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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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谢母做后盾,那后面的事情就进行的顺利很多。毕竟谢怀渊可以拒绝她,却无法拒绝自己母亲,百事孝为先在这个时代可是特别注重的,而且在谢母看来,苏渺当时有件事说对了,等他们两人自己筹钱买药还不知道筹到猴年马月去,谢母合计着,用了多少钱记着,以后有钱了再还上。 只是谢怀渊的意思是,无论她怎么折腾,他们还是住在张家村,不去镇子上,至于原因哪怕他不告诉她,她都能猜到估计是和他们谢家背后的纷争脱不了关系。不去镇上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改善现在的生活条件,让她住山沟沟里她都愿意! 见人点头同意,她就想立马拉着人去找村长,现在这个年代,动土盖屋都需要得到村长同意,而他是家中唯一男丁,所以这种事都需要他出面。 “别急,”谢怀渊轻轻拍开她的手,没用什么力,有些无奈,“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村长家定是在吃饭,这时候去不符合礼法,不如明日一大早我陪你去。” 也是,晚饭的时候去别人家,这是让人家请你吃饭好呢?还是不请你吃饭好?更何况农村人,本就没什么大鱼大rou,大家生活都不容易。 “那好,不如明天下午吧,你在镇子上抄书,应该知道镇子上谁手艺好?明天上午我们先去镇子上找造房子的工匠,然后买些东西回来,去村长家让人办事,总不能空手去,礼不能少。” “嗯,也是。” 一晚上,苏渺都在兴奋的规划着新房子怎么造,造几间,怎么分配,需要配哪些设施,毕竟看样子她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住在这里,自然得规划规划,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堆,为了避免自己忘记,她还让谢怀渊拿出纸笔,给她记着。 丢脸的是她这个名校毕业的社会老油条,竟然不会写这里的字,这里的字像是繁体又像是小篆,反正它们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 谢母见他们两人聊的热络,笑盈盈的退出了堂屋,让小两口自己商量去了。 “你说我们造个二进院够用么?”苏渺坐桌前,细长的毛笔撑着下巴,看着面前自己根据现代记忆画的草图,征询着谢怀渊的意见。 “二进院?”谢怀渊明显一愣,“现在这房子的地,只能造个小的一进院。” “隔壁房子不是空关着么?我记得这些房子都是出村去干活的人不要的吧?反正空着也空着,如果地契都在村长这里,不如我们把隔壁的地也买下来,然后直接推翻重造。” “二进院的屋子太大,我们叁个人,用不着。” “谁说叁个人的?等房子造好了,我去镇子上找几个丫鬟,保镖,”她故作生气的撇了一眼他,“你不心疼干娘,我还心疼呢,干娘年纪也大了,总不能让她整天忙东忙西的,找个丫头好好伺候干娘是必须的。” “不可…” “别,”谢怀渊刚想反驳,苏渺直接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肯定要说这样招摇,而且找的丫鬟不可信,这点你可以放心,我总有些自己的手段,既然能找来,总是信得过的,我不会找很多人,一个丫鬟,一个护院,两人总要的,等学堂开学了,我还想给你找个书童,不过这事先缓缓。所以二进院肯定是要,我还担心不够住。” 谢怀渊是在镇上的学堂读书,只是因为现在是丰收时节的关系,学堂放假让学子回家里助农,等下个月丰收季一过,他每天就要去镇子上读书了,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苏渺想要在镇子上买房的另外个原因,离学堂进,免得他早出晚归,还要搭村里的牛车去镇子。 “…我不需要书童。” “别啊,别人有的,你也必须要有,给你打打下手什么总行的。” “……二进院的屋子要很多银子。” “这个你不用担心,银子我有,明个我们去村长家就直接把周围的地皮都买下来吧,屋子外也弄个围栏,免得下次还有张老四这种人偷摸进来。” “……”谢怀渊闷声不吭的盯着面前,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少女,从昨晚他就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和之前的谢晓月一点都不像,甚至性格上是南辕北辙,谢晓月唯唯诺诺,而她很有主见,甚至有些霸道,一旦决定的东西很难改变,就像刚才屋子大小,他能感觉到,她虽是问他,但是心里早有了决定。只是恢复记忆,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么…? 两人琢磨了很久,苏渺终于出了第一版设计图,为了能让明天的工匠师傅看得懂,她还特地指导谢怀渊在那些屋子上标注了用途,等整张设计图完成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虽然不识你们的字,但是之前我还是读过书的,只是我们那里的学堂和你们这里不同罢了,所以不识你们这里的字。” “原来…” “以后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用猜忌,我都会告诉你,毕竟你是我夫君,要相处一辈子,信任是最主要的。”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从刚才起,就时不时的观察自己,苏渺只是假装没注意到,这样子,估计他心里又对自己猜忌了几分,她也知道自己和记忆包里的谢晓月不同,但是没办法,性格就是天生的,她也懒得去伪装,与其去欺骗,不如让他自己去证实,反正哪怕道士来了她也是如假包换的谢晓月,小6的本事她还不信么。 “我知道了。”谢怀渊也不解释,只是慢慢的收拾桌子上的纸笔,“天色晚了,快去睡吧,明个要早起。” “好,那我先去睡了,这张设计图你藏好了,别弄丢了。” “嗯。”接过设计图,他把纸迭了迭放进了胸前的衣襟里。 看着人进了隔壁的屋子,他才慢慢的坐在了客堂的椅子上,若有所思。 信任?是他现在最嗤之以鼻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信任,他现在怎么会流落至此?可是刚才苏渺信誓旦旦的样子又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她的自信,她的从容,总让人想去相信。刚才商量时的一幕幕,都昭示着她的作为根本不符合一个10岁少女的想法,难道修仙界和人界真的有这么大的不同?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