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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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航悠悠醒来的时候,他的好同期,好后辈和好女朋友已经开始各玩各的了。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拿了皮带出来,然后有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自己就直接躺下去了。 关于这个过程,最好的证据是有人用手帕盖住了躺在地上的他的肚脐眼。 伊达航揉了揉还有点儿模糊的眼睛,转头看向有声音传来的玄关。 “小阵平,柯南的鞋子要是被剪坏了,他要怎么回去嘛!”萩原和松田这一对好幼驯染正坐在玄关,他们身周的地面上摆满了伊达航家里的工具以及被拆的七零八碎的麻醉手表的零件。 松田阵平接过萩原研二递给他的剪刀,看着那双红色帆布鞋上鞋帮和鞋底的连接处,准备找个不能破坏鞋里机关的地方下剪刀,“那他就穿我的鞋回去好啦~Hagi,快看这里!这个设计的真巧!” 伊达航头还有点儿晕,没听清他的两个好同期在说什么,他看着玄关那里一地的狼藉只觉得头疼,于是伊达航站起来转身朝亮着灯的厨房走去。 “小信,这个味道怎么样?”娜塔莉正站在料理台前拌着沙拉,带着手套的手抓了一些沾满酱料的蔬菜丝向着那个坐在料理台前扒饭的青年嘴里送去。 “嗷!”草间丝毫不客气,上去就是一大口,他一边用力点头一边咀嚼,手里的筷子都没有从那盘为他特制的炸猪排上离开。 伊达航默默地挠了挠自己的嘴角,在神奈川的时候他就经常看到这幕,娜塔莉和草间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种母慈子孝的氛围感。 娜塔莉看着青年乖乖的吃了沙拉,又去埋头吃炸猪排,忍不住露出了慈母一样的笑容,“那就多吃一点哦,我给你盛出一小碗!” 伊达航觉得自己有必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用力清了下嗓子。 听到这声,娜塔莉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伊达航,“阿航,你醒了!快来尝尝沙拉,我第一次往里面加柚子汁,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埋头苦吃的后辈也注意到他的伊达师傅,一边鼓着腮帮子嚼东西,一边冲他点点头。 伊达航只觉得看见草间就头疼,走过去使劲抓了抓臭小子的头,“江户川小朋友呢?你把他送回去没?” 草间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手上的手表,又做了个晕倒歪头姿势。 “柯南的手表把我弄晕了?那他人呢?”伊达航左右看看,试图从一个角落里发现正在埋伏他的江户川柯南。 伊达航突然停止寻找,看向草间信三郎,“诶,一个小孩子拿什么麻醉枪手表啊?防身?不像啊……” 草间信三郎和娜塔莉交换了一个期待的眼神,两双同样亮晶晶的眼睛一起看向伊达航。 “这小子是不是总和毛利前辈在一起,沉睡的小五郎……”伊达航一边沉吟着,一边随手拖过一个餐椅坐下。 草间和娜塔莉一起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莫非在我睡着的时候,你们是已经确定了沉睡的小五郎背后是这个小孩子?”伊达航看着面前这两双充满期待还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不确定的说到。 娜塔莉从料理台后面绕到前面来,环住了伊达航,“你怎么这么厉害呀阿航!”同时凑过去亲了一下伊达航的脸颊。 草间突然被炫了一嘴狗粮,顿觉碗里的炸猪排都不香了。 伊达航和娜塔莉同时伸出手摸了摸看着有点儿打蔫儿,所以显得格外可爱的后辈,伊达航问道,“所以柯南呢?而且阵平和研二又在鼓捣什么?” “诸伏前辈一起,”草间没头没脑的回道,然后继续埋头苦吃。 伊达航看着只知道干饭的后辈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倒是能明白草间的意思是诸伏正在和柯南进行一些公安保密类谈话,但是换成了别人谁能懂啊?到底是谁家孩子一天只在吃饭的时候张嘴啊!今天也依然是为草间信三郎cao心的伊达航。 在江户川柯南承认麻醉手表里的麻醉药是给毛利小五郎特制之后,具有高超的推理能力、超准的直觉以及高情商的六边形战士三人组立刻意识到不合理的地方,恰好今日没有值班的诸伏景光也易容参与聚餐。 诸伏在围观了他的同期们进行合理推理以及抓小孩痒痒rou的双管齐下对付小朋友之后,他整合了他在组织卧底时听过的情报推理出柯南的情况,意识到面前这个像是销声匿迹很久的缩小版工藤新一的江户川柯南背后一定藏着需要公安处理的线索。 诸伏景光在脑内迅速整理了一遍所有线索之后,阻止了同期们继续刨根问底,他带着柯南进了卧室。 “Zero,你那边有收到这种胶囊的情报吗?”易容后的诸伏景光抓着柯南的小手翻看,“真的完全变小了呢柯南,啊不,是工藤君!”他不断的给自己那个没办法出现的幼驯染发短信,生怕他漏掉一点儿可能被错过的细节。 诸伏景光在确定这个线索与琴酒和伏特加相关后,就与降谷零通过安全通道建立了联系,两位公安默契的达成了共识,因为无法确定所有上层都是自己人,优先以未成年人的安全为主,所以不对此情况进行上报。 不过这并不耽误两个优秀的卧底对这个情况进行交流,同时也和当事人工藤新一进行一些情报沟通。 “所以小柯南的好朋友也是这样的情况吗?”诸伏景光已经笑眯眯的从柯南嘴里套出了好几条情报,比如最近出现在柯南身边的褐色卷发小女孩也十分可疑。 江户川柯南被诸伏景光一会儿抱起来掂量掂量,一会儿又细致的检查身体状况,柯南意识到诸伏警官比他想象的还难缠,他没从眼前这个看着脾气很好的警官口中套出一点情报,反而被警官套走了很多他知道的情报。 “诸伏警官,我已经交代的够多了!”柯南半月眼道,“所以是不是也应该……” 诸伏景光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即使不在零身边,他也知道零现在已经在制定完美的计划,既能保护柯南,又可以不影响他的生活。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尽最大能力支持他的好友,争取身边一切可以取得的情报和资源,至于小柯南的问题嘛,腹黑猫猫诸伏景光当然可以糊弄过去啦! 还没等诸伏景光继续糊弄柯南,爆炸的声响突然从卧室门外传来,诸伏景光和江户川柯南对视了一眼,就一同往卧室外面冲过去。 他们二人来到客厅里,却看见客厅里已经站着端碗看热闹的草间信三郎,和被护在伊达航身后的娜塔莉,客厅里的三人都在看着玄关方向。 “松田阵平!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伊达航看着弄出爆炸声响的同期们感觉自己的血压即将冲破头顶。 坐在玄关的两人身周除了散落的零件和工具外,还有足球爆炸导致四散的黑白碎片,根据两人的状态,可以很轻易地判断出这个凶杀球鞋和腰带现场的从犯是萩原研二,他还没有搞得一身狼藉。 而主犯松田阵平的脸上都是黑灰,本来就炸毛的卷毛更是乱蓬蓬的,即使这样他也没放开那条机关已经炸开的腰带。 “都是小阵平他说要拆开柯南的腰带看看!”从犯萩原研二认错态度良好,“我们错了班长!” 在说完这句后,萩原研二把脸转向松田阵平,赶紧给他幼驯染递眼色,小声道:“快和我一起认错啊小阵平!” 松田阵平把脸转向一边,拒绝了来自幼驯染的好意,不满的嘟囔到,“我又不是安装不回去,我没错……” 恰好这时柯南从前面那一群人高马大的警官缝隙中穿过去,看着松田警官手里的鞋子的残骸,以及地面上四散的手表零件,柯南目瞪口呆的看着死不认错的松田警官,整个人呆立在原地,饶是厚脸皮的松田阵平和已经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萩原研二也受不了被受害者小朋友这样看着,他们二人立刻正经的土下座,异口同声地说:“对不起,江户川小朋友!我会给你修好的嘛。“后面这句明显是某个还不服气的卷毛说的。 柯南只觉得今天经历了不靠谱的大人绑架,又经历了不靠谱的大人把靠谱的大人用麻醉针迷晕,又又经历了靠谱的大人套话之后,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于是他小小的叹了口气,“没关系啦,萩原警官,松田警官,你们下次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乱拆东西就好啦。” “小柯南你人真好啊!”萩原研二感动道。 伊达航只恨自己没叼着根牙签,他此刻已经咬牙咬到牙酸,看着满地的狼藉,以及两个被小朋友原谅的笨蛋同期,恐怕今天之后,他就要找一家牙所配一副假牙。就在他准备直接压着地板上跪着的两人去给小朋友的监护人道歉的时候,娜塔莉捏了捏他的手臂,微笑着对伊达航说到,“阿航,我们先吃饭吧!” 娜塔莉又蹲下身子摸了摸柯南的头,“小柯南也饿了吧?” 看着贴心的女朋友,伊达航也只好长叹一口气说道,“好吧,不过松田和萩原你俩没有椅子坐!”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画面,餐桌上一边坐着草间信三郎和诸伏景光,另一边坐着江户川柯南和娜塔莉,伊达航坐在主位。 而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只能跪坐在江户川柯南和娜塔莉身后的地板上。 “啊,”草间信三郎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筷子扔地上,假装不小心碰掉的。这是他第三次弯腰通过桌子下面的空隙去看没办法上桌吃饭的两人。 面无表情的草间信三郎选择摇头晃脑来展示他的得意,要知道之前在神奈川,都是他被罚不许上桌,现在有两个人接替了他的位置,他选择狠狠地围观。 松田阵平看着他那个洋洋得意的死样子就来气,他对草间信三郎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还要从桌子下面钻过去揍他,一旁的萩原研二赶紧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幼驯染,省的松田真的冲出去,如果他俩真的又打起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了。 萩原研二赶紧挥手让看热闹的草间信三郎坐回去吃饭。 草间信三郎见状,慢吞吞的捡起自己的筷子,直起腰准备继续吃饭。他刚一坐正,就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草间缓缓的转头,却发现伊达航正在死死盯着他。 “你想和他俩一起在地板上坐着吃饭吗?”伊达航叼着牙签面露凶色。 草间信三郎选择立刻低头扒饭,坐在草间信三郎旁边的诸伏景光看着他们的互动忍不住笑出声,却又忍不住想到,Zero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呢…… 晚饭后,伊达航押解着绑架犯草间信三郎、抢劫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去阿笠博士家道歉。 一开始阿笠博士面对这群人高马大的警官先生们还有点儿手足无措,但是当他摸清了来龙去脉之后就和给他提出几点改进意见的松田阵平一拍即合,两人相谈甚欢。 松田可算找到了个志同道合的老伙伴,聊上天就不想走。等了两个小时之后,有家室的伊达航先回去陪娜塔莉收拾屋子,剩下萩原研二和草间信三郎等着和松田阵平一起离开。 “小阵平找到了个拆东西搭子啊,”萩原研二看着阿笠博士和松田阵平的方向嘟囔,他出去抽了两根烟回来,松田却还在和阿笠博士聊天,于是萩原回到草间信三郎身边,两人继续一起瘫在阿笠博士家的沙发上。 吃的饱饱的草间信三郎在来的路上就开始发困,这会儿更是困得睡眼惺忪,听到萩原研二说话就闭着眼睛冲着他的方向蹭了过去。 萩原研二拿困得很可爱的草间信三郎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贡献出来他的一边肩膀,让草间靠着睡一会儿。萩原看着自己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伸出手去摩挲草间头上的手术痕迹,摸到那圈不自然的突起,他叹了口气。 草间信三郎做完手术之后,他们四个人和高木、佐藤等都轮流去看护过,没有让他有独处的时间,甚至连没办法出现在人前的卧底降谷零也透过医院的闭路电视观察过草间,可是无论怎么观察也没有发现小阵平所说的小说和动漫里提到的可能存在的高纬度系统。(松田:会不会那个系统是瘤子被摘出去了。其余四人:这么随便的吗?)到最后他们也只能归结为草间信三郎是个笨蛋预言家,这个笨蛋预言家能力不足不说,还容易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借着回警校看望鬼冢教官的机会,松田和萩原探访了警校的监控录像,过了四年都已经被完全覆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松田的猜测,而去了神奈川的伊达航和诸伏景光,唯一能找到的监控录像是在车站里偷摸藏在人群里看着诸伏景光的草间信三郎,其余的录像也都被覆盖了。 至此,对于草间信三郎因何救了他们几人的线索已经完全断掉。而当面去问的话也只会得到草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私心”的回答,甚至有一次草间直接表现了个开颅手术后遗症,吓得他们完全不敢继续问了。 关于事件的调查终止在五个人都做了同一个梦的那天,在梦里先是倒霉的萩原研二被五年前那个炸弹犯炸死了,而四年后,松田也同样死在他的手里。而在这期间有一个异世界的青年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他按照自己的心愿考上了警校,遇见了卷毛前辈,听着那个前辈讲了牺牲的好友的故事,又目睹了前辈牺牲在自己的眼前。在那之后他跟着一个爱叼牙签的前辈继续工作,却又迎来了死亡。 青年在没人知道的时间里,利用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轮回,每一次他都想要救下这个故事里的所有人。 无论是冲到现场带走即将爆炸的炸弹,或者阻止某个人上摩天轮,还是卧底到一个犯罪组织里代替一个暴露的人去死。他都没办法阻止这些悲剧发生。轮回了无数次之后,他意识到如果不能奉献出更多的东西,就完全抵抗不了那个无理取闹的世界意志,他亲手切断了和好友们的缘分、拒绝重来一次的健康的身体、献上了所有的记忆和回家的路,以此为代价换回一次他在脑内计算出的真正可以拯救所有人的机会。 所以无论是现实还是梦里,因为有他们之前的每一次重逢,哪怕草间信三郎换了身份,他们都没了记忆,只需一面,大家都会产生格外熟稔的感觉,哪怕一句话不说,也都能读懂其中某个不爱说话的人的意思;哪怕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青年冲出来救了犯人;哪怕伊达航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后辈有那样的默契,就是这样哪怕怀疑过面前这人做事情的动机,却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个人以及他们之间发展的莫名其妙快的友谊。 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触及到某项世界的规则,萩原研二意识到这个梦不能和任何人讨论,最重要的是不能和某个笨蛋说。 萩原研二以为只有他是被世界告知一切的那个人,却在第二天清醒时见到同期们眼睛里的红血丝时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大家都做了同样的梦。 从那之后,没人再去探究这件事的来由,因为这个笨蛋都已经选择了他们,而且不会离开,那就不要辜负他的选择,生活要更加好好的过,也要更加珍惜自己被某个笨蛋用高昂的代价置换来的来之不易的生命。 当松田阵平和阿笠博士愉快的聊完,他发现幼驯染和小混蛋脑袋挨着脑袋依偎在阿笠博士家的沙发上,他用口型问正在享受这一刻的幼驯染,“他睡着了?” 萩原研二用力的眨眨眼表示是的。 松田看了看腕表发现才十一点,觉得怎么也不能让草间信三郎就这样在别人家沙发上睡一晚,于是他伸手怼了怼某人的脸上酒窝的位置扬声说道,“醒醒,笨蛋信!” 睡得迷迷糊糊的草间信三郎感觉到自己的脸痒痒的,于是伸手摸摸,却抓到了手指,用脸蹭了蹭指尖,然后就抓着松田的手指安心的又睡了过去。 “什么嘛,”松田阵平喃喃着,他被草间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弄得耳根通红。 萩原研二觉得有点儿嫉妒,他急忙出声道,“啊!我也被小信枕了那么久,我也需要一个捏捏!”萩原的声音在草间信三郎的耳边炸开,吓得某个睡着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草间像只受惊的猫一样拽紧了手里的手指头,瞪大眼睛看着四周,眼睛里写满了疑问,什么什么捏捏? 他这样的可爱引得萩原和松田同时发笑,萩原揉了揉被他吓醒的草间的小脑瓜,笑着说,“走啦小信,回家睡觉咯~” 松田也一边笑一边抬了抬被抓住的手指的那只手,“回家睡觉了,瞌睡虫!” 草间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听到前辈们说着他喜欢的关键词,于是快乐的举起另一只手臂跟着前辈们说道,“回家!” 当然要回家了,身边的人组成了草间给自己选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