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重复章节勿点)贱狗自己玩自己还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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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那佐。” 锋利的剑刃直逼Alpha的门面,那佐身为蝉联三届格兰芬纳奇剑术赛冠军,第一次成为女Alpha的手下败将,眼前这个他曾经没放在眼里的贵族少女,以极其骇人的速度和天赋成长着,去年作为剑术赛新秀与他决战获得亚军已经是让人不可思议了。 经过一年的蜕变,她的眼神更加坚毅和冷厉,体格和力量也比去年发生质的变化。 这场决斗并不轻松,胶着持久,赛场上的人们热情呼喊,人声鼎沸,狂躁的信息素叫嚣,Alpha之间的决斗总是刺激危险的,尽管身上的防护衣紧紧包裹着,但刀剑无眼,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皮rou伤。 傅凝早已经不在乎身上的伤痕了,汗水渗进了眼睛里,陡然地刺痛,她眨了眨眼睛缓解,厚重的手茧握紧剑柄,胸腔的呼吸声越来越大,她知道家人都在观赏着她的比赛,她的父亲会坐在VIP观众台上等待着她最后的比赛结果。 面前的对手不再是纯粹的对手了,是笼罩在午夜时分的梦魇。 她赢了—— 看着那佐惨灰色落败的脸比自己去年要更加难堪,台下观众爆发出专属于胜利者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她心里……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 “恭喜傅法官,令媛真给您争气呀!”比赛一结束,同僚便举起银酒杯迫不及待向傅尉凌谄媚道喜,“我听说格兰芬纳奇剑术赛近三十年都没有女A拿过冠军的,傅小姐可真厉害!有她外祖父当年的风采了哈哈哈哈——” 傅尉凌抿了口酒,浮于表面地笑了笑,眼睛瞧着台上接受喝彩和奖杯的女儿仍是略显不满,“啧,可我总觉得她还差些东西。” “哎呦,傅法官,还差什么呢?我要是有这样聪明优秀的孩子,晚上都得乐的睡不着觉了。” “差……”傅尉凌落下酒杯,“还不够像个Alpha。” 面容肥腻的同僚不顾大法官家的Omega们都在身边陪同观赛,嘻嘻哈哈开着黄腔道:“那是孩子还小,没开过荤,尝过Omega滋味的Alpha才是真正的A。” 傅尉凌低头剪着雪茄,听着同僚的话并不反感,反而勾唇认同,“那倒也是,不过她也不小了。” 坐在座位上的虞勋帆猛然看向继父与别人的交谈,黝暗的瞳孔阴幽不已。 “长大了就该做大人的事了,得给她介绍几个Omega认识不是?”同僚暗藏心机,“正好我手里有几个漂亮听话的——” “呵呵!”傅尉凌含进一口雪茄烟雾,再慢慢吐出,没有回应对方的话,他心里鄙夷地想被当作娈童玩弄的一些烂货Omega还好意思送出来给他女儿玩? 瞧见继父意味不明的态度,虞勋帆掐着扶手的手指骨渐渐泛白,继父真的会为了让阿凝变得更像Alpha而给她的床上送来其他来路不明的Omega吗? “哥哥?”身边的虞徽烊伸出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安抚。 虞勋帆睨向他,眼里情绪波动起伏,“你听到了吧?” 虞徽烊点了点头,垂眼瞥向地面,想到meimei和别的Omega在一起,他也接受不了。 他只能接受meimei跟自己和大哥亲近,其他人都不可以。 大哥每晚对meimei做的事,他是知情且默许的。傅凝喜欢他,他也喜欢傅凝,但哥哥也喜欢她,对他们来说,这不是痛苦纠结的选择,他和哥哥都可以是meimei的Omega。 他满足meimei的爱,而哥哥满足她的身体。 晚上大哥没有去meimei的房间,而是站在床头凝视着他。 “要是父亲真给她找了个Omega该怎么办?” 虞徽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抬头露出慵懒淡漠的眼神,“杀了那个Omega?” 弄脏了meimei确实该死。 “哼。”虞勋帆眯了眯眼,“你是不是低估了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了?就算真送给她一个Omega,她估计也不会碰的。” “她最想碰的是——” “我不行!”虞徽烊急促抗拒否决,对性交的反感使他头皮发麻,“我连亲嘴都觉得好脏……” “又不是要你去做,哥哥不会强迫你,她更不会。”虞勋帆眸光晦暗,“但是哥哥需要你帮我。” 虞徽烊露出笑容,“当然!我一定会帮哥哥的。” “你让她帮我破处吧。” 在弟弟震惊发愣之余,哥哥执迷不悟地又说上一句不顾廉耻的话,“要是能像爸爸一样未婚先孕怀上孩子就更好了。” 是的,曾经他厌恶爸爸的经历,如今变成他隐隐期待的。是不是肚子里多了一块rou,阿凝就会喜欢上自己了? “啊?” 虞勋帆侧头露出自己脖颈上的疤痕,问道,“你不情愿我占有meimei?” 他欠哥哥的,这辈子都欠。 “我……会帮哥哥。” 记得那天下午天色很暗,父亲和爸爸去参加宴会,要很晚才能回家,一道闪电如电龙蛰伏于厚厚的云层,发出骇人的雷鸣。 meimei周末的户外课也因天气的原因被取消了,在家里把黏人的弟弟哄睡在自己房间,紧闭地窗户几乎听不到一点雨声。 她正要下床看书,扭头看见徽烊哥哥穿着极薄极紧的短袖短裤站在门口,一双匀称修长的白腿从裤腿延伸,腰间隐约露出一抹细腻肌肤,胸前两点凸起显现在白色薄透的紧身短衣上,稍乱的零碎短发软软的贴合在额前,乖巧慵懒,脸上是刚午睡醒的惺忪红晕。 傅凝只是瞧了一眼,眼睛便牢牢焊在他身上,移不动半分,喉头发紧,抑制不住的冲动直冲海绵体。 她找不到适合的词语描绘徽烊哥哥给她那时的感觉,直到她在拉姆星生活,接触的都是一帮粗蛮的底层人,学到了很多yin话粗语,她才知道那是赤裸裸的sao浪。 “徽烊哥哥,怎么了?”傅凝轻柔问道,不动声色掩饰下体,在他面前失态会让她羞愧脸红。 虞徽烊好似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被雷声吵醒了,好困。” “阿凝,哥哥有些害怕……” 傅凝心里砰砰乱跳,没有什么比喜欢的人依赖自己更让人热血沸腾了,“要我像哄白白一样哄你继续午睡吗?” “要。”唇红齿白的Omega倚着门框,眼尾乖乖下垂为难着,“你是不是要做别的事?” 阿凝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她的日程时间是臃满的。 “现在没有了。”傅凝走下床,手指勾着他的手腕里侧牵紧,“去你房间,我陪着你。” 虞徽烊的房间在二楼,她很少去,喜欢但绝不代表可以随时侵入Omega的私人空间,这不礼貌,她敬重她的挚爱。 “这么暗,为什么不开灯?窗帘也不拉开一点?”房间静悄悄的,芬芳馥郁,太适合入眠了。 “开灯就不困了,我还想再睡会儿。”虞徽烊先爬进了被窝,“你上来。” 傅凝摸着床沿,故作轻松,“我还没跟徽烊哥哥睡过一块儿呢。” 刚挨上枕头,平复遐想,一具柔软美好的rou体便钻进她怀里,哥哥的热情主动让傅凝丧失片刻理智,手臂轻轻环着他的腰肢,鼻子被他发丝上依附的香甜气味所麻痹俘获。 静谧享受与心爱之人拥抱独处的美好,她想,这样过一辈子就好了,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他。 “徽烊。”她不喊他哥哥了,闭上眼睛至情至深告白,“以后你嫁给我好不好?” 怀里的人很安静,只有平缓的呼吸回应。 “我做你的Alpha,永远都只喜欢你一个。” “只喜欢我一个?”这不行…… “对!”傅凝坚定道,“我保证永远都对你好,永远都爱着你。” “但是……”大哥会不乐意的。 “你又不是我亲哥,有什么可但是的,父亲应该会允许我们在一起。” “嗯。”虞徽烊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meimei在亲吻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如对待稀世珍宝,温柔裹挟,他还是抵触嘴上的亲吻,提前扭过身,把颈侧的腺体暴露在她眼前引诱。 傅凝嗅到腺体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性器猛然硬如铁棍,怕哥哥发现,下体远远挪移,抬起肩臂和前躯,把脑袋深深埋进他的颈窝里。 “呀!meimei不要,好痒……” “我不咬,我不咬。”傅凝立马跟他保证,“我就舔一下,不会标记的。” “不能标记哥哥哦。”虞徽烊轻轻喘着,蓝眼瞥向黑暗虚无之处。 “嗯嗯。”她伸出舌头迫不及待舔弄挑动着,舌苔在细嫩柔软的血管皮肤碾吮,一只手摩挲他另一侧颈窝,牙齿细细咬磨,那一片白皙瞬间被蹂躏的红靡一片。 虞徽烊痒爽得浑身颤栗,十指抓扯着被子,双腿绞缠,嘴里发出如幼猫断断续续的呻吟,“可,可以了,别碰了……” 傅凝舍不得放开,下身轻轻顶弄着床单,呼吸粗重,“好想标记徽烊啊。” “不行。”虞徽烊推了推她,把自己缩在床里侧,“等会会让你舒缓的。” “?” 傅凝想把他重新揽进怀里,身体奇怪的使不出什么力气,她刚刚就想说她在徽烊的腺体上尝到了怪异的味道,像是涂抹了其他的东西。 身后床垫微微凹陷下沉,昏暗的房间里出现了第三个人,从感知到确定她只花费了半分钟,因为后来爬上床的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虞勋帆?你怎么在这儿?”她一下就猜中了来人,想坐起来,身体轻飘飘的,单单扭转身子就耗光她的气力。 虞勋帆把手从她衣服下摆摸了进去,泛凉的手背贴着暖烘烘的腹部,薄薄的肌rou线条触感极好,他万分着迷地来回抚摸,嘴里却冷冷淡淡道:“你都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可以在?他是你哥哥,那也是我弟弟呀,我想在就在!” “把手拿出来,别玩恶作剧了,很无聊。”傅凝皱着眉,心底是对另一个人的漠然,虞勋帆总是做不让人喜欢的事情,扯她的衣服,拽她的头发,抢走她送给徽烊哥哥的东西……讨厌又无奈,无奈他是心上人的亲哥哥。 “徽烊,他一直在你房间里吗?” 虞徽烊的呼吸近了一些,相互看不清对方的脸色,只能伸手触摸着,他摸到meimei的嘴角并没有笑容。 “无聊的恶作剧吗?”虞勋帆作乱的手愈下滑进她宽松的家居裤头里,指尖拨开棉质内裤,熟练地抓握meimei的“宝贝”,咬着她的耳朵哼笑着,“那今天的恶作剧就是撸射meimei的鸡鸡。” 傅凝瞳孔微震,下体违背主人意愿不断肿胀挺硬,脸色羞耻涨红抗拒,“别碰我这儿!虞勋帆你别碰我!” “为什么?不是很舒服吗?”五指包裹着guntang柱身,大拇指指腹堵着滑腻的马眼,不断往敏感处打圈摁压,时不时用指甲抠弄。 童女身的傅凝哪受得了这种招数,软趴趴的手臂抬不起一点,鼻音哼哼,嗓音无助地向心上人求助,“徽烊哥哥,让他走开!让他快点走开!” “哥,你是不是弄疼她了?”虞徽烊终于开口说话。 “怎么会?”虞勋帆掀开被子,柔和的暖光随之自动亮起,“你看,她的鸡鸡都兴奋地流口水了,怕是舒服得要命。” 傅凝的身体和视线一样敏感,“刺眼”的灯光烫伤她的眼球,逼着泪腺沁出液体湿润。 她睁开湿漉漉的双眼,两个哥哥都紧盯着她赤裸的下体瞧,一个阴暗做坏的像恶魔,一个美好善良的像天使,联合羞辱鞭挞,她彷徨不知所措。 虞徽烊的眼神很快从她的下体移到她脸上,四目相对,他一如继往温润柔情,“meimei,你真可爱。” “叫他别碰我……”唇瓣微微发颤,克制着情欲,她的爱情应该跟她的信仰一样纯洁无瑕,不容玷污,为什么他不去阻止? “其实——”他把手放在傅凝的额头,往上拨弄她的碎发,她的身体是舒服的,内心却是隐隐撕裂作痛,“我哥更喜欢你,他更适合当你的Omega。” “那你呢?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呀!”他的语气好似责怪她在说什么废话。 傅凝鼻腔涌上一阵酸楚,声音轻飘细弱,“可喜欢不是这样的,你不想做我的Omega?” “是的,他不想。”虞勋帆隐忍嫉妒,语气恶劣地插入她们的对话,她们是在扮演什么哭情剧吗?rou麻的句子,破烂的情话,恨不得用生动语言点缀爱情童话,高歌凄美浪漫。 在他的观点,爱是可以“做”出来的,说得再好听也是假的、虚伪的、不切实际的。 他能为傅凝付出自己的身体,只要她眼里装着自己,他什么都能做。 “啊哈——”傅凝睫毛颤颤瞥下,震惊地看见虞勋帆用他的嘴巴和舌头舔吸吞吐她尿尿的生殖器官,动作娴熟的像做过上百次,“你……干嘛用嘴……很脏……我尿尿的地方。” 虞勋帆的眼神望向她,幽暗深邃,艳红舌头吐得很长,就是为了让她清楚地看见他手握jiba是如何用舌尖往马眼里钻,转圈吸嘬,黏液被舌面一点一点舔掉,再被湿润的口水浸湿。 “阿凝白天的鸡鸡尿sao味好重哦!晚上就干净多了,但也很好吃。”手里的粉红无毛roubang激动地一跳一跳,傅凝的眼眶嫣红的好似被欺负过了一样。 虞徽烊也惊讶哥哥的举动,比zuoai的爸爸还要放浪,meimei的“物件”虽然看起来干净可爱,但他绝不会把那东西放进自己嘴里的,想想他就要吐了。 他做不了meimei的Omega。 “meimei,我会做最爱你的哥哥的。”虞徽烊从床上下来,他要离开这个房间,傅凝的眼睛惊慌无措地跟随着他的身影,好像这样就能被他带走。 虞勋帆全都看在眼里,他把嫉恨化成行动,双唇向下,热烈亲吻柱身底部,手指把玩着精袋,口腔分泌很多唾液,轮流含热两个微凉的卵蛋。 傅凝瞳孔扩大,胸腔起伏,嘴里喘声哈气,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她的下体,时刻准备着喷薄而出。 他湿滑的舌头又往下舔着,细细舔弄着小小花xue和菊xue的褶皱,他怎么能舔这么脏的地方? 突然,腰腹酥麻,脚趾紧扣,马眼蠕动着张开,噗嗤噗嗤的喷射出白稠jingye。 虞徽烊关上了房门,她享受着射精的快感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从眼角濡湿滑落。 她厌恶的人压在她身上,抓着她的手去摸他的xue,她第一次摸到Omega的私密处,很软很滑,还会吸人,真不像虞勋帆能长出来的东西。 她想象着是徽烊哥哥的xiaoxue,性器一下子又硬了起来,虞勋帆覆上她的唇,不容置喙把舌头伸了进来,傅凝嫌弃地顶舌扭头摆脱。 他捧着她的脸,额前相抵,目光撞进深潭,他说:“我弟不喜欢你,我才是最爱你的人,我…都把自己交给你了,你就不能看着我吗?!” “我永远不会喜欢你的。”傅凝掀眼瞧他,冷淡至极,“永远不会。” 虞勋帆顿时怒不可遏,他坐在她身上,挺直腰杆,握着她的性器对准自己揉湿的xiaoxue,不要命般一屁股坐下,整根吞入,处子血流在傅凝的腹下,巨大的疼痛几乎快把虞勋帆的下半身劈开,但他很快泛出喜悦,meimei的处身是他的,他是她第一个Omega。 “出去!”rouxue极度紧致的挤压吸吞快要吸噬掉傅凝的灵魂,她爽得不能自已,却强迫着自己不能沉沦。 “不要。”虞勋帆忍着痛苦,缓缓摆动腰肢,眼神意外柔和,“你的鸡鸡在我肚子里,现在喜欢我了吗?” 傅凝抑制着顶腰抽插的冲动,毫无情绪道:“不喜欢。” 虞勋帆掐着自己的手掌心,骑乘的动作越来越大,整根吞入拔出,傅凝舒服得喘息迷离,腰胯无意识随着他的动作顶弄,张着嘴任由他亲密无间接吻拥抱。 “喜欢我吗?”她们漫长的接吻,虞勋帆红肿着嘴唇贴着她的唇角又再次询问。 “不喜欢。” “为什么?我都跟你zuoai了。”他很茫然。 她挺胯抽插鲜嫩柔软的逼xue,冷光藏进眼底,语气平淡冷静,“做一百次,我都不会喜欢你。” 虞勋帆突然停下腰肢摆动,面色隐隐阴沉,似乎要爆发更大的怒火。 傅凝淡淡看了他一眼,催促,“动啊。” “标记我。” “你又没腺体。”傅凝勾唇想笑。 “标记我啊!”他大声怒吼着,宣泄着愤恨。 傅凝没说话,褐色的瞳仁静静望着他,他把脖子凑了过来,傅凝对着那道浅浅疤痕狠狠咬下,铁锈味钻进她的喉咙里,她们在虞徽烊的房间里继续zuoai。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傅凝的信仰在这一天彻底崩塌,她的爱情其实是一场羞辱和伤害…… “好大的雨呀!真是的,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雨?”虞徽烊看着突然拜访的燕思,不自然地搅动咖啡。 “喝咖啡呀?”燕思见他不说话,并没放在心上,主动打着招呼,“给我也来一杯吧。” “我自己泡的。” “那算了,你做的好难喝。”燕思唤着傅家的家用机器人,“223,给我做杯咖啡。” “好的,燕少爷,请稍等。” “这么大的雨,你过来…找我们玩?”虞徽烊背靠沙发,眼睛往二楼瞟了一眼。 “我哪有时间玩?我来找傅凝的。” “找她干嘛?” “课程作业不会做,我想让她教教我。” “哦。”他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她可能没空。” “下雨她不是没课吗?她在干嘛?” “睡觉。” “噢?”燕思轻轻坏笑,“我去看看她睡觉是什么样子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Alpha睡觉有什么好看?” “?”燕思双手环抱,“虞徽烊,你今天好奇怪啊?你哥呢?” “不知道。” “燕少爷,您的咖啡。”223把咖啡送到桌上正准备离开,燕思喊住,“223,傅凝在哪儿?” 机器人不会撒谎,“小姐在二楼左手边第二个房间里。” “第二个房间?”那不是虞徽烊自己的房间吗?搞什么呀? 虞徽烊来不及说什么,燕思便跑上楼。 一杯苦咖啡喝完,燕思愣愣走下楼问坐在沙发的虞徽烊,“你哥在欺负傅凝?” “没有。”虞徽烊优雅地笑了笑,“我哥在爱她。” 燕思远离了几步,眼神复杂,唾骂了一句便离开了,“你们真恶心。” 傅凝起晚了,她的剑术课在早上七点,但现在已经是九点了。她拎着剑袋从长厅走过,厨台里传出细微的窃窃蜜语。 好奇使她顿步,视线穿过复古拱门,她看见父亲揽着小爹的腰身,他们在一个普通的早晨里制作着美味可口的早餐,融洽惬意地说着家常琐事,父亲好像电影里演出来的丈夫温煦体贴,她从未看见父亲对母亲有这样的情感和姿态。 他不应该是一个漠然的丈夫和严厉的父亲吗? 那一刻她仿佛遭到了最信任之人的背叛,他背叛了母亲,背叛了自己。 “尉凌,我们可以带孩子们出去放松一下,不能只是我们两个人。” “好,你想去哪里玩?” “问问凝凝吧,她前段时间不是得了冠军吗?该奖励她的。” 傅尉凌敛着声,“她不行,所有的课程练习都不能落下。” “可是……会不会对她太严格了?” “不严格一点,她怎么做个像样的Alpha?怎么保护我们的孩子?” 父亲在说什么?培养她是为了…… “历历,不如我们再生个孩子吧,一定会是个Alpha的,我会把最好的给我们的孩子。” 世界像个诡谲怪异的万花筒,迷雾匍匐,不见阳光踪迹,她的童话梦刹那破裂,手里握着重剑,她的敌人不是蝉联冠军的那佐,不是陪练AI,而是幻化成她父亲的面孔。 杀意骤增,劈砍刺穿,面目全非。 父亲毁了她母亲的后半生,同时也毁了她的一生。 “jiejie!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家,我好担心你,等你好久了。”傅韶白从虞徽烊怀里下来,着急向傅凝跑了过来。 傅凝好似没听见一般,目不斜视,脚步没半刻停缓,冲上来的弟弟没有得到以往的温暖拥抱,而是结结实实被撞倒在地上,看着从他身边经过无动于衷的jiejie,呆呆愣了一秒,随后爆发出尖锐的哭声。 “meimei——”虞徽烊赶紧抱着小白安抚,仰头喊着傅凝,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第一次得到她忽视和冷漠。 “傅凝,你真要送给我?这可是全星际限量几只的查克钢笔,听说能画出空间袋。”燕思不可置信地摸着颇有质感的银白色钢笔,他别说得到了,连买的资格都没有。 “你不是想要吗?给你了。” “我随口……”说说的。 燕思满心欢喜,“等过两年,我俩考上国高,我还你一个更好的礼物。” “我不想读书了。”傅凝撑着脖子,眼睫毛懒懒下垂,氤氲着雾蒙蒙的尘霭。 “为什么呀……”他愣了愣。 “我想去看看拉姆星的天池……” 傅凝丢掉了剑袋,她没再去上剑术课了,父亲忙于和小爹备孕,似乎难以分出精力去责骂她是否成为一个“出色”的Alpha。 房间门口蹲坐着一个白嫩嫩的小孩在等着她,鼻头眼眶红艳艳的,好像哭过,看见她还咧着嘴笑,整齐小小的乳牙分外可爱。 “jiejie。” 傅凝垂眸瞧着弟弟,父亲可真够自私偏爱的呀,为了让她保护弟弟,她被剥夺了弹钢琴的权利。 “jiejie——”傅韶白再次乖乖喊她,眼里装着可怜无措,小心翼翼仰望着她,“为什么不高兴?” “是不是白白做错了事情,惹你生气了?”肯定是生气了,jiejie以前不会锁房门的,现在他都进不去。 jiejie还不跟他说话,面无表情得让人害怕。 他站起来,抱住jiejie的腰,眼眶包不住眼泪,颗颗晶莹泪珠从小脸掉落,“呜…别不理我,jiejie别不理我,别生气……” “白白给你出气,给你骂,给你打,白白不会哭的。” 蓦然,傅凝抬手覆着他的小小脑袋,嘴角浮现淡淡的笑容,“jiejie不是对你生气。” 他什么都不懂,不是弟弟的错。 “那是对谁生气?”弟弟抱着她更紧了,“白白帮你。” 傅凝摸着他的脸蛋,随后把房门打开,“进来,陪jiejie待一会儿,以后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 最后的话,她说得很轻,小孩急匆匆钻进她的房间里,“jiejie,今晚我要跟你睡。” “嗯。” “meimei走了,她去了拉姆星。” “那是……很危险的地方吧?” “是。”虞徽烊沉默。 虞勋帆才知道失去腺体的Omega是极难受孕的,“如果她死了……怎么办?” “不……”虞徽烊如鲠在喉的缓缓开口,他瞥见哥哥的脸上默默流着泪,哥哥从没在他面前哭过,只有这一次,也只有这一次。 风吹响了钟铃,清脆的铃铛唤醒了躺在摇椅小憩的虞徽烊,他望向窗外静谧和煦的风景,独享着片刻宁静,脚步声由远至近,他才发现自己手里攥着一张“调派军疗救援志愿申请”,默默藏进口袋里。 “二哥,燕思哥哥喊你过去给他看看。”傅司誉在楼下找到自己二哥,把手里的碗勺放下,连忙对他说道。 “他怎么了?” “吐,一直吐,脸色都发青了,连东西都吃不下一点,一吃就吐。” 虞徽烊直起腰站起,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水,“怀孕前期是这样的。” 傅司誉知道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刚开始得知燕思哥哥怀孕了,他心里膈应难受得很,可一想到那是jiejie的孩子,他竟鬼使神差般一到周末就从学校回到家里自觉照顾起怀孕的姐夫。 “可是,二哥,他真的吐得太厉害了,宝宝会没事吗?”傅司誉担心着。 虞徽烊温吞喝着水,“我又不是产科医生,瞧他也没用,一起去医院吧。” “好好。” 燕思见到虞徽烊就是一顿挑剔埋怨,“你得给我找最好的产科医生瞧!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了意外,你这个医生也有责任!” “我们医院是整颗星球最好的医院了。”虞徽烊对他的蛮横歪理并不放在心上。 “不管!反正我难受。” “忍着。” “嘿!你什么语气?”燕思受到孕激素的影响,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尤其钟爱针对虞徽烊,“我肚子里可是顾凝的孩子,她又被你们气跑了,哪里危险就跑哪儿去,这次居然去了申野,她外公这么强的Alpha都牺牲在那儿了,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命回来。” “我可能要成为寡夫了,要是这个孩子没保下来,我真不知道怎么活了?” “燕思哥哥,别往坏处想,jiejie会平安的,宝宝也会没事的。”傅司誉在身边安慰着他,“我们就快到医院了。” 虞徽烊没有回话,一言不发驾驶着飞行器抵达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