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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新)除了你誰都不行

      赤井秀一,三年級,師生間頭痛人物,愛翹課愛抽煙愛打架,但是他的成績卻是全年級排前三名,體育成績也是如此,因此要開除也不是說教也不是,最後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

    路過公布欄的工藤新一停下腳步,他看見三年級榜首的名字,果然又是學長拿下,說到學長,他待會應該會過來一起吃午餐吧?今天還特地準備他的份。

    「新一,你做的三明治越來越好吃了。」青梅竹馬兼好閨蜜的毛利蘭很迅速把三明治吃完。

    「還好啦,我也只會做三明治而已。」雖然還會做一點家常菜,畢竟有一對愛度蜜月的雙親也是得自力更生。

    「味道還不錯。」

    工藤新一感受一陣氣息立即轉頭,他看見赤井秀一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還吃他手上的三明治。

    「學長好。」毛利蘭向學長打招呼。

    「妳好。」赤井秀一不等工藤新一反應,自顧自著在他旁邊坐下,順手拿起餐盒裡那份午餐。

    「我說你啊,每次都突然嚇人。」工藤新一忍不住抱怨,從袋子取出一罐黑咖啡並打開遞給赤井秀一,拿出面紙擦拭他臉頰。

    雖然愛抱怨的竹馬,手還不停溫柔擦掉臉上髒髒的地方,赤井秀一心情變得很好,他的竹馬有一種魔力,待在身邊很安心,所以總是能吸引不同的人,可他的溫柔只給自己一個人。

    毛利蘭先回去教室,工藤新一頭靠赤井秀一肩上閉眼短暫休息,涼風吹向他們,赤井秀一低頭親身旁小學弟,他們之間的關係前陣子才正式確認,而且是一向我行我素的赤井秀一主動。

    「秀一。」工藤新一睜開眼直視面前他的男人。

    赤井秀一淡淡回應一聲嗯,握著小學弟的手不放。

    「畢業後你真的打算要前往美國嗎?」

    「是的,新一要跟著我一起嗎?」

    「當然,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怎麼可能讓你將我留在沒有你的日本。

    赤井父親是優秀搜查官,身為長子的赤井秀一自然而然的理想就是想成為跟父親一樣,然後跟他的小學弟一起組家庭,咳,這部分他只跟小學弟提過,畢竟這想法有一點少女。

    距離畢業還有三個月時間,工藤新一想到要暫時跟他分開,難免心裡有些難受。

    「新一,放學後要去買那家炸雞嗎?」世良真純過來約,她發現工藤新一望著樓下的兩道身影。

    「那女生不是宮野明美嗎?」

    「宮野明美?」工藤新一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名字。

    「你不知道嗎?宮野明美是秀哥班上的女孩子,人不僅長得漂亮,性格溫和,沒想到跟秀哥站在一起還挺相配。」

    確實是挺相配,工藤新一看著女孩想伸手撫摸赤井秀一的臉,隨後被赤井秀一閃過,他想起以前那人曾經說過:『我的領域只能讓你一人進入。』

    「明美,我可以允許妳接近但剛好就好。」赤井秀一用火柴點燃菸,他抬頭果然看見小學弟看著他們,流露笑容向他揮手打招呼。

    「抱歉,赤井同學。」宮野明美差點忘記赤井秀一是為了組織的任務才與她合作,相傳有個人可以直接進入赤井秀一的世界,可是她跟著看過去也沒看見誰,只有看見男生的meimei打招呼。

    這個笨蛋還打招呼。幸好趕緊退開沒被發現他的臉紅,工藤新一從口袋拿出星星圖案手機吊飾,前陣子去廟會,赤井秀一玩射擊遊戲贏來的獎品,臉上不經意露出甜甜笑容。

    「新一,昨天我老媽又跟秀哥打架了。」

    「為什麼打架?」

    世良真純背靠著窗戶看向工藤新一,看來對方還不知道,她笑說:「為了你打架,我老媽說秀哥都已經為了工藤留級一次,這次還想帶他去美國。」

    留級這事只有少數人知道,工藤新一沒忘記赤井秀一確實是為了他選擇留級。

    放學後,工藤新一背著書包上頂樓,果然看見那個人靠著欄杆抽菸,過去奪走手上的菸,工藤新一靠在他的背抽一口菸。

    「昨天跟瑪麗阿姨有分輸贏嗎?」

    「我輸。」

    「哈,果然是瑪麗阿姨贏。」

    「新一,如果我為了任務需求跟明美交往,你會離開我嗎?」

    「會,還會拉黑你。」

    赤井秀一忍不住哈哈大笑說:「果然是新一。」

    笑聲逐漸消失,兩人陷入沈默,工藤新一低頭同時眼淚流下來,他知道當赤井秀一那樣問他時就已經進行式。

    男生轉身將他抱入懷裡,直到回去時也沒有一句對話。

    直到畢業當天,工藤新一跟毛利蘭路過赤井秀一與宮野明美,他沒有一次轉頭看那個人一眼,所以不知道赤井秀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多年後,工藤新一跟同事前往案發現場,車內聽降谷零說起一件事。

    「他們說什麼FBI的人在現場。」

    「FBI?」工藤新一邊咬麵包邊看資料。

    「我說你吃就吃還看什麼資料。」降谷零無奈將資料抽離,這個搭檔總是錯過正餐時間,常常吃麵包填飽肚子。

    到現場後發現多了幾個人正與目暮警官談論,其中幾個人看得出是外國人,工藤新一還發現毛利蘭跟她爸爸也在現場,看來這次命案挺重大。

    認真仔細察看蛛絲馬跡,工藤新一正聽同事們討論這次嫌疑點,忽然有道熟悉氣息接近,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近距離貼近耳邊輕聲:「好久不見,新一。」

    工藤新一整個人愣住,他不敢回頭直視對方,故作鎮定裝沒聽見,找了藉口跟降谷零去問目擊者。

    深夜,跟一行人吃完宵夜各自回家,工藤新一望著夜空深深嘆口氣,經過多少年仍然沒辦法放下,但他今天做到強忍不去看那個人,算不算放下了?

    「新一,真是的,降谷先生說你又吃麵包止餓是不是!」毛利蘭提一袋站在門口等他。

    「小蘭,這麼晚還來啊。」工藤新一能想像得到下次看見毛利叔叔肯定會被他罵。

    「沒辦法,有人不按時吃飯,我帶來一些菜,明天早上你自己加熱吃。」

    「謝謝妳,小蘭。」

    從以前到現在友情一直不變,工藤新一打從心底感謝小蘭的陪伴。

    「赤井學長他??想找你。」

    工藤新一要開門時愣住,隨後繼續開門。

    「跟他說我沒空。」工藤新一進屋前轉頭跟毛利蘭說:「小蘭,妳等我一下。」

    再次出來的工藤新一提一袋給毛利蘭,上次去旅遊時一直忘記拿給她,他帶歉意說:「送給妳,這陣子一直找不到機會拿給妳。」

    「謝謝你。」毛利蘭收下後跟工藤新一聊個幾句要準備回家。

    「我送妳回去吧,不然毛利叔叔又要罵我了。」

    這夜不知道為什麼兩人一直聊高中的回憶,工藤新一親眼看著毛利蘭上樓,他要準備回去時看見粉色頭髮戴眼鏡的大學生,他挑眉忍住笑,就算易容還能認出這人是誰。

    路過那名男生同時工藤新一壓低聲音:「好久不見,赤井先生。」

    工藤新一被對方摟腰抱住,對方近距離貼近唇角,用著他那低沈嗓音說:「認出我還想去哪?我的新一。」

    「誰是你的?我們早就分了。」

    「我們沒有分。」

    「早就分了。」

    「沒有。」

    工藤新一放棄像孩子跟他鬥嘴,不過他沒忘記現在他們倆在大馬路旁,不想被毛利蘭看見這情況,只好趕快帶他離開這裡。

    「說吧,你這身身份叫什麼?」工藤新一端上黑咖啡給他。

    最後還是帶他回家,畢竟附近咖啡廳都關門,時間太晚也不知道去哪。

    「沖矢昴。」赤井秀一脫下面具,視線直盯新一不放。

    「我老媽教你的易容吧,上次電話裡跟我說有遇到你。」工藤新一將毛利蘭送來的菜陸續放進冰箱保存。

    「嗯,有希子姊姊教導。」

    「有希子姊姊,一定是我老媽讓你這麼喊哈哈哈。」

    兩人久未見面,工藤新一靜靜聆聽赤井秀一說起這幾年的事情,包含他透過工藤有希子請工藤新一幫忙解開案件,甚至得知新一的任何消息。

    「你話真多,畢業後去美國變這麼多嗎?」

    「如果我說只有在你面前話才多,你信嗎?」

    工藤新一彎下腰湊近看著他,隨後伸手捏他的臉頰面帶微笑說:「別牽拖。」

    「我跟明美結束任務當下就分手了,我跟她只是利益交換而已。」赤井秀一環抱新一的腰,抬頭直視思念多年的這個人,接續又說:「她希望我幫她跟她meimei脫離組織,我需要她幫忙進入組織。」

    得知事情真相,工藤新一雖然生氣但也氣消,猶豫一下後伸手環抱這個男人,啊啊,原本想放下他,最後還是放不了。

    重新復合的兩人又回到以前那樣黏踢踢,連工藤新一跟降谷零出來追逐嫌犯,赤井秀一也出來幫忙,甚至在高處狙擊想偷襲新一的嫌犯。

    「新一,這個FBI你是怎麼認識?有夠煩人。」降谷零巴不得現在上前跟他打一架,屢次插手管事早就看不順眼。

    「高中就認識了。」被夾在兩人中間也很無奈,工藤新一頭更加疼。

    「降谷先生,檸檬派烤好了吧?昨天跟你預約的檸檬派待會幫我打包。」

    「好,送給女孩子吃吧?」

    「是啊,上次跟小蘭她們約好要在今天參加她們下午茶會。」

    赤井秀一喝一口黑咖啡,聽他們的對話,等新一回來他才開口:「真純也會過去吧?」

    「嗯,你要不要也去見見真純?」

    「不了,等事情結束再說吧。」赤井秀一湊近伸舌舔掉新一嘴角的奶油,揚起笑容說:「不過沖矢昴倒是能陪你去。」

    「好。」說到底就是黏,工藤新一默默不吐槽。

    『新一,除了你誰都不行。』

    那夜耳邊聽見男人真誠訴說他的內心,工藤新一靠近耳邊回應:『真巧,我也是。』

    原本打算不接受任何人,到頭來還是回到這個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