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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sao老婆。(kiss/洗手台play)

      龚俊没猜错,龚家单方面的冷战不过持续了六个月,龚妈那边终究没按捺住性子,兜兜转转又联系上了他,微信对话框里发了一长串语音,大意就是说他们落伍了,现在的年轻人想什么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孩子大了也管不着了,但是家还是要回的,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就不提糟心事了,回来好好过个年,又说,在外头混出名堂了也别忘了家里,把分公司开回家乡,现在家乡发展得不错等等。

    收到消息时龚俊正在开会,他随意选了几条语音转文字,扫了两眼就将屏幕反盖在了桌面上。

    没收到回应,间隔不过两个月,龚妈又发了消息,率先低了头。

    “怎么说还是要回来过年的。”

    “都七八年没见你爸了,他去年刚生了场大病,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你呢。”

    “你要带那小孩回来也行,但家里可没有多余的屋子,你要不带着他住外头去?”

    ……

    二十分钟之后,又弹出一条消息。

    “住家里也不是不行,还是收敛点,别让你爸气急攻心又进抢救室。”

    “你想回去过年吗?”

    时针指向十点,床头昏黄的灯光下,张哲瀚缩在被窝里专心致志地打游戏,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回哪?”

    过了半分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你说那儿啊。我才不想。”

    回去做什么?他记忆里的老房子在奶奶去世后一两年就被纳入拆迁,童年的大树、学校早已物是人非,再没有他可以留恋的东西。想到这儿,他小心翼翼地拆开手机壳,夹层里奶奶和他的合照在塑封膜下依然鲜亮,从未褪色,仿佛离别只是一场虚无飘渺的噩梦。

    床的另一端突然陷了下去,匆忙打断他的思绪。

    刚洗完澡的龚俊身上还带着热乎乎的水汽,温热的手掌准确无误地握住他的脚踝,将他冰凉的脚心贴在自己的大腿上捂暖:“行,那今年哥带你去南方过年。”

    “跑那么远干嘛,我寒假打算跟着球队训练,开学就要比赛了。”张哲瀚撇撇嘴,心安理得地接受服务,“你们公司没安排吗?”

    “倒是有。”龚俊把亮着的手机屏幕冲他晃了一下,“我助理年初结婚,我得随份子。”

    正好游戏连输了两局,张哲瀚索性丢了手机,凑到龚俊身边细细地看那份大红色的电子请柬。

    “是她啊,海南那趟旅行就是她带我去来着,竟然这么快就结婚了。”张哲瀚的脚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龚俊的腰腹,“她要是请了婚假,你还忙得过来?去不成南方吧?”

    “巴不得我忙是吧?”

    龚俊捉住他不老实的脚,指尖顺着脚踝缓慢向上,抚过睡衣的褶皱、细瘦的腰肢,拇指从只系了一个扣的睡衣外套里触摸肌肤的温度。张哲瀚没躲开,那颗扣子松松解开了,睡衣皱皱巴巴地堆在身体两侧上,他舔了下嘴唇:“……这我可没说啊。”

    龚俊不禁扬起嘴角,低头吻他。

    唇舌交缠的水声安静地回荡在室内,张哲瀚的手掌攀上他的脖颈和肩,手指没有章法地揉乱他后脑勺的头发,鼻尖相触,呼出的气息混合无法分辨。张哲瀚半闭着眼,一心一意追逐他的舌尖,艰难地从牙关里吐出破碎的句子:“……明天,唔,明天要考试……”

    “……我知道……”

    揉皱的床单,被褥下翻涌的暗潮,隐约的喘息,攥紧的指尖,潮湿的吻和冬夜里逐渐上涨的热意,包裹住他的每一寸灵魂。

    这考试来的真不是时候。

    张哲瀚想。

    这是两个人在华北过的第九个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寻常的爱情迈过七年之痒成为亲情,他们却是倒过来的。

    龚妈那边也没有强求,罕见地寄了一箱年货过来,龚俊没有推拒,默许着收下了。

    元宵刚过不久,龚家那边又发来了消息,说表哥的儿子陈元安,今年十四岁,要来华北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夏令营,前后大约要借住在他家半个月。想到当年表哥也替他说了一些好话,龚俊终究还是没损表亲的面子,接受了。

    陈元安确实不了解大人之间的恩怨,一直以为龚俊是常年在外忙碌的成功人士,初来乍到,满眼都是好奇,礼礼貌貌地叫了声“表叔好”,又很快被张哲瀚珍藏的签名篮球、球衣和奖杯吸引了注意力:“哇,哲瀚哥哥,你好厉害啊!”

    还是小孩子心性,张哲瀚也存了点炫耀的意思,冲他一抬下巴:“这算什么,哥带你去打球。”

    一来二去,竟然混得还挺熟。

    这学期张哲瀚有实习任务,他没去龚俊的公司,而是去了学姐介绍的一家自媒体工作室,没活动的时候就比较清闲,张哲瀚经常睡到日上三竿再去上班。龚俊刚开始还担心,背地里没少调查那家工作室,话里话外暗讽自媒体做不长久,反正就是要待在自己眼下才安全,最后是张哲瀚搂着他的腰笑嘻嘻地说“反正都是去积攒经验,不忙才能在家多陪陪哥嘛”,一句话轻而易举哄好了。

    周三上午九点,生物作息让他准时醒来,身旁昨天应酬到下半夜两点的龚俊还没睁眼,手臂横在他腰上,如果是寻常周末,他就翻个身继续睡,但张哲瀚看了眼时间,不能再赖床了,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钻出来,从衣架上扯下一件oversize的条纹衬衫,溜进洗漱间。

    他刚洗完脸,就感觉到有人从背后贴上来,下巴放在他的颈窝里蹭了两下,声音还带些朦胧的睡意:“瀚瀚,早上什么安排?”

    张哲瀚没回答龚俊的问题:“我吵醒你了?要不再睡会?”

    他转身想让出洗手台的位置,却不小心瞧见了赤裸的龚俊坦荡荡地站在他身后,晨勃的yinjing张牙舞爪地向上翘起,令人难以忽略。他移开视线,脸颊有点热,推了龚俊的腰腹一把:“哥,你干嘛不穿衣服,家里还有别人呢。”

    “门锁了,怕什么。”龚俊的手掌摩挲着他的后腰,把衬衫下摆揉出折痕,低哑的嗓音混杂着鼻音,更像情人之间的呢喃,鼻息扑在张哲瀚颤动的眼睫上,若即若离,“……老婆,亲一个。”

    “别,别乱喊。”张哲瀚被抵在洗手台前无法逃离,眼神躲闪,“……我才不亲,你都没刷牙。”

    龚俊从鼻腔里发出极轻的一声笑,捏着他的下巴,吻落在他的眼尾、鼻尖和脸颊的小痣,张哲瀚还是没忍住,迎了上去。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张哲瀚的手臂环着龚俊的脖颈,踮着脚靠坐在洗手台上,任凭湿漉漉的吻从嘴角蔓延到胸口,原本穿戴整齐的衬衫解了一半扣子,衣襟挂在肩头,袒露的胸乳泛着淡淡的粉,早已挺立的乳首蒙上一层水光,被舔舐得发红。

    虽然有衬衫遮挡着,但还是挡不住他的反应,龚俊伸手taonong着他的性器,打趣道:“怎么硬了,不是不让亲吗?”

    张哲瀚的腿心夹着那根狰狞的yinjing,嘴里含含糊糊地乱应些什么,听不真切。

    陈元安来借住的这一周,两人都收敛了许多,如今却像是积压的火山喷发的前兆,势不可挡。

    他打开腿心,把一只脚搭在洗手台边缘,膝盖处挂着一条灰色的底裤。他主动握着那根yinjing,红润的guitou磨蹭着花蒂,小腹处缓慢爬升的快感是隔靴止痒,却能解一时之渴。

    龚俊不客气地用guitou磨他的花xue,水红roudong正一张一合,被磨出湿黏的水声:“瀚瀚,只蹭蹭能行吗,要不要哥cao进去?”

    “……少废话。”

    欲望最终还是打败理智,张哲瀚扶着那根yinjing顶进了xue口,有些涨,还有些隐隐的酸,他忍不住昂起脖颈,深深吸了口气,在guitou碾过花心时惊喘一声,低低的爆了句粗口:“cao,好爽。”

    龚俊搂着他的腰肢,胯下没收着劲,重重顶在宫腔口,话语里带着笑意。

    “sao老婆。”

    床头柜上张哲瀚的手机屏幕忽闪忽闪地亮了好久,但洗漱间里的两人仍未注意到。

    张哲瀚的手搭着龚俊的肩,细密的汗珠浮上鼻尖,半张着唇胡乱地喘,即将降临的高潮让他浑身的肌rou紧绷,腰臀微微打着颤,撅着嘴要龚俊亲。

    龚俊的吻落在他脸颊,冷冷地说:“不亲。”

    “……快点,哥……”他转头去寻那张唇,那人却躲开了,他的喘息中带了些乞求的意味,“……要到了……”

    “咚咚!”卧室响起的敲门声瞬间打破旖旎的氛围,很快传来了陈元安的声音。

    “哲瀚哥,你起了吗?我们待会还要出去呢……”

    “那小孩找你,有事?”龚俊问他。

    张哲瀚一拍脑袋才记起来:“昨天答应他今天上午一起去球馆看比赛来着,怎么给忘了。”

    “忘了……你说怎么忘的?”龚俊慢条斯理地cao他,guitou抵着花心来回碾,“我要不要告诉他,你哲瀚哥在挨cao,一时半会去不了了?”

    “神经病啊。”张哲瀚咬牙切齿道,他趁龚俊不注意,狠狠叼住了对方的唇瓣,“别磨蹭了,快点把我cao射,要是赶不上比赛我就完蛋了!”

    ***

    陈元安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滚来滚去,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张哲瀚,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哲瀚哥,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紧跟在张哲瀚身后的是西装革履的龚俊,他从厨房里拿了两袋面包和牛奶递给张哲瀚:“我叫司机送你们去,你们路上带着吃。”

    陈元安吐了吐舌头:“谢谢表叔,我吃过早饭了。”

    他终于瞧见不对劲了,结结巴巴地发问:“……表叔,华北的蚊子也这么厉害吗?你的嘴都肿了,快拿药涂涂。”

    “元安,你过来。”张哲瀚站在门口朝他招招手,回头冲龚俊挑了下眉毛,“别管他,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