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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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天,二人都在酒店没有出过房间,到饭点,要么点外卖要么酒店送餐到门口。不过饭菜大多进了唐宁之的肚子,她消耗的体力需要补充,梁桀则是一直在昏睡,需要唐宁之摇醒才知道吃饭,吃了一点,再度睡着。 梁桀睡觉很老实,不说梦话,也不吧唧嘴,安静、赤裸地躺在那里,被子仅仅遮住隐秘部位,放眼望去,首先看到帅朗硬气的脸庞,再是健硕到完美的身材,袒露的肌肤上遍布性爱后的痕迹,如同一个大型的战损版bjd娃娃。 不过梁桀非要唐宁之在身旁才能睡着,要么握住她的手,手指也行,要么揽住她的腰,一旦唐宁之离开一会,他都会立刻从睡梦中醒来,忍着下身的疼痛,一步步来到她身边站定,把头埋进她的颈侧呼吸她的味道,最后由唐宁之牵回床上继续睡觉。反复多次后,唐宁之神经质地检查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透明丝线。 [br] 窗外夜色如墨,点星如沙砾。 唐宁之躺在床头,盖着松软棉被,左手被梁桀牢牢握住,只能用右手刷手机,积累了上百条的消息需要她处理。 唐宁之挑着回了姚遥的消息,姚遥周五放学又回了医院,据他说恢复的还算不错,周日中午出院。 她陆续给姚遥、宋有姜和云术发信息,约定明天中午吃饭,姚遥还没回,可能正在处理出院手续。 退出微信,她开始挑选明天中午的餐厅,菜品要尽量照顾到五人的口味,有的忙的。 挑选了三家餐厅,正准备对比排除两家时,通知栏又来一则消息,她点开。 [小姜:铛铛铛,前线发来情报,钟有为被给予行政处分并开除,钟昌被开除学籍,因涉嫌毒害同学,目前在警察局。据说姚遥的母亲是律师,钟昌有好果子吃咯。] [我与我周旋久:鼓掌.jpg ] [小姜:小唐,云术刚跟我说,他以前揍过钟昌,难怪之前钟昌看到云术就犯怵,哈哈哈哈。] [我与我周旋久:嗯,我递的棍子。] 对面像是震惊了一下,秒回。 [小姜:???啊???就我不知道呀!] 唐宁之笑出了声,真单纯。 [我与我周旋久:逗你的。] [小姜:哼╯︿╰] [小姜:哎呀,小唐,是这样的啦,云术突然肚子不舒服!明天的聚餐我俩就不去了哈,你们三个吃好喝好!] 唐宁之手有点痒,很想揪着她的耳朵,在她耳旁说:“怎么又是肚子疼,永远都是这个蹩脚的借口?” [我与我周旋久:好,下次我们仨一起吃。] [小姜:么么么么] 这样一来,餐厅就可以定下了。 刚退出微信,又有信息。 是同学在问她题目,唐宁之尝试动了动左手,立马又被抱紧了,她只得回复了两个字“稍等”,待会再找机会回吧。 她还从未如此频繁收到过别人的消息,她的生活和以前有了细微的区别,不过,这种变化,还不赖。 确定好餐厅,她正对着梁桀躺了下来,低头看向睡颜恬静的梁桀,刮了刮他的鼻梁。 只能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两人不可能永远针锋相对。 三声有节奏的咚咚咚传来,是酒店放好晚餐了,唐宁之刚揭开被子,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一分钟,耳旁传来一声呼唤,动作顿了顿,又躺了回去。 “唐宁之…” 梁桀迷迷瞪瞪睁开眼,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景象,着急忙慌四处找人,见唐宁之还在身旁,从枕头上撑起来,搂住她的腰。 “嗯?”唐宁之摸他刚睡醒,尚且guntang的耳垂。 梁桀还在不安地重复:“唐宁之…”呼出的湿润热气喷洒在唐宁之手腕上。 唐宁之回应:“我在。” 梁桀才真正放了心,唐宁之顺着他的后背,他舒服地发出猫打呼噜的声音。 梁桀打了个哈欠,眼眶里盛满生理性的泪水,他睁着朦胧晶亮的桃花眼,倒映出唐宁之模糊的表情:“我好想你只属于我,可是我知道,你不属于我,不属于姚遥,你只属于你自己。” 唐宁之手顿住,心脏好像有一瞬间的停摆,然后剧烈地加速跳动,震得她胸口发麻,呼吸也不自然了起来。 梁桀收紧搂住唐宁之的双手,更加贴紧她的身体,脸深深埋进她的浴袍里,像漂泊的旅人找到梦寐以求的避风港,声音闷闷的:“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会很听话。” 酒店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唐宁之的手停了半晌才继续安抚,察觉手下的身躯明显放松下来,她轻笑出声,带着明显的柔情:“梁桀,我不会丢下你。” · 临出门,唐宁之对着镜子整理衣服,衣服是拜托酒店按照她的尺寸买的,一个简单的米色宽松长卫衣裙。 镜子里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看起来闷闷不乐:“唐宁之…能不去吗?” 唐宁之回头搂住他,梁桀下意识地弯下腰,唐宁之扒开他的黑色卫衣领口,在锁骨上加深印记,咬得他喘息连连,眼眶又弥漫上排解不去的雾气。 唐宁之舔舔上唇:“可以,那你待会只能自己回家了,能行吗?” 梁桀站直身子,浓眉拧作一团,语调委屈:“唐宁之,我是说,我们都不去。” 唐宁之坐到床边,拆开袜子的包装,被梁桀接过。 袜子也是酒店买的,可能是给的钱多,酒店极具服务意识,给两人从头到脚都置办了一套质感和版型俱佳的行头。 唐宁之看着单膝跪地给她穿袜子的梁桀,弓起足尖,梁桀握得她有点痒:“都不去吗?” 她像是好好考虑了一会,半晌,道:“也可以。” 梁桀眼睛亮了起来,宽大粗糙的手包住她小巧白嫩的脚丫,轻缓揉捏着。 唐宁之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看他下唇微张的模样,笑道:“那就把姚遥叫到这里,一起点餐厅外卖吧。” 她快速收回手,像是没看到他面色突变,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我看看这家餐厅能不能外送。” 刚说完,唐宁之被扑得往后一倒,手机掉在旁边,精心梳好的长发再度散乱在床上,她无暇顾及,毫不介意地给梁桀顺毛,梁桀支着腿,跪趴在她身上嗷嗷地叫,细密的吻不断落在脸上:“不不不,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去,唐宁之呜呜呜…我不闹了,不要再欺负我了!” 唐宁之伸进他的卫衣下摆,如蛇般向上蜿蜒滑入,抚摸揉捏着他后背紧实的肌rou。不安抚好身上的大型犬,怕是待会要迟到了。 蛇行的手一顿,她咬住他的嘴唇,勾住他背后的链子:“怎么把这个也穿上了?” 梁桀脸红撇头,撑手抬起身体,捂住嘴,闷闷道:“嗯…就是想穿了…” 又咳了一声,表情像被抓住偷吃零食的小孩。 他从她身上起来,逃避似的去卫生间,一分钟后才出来,手里拿着梳子,唐宁之已经站在镜子前等他过去。 梁桀的步伐也轻快了,几步跨到了她身后,托起她散发着香气的柔顺黑发,不同于平时给自己梳头的粗鲁应付,他小心又谨慎地梳了起来,还仔细瞧着唐宁之的表情,观察她有没有皱眉。 时间流速仿佛变缓了,空气中是发光的微尘,像某种记忆结晶,此刻宁静的画面,也会成为一颗闪亮的结晶吗? 梁桀这么想着,觉得此刻的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我想每天都这样给你梳头发。” 唐宁之舒服地闭上眼,想逗逗他:“那我不得天天迟到。” 梁桀手一顿,嗫嚅道:“什么呀,哼。” 唐宁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握住他的手,环住他的腰,抬头望向他,下巴抵着胸口:“梁桀。” “嗯。在呢。”他回拥,开心得左右摇晃,隐隐约约察觉到唐宁之似乎有话要说。 唐宁之跟着他一起左右摇晃,黑发摩擦着梁桀的双手,凉凉的,痒痒的。 她说:“我爱你,我也爱姚遥,待会希望你们和平共处,其他的,不急,慢慢来。” 这是他头一次听唐宁之说“我爱你”,他想过唐宁之对他说这三个字时的场面,有鲜花,有音乐,有众人的祝福,他们在中心被围绕。这里没有鲜花,没有音乐,嗯…如果空调声算的话,没有众人的祝福,但他觉得没有区别,只需要唐宁之在,就够了。 至于后面的“姚遥”,他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又或者,是听进去了,被自动过滤了。 唐宁之少有地感到紧张,这种让人心跳一快一慢的情绪于她而言异常陌生:“好吗?” 梁桀没有一丝犹豫,抚平她下意识蹙紧的眉毛,答道:“嗯,我听你的话。” · 好不容易磨蹭到出门,花了半小时到达预定好的粤菜餐厅,服务员领二人到了靠窗的座位。餐厅在二十五楼,外面天气很好,放眼望去,能看到鳞次栉比的繁华高楼和本市最大的东岛湖,风景简单但大气,让人身心舒畅。 餐桌是圆形的,唐宁之单手托腮欣赏着窗外,坐在她右侧的梁桀则坐立不安,见五分钟过去,还只有两人坐在这里,他放松了下来,一条长腿随意地支着:“唐宁之,你看,他一点也不遵守时间,不像我们。” 服务员这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菜单:“您好,麻烦再确认一下菜品。” 唐宁之伸手接过,二人交流了起来,梁桀也加了几道菜。 唐宁之把菜谱递给服务员:“诶,这个菜已经加过了,是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来了吗?” 服务员低头确认,点了点头:“嗯,那位顾客来很久了。” 她话音刚落。 “小唐,好久不见。” 唐宁之循着温润的嗓音回头,姚遥已走到她身后,拉开她右侧的椅子坐了下来,没有和梁桀打招呼的意愿,梁桀也不看他,只用余光注意唐宁之的动静。 唐宁之发现了二人凝滞的气氛,乐观地想着,不急,不急。 她仔细打量着大病初愈的姚遥,面容红润,比周五健康的多。 他今天戴的金丝边眼镜,显得整个人儒雅随和,灯光下的镜片闪光,下颌线锋利,亮闪的银色项链衬得脖颈愈发修长,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了。 姚遥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伸进她的手里,见她反手握住,嘴角才有了弧度。 唐宁之想,这么容易就开心了吗? 想到服务员说他很早就来了,唐宁之道:“等很久了吧。” 姚遥笑笑,眼底满是眷恋:“嗯…待会多陪我一点,好吗?” 她默认,拨动他手腕的铃铛,姚遥咳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地偏过头。 正好瞧见让他烦闷的一张脸,满脸不快地望着他。 姚遥鄙夷地望着梁桀的坐姿,有意地挺直了脊背,确定身上的蓝色衬衫没有任何不好看的褶皱,才放下心来。 梁桀把腿收了回来,双腿并在一起,闭眼微笑,忍,忍这个刚出院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勾引唐宁之的花孔雀。 抬眼时见唐宁之正在给姚遥扣上胸前扣子,他想到刚才这个男人不检点,衬衫扣子居然解到了第四颗!好心机!他都要给他鼓掌了!已全然忘记,自己也经常用这个办法勾引唐宁之。 服务员把柠檬汁端了上来,唐宁之站起身,给二人分水。 梁桀乖巧地等着,眼巴巴地望着她,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姚遥:“屁股好痛,吃完我们快点回去吧。” 察觉到姚遥身体一愣,他嘴角咧的更大了。 唐宁之将杯子分别放到两人面前,疑惑梁桀身体恢复很快,今早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屁股又痛了,多半是在装。 她不紧不慢地说:“待会得回家,看看唐安之在干嘛,别闷声干大事,又把我房子拆了。” 姚遥喝了一口柠檬汁,形状完美的嘴唇在光下更显水润:“小唐,我也一起去,好吗?” 唐宁之点点头,梁桀连忙道:“我也去!” 姚遥像是随口一插话:“听说梁同学的父亲住院了,梁同学不去照顾一下吗?” 唐宁之听罢,看向梁桀:“还没听你说过,严重吗?” 梁桀一愣,暗道,这茶好狠毒的心思!想二人世界?没门! 至于他父亲,他猜梁宇珩是被甩了。公司也不去,每天借酒浇愁,在家唱一些老掉牙的情歌。他已不再年轻,多年沉溺情色也消耗了大部分的精力,如今年老体弱,哪经得住这么喝,昨天就给送医院去了。医生给他打电话,他大发慈悲地花零钱库的钱,给他请了个护工,一个大集团老总,不惑之年感情生活混成这样,真挺丢人的。不像他,备受老婆宠爱。 他幸灾乐祸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是住院了,不过是小毛病,用不上我亲自去照顾,我还有更在乎的人呢。”说完含情脉脉地看向唐宁之。 唐宁之虽不知他和父亲关系究竟如何,不过父亲住院儿子多少会难过吧,她安抚地握住他的手。 梁桀顺势抓紧了,在某人冰冷的视线里牢牢不放。 菜开始上桌,第一道菜是铁板酿茄子,唐宁之想着是自己组织的饭局,凡事照顾到位。 她给二人盛了一样多的饭,夹了一样多的茄子,淋上同样黏稠的汤汁。 姚遥道谢,面带笑容地吃了几口,梁桀蹙眉连连喊烫。 他将勺子伸了过来:“要吹。” 唐宁之吹了吹,但是警告他只许一次。总不能待会汤上来了,他们每人喝一口,她啥也不干,光坐在这里给他们一口口吹汤。 想到这里她觉得有点滑稽,笑出了声。 姚遥不知想到了什么,跟着笑,还和唐宁之对视了一眼。 梁桀还以为两人在笑他幼稚,一口气把勺子里的饭含了进去,没想到真烫到了,又不能吐出来,五官拧作一团。 姚遥满意地欣赏着,唐宁之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体贴地问:“没事吧!” 姚遥见唐宁之的动作,也适时递来了纸巾,梁桀不解地看着纸巾,姚遥腼腆一笑,梁桀气极,这人又在唐宁之面前演戏! 他不甘示弱地佯装大方:“我没事,继续吃吧。” 桌上的菜已经差不多上齐了多上齐了,梁桀不想耽误唐宁之吃饭,强忍着恶心接过纸巾,喝了口水,把嘴唇当成搓衣板狠狠擦着。 “嘶…” 似乎有汤汁飞溅到眼睛里,姚遥摘掉了眼镜,甩了下头发,碎发浅乱,覆盖在卷翘浓密的睫毛上,他揉着眼睛,不一会儿眼角泛红,水雾朦胧。 唐宁之凑近关心道:“没事吧。”用嘴轻轻吹了吹。 姚遥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嗓音甜腻:“嗯,我没事。” ——你那道菜有汤汁吗?炒面啊是炒面啊!怎么会有汤汁! 梁桀内心咆哮,脸色暗沉地掰着筷子,可怜的筷子即将支撑不住,路过的服务员眼疾手快地按住他,在梁桀杀人的目光里,坚毅地、视死如归地摇头,梁桀遂罢。 重新把筷子竖起拿在手上,梁桀抬眼,正好接收到姚遥嘲讽的笑。 唐宁之喝着汤,身后眼神交战,波及到了她的后背,她感到后背视线要将她捅穿,她也快装不下去了,她悲哀起来,自己的人生滑铁卢好像已经出现了。 管理后宫真难,真头疼啊! 这半个小时,她见二人剑拔弩张,要么忽视对方,当对方不存在,要么眼神夹枪带棒,如果眼神能化作刀刃,此刻饭桌恐怕面目全非了。 吞下一块牛腩,她迅速往后一靠,笑容甜美,笑意却不及眼底,双手比了个叉:“珍惜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吃饭吧。” 她望向姚遥:“遥遥,你刚出院,需要补身体,我特意点了山药鸡rou汤,你要多喝点。” 她转向梁桀:“梁桀,你身体不舒服,需要时间恢复,得吃点清淡的,我特意点了很多青菜白rou,多吃点呀。” 二人接受到她温柔信号下的强制,同步点了点头,端起碗吃了起来,纷纷夹住菜往嘴里送,吃完惊喜地“嗯”了一声,一副被美味蛊惑的样子。 唐宁之很满意,挥去额头不存在的汗水,管理后宫嘛,真简单! 接下来几人吃饭交谈甚欢,梁桀和姚遥也没有话里藏刀,乍一看去,其乐融融的。 一顿饭最后吃得还算尽兴。 唐宁之拿出手机解了锁,把桌上的纸巾分给了两人,起身道:“你们先坐会,我去结账!” 见唐宁之走远了,梁桀似乎是无意识地挺胸:“小唐给我买的Cherry二号链子很好看,其实我不想她破费,梁桀羞赧低头,“但她说我喜欢,而且很适合我的身体。” 姚遥拧眉,握着纸巾的手收紧:“Cherry?”他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是个什么牌子。 梁桀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嗯…就是那个啦。你懂的。” 姚遥觉得梁桀进步很大,已经学会如何熟练运用语言和动作恶心他了。 尽管内里已翻江倒海,他擦了擦嘴巴,用力到泛白,白净的脸上面不改色地撒谎:“嗯。小唐也说要给我买一个。” 梁桀笑容一凝固:“什——” “好了,走吧。”唐宁之回来了,两只手搭着他们的肩膀,一边一个。 去唐宁之家的路上,梁桀走在前面,如稚童般好奇,指着树、花、草问“这是什么”“可以吃吗”,百宝全书唐宁之都会认真解答,还会表扬他问得好。 姚遥握着她的手,走在她身侧,看她轻浅的笑,看她皱眉思考,看她恍然大悟,他们脚步同频,呼吸同率,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以后他们会有无数个同步。 梁桀张开手拥抱迎面而来的风,往后望去,是不嘲笑、耐心解答他白痴问题的唐宁之,风从他手缝里溜走,去往唐宁之那边,卷起她的裙摆。他希望所有的美好也是,全都给唐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