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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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春闱,妘颜不出意料中了榜,封了官职后便一日日忙起来,许多时候回到府中已是深夜。 “少君睡吧,那院的灯也已经熄了。” 林遥听到白石的话,呆坐着不动,他这长宁院已经冷清许久了,常常让他觉得安静的可怕。 “送去的汤她喝了吗?”他开口问。 白石看着林遥闷闷的摇了摇头。 “她不愿见我,连我的东西都不肯收了吗?” 林遥扯着嘴角自嘲般的笑了一声,“呵,我守着这空屋子还有什么意思。” 白石宽慰他:“少君可莫要如此伤神,世女或许只是一时生气。” 林遥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罢了,要怪只能怪我自己自作自受。” 他不该仗着妘颜的宠爱而任性善妒,他更不该妄想着妘颜身边永远只有他一人。 日后他便做好一个贤夫,或许还能保留好妘颜脑中从前两人的那点美好回忆,不至于让她彻底厌恶了自己。 翌日一早,妘颜出门时见到了不知何时就等在前院的林遥。 “娘子。” 林遥走过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唤了她一声。 妘颜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似乎不愿让他靠近。 林遥识趣的在隔着她两步的距离停下,“齐府昨日送来了请柬,齐府的喜宴还是让齐侧君陪娘子前去吧,我已备好了贺礼放在书房,娘子去时带上便可。” 妘颜不咸不淡的回了句知道了。 “那我便回去了。” 不等林遥抬腿,妘颜就侧身径直从他身边头也不回的走过去。 林遥像是被判了死刑般僵在原地,闭着眼发抖。 他才知道妘颜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原来是这个样子,冰冷又直接,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不能哭,不能在这里哭...他一遍遍在心里重复,一路游魂似的回了院子。 —— 自妘颜回来后,常去看望齐缨,他的身体居然也慢慢一点点好起来,如今也偶尔能出门走一走了。 “明日依依婚宴,你挑好衣服了没。” “就那件吧。” 齐缨指了指旁边一件不起眼的衣服说道。 齐缨从前对衣饰格外讲究,最近身上却总是些沉闷的颜色,他觉的自己风姿不似从前,所以不愿惹人注目,在人前丢了脸。 妘颜明白他心中所想,自齐缨醒来后只要自己稍微一凑近看他,他就刻意往后躲。 他心气高,生怕在妘颜面前露丑,妘颜也一直未曾把他的小心思戳破。 妘颜边摇头边叹道:“我瞧着那件红袍不错,可惜呀...” 齐缨下意识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可惜什么?” 妘颜扶着额,一副两难的表情,“可惜如果你穿上它去赴宴,定会把新郎的风头都抢了,那可就失礼了!” 齐缨强忍着笑,“你怎么不说怕有人会看上我。” “这也说不准。” “切。” 妘颜的话很奏效,第二日出门时齐缨虽没有穿那件红袍,但穿了另一件稍亮色的衣裳。 春寒料峭,妘颜担心他着凉,特意给找了一件厚厚貂毛皮的披风裹在他身上,扶着他出了屋。 正撞见林遥从长宁院出来。 一晃一载,两人的境遇已然悄然反转。 林遥微微颔首,“娘子。” “少君也出门啊。” 之前陈玘走后,齐缨病重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林遥在跟前盯着派人精心照料他,齐缨对他是感恩的,问他这话也只是为了不让场面显得过分尴尬,并没有敌意。 “嗯,我出门去看看府上的铺子。”说完林遥便打算走。 没想到妘颜突然开口,对着他身旁的白石问道:“出门也不知道提醒主子天气冷暖吗?” 林遥惊喜的瞟了一眼她,“是我觉着冷点脑袋会清醒,不怪他们。” 妘颜闻言只是盯着白石,直到白石跑回屋里抱出件外袍给林遥披上,妘颜才带着齐缨离开。 “世女何事行事这么弯弯绕绕的了?” 齐缨坐在马车里冷不丁开口问。 “什么?” “放不下就认了呗,何须这样倒苦了下面的人。” 妘颜跟听不见他的话似的,扭头哼着小调看车外面的风景。 “得,”齐缨一头栽在她身上靠着,“那就不提别人,你今日专心陪着我。” 妘颜调整了坐姿让他靠着舒服,还把手伸进披风给他暖手,“离齐府有一段路程呢,你就靠着我补补觉吧。” 齐缨其实并不困,因为他其实很久没有这么正大光明大的出过门了,从前为了偷偷出门找妘颜,他也可谓是用尽了各种千奇百怪办法。 如今安然的靠在她肩上,还被她如此细心的照顾,他也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到了齐府,妘颜和齐缨先去拜见了齐母,齐母已经从齐依依口中得知了事情真正的原委,齐母的性子出了名的烈,一见到齐缨便大喝着叫他跪下。 妘颜一见情势不好,赶忙拦着齐母把齐缨护在身后。 “岳母大人,过去的事便算了吧,他的身子好容易养好了些,可经不住一点折腾了。” 齐母怒目圆睁,俨然要发作:“若不是临安王及时赶到,世女险先要被我打没了命,世女受的委屈,我今日必要在这孽子身上赎回来!” 妘颜一边挡在前面说好话,一边向齐父使眼色,“他孤身去寻我,若不是他及时带回消息,我可能就此没命了,如此也算是相抵了。” “缨儿,你母亲和世女说话,你陪我去后厅瞧瞧宴席备的如何了。” 齐父说着就眼疾手快的拉着齐缨夺门而出。 齐母指着他们哼了一声。 妘颜乖乖的凑上前拍着齐母的背帮她顺气,“今儿是喜宴,岳母大人您就别动气了。” “世女大度不与他计较,可我若不教训他心下如何能安。” “您便宽心吧,这次母亲父亲离府的时候,特意嘱咐我,备厚礼来向依依道谢呢。” “她一个小儿,如何受得起临安王的谢礼。” ”当初多亏了依依借着探病的缘由,将消息日夜兼程从临安府提前送了到母亲手中,挽救临安府水火之中,如此恩情,再重的礼都担得起。” 妘颜这话说的圆满,见临安府是真心诚意不与齐府计较前事,齐母心中的担子卸下,松了口气,“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便好了。” “我与齐缨成了婚,如今我也算您半个女儿了。” 齐母被妘颜哄得欢心,越看她越喜欢,欢欢喜喜出门去迎接宾客,最后两人上马车回去时,齐母还亲自跟出来送。 “你可真是厉害,连我母亲都能哄得服服帖帖...”齐缨一上车就贴在她身上夸她。 妘颜扒开齐缨伸进她里衣手,“夸归夸,你可不可以别趁机乱摸。” “今晚回去你别去陈玘院子里,来陪我睡。” 发现妘颜警醒的盯着他,齐缨似乎受了冤枉:“我们都成亲了,睡一起犯法吗?” “好好好,陪你睡。”妘颜勉强答应了他。 她对之前齐缨各种疯狂的行动实在是心有余悸,所以他现在主动做什么,她心里下意识就会多想。 “我有点热。”齐缨又在她耳边说。 “你贴我这么近,当然会热。” 妘颜用手肘往旁边推了推他,他安静坐了一会,然后像是不舒服似的闭着眼哼哼唧唧的。 妘颜重新把他拉回来,摸着他的额头,“你是哪里不舒服?” 齐缨一睁眼看见她有些恍惚,半天才推开她的说支支吾吾的说没事。 “没事你刚才一直哼哼什么...是不是今着凉了。” “说了没事就没事。”齐缨说着躲开妘颜的手,背过身去坐。 妘颜一看他的样子就不对劲,有点恼,“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偷偷干了什么?” “没有...” “我再问最后一遍。” 齐缨回过头,“不过是趁你不注意,喝了两口酒而已。” 妘颜就知道他果然没干好事,“我今日一直都在你身边,你什么时候喝的?” 齐缨从临安府逃出去寻她的路上,一直靠那些硬的和石头一样的饼来充机,渴了就喝雪水下肚,因此伤了脾胃,大夫千叮万嘱不许他吃辛辣刺激的东西,酒更是不能碰。 “就是你进去跟她们闹洞房的时候。” “你说的是外屋桌上摆的酒?” 齐缨特意着重说道:“味道还不错,不过就抿了一点。” “你嘴这么馋怎么不把那一壶都喝光啊!” 齐缨不看妘颜的脸色,一门心思为自己辩解,“每日吃那些少滋没味的是个人都吃腻了,这也不能全怪我。” 妘颜面对他这强词夺理的模样,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那是为人家新人准备的暖情酒,你就好好喝吧。” 齐缨一时尴尬:“咱两成亲的时候你又不在我,不知道那是...” 齐缨拉下脸戳了戳妘颜的胳膊,“那该怎么办?” “你不是一向主意多,自己想办法呗。” 齐缨现在能想什么办法,于是自己坐到角落里忍着。 更倒霉的是他当时只想着解馋一连喝了三四大杯,按照现在身体的反应,等会下车的时候恐怕外裤都要沾湿了。 齐缨不敢想一会在她面前会有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