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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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 1. 宫远徵出生在徵宫,从小就展现出了卓越的制药天赋,一直被当作徵宫未来的管理者培养。 他喜欢研究毒药,喜欢看人求饶,更喜欢拿人试药。 宫门里背后议论他、断言他恶毒之人比比皆是,就连他父亲都常常对他无师自通所制出的毒药颇有微词。 所有人都觉得他性格偏执心思太恶毒,唯独有一个人,竟把他当成弱者。 他十岁时,宫门山谷下了一场大雪,母亲刚刚亡故,他不相信什么积郁成疾的幌子,瞒着父兄自己追查,最后亲手用毒弄死了幕后黑手:他父亲的小妾。 没成想那女人的兄长是宫门中的黄玉侍卫,也不知报了怎样的决心把没什么还手之力的他弄了个半死扔在大雪纷飞的深谷中,打算制造出他因自己贪玩私进后山而死的假象。 他靠着身上带着的丹药撑过了一晚,第二日黎明时已是将死之际,是宫尚角,他那个常年在外奔波的二堂哥,顶着满身冻成冰的雪水,最先将他找到。 角宫主要负责宫门的外务事务,专门处理江湖事务,负责家族的生计和发展。宫尚角作为角宫的领导者,时常不会留在宫门之中。 宫远徵不知道他算不算幸运,正巧碰上了宫尚角回宫门述职。 宫尚角用自己身上的裘衣将他裹住,好好抱在怀里带下山。 他打断了父亲怒不可遏的指责,带着奄奄一息的他去疗伤。 他以有人意欲坑害宫门子嗣为由提出彻查这件事,自然又牵出了徵宫夫人、姨娘接连死去的事,其他人都觉得他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实在可怖,只有宫尚角,蹙眉看了他一眼,悄悄说了声节哀。 宫尚角的母亲也离世的早,他懂失去母亲的痛苦,所以理解宫远徵的做法。 他们是堂兄弟,拥有着密不可分的血脉连结,宫远徵从未在其余的兄弟姊妹身上找到过这种感觉,早前见过宫尚角的日子也没有。 对方比他年长不少又年轻有为,他们是截然不同的。直到那一天,堪堪成年的宫尚角在一片荒芜的洁白雪色里出现,映入他模糊的眼帘,他一下认出来,那是哥哥。 在宫尚角一手推波助澜之下,那个黄玉侍卫被处死,宫远徵被关了一个月禁闭,等他出来时,宫尚角又出门去了。 好在临近年关,处理完外界的事,宫家上下都要聚集宫门。 于是宫远徵一改往日孤僻冷冽的性子,跟在宫尚角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引得宫紫商说这小子跟着那死鱼脸不得玩完。 果不其然到后来他就成了宫紫商嘴里的死鱼眼。 2. 执刃和少主一同遇难,宫子羽被赶鸭子上架做了执刃,最不服的当属宫远徵。 他闯进议事堂言辞坚决地反对,却也只能无功而返。 明明该是宫尚角。 若不是他年龄不符,怎么也轮不着那连血脉都不知纯不纯的废物来做。 他焦急等待了两日,宫尚角才赶回宫门,风尘仆仆。 “你终于回来了哥哥!执刃少主遇害,宫子羽他——” 宫尚角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颔首:“我知道了。” 宫尚角摘下披风挂好,落座悠悠倒了杯茶。他握了握拳,走过去坐下,冷冷嗤道:“他怎么配。” 宫尚角:“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你一一同我说来。” 他大倒了一番苦水,连宫子羽闯到药房里质问他下毒之事也一并说了,难得有几分委屈:“他还逼我行礼。” 宫尚角揉了下他的发顶,没应声。 “哥哥,”他凑过去,像小时候那样贴着宫尚角,趴在桌上看着他,黑亮的眼里尽是无辜:“我没做过,哥哥。” 宫尚角微笑道:“嗯。” 他一下子弯了眼睛,眼神却变得狠厉起来,笑容都带了几分邪性:“哥哥你说,宫子羽,做得好执刃么?” 宫尚角喝着茶,摇头:“行事鲁莽幼稚,沉不住气,难堪大用。” 听他这么说宫远徵笑容愈发灿烂:“我一直都觉得,这个位置,哥哥最合适。” 宫尚角放下茶盏看向他,并未搭话。 “论能力才干,宫子羽丝毫比不上哥哥,家族威望更不用提。”他嘲道:“谁人不知他眠花宿柳整日寻欢作乐不学无术,一点也不像我宫家人。” 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宫尚角眸光微沉,抬手抚上他的后颈,轻勾起嘴角:“说得对。” 第二日宫远徵果真当着长老和宫子羽的面直言对他身份的怀疑,宫尚角作为唯一的兄长两碗水端平一人给了一巴掌,成功把宫子羽气走了。 回到房中,宫远徵的脸还微微泛着红。 习武之人下手力度本就不轻,况且为了显得公平宫尚角没怎么留力,虽然宫子羽那一巴掌打得更狠,但宫远徵细皮嫩rou的,原先在正堂看不出什么痕迹,现在才发现肿起了明显的指痕。 宫远徵面对外人时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模样,面对他唯一认可的哥哥,总不自觉露出脆弱的一面。 宫尚角在听见他第三次隐忍的痛哼时忍不住了,抢过他手里的药膏道:“坐好。” 宫远徵眼中的得逞一闪而过,宫尚角轻轻捏起他的下巴,指腹沾上乳白膏药,边给他上药边道:“大庭广众之下与他起争执,吃亏的是你。” 说完这话他很快又意识到不妥,人是自己打的,细说起来还是为他说话才挨的。 于是他看了眼宫远徵,却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笑呵呵道:“哥哥不是帮我报仇了?” 那哪儿算报仇。宫尚角道:“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以后不要做了。” 说完良久没听到宫远徵回答,他望向对方的眼睛,那是双干净纯澈的狗狗眼,搭上他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容,即使在做坏事也显得可怜又无辜。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状似随意:“怎么?” “哥哥还是关心我的。”宫远徵道:“可我看不惯他,怎么办?” 宫尚角轻笑:“没办法。” 薄薄擦好了一层,他松开宫远徵,补道:“罢了,他也不能把你如何。”他起身把膏药放回架子,转过来悠然说道:“毕竟子羽弟弟,优柔寡断得很。” 3. 宫远徵在地牢里关了一夜,宫尚角亲自来接他。 虽然被诬陷时宫尚角主动提出将他收押,他却没打算怪他。 只是有些委屈。 但当宫尚角替他披上披风时,他又什么都不在意了。 哥哥那么在意他,昨夜不过是顺势而为,不仅是洗清了他的嫌疑,也能让宫子羽无功而返。 只要能给宫子羽使绊子,他高兴的很。 宫尚角看着他泛白的脸色,心里不是滋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敢再多看宫远徵的脸。 宫远徵小时候就长得漂亮,随了他母亲,宫尚角以前还以为他是个小姑娘。 十岁那年的大雪天,能找到宫远徵也是意外,当时搜山的人不少,但坚持找了一夜的貌似也只有他。 宫门子嗣稀少,失去任何一个都是不小的损失,更何况他听闻这个年幼的弟弟有制药天赋,于宫门大有裨益,若非确认死亡,一定要不遗余力。 后山机关重重,商宫研制的武器是无锋都忌惮的存在,他找到宫远徵时身上受了大大小小不少伤,但他惊讶于对方居然还活着。 他唤了声远徵弟弟,出气多进气少的少年才艰难掀起眼皮,认出他后可怜兮兮地喊道:“角哥哥。” 宫尚角总是听到宫门里有侍女下属闲言碎语,说宫远徵小小年纪就可怕的很,不惹人亲近,而他也知道眼前人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无害,但那时他却只觉得心疼。 原来他还有个这样的弟弟。 给点甜头就一股脑扎进来跟着你走,后来他不在宫门的日子,许多事物都还要仰仗对方。 好在宫远徵也心甘情愿替他做事,只是时间长了,宫尚角察觉出自己的想法潜移默化间受了影响,原本只关乎利益、人情为下,竟也会因把人亲自送进牢房而感到愧疚和担心么。 “走。”开口才发现嗓音发哑,他逃避似的先走一步,余光瞥见宫远徵脸上还挂着笑。 他心下敲响一记警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4. 长老们提出要从留存的新娘当中为执刃和已到婚龄的宫二先生挑选妻子,宫远徵强闯进会堂,竟是连最害怕的长老院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进来时两位待选新娘恰好被送了出去,看清有一人是那日偷进药堂被他逮住而被哥哥看见的女子,他脸色更加阴沉。 那女人原是故意的,要引起哥哥的注意。 宫子羽揣着手数落道:“不经传召就闯入,远徵弟弟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宫尚角瞥了宫子羽一眼,又看向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来做什么。” 宫远徵压着心里的暴虐情绪强装镇定道:“哥,我不同意你这时候娶亲。” “远徵弟弟这话未免太孩子气,你说不同意又能如何?”宫子羽冷哼,他与宫远徵向来不对付,自然也不会由着他胡闹。 谁料宫远徵也没打算放过他,闻言冷笑道:“我倒是想问问子羽哥哥,老执刃与唤羽哥哥离世不久,你这般关心儿女情长,未免有些可笑了。” “徵公子慎言,”有长老肃声道:“此事由长老与执刃共同商议出了最好的办法。无锋刺客既已有办法进一次宫门自然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但为了宫门香火延续,新娘不可不选。倒不如先将此次已过选拔的新娘选出,待时机合适,再行婚仪。” 宫远徵长眉一挑:“你们怎知剩下的人里没有无锋刺客了!” “二公子已提出了解决办法,派人为两位姑娘画像并送往其家乡求证,想必很快便会有结果。” 宫远徵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宫尚角一眼,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对方打断:“此事已经定下了,远徵弟弟若是没有可以服众的理由便不必再说了。” 宫远徵一下消了声,看着他不再说了。这好像是宫尚角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同他讲话。 强闯议事堂按规矩得挨顿家法,宫尚角以他也是忧心宫门安危又年轻气盛为由力保,将他全须全尾带了出来。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居所,路上一言不发,直到宫远徵后进反手合上房门后急声问道:“哥哥为什么要娶上官浅?只是因为她漂亮么?” 他想说你们分明才见过一面,但又觉得那根本都算不上见面。 那女人果真心机深沉。 宫尚角没回答他,弯腰倒茶:“你今天,太冲动了。” 宫远徵不吃他这一套,追上前执着道:“哥你回答我。” “你想知道什么?”宫尚角不为所动道:“你只是我弟弟而已。” 无权过问我的婚事。宫远徵自行补上后半句,表情刷的变了,看着有些扭曲:“哥原来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当初这么坚持地找我,只是因为我是你弟弟?” 宫尚角看着他,神色漠然道:“我救你,是因为你还有用。” “我可以一直有用!”宫远徵抓住他的手臂,语气癫狂:“哥,我可以助你拿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只要你、只要你别不要我……” 宫尚角说:“我娶妻,怎么就不要你了?” “你知道的宫尚角!”宫远徵眼眶通红,艰难平复下情绪后神色受伤道:“你知道的……我不接受、我不想你娶——” “我是你哥哥。” “那又怎样!”泪珠滑落,宫远徵无暇顾及恨声道:“你明知那女人接近你目的不纯为什么还要顺势而为!?我可不信你会喜欢她!” 宫尚角从始至终都十分冷静,也不反驳,只道:“就算不是她,也会是别的女人。”他用近乎悲悯的眼神望着宫远徵说:“远徵,你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宫远徵喃喃说着不,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宫尚角的话都带有警告意味,二人谁也没有捅破横在他们中间的东西。 5. 上官浅被带回了角宫,安顿在别院。 自那日吵过一架后,宫远徵许久没来找宫尚角,本就冷清清的角宫更没什么人气。 这日夜深人静,宫远徵在药房里研究暗器毒药,却总是想到哥哥怕是与上官浅待在一处,怎么也静不下心。 他忽然意识到,哥哥眼中有比他更重要的东西。 心里堵得慌,又不想把辛辛苦苦研制的东西毁了,只能暴躁地推出一小片空位自暴自弃把脸埋进臂弯。 宫尚角、宫尚角…… 哗啦一声急促的推门声响,宫远徵下意识抓了一根暗器甩向门口,待看清来人是谁,瞳孔巨震。 宫尚角只着单薄寝衣,却脸色潮红冷汗密布,许是因为这个,他竟连宫远徵随手一掷的暗器都没躲过。 宫远徵连忙上前,手忙脚乱拿出暗器上毒物的解药喂他吃了,把他扶进来才关了门。 “哥哥你怎么了!” “远徵……给我解药、快……”宫尚角极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靠着意志力把手心里攥的东西交给宫远徵。 那是一个装着几颗丹丸的锦袋,已经有些碎了,宫远徵皱着眉闻了闻,眼神渐渐变了。 耳边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他犹豫道:“我没有。” “哥哥服用过百草萃理应百毒不侵,却中了这个说明这不是毒。这东西我第一次见,想必是无锋新研制出来的,解药我可以做,但是需要时间。”而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看向宫尚角渐渐有些不清明的眼睛,心跳都快了几分。 外人眼中永远冷静自持的宫二先生,现在却yuhuo缠身难以忍受。 宫尚角反应了好一会儿忽然推开他踉跄向外走,他顿时错愕道:“你要去哪儿!” 宫尚角闭上眼咬牙:“去找她。” “你疯了!你现在去找她不就是遂了她的意——”宫远徵想都没想就上手将他拉住,又随手拔了插在他胸口的暗器扔在地上,眼睑微红:“哥哥来找我就为了要解药?” “你为了上官浅这么久都不来找我,结果现在中了她的计又想起我来了?” “这事过后再说、你先离我远点……” 哐当一声,宫远徵重重把他推在房门上压制住,气道:“我偏要现在说!” “你只把我当弟弟我却不止把你当哥哥!” 脖颈间的皮肤被利齿刺破,宫尚角捏紧拳仰起头,最后一道防线动摇不止。 宫远徵发狠咬了他一口,唇瓣被血染红,转而印上他的侧脸。 分不清是谁的呼吸更烫,宫尚角脑袋里那根弦在听见接下来一句话轰然断裂——“哥哥,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 他一手扣住宫远徵的腰,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另一只手则控住后脑把他的脸掰了过来。 铁锈味融进唇齿间,宫尚角再没什么理智,完全遵从了本心,强势不容拒绝地攻城略地。 哥哥发起狠来谁都打不过,宫远徵动弹不得,被他吻的呼吸急促,眼底泛起泪光,再没了一开始的盛气凌人。 一吻毕,宫尚角摩挲着颈项与他额头相抵,喘着粗气道:“远徵弟弟,你别后悔。” 6. 药房里只有一张矮榻,宫远徵平时累了就在那歇息。 房里还燃着驱寒的熏香,衣衫散落一地,宫远徵咬着薄被,尽力忍耐着不发出声音。 原来这种事这么痛。 身后哥哥的身体很烫,肌肤相贴像是着了火。轻柔克制的吻落在清瘦脊背上,每一下都能刺激得他战栗。 平日里的宫尚角就没有多温柔,现在中了药还忍了这么久就更不温柔了,宫远徵隐隐泄出几声低泣,像猫似的叫着哥哥轻一点。 宫尚角掰过那张泪流满面的漂亮面容又亲又抚,一边哄着乖一边用力挺身。少年哭的样子很惹人怜爱,明明是只没长大的奶猫,却总是强装成老虎,向外呲牙企图赶走坏人。 最后被坏人吃干抹净。 宫远徵眼睛都哭肿了,但不敢大声叫唤,宫尚角坏心捉弄,将手指抵入他口中不让他咬东西忍耐,房中很快就传出几声甜腻可怜的求饶。 “哥哥、哥哥……外面会有人听见的、啊嗯……” “远徵弟弟不是向来什么都不在乎。”宫尚角一脸镇静,若不是脸上被汗水浸湿眼里明晃晃的欲望,恐怕没人想得到他正在cao自己的弟弟。 他在给宫远徵不计后果的任性作为惩罚,也是对自己无法控制的谴责。 他是兄长,不该这样纵着宫远徵胡闹。 但他确实对幼弟有了不纯的心思,在宫门这样规矩森严的地方,这是不可能被允许的悖逆之情。 可当宫远徵说着不止把他当哥哥,轻吻在他侧颊询问为什么自己不可以,他只想狠狠欺负教训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为什么。 无锋的药物都不简单,宫远徵被折腾到第二日天明,雪白肌肤上满是暧昧痕迹,宫尚角用披风把人裹得严严实实,亲手收拾了凌乱的药房,抱着去了角宫的温泉池。 路上碰见上官浅,对方仍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见他怀里的人,眼泪就落了下来。 “宫二先生果然不是真心想要娶我,是小女子破坏了您与有情人的姻缘,我这就去请求执刃和各长老,取消定亲……” “上官姑娘好手段。”宫尚角打断她的话,冷冷道:“我有些事想与姑娘商议,在我回来的这段时间里,还请上官姑娘暂且留在角宫。” 说着高声吩咐道:“来人,送上官姑娘回别院,严加看管。” 上官浅扫了眼奔过来的侍卫,目露堂皇,眼泪掉的更凶,竟不管不顾地扑上来,作势要去扯宫尚角的衣袖。 像是不甚抓偏,竟将披风扯落些许,露出了半边白净恬然的脸。 “怎么是——” 宫尚角眼疾手快将披风盖回,脸色阴沉地看着她,屈指点了她的哑xue,阻断了她看似不可置信的呼声。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