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简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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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餐盘上已经切好且还冒着热气的烤羊小排,送到嘴边,却没什么进食的欲望。随手拿起醒好的红酒,深沉的色泽,醇美的酒香,正打算轻轻抿一口,鼻尖却巧妙地抓住了隐藏在酒气后根本不属于它的那丝苦调,他的嘴角轻轻勾起。 竟妄想用这种天真的招式来控制,一点也没学到那个女人的高明手段,真是……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周围一圈,侍女分立两边,全部低垂着头,只看得到白色发网包裹着的头颅顶。 脑中却突然蹦出了一个栗棕色的柔顺发顶。想到此,笑意更盛,忍不住摇了摇头。他知道那人表面上看似也和这些侍女一样听话,但实际却不是仅如此,有着她们没有却很容易被看穿的小心思,直白得一戳就破。 医院,危重症监护室。 此时,已经是乔桥手术后的第四天深夜。医疗团队这些天时刻悬心吊胆,等待各项指标的调整和心脏的自主恢复。按原计划,若是生命体征平稳,则将考虑在撤机后生存率最大的第四天撤离ECMO。 但,ECMO流量始终居高不下,根本无法达到‘仅靠较低浓度血管活性药物就能满足循环支持’的撤机条件,而且病人始终没有恢复一点意识。 他们心焦如焚,权衡后,只能派人去净火告知天父,做好最坏的打算。 当那个肌肤胜雪的人匆匆赶来时,全场的人跪迎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主治躬着身上前,小心翼翼地伏在地面,斟酌着说出了实际情况。 “什么时候可以进去?” 主治愣住,猛地抬头:“理论上,在撤机之前都不能够。” “理论上…”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就是实际上可以了。” 主治头顶挥汗如雨,瞄着天父面具下的那双幽蓝的眼,才确定他是认真的。咬咬牙,立马吩咐人去指引天父做探视准备。 他取下了面具,挥退了所有人,穿着隔离衣,独自一人走进了乔桥的无菌病房。但宛如希腊神话雕像般的身姿,即使在臃肿的衣服下,仍然圣洁得像下凡赐福的天神。 仪器发出“嘀”“嘟”“哗”“嗡”的鸣叫,彼此交错起伏,仿佛在病房中合奏奏鸣曲。 床上,本就纤瘦的人在周边安置的大大小小的泵和设备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单薄。身上已经被各种形状的探头和粗细不一的管子占据完所有有限的皮肤,密密麻麻的,像是从人体上开出了一个医疗管森林。 他凝视了良久,走近,却面无表情,居高临下。 “乔桥。” “你说过,我控制的了你的身体,但控制不了你的灵魂。” “那么这次,致幻剂的解剂呢?还有那个克隆人的命。” “被摆布的命运,你厌烦了吗?” “死亡,是逃避痛苦最有效的方式。” “但,绝不该是你我的选择。” “亲手了结才是。” …… 五天的时间里,乔桥虽然恢复了一些条件反射,但意识仍旧处于混沌中。但好消息是病情终于迎来转折,ECMO流量渐渐下降,动脉压也能稳定大于60mmHg超过24小时,达到了撤机标准。 乔桥睁开眼时,旁边做了个宛若天使般的人儿,白皙的脖颈,纯净的下颌,素白的长袍,似乎就差头顶上那圈圣洁的光环。 我,这是来天堂了吗…脑子里迟钝地想着。 五感渐渐回归,她缓慢地偏了头,抬抬手指,发现前端还夹着个笨重的夹子,试图甩了甩,手上却覆上了微凉的体温。柔软的触感,湿湿润润的,将手指主人的意图传达过来。 “天父?”她震惊极了,想要起身,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得她冷汗直流,死咬着唇。 一根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拨动,解放出正在受折磨的下唇。 “别动,会出血的。”一道好听的声音从运转的仪器交响曲中穿透而来。 仿佛血液倒流似的,离家出走的脑子瞬间回归。这样蛊惑的声线,但又是懒洋洋的语气,她怎会分辨不出。 “简先生?”沙哑的嗓音,低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简白悠轻笑:“看来是清醒了。” 原来,失去意识前看到的那双蓝色眼睛不是幻觉啊。 “你你你…我我我…我这是出天堂岛了?”乔桥语无伦次,“程修他…肯放了简先生了?” “很遗憾,并不是。”他看着拇指尖上的鲜红血珠,停顿了几秒,“疼吗?” 乔桥还停留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如果没出天堂岛,那程修他们岂不是凶多吉少。她倒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摇头,根本没有听见男人后半句的询问。 “长进了。” “啊?”乔桥睁着迷茫的眼看他。 下一秒,男人嘴边的笑更加明艳,但似乎有些顽劣之气。他不紧不慢地掀开搭在乔桥身上的被子,极好看的手在她胸上的伤口旁不算太用力地一按。 乔桥却仍然痛得哀叫,忍不住蜷起身子。脸色本就苍白,现在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眉头紧皱着,都快拧成一条麻绳。眼里很快涌出星星点点的泪花,点缀在眼角亮晃晃的……仿佛经历了一场非人般的痛苦。 简白悠倒是喜气盈盈地,笑得春光灿烂。乔桥满肚子的怒气全部消散一空,而且身上是真的痛,动一下就仿佛是在钝刀子割rou,病服都被汗水打湿了。她被迫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一时之间也无暇顾及简白悠。 简白悠挑眉,拿过手绢替她擦了擦脸,“很疼?” 乔桥像看白痴一样悄悄瞟了他一眼,费劲地微微背过身去,心里破口大骂“这不是废话吗“,只是她不知简白悠将她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神情,仿佛眼前在上演默剧一般。他不免失笑,真是个极天真的人,原以为有长进,如此看来长进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