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他就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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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待在陆子吟右侧的锦衣卫瞬间亮出兵刃,泛着冷光的刀锋直指司画喉咙。 “大胆!” “让你的走狗滚开,你再说一遍,谁回来了?”司画捏住刀锋,凤眸死死盯着沉默的陆子吟,那个锦衣卫的功夫放眼江湖也是一流的好手,此刻却几乎扛不住司画身上传来的杀气逼迫。 “铮”的几声,一队锦衣卫纷纷露出了杀气,含着血煞的眼神尽数落在司画身上,空气中瞬间剑拔弩张。 “司画,收剑。”司礼率先回神,拽住了过于激动的同伴,“公子还在这了,你冷静点。” 虽然司画武功高强,但对面锦衣卫有数十人,真打起来他们绝对不讨好。 陆子吟垂眸,端详着面前的琉璃茶盏,督公大人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对他们的态度似乎都在意料之中。 “丞相大人,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傅西深眨了眨眼,失焦的瞳孔渐渐回神,下意识想喝杯茶冷静冷静,手摸了个空时,才后知后觉杯子已经被他掉地上了。 “公子?”司礼担忧的看着仪态尽失的公子,正考虑要不要去再拿个茶杯,下一秒,魂不守舍的公子摸出怀里的荔枝糕,捏起一个放进了嘴里。 司礼:“......” 傅西深嚼着香甜的糕点,荔枝糕的清凉甜蜜让他渐渐找回了理智,望向对面满身煞气的一行人。 “她回来了啊!” 古琴公子的声音悦耳平静,除了嚼个不停的嘴巴,似乎并没有对这个消息感到多余的震惊。 陆子吟静静的看着对方从失态到平静,他和傅西深打交道不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年少即拜丞相的传奇男人私底下的样子。 作为有史以来最年轻也是第一个被废掉的丞相,督公听过很多有关这个男人的辉煌事迹,草根出身,七窍玲珑心,才华横溢,京城舌战群儒,谈笑间退散敌军,但他最为人所乐道的一点,是拒绝了成为长公主驸马的圣旨,并且在此后依旧受到长公主的诸多偏爱优待,乃至长公主走时甚至留给了他免死金牌,让他在八年前的动乱里全身而退,告病还乡。 但其实不管是傅西深,还是韩昭谢宁,这些人都是一样的,都比他要接近那个人。 接近那个只能让他远远仰望,奉若神明的人。 嫉妒! 陆子吟从不否认自己的嫉妒! “那督公来找草民,是为得什么了?”将荔枝糕全部塞进肚子后,傅西深慢慢冷静了,没有询问长公主在哪,古琴公子淡淡的看着石桌对面满眼阴霾的东厂督公,他当丞相的时候,陆子吟还只是东厂无名的小太监了。 “莫非是她来这了?” 当他变回草民时,东厂的督公便由韩昭变成了陆子吟。 能年少拜相的人,对事总是一针见血,身侧按捺着激动的司画立刻亮了眼睛,“公子,你说的可是......”真? 傅西深安抚的拍了拍司画的手,“冷静,公子我也是猜测,不过要是真的,等会可要保护好你公子我啊!”他能活到现在可不容易! 古琴公子状若轻松的取笑着,但微垂的眼眸深处沉沉,谁也看不出他的真正心思。 “傅丞相果真有七窍玲珑心。” “不敢当,草民如今只是草民,能得督公一声敬称已是万分惶恐。” 话说完,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冷凝,虽然事情没有挑破,但就连司画也意识到了处境严重。 陆子吟阴沉着脸拨动茶盖,苍白的手薄的露出青色血管,他的指甲很长很尖,仿佛某种从未见过阳光的阴暗生物,暗示着这双手一路走来沾过的血雨腥风。 “本官不欲与丞相身边的人交手,来此只是希望丞相随本官回京,还望丞相能够配合。” 司礼拧起眉头,司画握住了剑柄,傅西深望着已经一扫殆尽的杏花糕残渣,有些可惜的捏了捏。 “这是陛下的旨意?” “是。” 傅西深轻笑,“那圣旨了。” 圣旨当然是不可能有的,这么紧急的时间里,远在洛阳行宫沉迷享乐的燕寒帝怎么可能来得及正式下旨。 陆子吟平静改口,“陛下口谕。” 口谕?傅西深看着对方身上各处细节暴露出来的风尘仆仆,虽然没打过什么交道,这些年他也听过朝中的各种事迹,没了三公的制约,燕寒帝又整日沉迷酒色,东厂如今已是一手遮天,朝中上下文武百官一个个对其闻声丧胆,几乎无人敢反抗这个曾今的东厂太监。 “这怕是督公的一厢情愿吧!”傅西深讽刺的指出,“没有圣旨,草民可不敢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