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初次交锋
市丸银顺利加入五番队，终于正式见到了那个棕发男人——蓝染惣右介。 在队长的官方宣言结束后，新加入的队员由前辈们带领着纷纷散去，除了雏森这个副队长和其余几位席官还留在原地等候队长安排当日的工作外，市丸银也趁机留了下来。 雏森的眼神频频飘向市丸银，她在用眼神示意他先离开，但对方似乎铁了心地要留下来，对于她的暗示不仅当作没看懂，甚至还对她很是无辜地笑。 蓝染注意到了副队长的反应，朝着她的视线看去之后，发现是那个新加入的天才队员。他很快就敏锐地发现雏森对这位新队员的反应似乎过于活跃了，他仔细看了对方两眼，瞬间就看出了些许不同。 这股灵力气息他隐约有点印象……蓝染很快就想起了是在哪里和这位新队员有所交集了，虽然经过了系统的学习，但在他面前显然还不够看。仅用一年就从灵术院毕业的天才——市丸银，原来他就是之前那个让雏森下不了手、并与她熟识的流魂街住民。 只用一年的时间就找到五番队来了啊……蓝染还记得，一年前他从流魂街女性住民那里取出了崩玉实验中的重要素材，而这个市丸银当时就藏身在草丛里目睹了全程，之后他让雏森去处理掉对方，但她却因为是熟识而没有下手。 如今这个隐患反倒光明正大地找上门来了，是为了向他复仇？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例如……市丸银的目标还有可能是雏森。 之所以有这个推测，是因为蓝染看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雏森时不时地看向市丸银，而市丸银对于她的眼神暗示视若无睹，反而还悠悠地向她扬起笑脸。 看着两人的互动，蓝染潜藏在镜片后的眸色沉落了不少，他让雏森和席官都先行离开，有意想与市丸银交谈一番，探探他的虚实。 “蓝染队长，是有什么吩咐吗？”还未等蓝染开口，市丸银反而主动出击了。 蓝染勾唇，露出笑意不达眼底的微笑：“市丸君，应该由我来问，你主动留下来，是有什么想和我交谈的吗？” “唔，确实如此～”市丸银走近了一些，在蓝染面前站定，他的脸上是与蓝染相同的微笑面具，区别在于蓝染给人的感觉是温和敦厚，而他给人的感觉是危险莫测。 “其实，从在真央时我就瞻仰蓝染队长已久了，所以忍不住想要再靠近您一些呢。”市丸银毫无心理压力地说着虚假的奉承：“从普通队员做起的话，应该没有多少与您共同工作的机会吧～所以我想请教一下蓝染队长……咱们队里，有没有什么更快的升职机制呢？” 市丸银话中的信息不少，明明才入学真央一年却说瞻仰他已久，比起因为慕强这种心理所以选择加入五番队，倒不如说他是为了一年前的那件事而来的吧？ 这种别有目的对方也并没有刻意去掩饰，反而在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话中给放到了明面上，市丸银是在借此机会来试探他的底线。 是个狡猾又不怀好意、还擅长伪装的小子。蓝染在心中如此判断。 但市丸银的确有天赋，也有胆量。在亲眼目睹了那件事后，当初被他的力量震慑得在草丛里无法动弹，一年后就掌握了死神的力量不说，竟然还敢孤身一人闯入敌营，确实是个天才人物，有点意思。 而且他看上去似乎完全不惧怕死亡啊……如此想着，蓝染明知何故却又稍有兴味地放任了市丸银的加入。他有些好奇，更升起了一些期待——反正被他夺走的东西是绝不可能还回去了，那么市丸银会用怎样的方法来向他复仇呢？ “呵……有上进心是好事。”蓝染注视着市丸银，唇角扯起弧度，轻声的告诫中却隐藏着一丝冷意：“但cao之过急可不好。” “蓝染队长说得没错，不过，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挺有自信的～毕竟我也想……像雏森副队长那样，为队长分忧呢～” 提起雏森时也毫不避讳……蓝染眸色微凝，这一次他主动询问：“你和雏森很熟悉？” “嗯？是啊～我们也相识好些年了呢……她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市丸银很快就发现蓝染对他说的那些场面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提到雏森后对方的情绪就有些变化了，因此他笑意加深，毫不犹豫地把话说得更容易令蓝染误会一些。 相识多年、特别的存在……青梅竹马么……蓝染推了下眼镜，若真是如此，又怎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听雏森提起过？倒是日番谷冬狮郎他从雏森口中听到过若干次。这市丸银果然是个狡猾小子，想利用话语的漏洞引导他产生错误的认知。 蓝染很快就抹除了那一丝泄漏的情绪，又如往常那般温和地笑了起来：“这样啊，我倒是没怎么听小桃说起过呢。” “嗯……毕竟也多年没见了呢。”小桃？忽然变更为如此亲密的称呼，再加上蓝染有意内涵他的话语，市丸银的笑容有那么一丝僵硬。 “好了，叙旧的事你可以和副队长去私下进行。”蓝染无意再与市丸银深究这个问题，他转移了话题，“关于队内升职的问题我倒是可以为你解答一二。” “一是通过队内一年一次的席官考核，挑战成功即可升为席官。”实际上只有这一种方法，这是良性的竞争循环。 但蓝染有意想试探市丸银的决心，便将话音一转，故意引导他说：“还有一种方法……不知道你能否做到。” “是什么呢？”市丸银做出悉听教诲的姿态。 “你还可以直接挑战你想任职的席官，打败对方即可升任席官之位。”蓝染话音一顿，有意警示他：“不过，‘点到为止’就好。”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蓝染的话怎么听都意有所指，对方也在反向试探他的决心，市丸银笑着应答：“那么，蓝染队长就敬请期待吧～” 两人分别后，市丸银在资料室查看着所有席官的信息，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也毫无心理压力，但是果然……想要真正打入蓝染的阵营是不可能滴血不沾的——他翻看着第三席席官的资料，瞥到自己白净的手指，不由得这么想着。 为了查清乱菊失去的到底是什么，也为了弄清楚蓝染对雏森都做了些什么才导致她变得如此沉郁和痛苦……她们两人，一个是与他相依为命的同伴，一个是……在他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的对象。 就此染红吧……他本就做出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