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建筑物(去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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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意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嫌弃他太有空。 那几天容意是蹲点比较频繁,就怕到口的鸭子飞了。好几次看她跟公司的某位男同事有说有笑出商厦。 心中不由吃味,每天上下午一束花送到她公司去,是有那么点宣示主权的味道。自己也觉得好笑,这种飞醋也能扰乱他心神。 竟一时怕做法太过冒进,一时又怕表现得过于冷淡。所有的情绪都像取决于某个人的言行。如同攀附悬崖,想要握住救命的线是在别人手中,抓或放都由不得你。 你唯一能做的,只有无时无刻瞄准递手的时机。 眼下小姑娘盯着他看,想必是把他往歪处想了。 但好像他本来就没多正。 容意忽然一笑,走近来,挨在她身侧坐下,曲膝时西裤的布料紧绷地压在重力凹陷的沙发。长臂一伸将陈素圈进怀里,眼睛藏着丝男性禁忌的浓色:“小姐,要服务吗?” 陈素也看他,夜色将她的眼睛渲染成纤尘不染的通透。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也不甘示弱,声音带着困倦的哑,笑得满目天真的妩媚:“真的啊?我可以只点你吗?” 容意松了桎梏,脊背靠沙发,一手撑额,偏头懒懒地审视,指尖若有似无地轻落在她从窄毛衣底下露出的侧腰。 肌肤雪盈的一小片,敏感到指腹温热摩挲,一触一瑟缩的程度。 可她仍是朵不惧盛开的花,无知无畏。 坦坦荡荡,接受任何暧昧的染指。 “可以哦。”容意说。抓起她的手落在衬衫的纽扣上,沿着自己的身躯一点点下延。 “你想做什么?陈素做什么都可以。” 起于玩笑的暧昧气氛最终被谨慎的敲门声打断。 容意动了动,懒得应声,起身去开门。 他离开时也靠得极近,微微弓了些背从她上方起来。 暗光中陈素又看到了他耳骨处蜿蜒排列的四个耳洞,空空荡荡的细罅凉薄。 她没由来的想起方才那两个陌生女人。 那他呢?金主和钓金主,混迹此处到底属于哪一波?没有千金一柸,也没有舍身成仁的勇气,陈素想,自己又要拿何来赌? 外面的人是来送衣服的。 容意回头时,陈素正抬手轻掩唇打了个呵欠。眼睛因困意泛起些微湿润,黑濛濛的,与他对视上的一瞬笑了笑,也许是气氛太晃人,她也学着容意刚才的样子,手肘落沙发背,支着太阳xue侧首看他:“别见外啊,在这里换。” 也不过是个青涩得如同调情的恶作剧。 容意看她,凝声一笑:“在这里换也没什么意思。应该……在这里。” 他的身影如同一片无法抗拒月潮的海水,一寸寸愈来愈沉地蔓延上陈素的身体,将她笼罩。 两条大腿分开,铮亮的皮鞋尖抬起抵着沙发边沿,膝关节跪立在陈素身体两侧,用自己圈成一个禁地。 陈素的整个上半身被迫后仰靠在软质的沙发,连视线也随之倾倒。 看到的,却是他居高临下的神容。 这里和这里的区别,意味鲜明。 她的身体成了一张白纸,平整地铺开,任由他的热焰侵食。 陈素看着他的手指一粒粒将纽扣解开,衣领大敞地从宽阔的肩脊滑下。 那些斑驳暗色的光线都成了累赘。 修长的骨骼,蕴藏力量的肌理,好身材淋漓尽致地一览无遗。 他的胸膛盛开着一片繁复华丽的纹身刺青,是只栩栩如生的飞鹤,朱顶白羽,展翅飘逸。翱鸣声唳地盛载于皮rou,牡丹与鹤,千刺万凿,艳刀雕刻,有种惊心的美感。 以致日后,多少次赤裸相对,rou体交合,无数个抵达顶峰的瞬间,陈素都用此生铭记了这片与鹤同眠的盛景。 羽尾玄足从腹肌腰线缠绵绵延着,紧紧贴服左侧人鱼线深刻的凹沟长长地往下,没入卡在胯骨处束得规整的皮带。让人不由遐想那流畅的线条是如何勾勒在虬结有力的大腿与腹股沟以作收尾的。 陈素似是被金属扣打开的窸窣声响惊动的,但事实是她的心防早已坍塌,断壁残垣塌泻一地。 时节在春分,只为一人惊扰。 她面色通红,手落在容意筋骨分明的手背,如芒在背,讪然地嘟囔阻止:“接、接下来的就不用了吧。” 这语气莫名有种没有底气的生硬,连虚软的拒绝都谈不上。 两人手下停滞在的位置也挺尴尬的。半松的皮带扣往下几寸是裆部,男性部位的隐匿之处,近在咫尺地堵在眼前。 像座苍山高高垄起地潜伏在裤料下,又如巨大的野兽岿然凶猛现出具体轮廓。荷枪实弹架在烤火架上,危险实质,火苗轻淬就足以引火燎原。 陈素手都不敢抖一抖,都开始后悔自己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容意靠得这么近,周身躁动的侵略气息。暖色的眼睛有月晖与流火,却不坏好意地一笑:“裤子不脱啊?” 明明心思下流,可声音犹如春风绰灯的质感,硬生生叫人错觉这是什么温柔情话,浪漫诗句。 陈素紧紧抵住下唇,喉咙干涸一下,红色的艳花已经蔓延至耳根。 她羞恼地抄起旁边的软枕,朝那张毫无瑕疵、让人讨厌的脸用力砸过去。 “去死!” 容意笑出声,接过抱枕放一旁,高颀的身躯在这一秒跌陷进沙发里。 两人倒在一起,彼此缠弄笑闹了好一会儿,他才躬身告饶。拉陈素进怀里拢抱时,一点点温情地蹭她的鼻尖,手指轻轻穿梭进陈素的指缝,十指相扣。 声音靠在耳边,细水漫吟,是真真正地服软下来,“好啦,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嗯?女王陛下。” 虔诚得宁为她跌落红尘,俯首称臣。 陈素只觉这身躯热烘烘的,guntang如火。脸贴宽阔结实的胸膛,透过对方这血rou听到心跳的震感,莫名地心软,只点头轻轻嗯声。 崭新的衣服,他身上终于没有了夹杂在酒色中淡淡的香水味和锡纸的味道。 陈素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个环保袋,把容意换下来的衣物一一叠好放进去。 陈素许多生活小习惯都继承伟大的凌女士,早在两年前限塑令开始之前,就已经出行时包里必备环保袋。 容意看在眼里,莫名地想笑。 挺好,像个勤俭持家的小管家婆,还挺认真。 周身宜室宜家的温暖气息,让人忍不住想依靠取暖。 这次陈素登的车是低调的黑色奥迪,不是那辆车牌号张扬得有些喜感的宝马。 夜已经很深了。自从回叶城,陈素的作息其实比在圳市那会儿规律得可不止一星半点。 能戒掉都市人熬夜的通病,实属不易。由此可见她希望为凌女士长命百岁的决心。 道路两旁的花树撑起一个城市早春的盛景。黄风铃木在冷飕的风中摇曳,这时候夜的寒冷是有具形的。 体现在沿道灯火长明,树花斑驳细碎影影绰绰纷纷而落;树顶盛放一蓬蓬的巨大金色云层似排列而起的海浪。 环卫工每天清理,也赶不及雨后黄铃花新旧层叠地飘落与尘土沉黏,几乎铺满整条柏油公路。 来之前,容意倒是有问过她是不是很困? 看她的神色,又忍不住伸手眷恋地抚她的脸,指尖从陈素眉眼下轻柔摩挲而过,也扫过她微颤的睫毛。 这样亲昵靠近又带着克制矜持的举动,如同一只大手揉皱她心中的涟漪,掀起激荡。 陈素的手紧了紧,随之是安全带扣上时清晰而坚定的金属轻响,看着他微笑说:“走吧。我不困。去哪儿都行,你带我。” 去哪儿都认了。 容意坐在驾驶座上侧身看她,目光渊深得如黑色曜玉的透明,手支车窗撑着脑袋,启唇柔声说:“如果太累了,可以不去。” “要去。”她说这话时平静得有些执拗。 像个小孩子闹着要吃糖,于是大人把糖递到手中,无奈中说一句不懂事。小孩子便别扭地不肯接受糖果了,为了表达自己的懂事。 其实更像是一种稚气十足,冲动的较劲。 而成年人之间,语言与行动都更贫瘠得多。 很多时候一些话,代表着默认,默认一些事情的发生。 因此,陈素上车之前就已经跟凌女士发了信息,正想着如何报备夜不归宿。 “……mama。” “跟大志一起?” “嗯。” “行。我锁好门了。” “……” 果然,凌女士真的很可爱啊。 容意忽地笑了笑,轻刮下她的鼻尖,启动车子,语气不明地轻叹,就像在吓唬她:“那就没得后悔了啊。” 她安静地看他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看不起谁?谁要后悔啊! 可当她透车窗望,似有呼啸声在耳,前路有光明也有茫茫。 就是这样一个夜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陈素没有回家,生物钟比思绪更快做出决定,为他打破规律。 他们过了城市中枢留灯千万盏的建筑群,到了另一处幽静的地方。 是坐落于半山腰上的小独栋,古建筑式的风格。雕花大铁门上砌着两盏垂挂的玉兰花灯,散发着寂静凝固的光。 沿路深入时,就已见岿然直耸的围墙砌得四五米高。这让她想起了《佩小姐的奇幻城堡》中那座神秘阴森而古老的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