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务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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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步又接到了新任务。 在给自己放了个短假之后,还没来得及认真策划自己的布局,他就又从白诗南变回了任人宰割的可怜小黑工。与都路的交易对他完成反转任务是有利的,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别的什么,他都没必要拒绝,这导致原本还未成型的计划都需要修改,最差的情况下,如果搞不到足够的积分或许他就只能死亡通关。 怎么说呢,死掉的白月光也可能得到最高认可? 不过那些事情暂时都不需要考虑了,当前阶段最需要他担心的还是即将到来的任务。影山步看着面前来回踱步的人,很想开口让他停下来,看着眼晕。但零那愁容满面的样子又让他说不出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这任务对影山步很不友好。 但这就更让他疑惑了,有问题的任务零不会主动揽给他,琴酒也不会,那这任务又是谁派发下来的呢? 难道又是boss吗?上次把他派去美国,他和赤井秀一还刚好被出卖,这次又有新的麻烦了吗?他不禁开始怀疑那次美国之行的意外究竟是不是真的“意外”。 降谷零犹豫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好友开口。 步自从陷入组织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琴酒做事,即使其他人想跟“厚海凌久”合作,也必须提前申请。但这次不同,任务由朗姆直接下发到波本这里,并告知他需要用到琴酒手里那个条子,在波本试探性地询问是否需要跟琴酒申请时,朗姆竟然暗示他已经取得了更高层的同意,不需要让琴酒知道。琴酒和朗姆的上层,那不就是组织的boss了吗?!连boss都关注到了,步的处境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危险,但若是让步知道,或许还会想要利用这个机会去探听boss的身份? 而这背后的隐患还不是唯一让降谷零犹豫的点,这个任务本身甚至更令人难堪。 组织和某些政客有联系,这件事他早就有所耳闻,卧底之前上级也曾经暗示过他这个体量的组织有可能得到腐坏者的庇护,大概是怕他在组织内知道这些的话会动摇吧。如果不是涉及到好友,这对他来说原本也是个不错的机会。他愿意以身试险,但他不能代替步来做决定,更加让他难过的是,步知道后也一定不可能反对,他甚至没有足以反抗的身份。 与此同时,影山步也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才能让零这么为难。如果说是要求“厚海凌久”亲手杀人,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是想让他回警方那边窃取什么信息,说不定还能跟上级里应外合一下。说到底,他们两人好歹也曾经是警校精英,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呢?他可是连色诱这种事都干过了,总不能这次是想让他陪富婆睡一觉吧?那倒也不是没法处理…… 【我劝你不要乌鸦嘴。】系统幽幽地说。 【哎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啦。】 影山步的心态还比较轻松,他其实并不觉得陪富婆睡觉这种任务就能让他看到好友这样一幅表现,如果真有这种任务,说不定零还会打趣一下,自己去搞honey trap呢。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降谷零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是打算把任务要求先告诉步。 组织的情报网铺得还算比较大,会探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信息,而当组织想跟某些人“合作”时,这些信息就会派上用场。比如对待某些官员,单纯的贿赂没有用时,组织就会想办法“软硬兼施”。而朗姆前段时间一直在跟厚生劳动省的一名官员拉扯,根据情报人员调查到的信息来看,这个人本身并不干净,但是非常谨慎,没有留下受贿的证据,甚至跟他有关系的人被查到了,他都没有被牵扯到。组织会轻易善罢甘休吗?显然不会。刚好朗姆手底下的人查到了另一条消息,这位官员在私生活上并不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他格外钟爱黑发黑眼的男人,没错,男人。而且据说此人性癖也不太正常,被送到他床上的人下场都不太好,可惜的是情报员也没有找到直接证据。 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说到黑发黑眼,朗姆一下子就想起了琴酒送来的那个警方卧底。他从监控里看过那人的长相,简直就是为那位官员量身定做,更别提他求药时那副虚弱痛苦的样子,完美契合对方的性癖。他倒也不是没有担心过厚海凌久的警察身份,但他也听说了此人有段时间一直跟着琴酒做事,他看不惯琴酒,却不会怀疑琴酒的手段。 朗姆本来是打算知会琴酒一声的,但他跟boss报备自己的计划时,boss特地说了不必告诉琴酒,正好借此机会试一下这个警察是否可信。这正合朗姆心意,他甚至期望厚海凌久能死在那个官员的床上,毕竟除此之外组织的警方势力就都属于自己的派系了,谁想给自己的竞争对手增添实力呢? 于是趁着琴酒最近在外地执行任务,他就通知波本替自己搞事了,不得不说朗姆还是有点小心思在,直接找上厚海凌久的人会是波本,如果后面琴酒真的生气了,也可以找人背锅。至于厚海凌久本人怎么想,呵,一个被抓住把柄的反水警察有什么可选的呢? 波本,假名安室透,真名降谷零,接到任务的时候心情悲愤交加,他为好友的处境而悲伤,为国家有这样的官员而愤怒。他希望能把这个讯息传回警方,但他同时也知道,如果之后事情暴露,首先被怀疑的会是影山步。 影山步听了此事之后面上没有太大的反应,心里则暗暗无语。原来自己真的是乌鸦嘴吗?好吧,也不算完全命中,不是陪富婆睡觉,是陪男人睡觉,哦不,确切来说是被男人睡。不过这倒不是他关注的重点,重点是这种任务琴酒为什么会同意。影山步对自己的监护人感情很复杂,但至少在现阶段,他相信琴酒不会允许他接这种几乎算是把“白诗南”当作弃子的任务。难道朗姆没跟琴酒说?不是吧老哥,他就算不是影山步只是厚海凌久,也可以偷偷去跟琴酒打小报告啊?或许朗姆觉得他不敢主动联系琴酒?或者连琴酒也不得不听朗姆的?回想了一下上辈子看的漫画,影山步发现还真不是不可能。他习惯性地开始思考这事有没有可cao作的空间。琴酒不喜欢超出他掌控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观念里,不管是厚海凌久还是白诗南,都是独属于他管辖的,他能容忍组织的boss越过他调用白诗南,但绝不会允许朗姆也这样做,即使他真的不得不听,后边也一定会让朗姆不痛快。 幸好他和琴酒的“父子关系”在俄罗斯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修复,应该还是能去告状挑事儿的。还有那个变态官员,这种毒瘤就还是不要留在系统里了吧? 琢磨好这些事,他才想起好友还在等着自己回复。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降谷零的表情,那对下垂眼里满是担忧,看得他心都软了,于是忍不住伸出双手揉搓了一下好友柔软的脸颊,手法跟搓狗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要担心,我可以处理的,零。”自从发现对方喜欢自己叫他的名字,影山步就偷偷把这当成了一种安抚的手段,每次这样称呼对方,对方看起来都会开心一点,这也让他有点愧疚,一直以来不敢跟大家建立太密切的联系,好像只要称呼姓氏就能保持距离,不会在哪天伤害到对方,可这终究是让他的好友们患得患失了。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听我说,步,朗姆可能根本就没想让你活着回来,接到任务后我调查过,加藤公彦玩死玩废的男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只是从未留下过影像证据,可能存在的证人也早都打点好了,为了保护自己不太可能出来作证。朗姆希望你带着组织研发的微型摄像机进去录像,这是想让你真的和加藤发生关系,这……”影山步的双手让他安心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他拿开步的双手,急切地诉说着自己的担忧。加藤公彦就是他们这次的目标,在得到对方的相关信息后,他的担忧只增不减。 “不一定,他们这种人应该不会一上来就要做吧?你知道的,我恢复能力很强,一般的身体伤害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只要能留下证据,就不需要做到最后一步,这种程度足以毁掉他的政治生涯了。” 看到零想要反驳的样子,影山步眼疾手快先一步捂住了好友的嘴。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应该得到惩罚,我们不能让这种毒瘤留在系统里,这次任务我要让它失败。” 听到步这样说,降谷零心底生发出一种靴子终于落地的感觉。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对方可能会这样讲,可就算猜到又能怎样呢?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劝说好友放弃,在大义面前,他们向来会作出类似的选择。 无奈握住影山步的手腕,将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只手移开,降谷零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会想办法联系我的上级,让事情尽量看起来像一个巧合,但具体怎样做还得看实际情况,先说说组织这边的打算吧。” 组织的打算其实很简单,加藤公彦近期会参加一个晚宴,而根据以往的经验,他有时会直接夜宿酒店,明面上是喝多了酒需要休息,实际上会有人替他准备好想要的“玩具”,整个流程都由他的心腹负责,组织需要做的是想办法让影山步成为对方的猎物。这件事上朗姆甚至都没让波本太费心,因为他就打算让对方知道这个“玩具”是组织送去的,投其所好表面上也符合组织的态度。 “那摄像机放房间里还是我身上?加藤的人应该会检查吧。”影山步其实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完全可以放在系统仓库里带进去,但他好奇的是朗姆打算怎么做。 “看朗姆的意思,组织研发的器材似乎能避开设备检查,应该会提前买通人放在房间里伪装好,但为了防止视角不好,还是会让你带着摄像头和耳机进去,会做成耳钉的形状。”说着,降谷零的视线扫向影山步的耳垂。 “问题不大,打个耳洞而已,戴耳钉和我的文身很搭。” 之后,两人又交流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到时候波本也会作为服务生混入晚宴,并通过耳麦了解影山步那边的动态,不过对话很可能也会被朗姆监听,所以两人交流起来还是需要小心。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等影山步和上司联络后再进行安排了,不过警方的具体安排可能也不会让他们知道,只希望能顺利让加藤公彦的丑事暴露,并且不影响两人的卧底行动。 离开之前,降谷零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步,这次任务朗姆没有告诉琴酒,他们可能不是一条心,如果朗姆在任务中制造了什么危机,你要优先保护自己的安全,实在不行的话……” “如果威胁到性命的话,我会跟警方一起撤退。” 回到警方中去,就意味着染上毒瘾的事情暴露。降谷零不愿看到好友前程尽毁,本应享有的一切荣誉化为乌有,可他更不愿看到好友死去。至少,活着才能有翻盘的希望。 波本离开后,影山步没有急着去联络霜岛雅树。这件事一定要做,但在那之前,他还要先去琴酒那边上个眼药。 琴酒不会把自己的任务计划讲给他听,因为担心打扰到琴酒做任务,他没有直接打电话,而是发了一封邮件询问对方任务什么时候结束,能不能见一面。他倒不是想搞什么欲擒故纵,只是预料到琴酒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可能会生气,说不定会想揍自己一顿,面对面交流方便琴酒直接发泄出来,也避免琴酒产生什么误会。 老大哥当时没有回复他,影山步也没有在意,以为对方是正在忙,想着对方看见后总会找时间问的。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琴酒只邮件回了一句“等着”,然后第二天就按响了他公寓的门铃。 影山步见到人时都没掩饰好自己的惊讶,赶忙从鞋柜里找出了一双拖鞋。琴酒嗤笑一声,把风衣和帽子挂在衣架上,换上鞋就往屋里走,边走边说:“你这地方总算欢迎我了。” 这是还记着上次影山步没给他拿拖鞋呢。影山步想到去俄罗斯之前也被琴酒这样噎过,不禁感到一丝好笑,这人活了那么久,还是会记得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我以为你会过几天才回来,任务已经完成了吗?”影山步跟着琴酒走到客厅,没有理会对方的嘲讽。 “还需要一点时间收尾,所以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让我回来见你。” “你是提前回来的?” 影山步问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废话。但没办法,他实在是太惊讶了。琴酒一直以来的形象就是任务狂魔,可这次竟然在影山步和任务之间选择了前者。 琴酒明白影山步在为什么而惊讶,但他也不欲解释,只是用眼神暗示对方不要浪费时间。 于是影山步也没有再纠结,去厨房给琴酒接了杯水,然后就坐到琴酒旁边,开始讲述自己接到的那个新任务。毕竟,就算现在知道自己在琴酒心中的地位上升,也不会影响他未来的反转计划。 琴酒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性质的任务,立刻就想去拿手机,可身边的青年却料到了他想做什么,直接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并稍稍施力按了下去。 “影山步,我培养你不是做这种任务的。”琴酒甩开青年的手,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影山步有些无语。他倒是也没想为了组织“献身”,琴酒多少是有点高估了他的忠诚。可这种话总不能直接跟琴酒说,而且,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还会让琴酒更生气呢。 青年仰着头,一只手撑在座椅上,另一只手拍了拍琴酒的手腕。这种互动在过去的日子里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影山步早就适应了,此时甚至都不太在意那一点点窒息的感觉。只是这样的动作终究会影响发声,他只得示意琴酒自己有话要说,让琴酒先松开。 琴酒冷哼一声,收回了手,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我看你还有什么逼话要讲”。 于是影山步清了清嗓子,又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打算联系公安处理这个人。” 出乎影山意料的,琴酒这次倒没有直接暴起,而是在冷冷盯了他一会儿后出声问了理由。 “我回到组织之后还没有传回过信息给警察那边,虽然因为上次的暴露,上线要求我静默,但时间久了终究可能会怀疑我被策反。这个任务有一定分量,我以此为理由联系公安可信度比较高,任务目标看起来也不会诚心和组织合作,当成弃子也不可惜。” “如果我不同意呢?”琴酒眼神阴鸷,等待青年的回复。 影山步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已经决定好了,但你同意与否会影响任务的结果。” 也就是说,影山步会视情况决定告诉警方多少情报。 琴酒看着青年的脸,他知道影山步从小就相貌出色,长大后更是因为周身气场而呈现出凌厉的美感。而在回到组织后,为了显得颓废而留长的头发则让青年的面部线条显得柔和,再加上那修长的身型,任谁看了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位美人。 于是琴酒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养大的孩子也会被人盯上,当作肆意取用的性资源。 关于影山步的计划,琴酒并没打算反对。尽管他并不希望影山步回到警察队伍中去,但那毕竟是boss的安排,他也没办法完全随心所欲。至于对加藤公彦的处理,他同样赞同影山步的想法,组织的合作对象并不非得是这个人,与其跟这样一个定时炸弹绑在一起,不如找更合适的人。 “你可以去联系公安,但这个任务要换个人做,你和波本一起辅助。”琴酒做出了决定。 “为什么?”影山步皱眉问道,“按照朗姆的情报,我是最合适的。” 他竟然敢问为什么。 听到影山的问题后,琴酒试图冷静下来,但显然还是无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衅。 他记得在影山步的代号考核任务过后,就曾经向对方表达过自己对其轻视生命的不满,然而从影山进入警校以及成为警察后的表现来看,当年的提醒并没有被对方放在心上。眼瞎、腿瘸、中刀、落海,单是他知道的危险就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折腾进医院也是家常便饭,但凡哪一次没能化险为夷,可能就会为了保护民众而死。一个犯罪集团成员,竟然表现得比警察还像警察,说出去简直就是笑话。 影山步见琴酒没有说话,开始反思自己的提议有什么问题,然后“恍然大悟”,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我的恢复速度虽然很快,但也没有快到瞬间痊愈,应该不会被……诶?” 他的话语被琴酒粗暴的动作打断。男人伸手按着他的后颈,将影山步的头压向自己的大腿,影山步倾斜着身子,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一手撑住沙发,另一只手按住男人的大腿。琴酒俯身凑到青年的耳边,语气如同磨牙吮血一般。 “你就这么想爬上男人的床?” 琴酒说话向来不考虑听者的感受,但像这样直白而露骨的难听话也很少说。影山步被这话惊到,再加上被挟制的姿势,难得也有了些火气。 “你怎么能这样说?” 影山步的反抗在琴酒听来和小狗崽子的汪汪叫没有任何区别,毫无威胁,甚至让他更烦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想到自己好歹也算是这个小崽子的监护人,决心让影山步体验一下成长经历中缺失的“关爱”。 琴酒使了点力气,把影山的上半身压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感受了一下位置觉得不太合适,又把人往前拎了拎。影山步此时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一些在他意料之外的事,也隐隐觉出后面的发展对他来说会不太妙,但依然没有猜出琴酒想干什么,直到琴酒的巴掌甩在他翘起的臀部上。 影山步不懂,影山步懵逼,影山步大为震撼。虽然他时常在系统面前口嗨琴酒是他爹,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琴酒真的像个爹一样来管教他,更何况现在的他早就不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年了。 在影山步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逼的同时,琴酒也没有给青年留下消化现状的时间。接连不断的巴掌落在身后,让影山步焦躁难耐。琴酒的力气自是不必怀疑,对一般人来说,这的确能起到管教的作用。但影山步不一样,他很快就熟悉了这种程度的疼痛,甚至还想要得到更多。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办啊统子?】 【……往好处想,进账很多。】 系统说得没错,后台的确显示持续进账,要不是隔着衣服说不定还能挣更多。但这是以影山步的脸面为代价挣来的,这种羞耻PLAY还是有点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了。 影山步不是没有挣扎,但他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琴酒。他有心想往沙发外侧滚,哪怕掉地上也比这个状态好,但琴酒牢牢控制住了他的上半身,让他很难如愿以偿,就只能蹬蹬腿,可那就更像小朋友了,察觉到这一点后,他反倒安生了下来,只求琴酒快点消气。 琴酒倒也不是打算折辱影山步,只是实在气不过了而已。怒火上头支配着他将积攒下来的怨气发泄出来,影山步的反抗更是刺激了他,要不是大衣脱在了玄关,他高低得掏出甩棍给对方留个永生难忘的教训。隔着柔软的家居裤,他看不出打成什么样了,发现青年不再挣扎后,他的怒火渐渐消退,随便又扇打了几下,然后就松开了禁锢对方身体的手臂,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可以起身了。 但影山步不起,影山步选择得寸进尺。他仍趴在男人的腿上,小声问了一句:“为什么打我?” 照理说这个问题依然能激起琴酒的怒火,但青年小心翼翼的语气还是取悦了他,于是他决定给予对方鞭子后的糖果。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自己去做这个任务。”他伸手捋了捋青年柔顺的黑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对方的头,他知道影山步喜欢这样。 “因为任务已经下发到我这里了,而且我的确是合适的人选,如果换其他人的话,万一真的被公安抓住,有可能会泄露组织情报。” “我去找朗姆换人,外围成员泄露不了重要情报,如果敢背叛的话,”男人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我会让他和他身边的人都生不如死。” “不要!”青年听了这话,试图撑起身体。 琴酒好不容易享受了一会儿影山步的温驯,哪能受得了这个?直接一巴掌又甩在了对方身后,得到一声闷哼。他冷笑一声,大手盖在青年身后轻轻揉着,感受到不太正常的热度,估摸着应该是肿起来了,同时说道:“你说服不了我。” 影山步沉默了,而琴酒也就沉默着等待对方的回应。 过了一小会儿,他听到影山步轻轻叹了口气。 “我现在不是白诗南,我是厚海凌久,是你最讨厌的卧底,你应该折磨我,利用我,但不该对我这么好,这会让人怀疑我的身份。” 自从回到组织,影山步一直都在担心这件事。他跟琴酒的关系就是他最大的破绽,如果他的身份提前暴露,那漫画读者对他的印象一定会一落千丈,过往的所有真心都会被审视,他辛辛苦苦积攒的人气也将瞬间垮塌。 琴酒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理由。辛苦培养的搭档终于回到自己身边,好好做任务都还来不及,他哪里顾得上管影山步是以什么身份回来的。对他来说,只要白诗南能为他做事就可以,反正外人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平时在做什么任务。 “你对这个卧底任务太上心了,组织不缺你这一个暗线。你到底在想什么?”难得有一天琴酒会说别人对任务太上心,但他实在是忍不住这样想,为什么影山步总想远离自己?当警察对他的吸引力就那么大吗? 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打从去俄罗斯之前,不,从他“失忆”那次开始,琴酒大概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了。从影山步的角度讲,原因其实很简单,他需要保持自己与双方的联系,才能赚取更多积分,但他显然不能这样回答琴酒。 琴酒对影山步的沉默感到不满,手上力气也就稍微大了些。影山步在他手下稍微扭动了两下,才终于又开口了。 “组织的任务谁都可以做,但如果能在警察系统里爬上更高的位置,我就能成为你独一无二的助力。我……想成为对你更有用的人。” 从少年时代开始,从他还不是白诗南的那个时候开始,这就是“影山步”的愿望了。琴酒以为在当年的代号考核任务过后,就已经渐渐把小孩儿这个患得患失的毛病矫正过来了,但现在看来是并没有。这个回答不是满分,但还算让他满意。 “你以为能爬到多高?” “警视总监?” “你还是趁早回来吧。” “……” 琴酒并不相信影山步的雄心壮志能得以实现,但这或许也是boss的愿望,他没资格反对。只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原本想要给对方的教训是什么。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你不是组织的一次性消耗品,也不要把自己当作不死之身,如果我需要利用你的体质来做任务,那从一开始就不会培养你。至于这个任务,你可以去做,但你最好让警察行动快点,如果他们拖了后腿,就跟那个臭虫一起下地狱吧。” 这次,就连影山步这么“不解风情”的人都听出了琴酒是在关心他,他简直受宠若惊。回想起之前受伤被琴酒撞见的几次,他突然醒悟原来对方并不是嫌他弱,而是真的担心他死在外边。也是,哪怕是养个宠物,这么多年也该有感情了,琴酒看起来再不似常人,也终究不是机器。 “对不起……我会保护自己的,我会活着回来。” 虽然看不到影山步的表情,但听到对方的言语,琴酒知道影山步已经明白了。 希望他能照做吧。琴酒在心底叹了口气,回想了一下之后的任务安排,打算尽量在影山步做任务的那天赶回来。 影山步这边腻歪够了,但金主爸爸的手还放在自己屁股上,他也不敢挪动身体。而且因为身后被打得又疼又麻,被揉揉还挺舒服的,他也没一开始那么抗拒了。 【啊,这是可以说的吗?】系统对影山步的善变表示鄙视。 【打都打了,我还不能享受一下售后服务吗?】琴酒会动手其实是意料之内的事,只不过这种形式对他来说太“新颖”了。 “还不起来,等我给你按摩吗?”琴酒烦了,揪着青年的后领把人拎了起来。 好叭,温情时刻结束。 影山步坐回原处,忍不住跟系统感慨了一下幸亏沙发是软的。 “你什么时候走?”天刚刚黑下来,影山步估计琴酒不会留宿,但不知道老大哥会不会想先一起吃个晚饭。 “现在。”琴酒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随即就站起了身。 影山步跟着琴酒走到玄关,看着男人穿戴整齐。临走之前,琴酒仗着身高优势揉了揉未来搭档的头。 “记牢你自己的话。” 说完,男人就转身离开了。 不久之后,影山步就跟霜岛雅树取得了联系,当然,用的不是他自己的电话。 静静听完影山步的叙述,他一时有些后悔在东京见面时没有强行留下对方,以至于这样优秀的年轻后辈竟然陷入如此境地。可他也知道,事已至此,他劝不动影山步放弃,只得强行将注意力转移到情报上。加藤公彦和他不属于同一个系统,因而他过去的确没有听说过对方的恶行,不过今日听说也不算意外,就算不是加藤公彦,也会有什么佐藤公彦、伊藤公彦,政客背后不清白绝非个例,但背上这样的人命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容忍的。 这件事不适合提前让太多人知道,好在霜岛雅树还有自己的亲信,派系里也有信得过的人,足以安排一场好戏。 “你有什么计划吗?”霜岛雅树问道。 “如果能抓个现行是最好的,这样就能有理由展开调查,有可能从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属那里获得证言。次要方案是借助我身上的录像设备,我会想办法把设备信息传递出来,希望警方能找到懂网络技术的人劫持设备,在宴会上现场直播,我记得这场晚宴似乎会播放宣传片,场地里应该有大屏幕。”思考了一下,影山步又补充了一句,“不用顾虑我。” “我明白了,我会准备多个方案,你注意安全。”霜岛雅树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做好万全准备才是对影山步最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