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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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混蛋……” 微弱的喘息在房间回荡,此时端庄冷静的夜神医生半点不见平日里的理性,身体被摆弄成跪爬的形式,为了忍住声音只能咬住枕头,唾液与眼泪乱糟糟地融成一滩,在男人俊美的脸庞流淌,他的双腿被从后打开,睡裤扯到膝盖处,后xue艰难地吞着 L 的yinjing,粗粝蜷曲的黑色毛发剐蹭着夜神月柔嫩的会阴,囊袋带着要撞进他xue里一般的力气,用力撞在男人的臀rou之上,他刚想向前爬去,以脱离这种令他痛苦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快感,压在他上方的男人……或者该说是怨灵,一把抓住了他棕色的、柔软的发丝,像驾驶马驹一样,用力地在他体内进进出出。 当guitou擦过前列腺的瞬间,月挣扎得更加猛烈,左腿下意识地高抬,L 顺势勾住他的小腿,环到自己的腰际,夜神医生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床上,L 则顺势cao得更加激烈,月的头都几乎被顶得撞在床板上,他死死咬住枕套,不泻出自己示弱般的呻吟。 到底高潮多少次了?说实话,月自己都数不清,在由 L 为他赋予的时间中,他只能无穷无尽忍耐着,无论是几乎逼疯自己的快感,还是那种难堪的受辱之情,即使肚子里被灌满了jingye,两人始终维持着交合之态,但月身上的guntang却没有丝毫传达至 L 的体肤,他的手依然冰冷得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一般,抵在夜神医生的胸膛,他感受到自己的乳首被转圈拨弄挑逗,酥麻与寒冷逼迫着本就坚硬的乳首向前逃离,而后那难过的感觉从胸口,缓步蔓延到腰侧,再而后是腹部。 月不由得猛地僵住身体,是该感慨所谓的“母性”吗?他在这一刻竟然难以抑制地感到不安,还淌着血的食指在他的皮肤上画出痕迹,此时的青年看上去并不显怀,但在此时,月却觉得自己的小腹肿胀到累赘的程度,那个还没成型的婴儿不再勾起他永不停歇的厌恶之情,恶心感在 L 冰冷的抚摸之下平复了不少。 撑着自己身体的手臂还在发抖,月忍不住将眼睛瞥向身上的人,L 正一副好奇不已的姿态观望着他。 啊啊,说来这家伙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夜神医生有些自暴自弃地冷笑,他从一开始也没想告诉 L,因为……他根本不准备让这家伙降生在世界上。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对 L 没有爱意,更多的是为自己未竟的事业考虑,月并非没有考虑在世间留存子嗣,但是自己怀孕生产,无疑会使他被迫延缓达成理想的进度。除了正在捕捉他的那些警察,光是应付“基拉”的信徒便足以令月足够疲倦。 在媒体的报道中,“基拉”的处决总是那么英明神武,这场最初小范围在美国私人医院掀起的风潮很快席卷全世界,无数躲藏在权威背后的酒囊饭袋与行恶者无所遁形,除了医疗领域被“基拉”的力量裹挟,这场判决很快延展到整个社会,因为一个人类只要留存于世界上,他便不可能隐去行踪,而他们的个人信息打从出生起一定都曾登入当地医院的数据网络,在这个信息数据高强度发展的社会中,只要知道要“处决”者的姓名与长相,那么凭借夜神月的黑客能力,查询出他身在何处便不是难事。 但,基拉的审判仅依赖于月一人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更多的帮手。在一些有能力的家伙帮衬之下,“基拉”才真正成为了某种暗色的神祉,只要月的命令下达,他的“眼睛”与“手脚”得以在五分钟内悄无声息的解决罪犯。 因此,当 L 评价现在的“基拉”不过是一个头脑所领导的大型犯罪团伙时,他虽然愤怒,却无可反驳。因为,不光是 L 感到为难,连夜神医生偶尔也会为管理起他所打造的制度品出几分厌恶。在掌握由月所研发的病毒后,不是没有自大的人,自认自己以足够能掌握所谓的“神力”,转而去为了自己的权利而违背月的意志,在三年前集中处理了四叶集团后,月就被 L 彻底锁定,被迫地与他结婚,从此除了zuoai的晚上,他只能带着锁链入睡,不过比起被 L 的手脚捆着,他宁可抱着那些冰冷的铁栓过活。 综上所述,生育一个孩子实在是太费力,月并不是为了向谁施舍爱意,而是别有所图,那么,与其耗费自己的骨血,月更倾向于试管婴儿,况且,他虽为 omega,但依然有着男人的功能,只要夜神医生想找一个生育的容器,自然有大把大把的人前仆后继。 自月被弥海砂略带忧伤地通知孕事后,他便没有一天不在诅咒着肚子中的孩子,他恨它,希望它立刻去死,这一团小小的骨rou只是作为“耻辱”与“失败”的象征,由 L 的种子攻城略地,在他体内肥沃的土壤中结出罪恶的果实。然而,当 L 的手指略带温情地爱抚着他的腹部,月却浑身战栗,居然有一种想要立刻将它藏好的本能反应。 “唉?”L 注视着他满是涕泪的侧脸,好奇地歪了歪头,“月觉得我会伤害它吗?” 夜神月并不回话,仅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瞥过来,L 即使化身为怨灵,苍青的脸上却仍然喜欢摆出一副探索的神情:“我确实不太会照顾小孩子,又哭又闹的,真的很烦人,还会抢甜品……但是……”他掐着月的脖子,将青年的脸完全地埋进枕头里,jiba缓缓地从月的后xue里探了出来,殷红的rou壁被cao得很过火,此刻连合都合不拢,可怜兮兮地盛着一汪jingye,与此相呼应的还有夜神医生被cao肿了的前xue,yinchun外翻着,阴蒂像是石榴颗粒一样,血红地勃起在粉白的细rou上,只要稍加安抚就能让月颤抖不已,不过因为潮吹了几十次,此刻含在yindao里的精水已经被冲得不剩什么了。 月还在冷冷地瞪他,下巴半是挣扎地顶着枕芯,让自己脸露出来,神色写满威慑,L 总是偏向于淡漠和麻木的脸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月的孩子可是我的宝物啊。”他笑了半晌,注视着青年仍然面无表情的俊美面孔,嘴唇的弧度也缓缓消失了。L 从后面用手捧住月的脸,此刻青年因为过度的高潮,整个人看上去很迷离,与 L 争斗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他不再看这张令自己厌烦的脸,眼睛转而去执拗地注视着窗外,像是在等待黎明的降临,一向聪慧的他也不免在这种能力所无法掌握的场合时流露出种,近乎愚蠢的天真。 L 知道更多的性事除了能消耗一些月的体力,再多的便做不到什么了,夜神月还是没办法察觉到自己的罪恶,更不可能会向他忏悔,请求他宽恕自己。但这也并不急于一时,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时间。 那么就赐予“神明大人”想要的光吧,他饶有兴致地含住拇指,坐在月的腰上,手握着还勃起的yinjing,不管月厌恶地摇晃着头,撸动着rou柱,将残留的jingye尽数射在他的脸上。 “可恶……”月抿住嘴唇,但鼻子还是难免吸进去一些,他马上痛苦地咳呛出来,低声咒骂着,此时一人一鬼都已经忘记还在阳台呼呼大睡的松田,不如说,察觉他本身也不会有什么影响,L 握住了床边早先备好的斧头,弧形的利刃闪烁着银光,在注视到这种东西的一瞬间,月的脸色便变得青白,“你要……干什么?” L 坐在他的背上,因为姿势的缘故,月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男人的神情,只能隐隐见到他嘴角的笑意。“说实话,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但考虑到这也许对月而言过于残酷,如果 1% 的几率你真的无罪,即使我已经做好要照顾你一生的准备,我也一定会活在愧疚之中吧……” “月要感谢生前的我,是一个好人啊。” 随着话音的落下,他还没有来及发出惨叫,锋利的刀刃在他视野闪成一道弧光,紧接着,刀刃重重插入他的左胳膊,月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肌腱什么的一定被割的乱七八糟的,夜神医生的本能让他注视着自己正在受刑的左手,随着斧头不满地在他的rou里搅动着,L 拎起了凶器,血喷涌而出,guntang的液体溅在脸上的同时,月的身体却迅速冷却,他大声惨叫起来。动脉被划破了……他会…… 死。 这一事实鲜明而硕大地横生在眼前,月双眼发黑,声嘶力竭地惨叫,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尊严,还没完全切断的神经迫使他的残臂抽搐着,骨髓融着血浆和脂肪,淌进乱七八糟的组织之中。 L 则平静无波地继续:“啊,我高估斧子的力量了,抱歉,还要再来一次,很快就好了。”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月的尖叫短暂地停止,L 握住满是鲜血的手肘,按压着再一次举起斧头,这一次随着“咔嚓”的清脆一声,带着血丝的骨头裂成不规则锯齿形,皮rou将断未断,L 用力地捏住发冷的手,狠狠一扯,撕裂了残损的皮肤与肌rou群,将那条细长的断臂垃圾一样随便地用脚趾踢在地上。 巨大的疼痛让月浑身抽搐,双眼翻白,他的呕吐物和鼻血黏在枕头上,曾经俊美的脸此时却连最狼狈的垃圾也不如,L 用拇指擦弄脸上的残血,含进嘴里,舌头细细地舔着指纹,仔细品尝起来,他没有让迅速失温的月好过,黑发男人脸上露出了残酷却俏皮如孩童一样的笑容。 “休息时间到,那么接下来是右手。”冰冷的五指抓住了月疯狂挣扎的右手。 “求……”夜神医生短暂地张开嘴,极尽全力咽下了自己的哀求,“救我……救我、救我!松田先生!松田!喂!醒过来啊,混蛋!松田!” L 用斧头衡量着位置,此刻听见妻子忍耐一宿,终于还是叫出了其他男人的名字,不满地撇了撇嘴唇:“啊啊,就算是月也没办法在死亡前保持理智呢,月本质上是一个非常懦弱的家伙哦。” “去死、去死、你去死!”月的颤抖既出于仇恨,又难免染上恐惧,当斧头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红痕,终于,那焦糖一般深棕的眼睛彻底为绝望让步,“不……不要啊……龙崎……” L 笑了一下,将嘴唇贴在月的耳畔,缓缓低语:“月切掉我的四肢时,可是很痛的哦。” “——啊啊啊啊啊!” 夜神月猛地睁开眼,一直祈祷着的光明正肆意地斜照在他脸上,松田桃太正面露紧张地注视他:“喂,月,你没事吧……” 但此时的他根本无暇理会男人,月一把推开想要上前帮忙的保安,翻身下床却连站都站不起来,直接跪倒在地上呕吐不止,夜神医生颤抖的幅度很大,头几乎直接栽在地板上,几缕栗色的碎发都沾上了酸苦的粘液,他吐得厉害,撑在墙壁上的手软得像面条,胃部翻涌的酸涨感让夜神月增添了几分实感,他还记得 L 砍去他双手的眼神,赤裸裸的、阴湿的、黏腻的憎恨之情,而这其中还包裹着不容忽视的偏执与疯狂。 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一场幻觉,月的眼神泛空,直到余光扫到那一片灰白的薄片时,他还是忍不住战栗起来。躺在他呕吐物正中的是一片指甲,上面还粘着未消化殆尽的粉白rou质。他想撑起身子,但神经末梢传来的剧痛提醒着男人,他的手臂先前是被如何大力地剥夺撕裂,夜神医生忍不住又一次干呕。 旁边傻站着的松田此时才一副大梦初醒的作态,连忙跑来搀扶这个做了噩梦的可怜 omega,夜神医生凭借着应激反应,立刻推搡开他的手,但当下一次松田小心翼翼地触碰,月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忍住恐惧与厌恶,他还记着自己给这个愚蠢保安留下的印象是什么,松田桃太留着对他还有用。 “月,还站得起来吗?”松田在他身边,用极轻的声音询问,双手轻轻架住了这个平日里坚强又完美的 omega,“需要去医院吗?” 夜神医生低垂着头,碎发扫着下眼睑:“别……别看我,松田先生。”他适时地在声音里加入哭腔,一副虚弱又可怜的姿态,但当他的余光扫过地板时,整个人又是不可抑制地一僵。先前那片碍眼的指甲早已不知所踪。 “怎么了吗?”他上方的松田又一次低声询问,一股浅浅的 beta 味罩住了月的身体,平庸到勾不起他什么感想,夜神月只是摇了摇头,厌倦地顺从了,将身体抵在松田的肩上,由男人搀扶着自己进了浴室,跌跌撞撞地放倒在大理石浴缸中,夜神医生几乎是立刻想起了先前差点被溺死在其中的经历,挣扎得很厉害,松田桃太只好半抱着这个美青年,拖着他坐在喷头前,他看上去纤细其实身材还是很有分量,由此也算是把平日里疏于锻炼的保安折腾出了一身汗,睡衣将脱微脱地挂在青年的身上,大片美好的皎白从裸露的胸膛上溢出来,松田甚至看见他浅粉色的rutou,此时男人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了几分尴尬,几乎手脚并用地从厕所跑出去,“啊、啊!月需要我帮忙的话,叫我就好了!我、我先去收拾下!” 夜神医生倒没生出什么被看光的尴尬,他只是麻木地望着男人跑出去,也许在青年心里松田桃太所代表的性吸引力还不如草履虫,因此当对方触碰自己时,哪怕是一贯被称为敏感的 omega 也颇为钝感,理所当然地像是在享受盲人按摩服务,考虑到哪怕盲人按摩都要比松田的抚摸舒适不少,月很快就把这点小插曲抛之脑后,只是心里隐隐留存着一点被松田看到丑态的愤怒之感。他还在摩挲着左肩膀,手指隔着皮rou在完好的骨头上按压,令人牙酸的痛楚只要想起还会让夜神月胆寒不已,他强忍着不适,一颗颗解着睡衣扣子,他秀美如大理石雕刻好的rou体立刻展露出来,光洁细腻的肌肤随着衣服地完全脱下暴露在挂灯之下,月望了一眼门外,还是白天,因此,应该是安全的吧…… 他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浇洒在夜神医生的身上,他将头抵在大理石壁上,只要想到 L 那张苍白又邪性的脸,月便忍不住浑身战栗,他用牙咬住唇rou,试图用疼痛驱散邪念,然而就在他如此做时,月感受到一种更强的视线,不禁汗毛直立。 有人在盯着他。月难免想到亡夫那双漆黑无光的眼睛,他更用力地压住声音,逼迫自己无视那倘若有形的视野,手指则用香氛搓出泡沫,狠狠揉捏着身体,然而仅仅只是想着被 L 注视,前一夜过度留存的快感并不是虚假的,绵长的兴奋终于缓步冲开了恐惧的壳,月还记得 L 冰冷的手是如何抚摸着他的皮肤,yinjing又是怎样不讲道理地插进来,他想要拒绝,男人便会惩罚似地撸动自己挺立的roubang,用几乎绝望的快乐打败自己,如此想着,比浴水更为guntang的热液流淌出夜神月的花xue,下坠在腿根。 他湿了,只是想着在 L 面前清理身体,夜神医生已经被逼的几乎发情,他忍住屈辱的声音,用力地捏紧拳头狠狠揍在墙壁上,试图用疼痛来驱散这点令他厌恶的yin邪之欲。 “该死的……我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屈辱……”月不由得低语,手指粗鲁地抓着自己的皮肤,在那美好如丝绸的玉白色上留下了血痕。 当夜神月终于从浴室出来时,凌乱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松田桃太还站在灶台前,身上系着蠢得要死的粉色围裙,上面还缠着蕾丝边,他没有告诉这个笨蛋保安这是 L 以前强迫他玩情趣游戏时的道具,月脸颊不自然地泛红,很快将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开,强迫自己去看灶台上那锅煮沸了的牛奶。“您在帮我准备早餐吗?”他用肩上的毛巾把还湿着的发梢擦干,圆眼透露出几分亲昵,那张秀美的脸让夜神月天生就显得更亲近友善,“实在是麻烦您了。” “没有没有的,”松田不好意思地将咖啡粉洒进煮沸的牛奶,微苦的醇香很快蔓延在空气中,夜神医生看见他将手伸向旁边装载着方糖的糖罐子,没有立刻出声制止,好在正常人居多,松田只是往里面加了一两颗,不像那个糖精中毒的疯子,“我看月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柜子里还有些食材,所以就简单地烤了蛋糕,可能手艺没有那么好。” 男人端出了新鲜出炉的海绵蛋糕,笑容殷勤地帮满脸倦容的医生拉开椅子,让他落座,不多时一块简单却不单调的密孔海绵蛋糕可口地摆在月的眼前,旁边还有一杯温热的咖啡。这种早餐配置让月几乎回到了 L 还在的日日夜夜,他忍不住胃口一阵翻涌,闻着那股香甜味差点儿直接吐出来。 说实话,在和艾尔·劳莱特相处的这些年里,月早已经对甜食恨之入骨,而 L 对甜品近乎偏执的喜爱与他的厌恶程度简直呈反比,他有多反感那些湿软的奶油,L 就会像是与他作对一般,故意将奶油往他盘子里挤,正如此刻一样,松田桃太手握住铝罐,按压喷头,在月的蛋糕上挤出层层叠叠褶皱着的白沫,还故意在他的面前摆了颗草莓。 “尝尝吧。”松田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往月的面前推了推盘子。 夜神医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如何,但他猜测应该不算好看,深呼一口气,青年勉强地露出笑容,手持叉子,将海绵蛋糕滑碎,鲜香的奶油粘在蛋糕的切片之上,他试探地切了一小口,放进嘴里,唾液浸湿了软软的蛋糕,月咬得很缓慢,他仍然觉得有些恶心,但不得不承认,松田桃太手艺还算不错。 月勉强地吞下蛋糕,古怪的是,此前一直翻涌不已的腹部也与此同时安分了不少,倒像是它也在像它的寄生虫父亲一样渴求着甜食那般。夜神医生逼着自己忽略那个可笑的联想,端起旁边的咖啡优雅地抿着杯沿。 到底还是太甜了…… 他用手指轻点着嘴唇,最后还是用刀子插入软绵绵的蛋糕中,叉子小心翼翼地撇开奶油,将这一口放入口中。 但几乎是在他刚开始咀嚼的瞬间,月就猛地把蛋糕吐了出来。 雪白的奶油中裹着血丝,他的上牙膛还在源源不断地溢血,夜神月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沾染着自己唾液与血液的蛋糕残骸,里面正端端正正地躺着一枚大头钉,尖锐的顶端凸出在海绵蛋糕之上。 “怎么了?”前面的男人问道,夜神医生僵硬地抬起头,不知何时面前端坐的松田桃太已经变了早该死去的亡夫,L 依旧是以他奇怪的姿势蹲在椅子上,手指尖捏着杯把,一块块地往咖啡里加方糖,注意到月惊恐厌恶的视线后,才露出诡异一笑,“不喜欢我为你做的早餐吗,月?” 夜神月站起身,用力将面前的蛋糕倒进垃圾桶,满身冷汗,再一转身,松田桃太正一脸受伤地望着他:“月……是不喜欢吗?” 而被他连盘子一齐扣入垃圾桶的蛋糕分毫未动,里面显然也没有图钉的存在,夜神医生很小心地用舌头抵住刚刚被扎破的上牙膛,里面粉白的软rou根本不曾有被刺破的伤口,他转过头,发现 L 正笑意盈盈地站在松田桃太的背后,手中还握着寒芒四溢的刀子,温柔地朝着月展示。 松田桃太发出了如男人口型一般的声音。 “难道你不喜欢甜品吗,月?” 夜神月握着椅背的手指都开始颤抖,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梦,或者说,一场幻觉,但内心里有一个很小的声音也在叫嚣着,这不可能是假的,L 那混蛋想拉着自己一起下地狱。 在僵持期间,他的手机猛地传来振动,月小心翼翼地握住口袋里的手机,再抬起头时,前面早已空无一人,餐桌上仅仅摆着几颗生锈的钉子和曾经肢解 L 的砍刀,远处还可听见松田桃太的鼾声,他疲惫不已,做好了朝着那个死了还要缠着他的混蛋大吼的准备。 但当打开手机,弥海砂欢快的声音传来:“月,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了,你准备好了吗?” 夜神医生合上手机,眼前还是松田往牛奶里加糖的样子,餐桌上所有的也并不是面包,而是常规的日式料理,月第一次生出不安感。难道现在的他连梦境与现实都分不清了吗? 那么,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他又是……真的除掉了 L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