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爹爹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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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找一下中文系的叶子。” 值班处的女学生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穿得西装革履的男人,有点八卦似的语气问:“你找她什么事啊?” “我是她的东家,她的学生证落在我这了。” “哦,她不在,你放着吧。” “她去哪了?” “她去北巷卖手工品了,她每个周末都去。” 北巷是娼馆妓院扎堆的街道,一到了日落后就分外热闹。 叶子正在摆摊卖她的香囊,她一口一个先生叫得嘴甜亲切,来往的男人总会为身边的女伴买一个。 有个穿长衫的一直在旁边和她搭话,她不好驱赶,只当作闲聊解闷。 “小嫚子,成家了吗?” “还没呢。” “恁爹妈还没给你找婆家?” “没,我还在念书。” “哦,我看你手这巧,做的香袋子这好看,你帮我挑个最香的。” 她刚想说“都挺香”,那人忽然把一枚香囊凑到她脸旁,手指蹭了一把她的下巴。女孩子吓得往后一躲,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向她走过来,急中生智大喊一声:“爹——” 孟宴臣微微吃了一惊,脸上仍是波澜不惊的神色,他快步走过来,说:“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你。”叶子还没搭腔,他就对旁边那人说:“对不住,我们收摊了。” 意图揩油的客人讪讪离去,小姑娘一面掩饰不住地笑着一面低头收拾摊位。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娼街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把她露出的门牙染成渐蓝渐红的颜色。 她今天穿了一身银白色的西式长裙,样式有些旧了,但衬得人很文静端庄。孟宴臣低头望着她,才发现她梳了时下流行的公主头,发尾还烫了卷。 是那张照片上许沁的发型。 她悄悄观察他的喜好,甚至还在猜测他喜欢的女士发型。 不过是女孩子取悦他人的小伎俩,没有人会讨厌被取悦。只是,他和许沁的关系是一个不得不三缄其口的忌讳,这样的模仿只会让他有种被猜中心事的冒犯,所以孟宴臣只是略微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脸色并不愉悦。 “你的学生证落在我这了,”他说:“你住哪,我送你回家吧。” “哎,我还没吃晚饭呢,孟先生,一起吧。” “好,你想吃什么?” “我请你吧,我今天卖了好几个香囊,咱们去吃牛rou面吧。” 小店里的牛rou面十五个铜板一碗,里面不过切了两片薄如蝉翼的牛rou作点缀,做饭的师傅连葱花香菜都要斟酌着洒,小姑娘却吃得很香,看似吃相斯文,不过一刻钟就吃完了小半碗。孟宴臣看着她吃饭的模样,不知怎的就觉得怪可爱的,大概是她长得好看的缘故。 “你不住宿舍?”他问。 “嗯,我住城西老街那边,宿舍太贵了。” “你一个人住大杂院,安全吗?” “我和姐妹们一起,一共八个人租了一个小院。” “哦,亲姐妹吗?” “是慈仁庵里一起长大的姐妹,我们十六岁以后就得出来干活挣钱了,原本十七个人一起的,很多jiejie嫁出去了,就只剩我们八个了。” "真不容易啊。"他说。 "小时候我们唱着歌下山去要饭,我长得好看,他们都会给我好吃的。" 慈仁庵是崂山脚下的尼姑庵,里面收养了很多被遗弃的女婴,他刚回国的时候就听说了,几年前还捐了一笔钱给那座寺庙。 孟宴臣的目光落在她鼓鼓的脸颊上。 她被那些女师父们养得很好,她生得那样好看,像钞票堆砌起来的金屋里养大的富家女,气质温婉又甜美,却又比那些女孩多些世俗打磨的剔透灵巧。她像三月春光下晒得正正好的泉水,美得那样灵动又清纯,只是望一眼就觉得涤荡了心灵。 只是泉水是来自黑暗的地下的。 他做跨国贸易的这些年,底层百姓的蝇营狗苟也算是见了不少——码头扛货的,娼窝卖笑的,山头采茶的,街头摆摊的,各有各的苦楚,为了挣那一点甜头,不惜争得头破血流。 她只寥寥几句,他却已经可以想象她从前生活的艰难。 她绝不是单纯天真的女孩子。 "我从小就没有爹,想问问先生,有一个爹爹是什么感觉呀。" 女孩对着他眨巴眼睛,有点暧昧似的,其中的暗示只要是个男人都听得懂。 "就那样吧,"孟宴臣垂下眼睛,用筷子翻了翻面条:"我父亲一直在外做生意,不怎么管我,我母亲管得多。" 吃完饭是他起身去结的帐,不过两碗牛rou面和两碟酱rou,于她而言是做两天工才能挣回来的六十个铜板,对他来说只是一枚找不开的银元。 他的车开进小巷口,女孩子递给他一枚香囊后下了车,还冲着他挥挥手。 那香囊绣的是一对鸳鸯,里面放着几枚深红色的玫瑰花瓣。 孟宴臣回到家里,他躺在床上,握着那枚香囊微微出神。 她真的很会耍心眼,但凡换成道行浅一点的小男孩,遇到这么漂亮文雅又出身贫困的女孩,早就一腔子英雄救美的热血,要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做她的护花使者了。 他这样想着,忽然有人敲门。 "笃笃。" 他起身打开门,是叶子站在外面,她穿着学生证上那件斜襟长袖和束腰长裙,披着长发,不知怎的泪汪汪的。 "……你怎么来了?" "我害怕。" "怎么了?" "那个人来找我了,就今天在地摊上那个,他一直敲我们家大门,我翻墙跑出来了," 女孩子忽然扑在他怀里哽咽: "爹爹我怕……" 孟宴臣微微一愣,他在半信半疑中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那你去隔壁睡下。" "不要,要跟爹爹一起睡。" 她那样黏人,缠着他到了床边坐下,径自解开衣裳的斜扣,把里面白花花的一对雪乳露出来,那嫣红的两粒rutou实在可爱极了,在玲珑翘挺的乳峰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孟宴臣惊得口干舌燥,她却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放:"爹爹保护我,我给爹爹cao,好不好?" "……好。" 他握住了其中一只rufang轻轻揉捏,女孩躺在他身下轻轻嘤咛出声,她把胸脯挺起来,以便他揉捏得更用力。 "爹爹,亲亲我……嗯……" 那唇瓣粉嫩如待掇的花骨朵。 他还没品尝过。 他早就想吻她了。 从那天在歌厅里遇到,她那样漂亮乖巧,叫人怎么不想亲吻她,怎么不想把她欺负到泪汪汪的。 于是,他吻了下去。 "咚——" 六点的时钟响起。 孟宴臣猛地坐起来,手里还握着香囊。 他低头看自己的腿间,jingye把睡裤浸泡出一片羞人的深色。 他遗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