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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静今天多了个化妆师的身份,穿梭在一群年轻老师之中。她用棉签沾取些许口红,给女老师们涂着嘴唇。 白栀晓慢吞吞地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神色恍惚,像是没有睡醒。 丁静用尖锐的嗓音喊着“晓晓”,白栀晓才回过神来,几个小碎步走过来,面带歉意。 瞧她嘴唇红润,眼仁水光闪烁,面颊缀着红晕,丁静打趣道:“是遇上什么好事了,瞧你今天容光焕发的,气色也很不错。” 白栀晓用双手遮住脸庞:“哪有什么好事呀,每天都是这样过呗。”箌梿載渞髮&17597;詀閱讀罘蒾路:&10116;&10110;щ&120061;.&119992;&246;&120106; 丁静看她一眼,从随身背的帆布包里拿出把牛角梳:“这么大的人了,梳个头都梳不好。乖乖坐好,我重新给你扎头发。” 白栀晓对着镜子偏过头,辫子的发梢朝向左侧,像是随手绑的,松垮得随时快要散落。 方才与宋臻接吻时,宽大的手掌垫在自己脑后,防止后脑勺磕到石柱,不小心被他揉乱的。 只是想与她缠绵时的无心之举,却又藏不住怜惜与爱意,让白栀晓无法界定他究竟是个绅士,还是流氓。 她露出笑容,模样好似少女怀春。丁静替她绑好头发,调侃道:“是不是看上这里哪个年轻男老师,需要静姐去帮你牵线吗?” 白栀晓连忙摇头,又恢复平日小心谨慎的模样:“没有,我只是觉得能当举牌手,实在是太荣幸了,在念书的时候,可没出过这种风头。” 丁静笑道:“少来,能考上顶尖学府的人,有几个不是人中龙凤、备受瞩目的。” 丁静从业十余载,思想早已固化,常站在老师的角度审视学生想法。但白栀晓高中时代的记忆尚未模糊,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遥想那会儿,她个头不高且微胖,顶着门帘似的刘海,又有些驼背,除了宣布考试成绩时,被人短暂羡慕或嫉妒,容貌不出众的她其实是被忽略的对象。 所以在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暑假,白栀晓努力减肥和学习穿衣打扮,练习瑜伽调整体态,吃够三个月的苦,以轻盈窈窕的模样迈进大学校园,附带收获一段失败的恋情。 作为过来人,白栀晓心中清楚,成绩优异再配佐好看的皮囊,才是锦上添花。 譬如宋臻,一身白衣黑裤,显得他肩宽腿长,眉眼深邃清晰,站在人声嘈杂的cao场,硬是拗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有这么个绝世出尘的人物近在眼前,女孩儿们的目光都他吸了去,有低年级的女生组团围观,被维持纪律的杜怡人统统撵走。 高三年级的列队不像高一的古板严肃,高二的花样倍出,他们只需走过主席台,喊两声口号,然后站在cao场,继续观看入场式。 白栀晓所在的年轻教师方阵最后登场,迎来全场最高的欢呼声。 她顶着燕大高材生的光环,多数学生是知道她的,“白老师”三个字出现的频次最高,多是男生喊的,声音也雄厚响亮。 这就是丁静所谓的“出风头”,白栀晓昂首挺胸保持自信挺拔的姿态,但红透的耳朵出卖了她的窘迫,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在运动员和裁判宣誓后,这场酷刑终于结束,只有高一和高二的学生比赛,高三学生幸运收获半天假期。 棠中体育老师稀缺,其余科目的老师也会被拉去当裁判,白栀晓刚入职时的那场运动会,做过跳远比赛的裁判,拿卷尺在沙坑旁站了一天,鞋里全是硌脚的沙石。 但执教高三的老师沾毕业班的光,逃过这场磨难,只倒霉了丁静,她教高一,刚卸下化妆师的活,又走马上任,手拿秒表,站在塑胶跑道的起点线旁。 其余年轻老师也各司其职,去了该去的比赛场地,只留白栀晓孤零零一人。 她手里的木牌并不是一次性的,每年重复使用,需要归还到体育组办公室。 体育组办公室在体育馆的楼上,体育馆正在装修,并不承办运动会项目,一楼场馆的地板和看台被棚布盖住。 白栀晓上了二楼,手里拿着钥匙。夏帆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没空管回收木牌的事,便委托她代为回收。 高一高二仍需要使用,所以主要是收高三的牌子。她到办公室时,门口已经摆放了几块班牌,打开门后,又陆续来些学生,最后唯独只剩五班未归还。 白栀晓正准备给五班的班主任骆冰玉打电话,门口忽然出现熟悉的人影。 宋臻身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或许是跑过来的缘故,额上的汗珠沿着面庞滑落,滴入锁骨的浅窝里。 他搂住白栀晓,弯腰将头埋在她颈窝,像只撒娇的宠物小狗,语气里带点醋意:“我终于可以独占白老师了。” 交叉至身后的双臂微微收紧,白栀晓完完全全被宋臻嵌在怀中,再也无法逃离。 她没有推开他,而是轻声说:“体育组的老师都在守比赛,上午不会回办公室。” 宋臻也是聪明人,听出她话中隐藏的邀约,反锁了门,又将百叶窗放下,屋里顿时漆黑一片,才敢掀开粉色百褶裙,揩她大腿内侧的软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