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闲】小范大人今天不想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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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时辰到了,该起了。”有人轻戳他的被子。 “叔……”范闲喃喃,半抬的眼睑蒸出氤氲雾气,睫毛湿哒哒地贴在眼际,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我今天不想去鉴查院了……” 五竹收回铁钎抱胸靠在床沿:“为什么?” 范闲苦着一张脸,一张小嘴嘟得老高:“腰疼,屁股疼,全身都疼。”说完还暗示性地对他眨巴眼。 “咳咳。”五竹难得被噎,转身留下一句:“我去找费介。” “叔!不用了!我在家歇一天就好了!”范闲急了,被子也顾不上盖四肢一齐出动还是没能叫住五竹。 范闲生无可恋地钻回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球烦躁地滚来滚去,无声呐喊:“我只是不想去上班而已啊!” 突然传来敲门声,他立马惊坐起,问:“谁?” “范闲?” 原来是范思辙这个憨憨。 许是没听见范闲的回复,范思辙声音又大了几度:“范闲你起了吗?” 见还是无人应答,范思辙一边继续废话一边试探推门:“今天是书局开张的日子,好多人等着你去呢——我进来了?” 推门一看,范思辙惊恐地捂住嘴:“范闲!你身上怎么回事!” 范闲正在穿衣,范思辙进来时他的上半身还是光溜溜的,不巧被瞧见了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难以解释得清。他拢了卷发穿好里衣,回身一边扣扣子一边忽悠范思辙:“过敏起了疹子而已。” “起个疹子为何……”范思辙犹犹豫豫地指着他胸前两点凸起,手未伸直又哆嗦着收回去。 “什么?”范闲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穿好里衣一屁股坐在床上道:“你这书局我也不是非去不可……” “那不行!”范思辙毫不犹豫拒绝,脸有些微红,“至多,至多我再推迟几日,等你好了再去。” 范闲还要再商量商量,范思辙已经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又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范闲开始担心五竹真的把费介找来。但他没想到的是,费介没来倒是他爹范建领着一众白胡子太医把他的小床围了个水泄不通。 “父,父,父亲……?”他连忙裹紧被子只露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脸来。 范建担忧道:“思辙说你身上起了疹子,快来让太医看看。” “不不不不不!”范闲惊恐后退,又觉反应过度转移话题道:“父亲,您不用去上早朝吗?” 范建一脸严肃:“上朝哪儿有你生病重要?我跟皇上说说就行,倒是你快让太医看看是怎么回事。” 被cue的太医跟着点头:“是啊是啊。”这么一大早被叫过来不容易啊。 “不用了不用了,这疹子好得快,明天就没了!” “真的真的,我学医的我知道!”边说边不要命地点头,“范思辙他胡说呢!” “我没有胡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声音把众人吓了一跳,范思辙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满地盯着范闲。 几位太医大眼瞪小眼,还想睡个回笼觉的范闲苦不堪言。 范思辙一本正经对太医解释:“我亲眼看到的,那么深的印子怎么可能说没就没,还有范闲的xi——” “范思辙!” “干嘛!”被打断还有些不爽。 范闲向他招手:“你过来一下……” 范思辙迈着螃蟹步走一步望一眼,阴影落到范闲跟前站定,听见对方如沐春风的警告:“你再多说一句红楼后续我就不给你了。” 小少爷吓得一哆嗦,转身抱住范建大腿哭嚎:“爹!范闲威胁我!”又对范闲道:“你病要是没好怎么写书?” “你说的很有道理。”范闲表无表情地回了一句,默默裹紧被子把自己转了个圈。 见此范建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便驱散了太医,吩咐家丁打点了些银两说了几句好听的话。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范建才问他:“怎么回事?” 范闲摇头:“没事。” “那你身上的疹子怎么来的?思辙不会说谎。” “那,那不是疹子……”一想到缘由范闲便止不住心神荡漾,结结巴巴地解释,“那是骗范思辙的,谁知道他还专门告诉您了……” “不是疹子是什么?” 见范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范闲眼一闭心一横从被子里伸出一条细长胳膊,什么都不用解释但范建一定能看懂。 果不其然范建登时怒发冲冠,厉声道:“是哪个混小子!” 范闲轻咳两声掩饰羞色,小声回:“是五竹叔这个混小子。” 范建的脸色瞬间复杂了许多,最后留给范闲一个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苦笑。户部侍郎掩面感慨:儿大不由爹啊! “父亲,您去上早朝吧,等会儿我也要去鉴查院了。” “那不行!”范闲觉得这句话和这个语气有些熟悉,“你好好在屋里躺着,去什么鉴查院?” 范闲在心里狂点头,可是他睡意全无,甚至格外精神,需得找点事情做。更何况五竹去找费介了,真要被费介知道他跟五竹叔有一腿,那费介不得合伙三处师兄们给他老实巴交的叔下毒啊!还有陈萍萍,平日里总对他笑嘻嘻的,但是一肚子坏水儿,仗着院长的权威让他执行各种各样不可描述的任务,不同意还要被影子武力压制接受惩罚。 “我没事,再说这鉴查院的工作是我该做的嘛,我还是太常寺协律郎呢,要去办公的。” “你若不想做,我去跟皇帝请求撤了你现在的官职。” 闻言小范大人感动极了,然后通过一篇声情并茂的即兴演讲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只是今天不想办公而已。”人嘛,总有那么一天啥事都不想干就搁屋里床上躺着、可乐喝着、薯片咬着、面膜敷着、电视剧追着、保温杯里枸杞红枣泡着,懒怠得三魂七魄都飘飘然了。 爱崽心切的父亲还沉浸在肥水流了外人田的忧伤中,越发觉得五竹不靠谱,越发觉得范闲受了委屈,越发不想让范闲去工作了。 把欲起身的范闲按回床上,范建替他掖好被角,道:“你只管好好休息,其余事等我早朝回来再说。” 露在空气中的两只眼睛听话地眨了两下。 他还是去了鉴查院,本想直奔三处却被影子拦住,“院长和费老在六处等你。” 范闲心里mmp,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真,场面一度失控。例如费介正怼着五竹毫无波动的面庞喷口水:“谁准你捅我徒弟的!” 五竹横握铁钎指向范闲,启唇:“他。” 来人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故作镇定道:“我来了。” 费介简直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嚷嚷了半天也没蹦出一句批评范闲的话来,只从箱子里口袋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一边含着劲儿挖苦一边耐心地解释它们的用途,绕是21世纪的范闲也听得面红耳赤、脸红心跳。 费介这关算过去了,陈萍萍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仿佛一个吃瓜群众。 可惜恰的是自己家的瓜。 院长大人没表情=不知道露什么表情=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言以对=范闲做了让他不开心却不能阻止的事情=范闲跟五竹有过度亲密关系。结论:陈萍萍生气了,因为范闲和五竹深入接触。 “老五说,你不想来鉴查院。” 范闲急忙纠正:“只是今天而已。” ”那你怎么又来了?”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嘛。” “但是老五说你全身都疼?” “没有!你看我身体倍棒!”说着原地来了个后空翻稳稳落地,五竹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些憋屈来,隐隐约约有什么苗头在发芽。 可是陈萍萍不吃这一套,一巴掌狠狠打在范闲屁股上,没想到会突然挨这么一下,范闲一手捂嘴一手捂屁股原地跳了两下。 费介见了气冲冲跑过来:“咋还动上手了呢?”左看看右看看谁也不做声,目睹全程的五竹仍旧淡定得像烧杯里脱水结块的沉淀物。 陈萍萍睖了费介一眼,故意道:“十多年的毒打都过来了,现在打个屁股就心疼了?” 费介回:“这细皮嫩rou不经打啊!我只是下毒,打人不归我管。” 五竹默默把背挺得更高更直,下巴微抬,俨然一个听老师批评的乖乖小朋友。 范闲羞恼极了,嗔道:“我只是不想上班而已。” 陈萍萍故意逗他:“再撒个娇,我就批了你的假。” 范闲哑然,嘴唇张张合合半晌一个字儿也没吐出来,倒是把指骨关节一个个掰了个遍,最后掩面认输:“我不请假了还不行吗?” “那不行!”范闲觉得自己真的听过这句话。 陈萍萍爱怜地摇头,眉眼弯弯:“算你撒娇了,准假。” 后记:好父亲范建向庆帝请假范闲身体不适不便外出行事,庆帝特许小范诗仙在宫中留宿养身,做些抄写经文诗作的零活儿,偶尔想起了到那院子里瞧一瞧看书看到迷糊、抄书抄到抽筋的范闲,趁着午后暖和的阳光轻抚他肩上柔顺卷发,难得的温馨弥漫开来。 范建:我的意思是带薪休假啊! 鉴查院后来养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范闲想来就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来,若有人心存不满,碍于三处那群护崽的豺狼虎豹个个毒人不眨眼,还有六处的无视,一处的漠视,加之范闲个人美名增幅,也不会说什么不公平之类的话。 范闲:但我从那天起再没有请过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