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秋水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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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尔躺在布满了秋水信息素的床榻上,左手抓着秋水的内衣,鼻子凑近去闻,脸上是深深的迷恋陶醉的深色。 这间房子秋水平时并不许旁人进来,就连打扫房间的仆人也不行。或许是出门时忘记拿出去,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秋水将自己上次换下来的内衣落在了床上。 这倒白白便宜了塞西尔。他面上泛着红晕,将秋水的内衣翻来覆去的嗅闻,仿佛想要通过内衣上秋水浓郁的信息素幻想出秋水本人。 如果,如果现在他是趴在秋水本人身上…… 只是脑海中刚刚浮现出画面,他的虫茎就不由自主的翘得更高,顶端也饥渴的吐出一点粘稠的液体来。 “秋水……秋水殿下……啊……请摸摸,摸摸我……啊……” 只有在周遭一只虫都没有的时候,他才敢小声的将秋水的名字念出来。直呼虫母的名讳啊,那可是要非常非常受虫母喜爱的雄虫才能有的殊荣。他在私下无人时这样称呼,仿佛能通过这种方式让他和秋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近,秋水心中就能更爱他似的。 可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军衔最高,待在战场的时间最长,陪伴秋水的时间最短,和秋水的关系也最疏远。再加上他沉闷无趣的性格,以及由于无法自控的嫉妒心犯下的愚蠢错误,现在毫无疑问是秋水最讨厌的雄虫。 如果不是虫族的规定,加上秋水性格和善,想必他早就不在虫母未来伴侣之列了。 可是现在情况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他甚至不敢光明正大的向秋水求爱,只敢趁着秋水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在她的房间自渎。 倘使秋水像喜欢伊诺一般喜欢他,不,只要有喜欢伊诺的一半那么喜欢他,他就敢拉着秋水的手,恳请她抚慰自己紊乱不已的精神海,哪怕没有真正的交合,他也能够让她达到最最快乐的顶峰。 他的右手在自己完全充血膨胀的虫茎上规律的撸动,间或搓揉着顶端的鬼头和最下方的虫囊,不时揉弄敏感的冠状沟。他力气用的稍稍有些大,青筋纠葛的虫茎很快被搓揉的发红,顶端溢出一股又一股透明的前列腺液。他用掌心在guitou上打转,刺激小孔的同时将前列腺液沾湿手心,随即用手掌包住整根虫茎上下滑动,借由前列腺液的润滑让自己的抽动更加顺畅。 他低下头,迷蒙的眼神落在自己yin秽的撸动的手上。 他的手能完全的包裹住自己的虫茎,但秋水的手比自己小很多,这根虫茎她一手应该无法完全包裹,所以她应该会用两只手…… 他仿佛着了魔一般,将秋水的内衣用嘴叼住,然后将左手也伸了下去。在左手包裹住虫茎的一刹那,他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仿佛真的是秋水用双手包裹住了自己的虫茎一般。 “哈……秋水,你摸一摸它……对,就是那里……大力一点不要怕弄坏他……啊,哈啊……我的虫茎让你满意吗?你一定会满意……哈……哈啊……只要我有取悦你的机会……啊……” 他的虫茎生的极好,笔直粗壮的一根,不多不少的青筋均匀分布在整个柱身,因为平时自渎极少,颜色也是浅浅的粉白,干干净净的挺立着。 毫无疑问,这是一根漂亮的干净的值得赞美的虫茎。 只可惜,这根漂亮的小东西没有还被它的乐园接纳过。 他不由自主的挺动着腰肢,两手轮流揉搓guitou,将前列腺液均匀的涂抹在虫茎的每一处,再用手握紧它,让自己仿佛真的在虫母的花xue中抽插一般。 塞西尔是蝉族,他们种族天生体型修长动作敏捷,遇事沉着冷静,在战斗中以轻巧迅捷突袭。除此之外,他们大多声音清脆优美,有一定的蛊惑能力。 塞西尔是非常典型的蝉族,他浑身肌rou匀称,既不过分魁梧也不过分瘦弱,肩膀宽阔腰肢纤细,胸口臀部皆浑圆挺翘,双腿紧实有力,是那种在拉出去不露脸都能在网上吸引一大片的性感身材。 这样的身材,配上这样矜贵舒朗的面容,哪怕他目光迷离神色被情欲浸透动作yin秽的自渎,看起来仍然如画般雅致。 忽而,他的身体剧烈的颤动几下,一股酥麻由尾椎攀升至后脑,臀肌骤然紧绷,虫茎猛然向前抽送数十下,他不由自主的发出几声低吼,脖颈向后扬起,一股股乳白色的jingye从马眼中喷射而出。直到过了一分多钟,数十股jingye将身前一小块地方浸透,他才回过神来,慢慢的喘着气。 秋水干净的床被他弄脏了,这件事让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与愉悦感。 所有的能将他们两个连在一起的事情都能让他愉悦,哪怕是这种肮脏的上不得台面的事。 他满足的向上蹭了蹭,枕头上也有秋水信息素的味道,虽然不像内衣上那么浓,但将头深深埋在柔软的枕头中,仿佛秋水抱着自己一般,同样是一种享受。 他享受着这柔软枕头上的信息素,忽而,一块异样的硬邦邦的棱角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塞西尔好奇的抬头,将手伸进枕头下摸索,果真抓住了一个yingying的有厚度的长方形东西,摸起来好像……是个本子? 他有些惊讶的将那个东西拿出来,果真是一个黑色的硬皮本子。 秋水有收集漂亮本子的爱好他是知道的,外面的大卧室有一个书柜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本子,有一百多年前的,有某个奢侈品牌限量的,也有手工制作侧边压下去是一幅画的,各种各样的都有?但她只是喜欢收集,那些漂亮的笔记本都好好的放在书柜上从来没有被使用过。 况且现在大部分虫都更习惯在光脑上记录日常,毕竟使用光脑更为便捷。纸质材料大多用在学生的课业中,或者在政治军事上记录一些绝密文件。 其实这只是秋水个人的喜好,她喜欢笔尖在纸上划动时的摩擦声,这种声音让她觉得平静,就好像人类世界有人喜欢玩起泡胶,有人喜欢捏塑料泡沫,写字对她来说也是一样的。 她习惯睡前写日记,将这一天的零零碎碎都记录下来,有时候睡不着也会拿出来看看,回味一下从前的愉快与不愉快。写完了就随手塞在枕头下,被子一拉,睡觉。 不过这些她的睡前小习惯,几位从来没有陪她睡过觉的雄虫并不知情。即使他们会轮流给她讲睡前故事,那也是在外面的大床上,讲完了故事,互道了晚安后他们就会离开,而秋水会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塞西尔哪怕事先不知道这个本子的用途,现在看着这个本子出现的地方也能大致猜出来。原则上,他是不应该窥探秋水的隐私的,但是刚刚释放过一次仍旧沉浸在快乐余韵中的身体,混沌的大脑,以及强烈的想要获悉秋水所有他未知信息的强烈欲望,房间中他和秋水相互交融仿佛不分彼此的信息素……一切都促使他慢慢的伸出手,打开了那个黑色的仿佛有魔力的本子。 “x年x月x日。 “今天不能算一个好日子。弗兰又来给我上课了。我真服了什么东西天天讲讲讲,洗脑意图这么明显你不如直接把我的脑子拉出来放到滚筒洗衣机里转一转,指不定那一天我脑子转晕了不灵光了就能听你的话了?什么虫母如何和几位雄虫平衡相处的秘籍,端水都没见过这么端的!谁说的里加教导出来的虫母都是健康快乐的?我现在就非常不快乐!真的服,这个老头能不能更新一下自己的知识库,好好钻研一下如何诓骗一个有脑子的虫母吧煞笔。” 刚翻开,塞西尔就被震惊的双目瞪圆。 秋水平日里是极其乖巧温和礼貌的,对待几位家庭教师也非常客气,从来没表现过明显的厌恶,哪怕他曾经问过她是否喜欢这几位老师上课的方式以及是否需要更换别的家庭教师,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她总是说:“老师们教的很好,对我也非常恭敬,他们并没有犯什么错,我也并不想要换一个新的家庭教师。” 不,其实秋水说过,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在她询问自己“里加”姓氏的含义的时候,她曾经问过自己是不是没办法更换一个家庭教师,但当时他以为秋水只是随口一问,日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所以,其实她心里对里加并不满意。只是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卸载了日记本上。 塞西尔忽然意识到,他可以通过这本日记了解秋水的真实想法,知道秋水真正的喜恶,他将会是最了解秋水的虫,并且即将成为秋水最喜欢的虫。 仿佛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他从第一页开始慢慢的翻阅。 这篇日记记录的事情非常琐碎,很多内容都是他不在蜜尔维嘉庄园时发生的事。尽管克劳德每三天就会向他汇报一次秋水的近况,她做了什么、见了谁、吃了什么东西、去了哪里玩……但是这到底不是他亲眼见过的,仅仅是客观的陈述。 秋水的记录就更主观,大多都是自己的想法,记录的方式也偏向口语化,内容也生动许多。慢慢的翻看,仿佛是秋水本人坐在他怀里一边吃多罗一边叽叽喳喳的同他说话。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钓到了一条很大的鱼!足足有我的手臂那么长,七八斤重!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去钓鱼呢,这就是传说中新手保护期?以利亚说这条鱼叫白花鱼,因为鱼鳞边边有一圈白色就像花瓣一样,鱼嘴又是浅黄色像花蕊,所以取了这个名字。我是没看出来它哪里长得像花,可能我没有艺术细胞?可惜的是这条鱼不怎么好吃,rou有点柴,纤维也很粗,刺儿倒不是很多,可是他rou不好吃刺儿再少我也不感兴趣,拜拜了您嘞下次别上来了!” 白花鱼在德雷克斯顿东边很常见,后边的莱昂湖有很多。它们不挑食,吃其他鱼的小鱼也吃水草,对环境不挑剔,生长速度快,钓鱼经常会钓上来。不过就像秋水说的,这种鱼并不好吃,大多数时候它都是作为观赏鱼存在的,也有极少数的虫喜欢用它炖汤。 …… “我真没想到森林里居然有木耳!我摘了好大一篮子让泰勒叔叔做,泰勒叔叔告诉我这个不好吃。木耳怎么会不好吃呢?我问有没有毒,他说没有。没有毒就尝尝嘛!反正又不会死!他只好给我炒了一小盘。我的天我的爷,我的袜子我的鞋,我的三姑六舅爷!这木耳是酸的!和柠檬比都不差啥了!果然果然,听人劝吃饱饭,怪不得泰勒叔叔不做。下次他说不能吃的我一口都不吃!” 通篇感叹号,字迹都比其他的要重,他都能想象出来秋水一边被酸的愁眉苦脸一边愤愤的在日记本上大倒苦水的可爱样子,他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他渐渐看入了迷,平日从没想过的秋水新奇的一面生动的展现在他面前,一个对一切东西都抱有强烈好奇心,但经常会犯懒,偶尔也会出点小错的可爱小姑娘,正在他旁边挽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 其中,他时不时会看到有关于几只雄虫的内容,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伊诺和以利亚。他们一个在第二医院当院长,一个在第一军校任课,两个都距离蜜尔维嘉庄园不远,开飞行器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 但让他惊讶的是,除了伊诺和以利亚以外,出现频率最高的竟然是他自己。在他不在的时候,秋水有时候会想起他,然后很随意的写下几句和他有关的话。 “我又做了一次多罗慕斯,还是按照上一次的做法,做出来以后我尝了一口,倒掉。我是按照浆果原浆为基地的做法做的多罗慕斯,当时做芒果慕斯的时候很成功,但是做多罗慕斯的时候失败了。最后我发现,多罗加上吉利丁会变苦,所以多罗基本上作为夹心或者顶端装饰出现。这个慕斯很难吃,但是上一次我做给塞西尔的时候他居然一声不吭的吃完了。虽然伴侣无条件听从虫母的命令是正常的事……好叭我觉得有点不正常,我还是希望他能向我表达他的想法。这个慕斯真的,狗都不吃。” “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塞西尔穿,但是我想象不到他穿的样子,而且我觉得如果我强制命令他穿给我看,他大概会像被街头混混逼迫的良家妇女一样羞愤欲死。这衣服真的,设计它的人是个绝世天才,能在浑身上下一丝不漏的情况下性张力拉满,又保守又诱惑的,勾引死我了!等吧,先买回来偷偷藏着,等到什么时候有机会让他穿,万一哪一天他脑子不清楚了呢?” 直到日记快到中部,只剩下两三篇的时候,他忽而双目瞪圆,不可置信的坐了起来,将日记本捧起来凑近了反反复复的看。字没动,翻页再翻回来还不动,合上再打开,字还是没变。 不是错觉。 这篇日记比其他日记长很多,几乎写满了正反两页,句子并不像其他句子那样流畅,断断续续的,中间时不时夹杂着晕开的墨团,显示着主人的纠结与犹豫不决。 “我昨天晚上做了梦,今天早上一醒来就忍不住写下来了。我昨天晚上梦见塞西尔向我求爱……真让人难以置信,他就穿着他平时惯常在家里穿的那套家居服,但底下什么也没穿,连内裤都没有。他请求我上他……我大概真的疯球了,塞西尔怎么会让我上他呢?做梦就真的一点逻辑没有啊?我总不能是刚和伊诺上了床就迫不及待的想对其他人下手了?我真的是个禽兽? “前天,伊诺的发情期结束,我和他在床上滚了三天,但他没插进来我也没插进去。我真的很想试一试,雄虫的肠道里面有前列腺,市面上也有售卖佩戴式假虫茎,我之前看的小说里也经常有虫母佩戴假虫茎插进雄虫肠道里的剧情,这证明我的想法是可行的。但问题在于,首先,我要购买相关的东西,其次,我要获得他们的许可,已经被发情期折磨的神志不清的情况不算。 “小说里愿意为虫母奉献菊花的从来都不是SSS级雄虫,因为他们承担了繁衍的任务,所以我看的所有情节对象全都是普通雄虫。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能接受,或者干脆给我找几个普通雄虫让我泄欲……我觉得他们完全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得好好的控制住我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但是,比起被插入,我还是想当插入的那一方,拜托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对四爱感兴趣了。 “为什么这六个雄虫里没有一个有和我一样想法的呢? “或许,我可以慢慢试探一下伊诺?他应该是最有可能配合我的。” 塞西尔将这一篇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终,他合上日记本,将它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然后开始打扫自己来过的痕迹。 他已经知道怎样讨秋水欢心了,他只需要一点时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