,我等你回来。”

    喻可意从不熬夜的,这条消息发送的时间竟然是将近凌晨四点,我惴惴不安地收拾完洗了个澡,让楼下前台送了冰块敷眼睛,调整好心情,才跟她说:

    “我醒了,昨晚手机没充上电自动关机了。”

    要是能一直这样互相浪费时间,大概未来几天不会太难熬。

    因为两个甲方客户临时提要求,不得不修改会议时间,定好一周之内解决的工作一直拖了小半个月才结束。

    回宁城的前一晚,我提前收好了行李。

    原先是计划今晚就回,可高铁预计到达的时间得过了半夜零点,况且几个同事都想趁着没工作的晚上出去玩一圈,我只好再劝自己等待最后不满二十四小时的倒计时。

    好想回去,抱着她。

    手机上弹出了一条好友申请。

    “你好,小喻。”

    我以为是总公司的某个同事,没立即同意,结果对方没出几分钟又发来一条:

    “我是严方明,之前我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就是之前聚餐时主动提起mama的那位。

    “严总好。”

    “最近忙吗?”

    我说还好。

    “今晚有空吗?我想约你出来聊聊。”

    我推脱说自己正在溪州暂时回不去,刚想说有空再约,她突然发的消息令我背后一凉:“我现在就在溪州呢,你给个位置我去接你。”

    思来想去,最后没有直接拒绝,劝自己说毕竟是还在合作的客户,不该没礼貌。

    然而真正约好见面,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了。

    那次饭局结束临了前,严方明和我说了句“代我向你mama问好”,我那时喝的头晕,点头随口答应下来没当回事,现在突然清醒过来感觉后怕,仿佛已经听见屏幕那端的人以局外人调侃的语气和mama谈论起最近我在做什么。

    从来没觉得下楼的电梯这么漫长。

    严方明和她的关系曾经是不错,靠谱的合作伙伴,或者更亲密些,算得上是朋友,不知道在这么多年后是不是会因为我再续上联系。

    我猜是会的。

    在任何人看来我都算是欠了她生意上的人情,她当然不会从我身上讨价还价要回来,但肯定会知会她那位多年未见的好友,跟她说“我最近见到了你女儿”。

    我甚至被害妄想症发作似的想:待会见到的会是只有严总,还是……

    毕竟她从头到尾压根没明确说自己是一个人来,也没说为什么不容置喙地非得要见我。

    也许想见我的根本不是严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