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嫁不出去王才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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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驾如来时一样嚣张的离开了,牧澜衣直到目送那片火红离开视线里,天地间重新恢复安静,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他们走了?” “应该是的。”季白点头,将捆成团的墨雷弄过来,丢到了猎豹身上,然后才收回小虫,看着猎豹缩小身体,叼着自己的饲主飞快远离自己。 “赶紧走吧!带你主人回去,他们还在等着你了。”季白摆摆手。 猎豹巨大的金色瞳孔瞪着她许久,确定她真的是要放它离开,才朝她鞠了个躬,转身消失。 “你为什么要放他走?”他走了不就没人来威胁那些人了吗?牧澜衣满脸不解。 “一直扣着他的话,那只小凤凰很快就会找回来的,我可不想再应付他。” “我看他受伤了,如果他没受伤,你也打不过他是吗?”牧澜衣喃喃细语。 季白就知道他会这么想,她低头,果断抬起他下巴,手指摸着少年还红肿的唇瓣,转移注意力,“那我刚才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牧澜衣都差点忘记这一着了,他脸蛋绯红,“这个,太突然了,我不能答复你,而且,而且……”拒绝她简直让他五味陈杂,但牧澜衣很快想到了一个有利的理由。 “你不是有夫君了吗?另外那位前辈会接受吗?” “你不妨回去自己问问,那样的话,就默认你答应了?”季白凑的更近了,两人的嘴唇几乎近在咫尺。 牧澜衣的心跳的更快了,他被这一连串的冲击弄得晕头转向,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她怎么会突然就对他告白了?那位前辈那么爱她?又强大又百依百顺?他一个小小的被师门送出来的鬼修,到底是哪点吸引了她? 之前听到的一句话突然哐的跳进了他脑海,牧澜衣冷静下来,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刚才那个人说,你是黎殊的情人?” 季白:“……” 那只小凤凰可真能给她招事啊! 牧澜衣心底一冷,推开她转身走了。 这是少年第一次给她甩脸色,他元神还不稳,踉踉跄跄的一步步往客栈走,一边走一边木然的想,自己这张脸原来这么有用啊!他怎么从来没想过自己其实适合学媚术了。 什么guntang的东西从眼眶里淌了出来,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一片,那东西流到了嘴角,咸咸的,他在哭? 牧澜衣惊住了,他停下步伐,在赶来赶去救火的人群中,流泪的他似乎并不显眼,但他多久没哭了?他怎么会为那个才表白没多久的女人哭了?明明是他拒绝了她,他哭什么了? 少年慌忙的想把这些丢人的迹象擦干净,奈何眼泪越擦越多,等到季白走到他的跟前,他终于全盘崩溃,蹲下痛哭起来。 季白叹口气,蹲下身也不催他,静静的守着他哭完。 另一头,猎豹叼着墨雷刚追上凤驾,墨雷身上的丝线就散去了。 察觉到主人恢复自由的猎豹立刻将他扔到了背上,驮着墨雷走到停下的凤驾跟前,恭敬的伏在地上。 “殿下,墨雷回来了。” “二哥,你没事吧!”墨火激动的扑上去,掀开他的面具,又撩起他的手臂四下打量。 墨雷还迷糊着了,被弟弟检查了好久才回过神,“我怎么在这里?” “抓住您的那位小姐让我带您回来的。”猎豹开口说。 “她还真的放了你?也好,免得我再过去一趟了,我还真是放不下心。”墨风大大的松了口气,也走过来拍了拍两个弟弟的脑袋。 “谁让你把那些人引那么远的,以为走远了本殿下就不知道你把她们都放了吗?”墨行歌从凤驾里讥讽。 “请您宽恕,殿下。”墨风拄着剑单膝跪地。 墨行歌烦躁的摆了摆手,“滚滚滚,最近别让本殿下看见你。” “墨风,你这次真的太失误了,要不是你,殿下也不会忍辱负重的离开。”墨水一边给人疗伤,一边冷冷的说。 墨行歌气的心肝脾肺都疼,一巴掌拍在墨水脑袋上,“谁忍辱负重了,要不是她抓了墨雷,本殿下至于顾忌她?” “是是,您说的对,别生气了,不然对伤势不好。”墨水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墨行歌跟被顺毛的猫一样平静了下来,他咬了咬牙,一股委屈袭上心头,沮丧的倒在塌上,“墨水,你说王怎么还不来找我。”明明怀疑的人都通知了,难道真的被天界扣押了吗?那王也应该通知他们才对啊! 墨水心里其实有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他不能说,因此只是继续学着以前的王一样安抚他家殿下。 “王迟早会来找您的。” 迟早迟早,迟早是什么时候?墨行歌烦躁的掀起被子蒙住脑袋,王不在,所有人都不把他放眼里了,尤其是那个黎殊,不相信他也就算了,还敢把他打成这样。 墨雷终于从墨火东一下西一下的话里搞清楚了情况,他愧疚的飞进凤驾,“对不起殿下,都是墨雷没用,害您受委屈了。” “不要再说这个了,你受伤没,让墨水看看。”墨行歌从被子下无力的摆手,连受两次打击,他怕是一辈子都会记得今天的。 墨雷摇摇头,“我没事。” “那你怎么被抓的。”墨水狠狠盯了他一眼,墨雷还真是怕他这个三弟,连忙说,“有点古怪,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被捆起来的,她速度比我还快,从我手里把那个鬼修抢走了。”还当着他的面亲了那个少年,但后面这句不适合说。 “比你还快?”墨水皱眉,“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很确定,她把我捆在了一个,像蚕蛹一样的东西里,我怎么攻击也没用。”墨雷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接着突然很认真的说了一句,“而且,我感觉她认识我。” “她还认识黎殊。”墨行歌从塌上坐了起来,凉凉的说。 “黎侧君?”墨雷惊讶的问。 “难道还能有第二个你殿下认识的黎殊。”墨行歌白了他一眼,饶有兴趣的思索,“我还问她是不是黎殊的情人,她没有否认。” “也没有肯定。”墨水补充。 “但她和他肯定有关系。”墨行歌气急败坏,“你们给我查查,要真能找出什么证据,等王回来我就让她俩一起死。” “万一查不出了。”墨水觉得应该只是凑巧认识,毕竟,“三界谁不知道黎侧君的身份,谁敢这么找死。” “我也这么觉得,况且以黎侧君那张脸,您之前自己不还说他是嫁不出去王才娶他的吗?”墨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