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要勾引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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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诸城和特洛伊之间隔着地中海,海洋的广阔成了城邦之间最佳的屏障,喜怒无常的大海可不支持有人在其上作战 而跨越这片海洋需要的最短时间是四天 但显然人不是永动机器大海也无法一直风平浪静,所以在古希腊单程跨越一般需要十天。 “远方的海鸥带来消息,赫克托大王子和帕里斯小王子讲要在两天后抵达特洛伊沿岸”阿芙蕾在阳光下转着圈,在经过一次属于夜晚的朋友间的谈心后,这个平凡的女孩彻底恢复了往日的快乐,此时她正在更换神殿中的插花 “今天的花可真美,感谢阿芙蕾小姐的心灵手巧”布里塞伊斯今天身着一身暖白色的短带长裙,肩上是太阳神花纹的素色披肩,长裙精致的收腰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腰线,布里塞伊斯的曼妙带着少女的青涩,她并不是骨感美人,相反浑身上下都健康的生长,加上她自身瓷白的肤色,远远看去像是一具精致的白玉雕塑 “十天的行程王子们怎么突然提前了两天”她坐在神殿的台阶扶手上问道 “不知道呢,可能王子们发现斯巴达也没什么好玩,转头思念家乡了吧”阿芙蕾打点这面前日葵明黄色的花瓣争取让它保持的更美一点“或许这几天的大海风浪平静”她琢磨着再次说到 布里塞伊斯本来在撑着头发呆,声音在撑着脸颊的手的挤压下有轻微的变形,她嘀咕道“王子们可不是整天像是吵闹的小鸟般快乐的阿芙蕾,一定,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还没说完布里塞伊斯被迫打断了这次短暂的思考,因为阿芙蕾像鸟儿一样的飞扑过来了 “伊斯,你这偷懒的家伙,竟然还在这里安然的说着我!”阿芙蕾紧紧搂住了坐着的少女的肩膀,两只手开始挠起了痒痒 布里塞伊斯彻底被惊醒了,每天的那点茶余饭后的困意被冲的一干二净,她被迫的闷声笑起来“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阿芙蕾,你这小气鬼快点放开我”说着自己却悄悄进行了反击,一时间这间有点偏僻的祷告室充斥着此起彼伏的笑语声 一刻钟后,两人双双衣裙凌乱的瘫倒在地,教堂当然是干净的,神的代言地天天有人精细的打扫 阿芙蕾率先站了起来,她左右整理着衣服向着门口走去“快起来伊斯,下午的工作要开始了,祭祀可是要聆听神谕的”她行走到门口在开门之前突然大叫“对了,伊斯!埃涅阿斯殿下的信我放在你桌子的墨水下面了”伴随她的话语从门透出的光亮再一次熄灭 过了又一刻钟,布里塞伊斯从地面缓慢的爬起,她知道特洛伊的大王子不会因为思乡的情绪疲累了战士正如大海在近几天依旧喜怒无常一样,一定还有其他不可忽视的理由,或许等他回来自己可以向这位远方表格打探一下。一直到此时,在布里塞伊斯心里这次突然变更了行程的航行虽然奇怪但并不危险。 而现在她应该暂时放一下这件事,去看看自己的问题有没有得到埃涅阿斯的解答。 ——————————————————————————————————————— 埃涅阿斯是特洛伊王室血脉,尊贵的普里阿莫斯王堂兄安喀塞斯的小儿子,遗传了他父亲俊美风流的外表,留着卷曲光泽的褐色长发,一双蓝眸像是大海的缩影,作为大王子赫克托常伴左右的主将之一未来一定也是一位写进特洛伊历史的英雄人物。 但这些也只能证明这位王氏是一位杰出的政客,他的贡献在未来或许伟大,但实际上“教会可不会关注这些事,他们在意的是一些更虚无缥缈的东西.....”布里塞伊斯喃喃着,一些天生就注定的事情,一些关于命运的谜语,正如埃涅阿斯的身世,真如他不可多说的母亲,所有的一切不论是恶果还是善业都造就了埃涅阿斯,传说他是被普西罗芮特山女仙教养的孩子,有着现今不可多得的能听懂神谕的耳朵。 她迈步在光影交错的长廊里,白色长裙的边角洒满阳光,黑色的微卷发铺满腰际,整个人透着温暖的味道 什么是命运呢,布里塞伊斯常常想这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发呆,我清晨起来开到一只蜜蜂,我看它金黄色的身体,花瓣的芬芳,它嗡嗡的作响,每煽动一下翅膀都离我窗边的插花更近一点,我知道它的目的,甚至能概括出它们这一种族的生存规律,它是一只蜜蜂,一只渺小的蜜蜂,那么算不算我知道它的命运呢?我知道它是一只蜜蜂,那么它自己知道自己是一只蜜蜂吗?它本来应该飞翔,采蜜,筑巢,繁衍,再死掉,如果我突然插手提前它的死亡,这也算在它既定的命运里吗?它是否跟我一样有着烦恼,不明白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能左右时间的进程,琢磨不清每一步到底如何做才能算是改变,命运像是魔盒,里面迷雾四期,廊道错综复杂,惊险和机遇并存,是否无论我怎么选择结局永远只有一个。 布里塞伊斯胡思乱想着,脚步匆匆,不自觉的漫长的道路在她察觉到以后她已经到达了想要的终点。屋子不大却处处透着温馨 雕花的小木门,门上用花体字写着“布里塞伊斯”几个字母,她推开门,阳光从正对着门的窗户外打进来,明亮了一室,靠窗右侧放着一具木床,床上是洁白的被褥,窗边束起两片米色格子窗帘,正对着的窗下放着一套木制桌椅,桌子上摆着笔墨书籍,窗的左侧是一具书架和单开门的衣橱,两者都满满当当的挨挤着。 此刻布里塞伊斯心里真觉得要是能老死在自己这间屋子里就好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神殿分配的房子可不代表就是自己的房子。遂快不上前,拿起来桌上的那一封信。 羊皮信件熏着花香,捆信的带子花着日葵的图案,展开信件,略过固定语,略过日常问候,略过啰嗦的赞美词,略过明目张胆的自夸,略过...... 最后布里塞伊斯唯一能看到的切实的话语,就是一句, “亲爱的表妹,太阳神并不是禁欲的神袛,你也到了适龄的年纪,或许你应该勾引一个人” 布里塞伊斯无语,沉默,绞尽脑汁,最后认为,这或许是被关禁闭关多了的表哥,无聊的屁中最熏人的一个。 她把羊皮卷收进了书架中带锁的抽屉里,存好了钥匙在屋中新换上另一件便捷德祭祀长袍,再逗留了一会就踏上了午后轮值得工作之路,虽然还是嫌弃着这位远方表哥的不靠谱,但布里塞伊斯还是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