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齐司礼/被赖上了/为什么不能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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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的花灯顺着潺潺的河流往山下去了,放灯的素衣青年堂堂地在溪边坐下。他伸手摘了一片绿叶,指腹沿着叶面很是清浅的脉络抹了一把,折了叶子递到唇边去,很快便有轻快的小调合着溪流声一点一点悠扬漂转开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有脚步声近了。 铁衣在月色下泛着寒光,从山下来的年轻将军银白发辫飞扬。他瞧着坐在溪边的人,金眸里有深邃的兽痕。林间的风从他身旁掠过,深红斗篷被扬起一角,但更多的,是他身上的血腥气和硝烟味,被风裹挟着流向不远处,惹得吹曲儿的人蹙了眉头朝他看过来。 “莫非这还能怪得我?” 刚从战场上归来的将军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很是倨傲的模样,但清隽的脸上已经隐隐带了情绪,“如果你下山接我,我就有时间收拾收拾了。” 闻言,坐着的人不好意思起来,“我也是才回来。” “啧——”齐司礼走近了,冲坐着的人伸出一只手去。待到青年温热干燥的手搭在他手里,他一用力将人拉起来,这才并肩往着山上的小屋走,“又是去哪里看了什么?山麓亦或河川,你就不能待我得胜归来,一道去?” 他话说得淡,但旁边的人还是习惯性没有应声。他也不在意,只瞥眼瞧着青年被碎发修饰得格外柔和的侧脸,扬声叫,“周宁。” “……嗯?” 周宁原本数着石阶,一被叫了名字,登时忘了个干净。他有些懊恼,但对着齐司礼的时候面上不显,只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齐司礼清了清嗓子,问:“你是如何得知我要回来的?” “啊,我是如何得知的……” 周宁拖长了调子,颇有些故弄玄虚的样子,惹得身边的青年将军很快拧眉瞪他,这才笑道:“我打南边那片林间过,道旁的花花草草总要来勾我的脚脖子,有的扭起来是恨不得要冲我跳支舞的架势……” 银白长发的将军很快红了耳垂,是在昏暗的月色底下都很是清晰的程度。周宁笑眯了眼睛,赶在人冲自己发难之前反问道:“都这种程度了,我要如何猜不到?” “一派胡言!路旁的花花草草与我何干!” 齐司礼板着脸,攘着周宁的肩膀,不再与人并肩了。他推着懒懒散散的青年往山上走,边走边发牢sao,“走快一点,就这样还想去北面的平原,我看你是梦里去更快一些。” 两人很快到了半山腰的小屋,周宁进里间去找两个人的衣裳,齐司礼很是自觉到了后院,在水井里提了几桶水上来。 周宁拿着衣裳往后走的时候,已经听见水声哗啦啦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他推开木门瞧着那具在月色底下近乎要泛着光亮的瓷白身体,红着脸咕囔,“你是仗着这里没人是不是?有伤风化!” 又是一瓢水从肩头浇下去,齐司礼回头瞧着周宁,很有些烦恼,“你又在嘀嘀咕咕什么,别当我听不见。快点过来,帮我把发辫解开。” 发辫上沾的血迹已经干涸,周宁只能用水浸润之后再小心翼翼地解。他很是喜欢齐司礼那把银白的长发,编了发辫高高束起,策马扬鞭之时有种他羡慕不来的风发意气。 感觉到周宁的动作很是轻柔,齐司礼哼声,“你倒是对我的头发足够客气。” 不知道齐司礼又在怄哪门子的气,周宁也只能装聋作哑。他身量不及齐司礼高,每次帮齐司礼洗头发的时候只能站在水井旁用石头砌起来的树台上,看着清亮的井水顺着齐司礼的长发往下流淌,最后落在青石板上四溅开来,得亏有树台才避免了弄湿他的衣摆。 但今天是不一样了。 齐司礼知道周宁也只刚回来,遂毫不避讳伸手搂住了周宁的腰。他浑身赤裸湿透了,精瘦瓷白手臂上的水珠浸进周宁的衣裳里,惹得周宁睁大了眼睛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慌张又气恼。 “又生气了?你怎么这都生气?反正你也是要洗的,这么咬牙切齿的叫我做什么?” 以往齐司礼诡辩,周宁都能顺从着安抚过去。但这次是不一样了,他羞红了脸瞪着齐司礼,“我要洗不意味着我就要跟你一起洗!” 齐司礼不解,“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洗?” 羞极了的人磕巴半天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于是青年将军嘴角噙了笑意,顺势将他剥了个干净。 “你坐下,我也给你洗洗头发。” “我不坐。”周宁已经恼了,闻言看了看旁边的树台,“冰凉的,你比我高,明明、齐司礼……!” 顺势将人抱进怀里坐着,齐司礼表情认真,“这样就不凉了。” 周宁涨红了脸,对着那张从极近的距离看着更是美得动人心魄的脸,实在是说不出“你占我便宜”这种话来。他被拉得面对面坐在齐司礼怀里,感觉到水流从自己发顶往下蜿蜒流淌,而男人的五指张开了将他墨一样的长发梳理开,只能将guntang的脸颊埋在齐司礼肩头,“你动作快点。” 齐司礼轻声笑了,并不刻意加快速度。他抚摸着周宁那把鸦羽色的长发,摊在手心一点一点抹开成了薄薄一片。他看着便心里一动,顺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到手心来,和周宁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我喜欢你的头发,周宁。” 周宁看不见齐司礼的动作,只听着齐司礼语气莫名。他瞥眼瞧着很淡一片月光将绰约的树影印在齐司礼身上,攀着齐司礼赤裸的肩头,将唇瓣印在齐司礼耳后白皙纤薄的皮肤上。 “下次,下次我们一道去吧,齐司礼。”周宁放低了声音,说些能够叫人心情好起来的好听话。他枕着齐司礼的肩,眼睑垂低了。 “山麓河川皆不朽,总该有机会,能让我们一道去看的。” 听见这话,齐司礼的心情果然就好起来。他抚摸着周宁腿根内侧徒留下增生的皮rou,听着青年低低的呻吟声,想起来自己和怀里人初见的时候。 那是在苍茫原野的驿站,一队衣着奇特明显是武夫的人护着锦衣华服的小公子。那小公子翻身下马,粉白漂亮的脸蛋上尤可见得泪痕遍布,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一副很是可怜的模样。 齐司礼原是不想管闲事的,耐不住第二天天未亮,他想骑马重新上路的时候,昨天见过的粉白团子从一旁的草垛里钻出来,抬着脏兮兮的脸蛋怯生生地瞧他,问他能不能带自己一起走。 齐司礼拧眉,双腿一夹马腹,已经打算离开。 可就是这时候,旁侧的木门突然被人撞开,昨天见过的那一行人气势汹汹往这边走了,为首的冲他一扬下巴,“不想死的赶紧离我们公子远些。” “……” 齐司礼一勒马缰,骨节分明的大手突出道道青色脉络。他突然不急着走了,只垂眼瞧瞧那已经是泫然欲泣的脏团子,伸出一只手,“上来。” 缠斗过后,小孩儿被他带离了那个地方。他原是想找个太平地界将人扔下的,可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图,小孩儿抓紧他的手,主动坦白他是北国送来的质子。 逃跑之后如果再被抓到,说不定会被父兄打死。 齐司礼拧眉,意识到自己是被赖上了。他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小孩儿已经哭出声来,“而且我太疼了,我真的走不动了。” 又找了驿站歇下,齐司礼提着人进到房间里,这才发现小孩儿双腿内侧因为骑马被磨破了皮,像是赶路有些时日了,血流得很有些渗人。 他头疼,但到底也只有将人带回灵族的聚居地。 时间一年一年往后走了,那天看见的脏团子长成了身形颀长朗月清风似的青年。齐司礼靠坐在床头,瞧着赤裸的青年坐在他怀里低低的哭。 他爽利得红了眼,但多少又有些烦扰,揉着青年的臀rou声音里难免带了困惑,“哭什么,不是你要这个姿、唔……” 周宁凑近了,用潮热浸汗的手捂住齐司礼的嘴。他睁着一双湿红的眸子,身体起伏着吞吃着男人粗硬的性器,微张的唇瓣便顺势含住了男人滑动的喉结。 “你还是莫要说话了……!” 齐司礼眸光一暗,果然是不说话了。他只箍着周宁的腰将人往自己勃发的性器上按,不仅如此,腰腹肌群也绷紧了发力往上顶进去。 本就单薄的人被他顶得肚皮鼓起,原本只含着他喉结舔吻的,一被刺激狠了,逮着他不管是哪儿都一顿咬。 他嘶地吸了口凉气,巴掌落在青年臀瓣上,惊得那具身子耸动一瞬,紧窄的rouxue咬得他的性器突突直跳,最后抵着rouxue深处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