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玉月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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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比武,大家都屏气凝神。因为今天第一场赛事便是眾人焦点的神狐对华山!正确来说:因为有神狐教,所以比试就好好看。 天玄师尊此时又作了一大堆宣佈,然后把主导权交给了神狐教:「那么我们第一场的比武......因昨天最后胜出的一帮是神狐教......」神狐教那三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因此,由神狐教选出下一场的对手来挑战!」 那个男人没出声,只有宫一直做代言人:「依昨天所说,请华山派出代表。」 我握紧拳头,看着玉月一身月牙色的华衣,飞身而下。下一秒已在场上的一端,所有人也为他欢呼!看来华玉月的名字也算是着名。 另一边厢,脱下红袍的竟然不是宫,是那个女子!。 她如仙子般轻点白雪,稳稳着地。待她站定时,人人都打量着这个女子。她的穿着也令我大惊,是桃红色的和服!不过裙摆不同于我们的和服,她的下摆是散开的,像上身和服下身伞裙一样。她的头发顺而直,头上插了几枝金簪,手里是一把摺扇。她高傲地站在雪地上,如同女皇目空一切:「在下是神狐教的代表:樱。」 天玄师尊也为玉月捏一把汗:「那么……神狐:樱对华山:华玉月!比武……开始!」 樱跟宫一样,也是耐着性子站在原地。看来跟宫的打法差不多,也是等对方出手,然后看准时机给对方一击。玉月也应该从昨天的比试中吸取到经验,也静止没有先出手。 我紧张地走到看台前,抓紧木栏,紧盯着玉月的一举一动。 对面的男子见我今天一反常态,他四周的空气好像开始不寻常地流动着。他终于不像之前那样沉静,他今天……有点情绪波动。 拉锯战一直继续…… 冷风吹过…… 飘雪飞过…… 所有人开始结冰…… 突然樱「嚓──」一声打开了扇,掩着脸,只露出双眼:「既然公子不打算开始,在下也可以耐着性子的。」 玉月跟樱不约而同的都是以扇为武器。玉月也学她打开一把扇:「不,在下是想让姑娘。」 樱美眸一瞇:「少看女人?」她突然收起扇,不屑地看着玉月:「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女子的能力。」然后她把大扇甩出去!纸扇在内力的驱使下划过半场,直飞向玉月! 玉月立即闪身躲过,然后把扇合起,连人带扇直飞向樱,而扇内藏了刀片。玉月昨天已经告诉我这机关,可是他应该万万想不到,对手也是用扇的高手。我相信玉月,他一定可机智地处理的! 可是樱飞出去的扇有点奇怪……当那把扇竟然飞回的时候,我紧张地大喊:「师兄!后面!」竟然是回力镖! 玉月差不多刺到樱的脸之前,也发现不妥,想立即抽身。可是樱不知在哪里抽出另一把扇,一开一合,卡着了玉月的扇,不让他离开!可是后面的扇正向着他们二人飞过来。 玉月放果断地开了他的刀扇,躲开了身后往回飞的扇。樱却稳稳地接住那把扇。她甩开玉月的刀扇,冷笑地看着咬紧牙的他:「你根本不懂用扇!不懂跟自己的扇沟通!难怪注定会输。」 语毕,樱立即发动攻势!没有武器的玉月被手执两把利扇的樱不停进攻,明显处于下风,身上的衣袍已经被划开很多口子,有些更渗出血来。 糟了!有那么多伤口的师兄要是继续打会失血的!而且每次活动也会扯开伤口,令伤口变大,渗出更多血。 我不忍心,立即问乾爹:「乾爹!可以放弃吗?」 乾爹也开始动容:「的确,玉月性命攸关。」 我得到乾爹的首肯:「那么我去喊停可以吗?」 乾爹皱眉,凤娘见状便回答道:「只有玉月自己可以喊停。」 「即是他自己不肯停!为什么?」 「应该是赌上了华山的尊严原故吧。」 华玉月!我立即跑回木栏边,玉月的动作已经开始减慢,对上樱那种以快速为主的套路,玉月快招架不住了,可是那个樱还没有收手!可恶的神狐教!点到即止个屁! 我朝下面喊:「三师兄!停手吧!」 玉月的身体怔了怔,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比武。樱一个飞踢,把玉月踢飞!然后他口吐红血,跪了在地上。 我盖住了口,眼前闪过他昨天对我的承诺,还有…..前几天他的温柔:「三师兄!」我发现,自己的说话已经带着哭腔:「停!停下!」 可是玉月没有听,应该说他选择不听。因为很多人也开始怜悯地看着我。 我瞪着樱:「该死的神狐教!你这个叫樱的!给我住手!」她看了上来,冷笑一声,又朝玉月走去。 我又看向天玄师尊:「师尊!」可是未喊完,二师兄雷牙便伸手捂着我的口。我愤怒地转身:「干什么!」 「你疯了?有谁敢命令师尊啊!」四周开始刮起风雪。 「我哪有命令他!」雪山的气温明显转冷。 「以你这个语气,高高在上的师尊不会受的!」风雪变得越大,视野开始收窄。 我咬牙,愤愤不平地细碎道:「偽君子……」天下起了大雪来。 「小雪……」乾爹睨了我一眼,可是没有责怪之意。他也在担心玉月。 我不甘心,再次跑到看台边,朝下面刚刚站起来的玉月大喊:「华玉月!给我收手!你答应过我,答应过大家,会没事的!你出尔反尔!」怎么会下了雪的?不要下了!这样会令玉月更伤的! 可是天没有回答我的请求,雪还是那样地下…… 在情急之下,我瞄了对面那个男人一下,他好狠心!他迎上我的目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容。可是我看见他的口开合,好像对谁在说话,而且我感受到他说话的时候,他四周的空气也波动得很厉害。而且很奇怪的是,他的身上不像我们每一个人一样铺上了雪,反之神狐教的看台一粒雪也没有!好像一下的雪,到了神狐教那里便溶化,而且不是溶成水,而且是直接蒸发! 这……是什么力量?我无暇多想,现在所有专注力都放在玉月身上。 玉月一听到我的话,身体再震一震,还是没有停手想还击。可是刚站起来,樱打开了扇向玉月挥去!然后他的身体怔了一下。 玉月倒下了……再没有起来…… 那一刻,有什么在我脑里「啪!」的一声断了…… 「三师兄!!!!!」我依着栏边大喊,然后朝天尊那边哭叫道:「师尊!求你了……快宣佈结束好吗?求你了!三师兄已经失去知觉了!这个理由很充足的了!」 天玄师尊皱眉,然后大声宣佈:「比武结束,神狐教胜!」 我呼了口气,然后赶紧跑下去,跟着那群用担架抬走玉月的耀光弟子离场。我怀恨回望樱和那个男人,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到了圣手的诊室,我打量着这里。圣手是个五十出头,身型偏瘦,却有一头黑发的老头。他应该非常健康,除了有皱纹之外,他的手脚活动都非常利落。也难怪他被人尊重,因为他应该是这个时空里较罕有会割开身体医治的人,就是……古代版手术。 他医治人的地方很大,被划分了很多区域。一个大房是放着养伤中的弟子们,一间是手术房……另一间是门诊的房,一间是煮药的房,还有一间放了很多瓶瓶罐罐和柜子。这根本是小型医院好不好…… 玉月直接被送到手术室。这是让我最担心的事情,那即是代表他伤得很严重。 我在门口徘徊,此时又有几个华山弟子走来跟我一起乾着急。我知道,有人被送来这里并不会影响比武的进行,因此无论场上沾了多少血,人们依然不断下来互相打斗。乾爹他们也要继续留守上面。我真的很不明白!武林大会究竟有什么用!它只不过是给了人一个光明正大不断伤害别人的藉口。 我们不知等了多久,门终于打开了,nongnong的草药味从里面飘出来,刺激得我们不禁皱眉。 圣手老头放下刚刚为了救人的衣袖,紧随着在里面当助手的圣手夫人出来。他们脸上全是汗水,身上的衣服沾了很多……血。 我很紧张,连声音也颤抖:「圣手前辈……三师兄他……」 圣手安慰我:「你是华山独一的千金?」 我点点头。 「哦!放心。玉月公子的大大小小的外伤已上好药,内伤用药便能调理好,断了的骨也接回了,脸蛋也保全了……」咦?脸蛋?「咳……不过身上的瘀肿要慢慢等它散去,看来公子要休养好一段时间。」 有些弟子愤怒地道:「那班可恶的邪教!出手那么狠!」 「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要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我安抚着他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照顾三师兄!」弟子们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我拍拍自己的心:「幸好他没事。」 「不是完全没事。」圣手这句轻轻飘出,把我们再次打入地狱! 我脑袋转了一会,立即抓紧圣手的衣袖:「这是什么意思?」 圣手夫人轻拍我的手,我轻轻放开手。她无奈地回答:「我们把公子内的银针都抽了出来。」 我疑惑:「银针?」转过头看着圣手,想要再三确认。 圣手点点头,夫人继续道:「这些银针应该是刚刚走进体内,游走了没多久。」那应该是刚刚比武那时……可恶!那个女人用针! 「但公子体内残留了银针上的毒。」 我大叫:「毒?毒针!?」 圣手也有点无奈:「这种毒我想解也解不了,除非那个在四处游歷的女神医来。」 啊?他在说什么?又关女神医什么事了? 弟子们此时在悲嚎:「是神狐教的毒!」 神狐教的毒……只有神狐的血才能解毒……那些银针上涂的是神狐教独有的毒!难怪要女神医来了!因为只有女神医在人们面前活生生地救活过中了神狐教的毒的英王妃。 我咬牙。总不能现在衝进去救他啊!这样会暴露我的身份的……那惟有等晚点没什么人的时候,偷偷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