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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被凌燕峰又拘了几个月,走到哪儿都是跟屁虫。 凌忻和范泊棋都好奇他干了什么事儿才能收获这么尽职的保镖,抑制不住好奇心连番追问。 凌澍的嘴紧得像锯了嘴的葫芦,怎么撬都撬不开。 范泊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假装忙碌、实则抿唇恼怒的样子,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不会是...去找谢昔了吧!?” 凌澍敲键盘的手顿住。 凌忻一脸惊异,随即激动地狠狠拍大腿:“你竟然一个人去找她?为什么不带我们?!” 凌澍眉眼凌厉,恶狠狠地瞪向凌忻:“你算哪根葱?” 凌忻轻咳了声,不服气地咕哝:“我当然是谢昔好朋友啊。” 凌澍现在很不爽谢昔的“好朋友”,他猛地起身,用力推搡他,语气不善:“出去。” 凌忻无辜地跌了个踉跄,“喂”了声,就被推出办公室。他回头觑向还站在原地的范泊棋,范泊棋主动起身,指了指门口,笑道:“凌总,我自己滚出去。” 凌澍眯眼盯着他退出自己的办公室,紧随其后,“砰”地一声,烦躁地关上大门。 ... “他为什么突然就去找谢昔了啊?一点征兆都没有。”凌忻一脸疑惑地问道。 范泊棋碾灭烟头,微微摇头。 “看他那样子,肯定吃瘪了。”凌忻猜测,语气里满是cao心,“四年了,还以为至少能PEACE&LOVE,坐下来一起回忆过去。” 范泊棋沉思不语。 凌忻喃喃自语:“要不我也去看看她?” 范泊棋蹙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凌忻不服气了:“那小时候我跟谢昔的关系就是最好的,她最先亲近的人是我,我去跟她吃顿饭怎么了?” 范泊棋盯着他,语气有些冷:“那你猜,他嫉妒起来会不会连你也一起揍。” 凌忻噤声了。 范泊棋提醒他:“别忘了你姓什么。” 凌忻沉默,吐出浊气,缓缓道:“其实都什么年代了,旁支完全可以出去自立门户,你说是吧?” 范泊棋点头:“可以,除非你跟谢昔一样,离开凌市。” 凌忻倒是可以离开,但是一来他爸妈恐怕不同意,二来,跟凌澍和本家还是有深厚感情的,他转头走了搞得像个白眼狼一样。 他极快地打消了念头。 ... 凌澍在凌市憋了几个月,把凌燕峰给的任务处理完了,才重获自由,一自由就又飞去了开市。 此时已经7月了,天气转热。 谢昔从学校里搬出来,租了个房子,准备在里面备考。 她招了个同校舍友,也准备考研,也算是志同道合。 晚上宁晚瑛打来电话,冲她唠叨:“让你到桑桑这里一起住你不肯,回家也不愿意,非得浪费钱做什么?还没人照顾你。” 谢昔转着笔,淡淡笑着:“我同学毕业很多都还在这,室友也是一个学校的,还有共同目标,考研需要放松的心态和互相支持的伙伴,我觉得我待在这儿最好。” 谢桑那里她不想去,从心里抵触,回家又没人,谢长风和宁晚瑛三天两头往谢桑那跑,她看着心里不平衡,干脆就留在这里,没有多余的烦恼。 宁晚瑛又劝了几句,问道:“钱够吗?我让你爸爸再给你转一些。” 谢昔轻轻摇头:“不用了,我都这么大了,能自己赚。” 宁晚瑛叹了口气:“桑桑医院实习都没有工资,还是你好点儿,工作能拿钱。” 谢昔也赚不了什么钱,不过是家教而已,她有的不过是凌澍留给她的老本,反正一个人生活的话,能支撑个十几年吧。 宁晚瑛把电话挂了,过了十分钟,短信就提醒她:其中一张卡里新进了5千块。 谢昔看着这条短信,心里酸涩又不知所措:他们还是对她很好,只不过比不上谢桑而已。 究竟是不是要得太多了、计较得太多了,所以总是给自己造成心理上的不平衡,平白增添烦恼? ...... 周末晚上,室友出去玩了,她一个人带着新养的小罗威纳到楼下散步。 小罗威纳的眼睑上方有颗微黄的点,垂头在地上嗅来嗅去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活泼,它的脚掌比同龄的大,杵在地上稳稳当当,走起来像进击的小战士。 小区路灯特意调得比外边暗,环小区的路上哪怕碰到熟人都不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但小狗敏感,对焦灼在主人身上的视线很不喜欢,伸出舌头蹦跳起来,想要往前冲。 拉扯的力道不小,谢昔顺着它冲跑的方向抬头。 轮廓很模糊,她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是谁。 她控制着牵引绳,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凌澍没有回答,反而盯着她的狗看半天,表情不怎么友善。 狗的视力在夜晚是人的5倍,小罗威纳清楚地感到了人类的威胁,当即龇起了牙,眼睛上的小黄点直接竖了起来。 凌澍这辈子都没被狗凶过,家里的小飞可乖了,当即不悦起来,拧着眉盯它。 小罗威纳脾气也不好,冲他吼了两声,经过的路人被吓了一跳,瞪了身为狗主人的谢昔一眼。 谢昔控着绳子,对凌澍没好气地道:“你跟只狗也能计较起来?” 凌澍收回目光,桀骜道:“是它先挑衅的我。” “有病。” 谢昔低骂了一句,拉着绳子掉头就走。 凌澍下意识追了上去,一大步就跨进了小狗的攻击范围,他动作又急又猛,罗威纳以为他要伤害谢昔,一把跳了起来,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小腿上。 “嗯唔”地一声闷哼,凌澍的脚步顿在半空,挂着紧咬不松口的倔强小狗,他疼得冷汗当即就冒出来了,阴狠地骂了声:“死狗。”站定后用另一条腿狠狠一踹。 “唔唔” 小狗苦痛尖啸了声,被踹出几米远。 “啊——” 谢昔惊呼,追着小罗威纳跑过去,小罗威纳摊倒在地,痛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能听到可怜的小声“唔唔”。 她愤怒地转头瞪了眼耷拉着腿的始作俑者,忍着气愤小心抱起自己的狗,嘴里不停地安慰,叫着它的名字让它别怕,站起来就往小区外面跑,它得带它去看医生。 凌澍扭曲着脸,咬着牙忍着疼挪到路边,掏出手机给自己打了120。 养得什么破狗,比小飞还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