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灭(微刀策,注意看文首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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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 半遮半掩的床幔内侧,叶潇暮正躺着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自他腰间往下,被右侧垂下的幔帐遮蔽的不甚清晰,只能看到另一个成年男性在上面起伏的黑影。 “你终于学乖了,这样对我们不是都好么。” 藏剑边动唇,边扶上他的腰,帮人添了几分起起坐坐的幅度。 “要知道,我治你的办法还有很多,李桓…” 他故意沉了点声音说完后半句话,又暧昧的叫到名字的时候,身上的人便一下子软了腰,倒下身体趴在叶潇暮胸口呻吟,正被进出的后xue抽动着把rou根往深处绞。 叶潇暮很满意他的反应,怜爱般的抚摸着天策的头,然后搂着人忽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身体里的性器在滚动中也变换了角度,李桓鼻尖哼了一声,在头晕目眩间不由自主的搂住了面前人的脖子。藏剑俨然也受不了这似有似无的挑逗,当下就激动的托着他软嫩的臀rou揉捏,用指尖去摸红红的roudong,胯间的动作缓慢而温柔。他贴近那人的脸庞,将自己浓重的低吟喘息传达过去,让对方也能明白这份畅快淋漓正是因为他的rou体。 流水行云间,李桓的耳坠也戴了有两日了,耳垂上的小洞里有时会痒,新rou渐渐长在金丝周围,大概这东西生来就是要与他融为一体的。 他被好好调教一番后,这几日也乖顺了起来,藏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低垂着眼绝无二话。 夜色也来的稍迟了些,叶潇暮会比平常晚归,李桓也就这样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一天。等听到有人回来的时候,才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挪动身体,摆好姿势。 今早也是,李桓在藏剑起身的时候便醒了,可他的精神疲惫到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去看见对方,任由那人在他嘴角也照旧落下暂别一吻。叶潇暮走了,他的身体便能放松下来,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天策起来后,又呆呆的坐在床沿出神。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突然传来响声,李桓以为是藏剑回来了,只抬起埋在膝盖处的脸看向那边。 早晨刀宗亲眼看见督军跟一众人去了尚兽苑,才偷偷摸来他的住处,本想只身找些他和浩气弟子串通的证据,殊不知打开门的时候,一下子便看见的是李桓。 他敌视的浩气天策,一腿正踩在床边上撑着下巴,脚踝上是死囚犯才会戴的粗重锁链。鼓鼓的乳rou上是朱红的两点,双臂也不自然的背在身后,露出他优美的腹肌和人鱼线,光润平滑的腹股沟向下是隐秘半张的xue口,瞄过来的眼神还带着一丝媚意。最重要是这人居然赤身裸体的被锁在床上,满身都是不堪的痕迹。 刀宗一时之间瞪圆了眼睛,上下扫视着,李桓在看到来人不是叶潇暮后,神色闪过慌张和羞臊,仓促放下那条腿。 面对这突然而至的香艳场面,刀宗愣了片刻就勾笑关上门,冷嘲热讽道: “我还正纳闷着呢,叶潇暮到底在搞什么鬼点子,原来只是金屋藏娇。” “怎么,浩气正面打不过,就改用后面给人暖床吗?” 他边说,边在走近时侧脸,把右脸还未愈合的长长箭痕向天策展示,生怕对方忘了他是谁。李桓本紧皱着眉,看向刀宗的眼珠晃了下,突然就松弛下五官,迎着他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 刀宗已然站在身前,天策仰头时,他抬手摸向那只耳下的金叶摩挲着,口里“啧啧”两声。接着他倾下身,架着李桓的膝弯把那条刚支着的长腿抬起,理所当然的去看他被cao熟了的私密处。 “你竟有这般宝xue?” 刀宗又像检视探查一般 ,伸手去抚摸那里的水光,天策被缚的双手无用的挣动了下,他看见后又增笑意,便更随心所欲的直接挤进去两指。 “那你骑马的时候不会发情吗?” 他意在羞辱这人,手上没轻没重,没成想话落之后,包裹着的软rou当即就夹紧了,还不时含着他的手指蠕动,天策的唇也突然间凑过来吐出句轻浮的话: “我就喜欢磨皮鞍…” 刀宗顿时倒抽了口气,手向着深处一个猛劲,指腹摸到了一片湿黏,李桓也跟着抽搐了下。 “好好好…你那日是不是看着骁悍,其实这里已经湿的恨不得被我们轮jian?” 眼前的天策半睁着双目,眼神迷离,另一条腿攀上了刀宗的腰身,清俊的面容带着妖冶,用脚趾蹭着蹀躞带,轻声说: “我都准备在你身下逍遥了,都怪你没有追上来,让我被那叶潇暮擒了去。” 李桓在他耳边讲藏剑是多么的粗鲁,床技又是多么瞧不上眼,随后停顿了下,浅浅舔了下刀宗的耳廓,优昙一现。 “你知道吗…其实我更喜欢你…” “草…” 刀宗被耳尖上热痒的触感勾的窜上一股yuhuo,又听见他找cao一样的撩拨,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立马就拽过李桓的额发,把他从床边拉下来,摁在自己腿间渐醒的性器上。 他本想趁着叶潇暮不在的时候,直接把天策杀了,现在他又有了新的点子。他要先折辱这个似乎对于藏剑很重要的人,再把他大卸八块。等到那个所谓的督军回来后,看见自己的人被jian污,淌着jingye的残破尸体,不知道会有多崩溃…… 这样既能报了一箭之仇,又能捅那个目中无人的藏剑背后一刀,解气,太解气了。 刀宗兴奋的几乎要发狂,低头看向天策时急切的催促,李桓抬起露在外面的一只眼,在裆部闷闷的张口: “你还没硬…我想要硬的捅进来…” “解开这个碍事的绳子,我用胸夹着roubang伺候您…” 他说完,用嘴唇对刀宗那处磨蹭,接着又用无辜的神色暗示对方,自己这样甚至没法解开裤子。 “我还没对那个姓叶的这样过呢。” 刀宗心里奇怪的胜负欲开始作祟,他眯着的眼睛一松,窃笑着把李桓又从地上拉起来。 …… 叶潇暮此时正跟着谷内一群年高望重的老头子,他垂着眼睑,不屑给任何人一个正眼。 前面的人言来语去,又突然把话题转到藏剑身上。 “后生,听说你最近又立了大功。” “倒是聪颖,看着也是个能成大事的,你看看恶人谷这片地有什…” 那名须眉交白的老者话还没说完,这个低腰敛手的人突然猛睁大眼睛,瞳孔紧缩,推开身后的护从,足下生风,一个转身朝着烈风集冲了出去。 藏剑快健的轻功如在玉泉中跃动的金鱼一样,眨眼间就会在一片湖光中忽然不见。 他飞快的往自己的屋子里跑去,闪至卧房时,那门果然大开着,飘出丝丝缕缕血腥味。叶潇暮表情写满了惊疑无措,鼻尖呼吸困难,他不禁放慢步伐向那边走去。 ——门内,床边倒着一个男性,但不是李桓。 藏剑握剑的手在看清眼前的场景后停止了颤抖,他好像松了口气,又转而气愤的迈过门槛,把那个尸体踹了个面。 尸体的脖颈两侧各有一个窟窿,血液从那里汩汩流出,好像被什么武器毫不留情的一穿而过,他衣冠不整,死去时脸上还挂着骇意和愕然,显然没想到自己竟会在风流中遇害。叶潇暮看过一眼后就移开目光,将他视若粪土,反而锁定着地上被斩断的铁锁。他的眼睛动也不动,只紧盯了一霎,接着就像有人在他耳边泄密一样,陡然眼球一斜,向着那个方向阴冷的追去。 李桓仅披着一件外衣,提着刀宗的横刀拼了命的往远逃,如箭离弦。双脚踏地,在太阳下奔跑的感觉让他宛若重回世间,似真似幻,明媚美好到想让人落泪。 他一刻也不敢停,尽管没有内力的身体精疲力竭,仍仰着头大口喘息,跌跌撞撞的跑在红土上,奋力要往着光明而去。 “李桓!!!” 身后兀的传来一声虽远,但异常暴怒的响亮声音,天策唰地面如土色,连头也不敢回,加快速度想要甩开这头地狱里最凶猛的恶鬼。他也顾不得看地面,酷暑下额头大汗淋漓,心里面只剩下跑的念头。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要离开! …我不能回去!!一定不能再被抓到!! …不能!! 这时,天策脚下突然一绊,向前跌去,他大惊失色,想撑着地面稳住身形,然而本要触地的两手空空,失了平衡的身体就栽进了一个大坑里。 他在坡上滚了几圈,落地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便立刻起身想去找那把刀,他一抹汗珠环视四周,忽的就勃然失色,惊颤的张着嘴无法动弹。 原来他身处的不是什么普通的坑洞,而是一个倒满了死人的尸坑,这坑呈圆形,有约一亩半地那么大,足足深十多尺,这样大的深坑居然连底也能堆的满满当当,而正是这些人的尸体接住了跌落的他。 李桓呆滞了片刻,尽管喘息间全是扑面而来的腐臭味,他也咬牙在深坑里连滚带爬的向前。 他听见叶潇暮跳了下来,已经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四肢便不受控制的哆嗦,踉跄地踩过一个又一个亡者。狼狈堆叠的尸山中,有人露出了面目狰狞的脸,有人伏卧,有人四肢扭成极度恐怖的弧度,有人已成白骨,有残肢断臂,有滚落的头颅,天策咽下口腔里上涌的酸水,悲怆又决然的望着另一边坑沿。 从拥挤的尸体中,有一只断手以夸张的形状曲着五指插立在缝隙里,妄想抓住天空,在天策艰难抬腿迈过的时候,勾住了他脚踝短短的一截锁链,好像在阻止他前进,叫他也陪着他们一起坠入永劫不复。 李桓再次倒在一具残骸上,和这个仰躺在尸堆里的死人贴到了一起。他忙扑腾挣扎,被这样的接触和摔倒吓得魂飞胆丧,在支臂起身的那刻,他的视线正对上身下。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双目微睁着,眼帘下是灰败涣散的瞳孔,好像也在静静凝视着李桓。尸体还未完全腐烂,又被堆在上层,看来是刚死了才有几天。 李桓看着那张面孔,突然就被定住了一样,他的眼睛鬼使神差的移到那清瘦遗体右肩处,那里有一片灼伤留下的深色疤痕,是他无数次睡梦中都想伸手抚平的存在。 … “嘿嘿阿桓!” “阿桓,运到我家来的鲜桃,我给你拿了几个,不够还有!” “烦死了,每年春天这些蚊虫都想把我吸干。去去去,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去吸村头那个手脚不干净的乞丐去!” … 尸坑里却满都是飞蝇,还有啄食的乌鸦和秃鹫被惊起,他的下半身被掩在另一个尸体下,还露在外面的身体几乎没一块好rou,凌乱的黑发沾满了血块和尘土。握笔题诗的十指一个个皆被切掉,皮开rou绽的鞭痕里全是蠕动的蛆虫,触目惊心的伤痕无不昭示着他生前受到了怎样非人的虐待。 灰白的脸庞和记忆中模糊的面容重叠,那一刻李桓再忍不住呕吐感,他头一侧就开始干呕,涎水和胃汁从嘴边滴落,痛苦大睁的眼里不断流下泪珠。 叶潇暮追过来的时候,李桓就这样伏在那具残骸上崩溃的哭喊,他看到天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是这个人受了天大的折辱也不会显露的痛切,是他发现自己不是林鹤书时,也没有的凄惨。 李桓好像难过的要死去了,怒喊的声音是那么凄凉嘶哑,断气般的泣血涟如,即使这样也仍要把林鹤书紧紧抱住。那时,看到天策这般模样,藏剑的心也被狠狠揪住,痛到鼻酸,他上前一步,想把李桓从这污秽之地拉起。 寒光一闪,叶潇暮眉峰抽动了下,因剧痛松开了手臂的力量,他趔趄退后一步,低头看向胸膛一道长长的血口。 李桓哭红的眼中都是血丝,目眦欲裂,剧烈的呼吸带动身体都在打颤,他紧握着那把滴下血的刀,搁在两人中间,暴乱的气息好似紧靠憎恨才能支撑着身体, 这一次,他真的带了杀意。 藏剑摸了下伤口的深浅,就静静看着天策举刀,用恨不得把自己挫骨扬灰的眼神盯向这边。那人在蹲下来查看林鹤书的时候又是极度的肝肠寸断,带着失之交臂的眷恋温柔,叶潇暮承认自己嫉妒了,不禁想如果他死了,李桓也会这样吗? 不会的,李桓巴不得他死,而且他突然不想死了。没错,他又因为这个人改变想法了。既然林鹤书已经殒命了,李桓顺理成章就是他的,他不想拱手让人,他的魂魄不要在地府眼睁睁的看着李桓不再属于自己。 “李桓,我只说一次,过来。” 叶潇暮隐隐不安,因此怒从心生,严肃的威胁对方。 天策像没听见一样,也不管那些扭动的蛆虫会不会落在身上,而是专注的背起林鹤书,当这天地只剩下他们二人,转身欲走。 藏剑紧攥着拳,快步赶上来越过,挡在他离开的方向,瞋目竖眉,仿佛下了最后通牒。李桓没有收住脚步,再次转身,叶潇暮也跟着他又上前阻拦,这一次,终于能让对方如愿停下了。 他的眼睛原来也会有那么黯淡的时刻,穿透过藏剑,茫然的看向某处,看了很久很久,久到那群食腐rou的鸟又在死寂中落爪停下。 李桓的身体突然就这么失力跪下,背上的人也倒回了他最初沉睡的棺椁。叶潇暮以为天策放弃了离开的念头,便有些惊喜的松弛下了双肩。 可是他忘了那把刀,直到李桓重新把它举起来,架在了自己的脖侧。瞬间,藏剑的心都停了跳动,他再顾不得什么恶臭浊物,什么矜持自傲,飞扑过去,跟天策一同翻滚在尸山上,强硬的夺下那柄差点又带走一条命的利刃,在血口扩大至不可挽回时,揽住了对他最重要的人。 天策呆愣着,像失了魂魄,良久后才痛不欲生的挣扎捶打,叶潇暮仍然对李桓真的想寻死而心有余悸,心疼他的话到了嘴边,却扭曲成了带着愤怒的质问, “谁允许你死的!别妄想能用死来逃离我!” 他说完,就这样钳制着对方,架着他一步一步远离尸坑。李桓看着林鹤书宁静颓败的侧颜愈来愈远,在怀里使出全力踢腾嘶叫,咒骂的异常难听,死命揪着藏剑胸膛的衣衫,甚至掐住了他心口的rou,又用指尖在他脖子上抠挖出一道道疮痍的伤痕,叶潇暮全部咬牙忍下,反倒更坚决的把他拖走。 “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你回去!!!” 藏剑拽着李桓的马尾,没有回鲜血淋漓的住处,而是往地牢走去。曾经他也受制于人,遍体鳞伤,后来便惯用暴力来控制和压迫他人,并且坚信的认为,是李桓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多。 叶潇暮带人直挺挺走进一间空牢房,那里的地面上都是干涸的斑斑血迹,他把天策刚扔在地上,就被对方爆发骤起的力量掀倒。李桓好像已经被悲伤麻木到感受不到rou体的疼痛,藏剑用以往压制他的方法都不能让人安静下来,他只是回头想去取一副新的锁链,都会被控住四肢的天策改用头去重砸。叶潇暮捂着头怒视,明明李桓自己的额头也撞出了一块血口,可他偏就毫无反应,仍要不服输的挣开往外跑。藏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样执着于一个已死之人,他愤然作色,耗尽了耐心和心软。 既然他不会痛,那就给予他痛。 既然他执意要逃,那就让他不能再逃。 叶潇暮摁着发疯的李桓,膝盖死死顶上他的腰窝,再攥住他的脚踝硬生生从后方抬起,眼神凛冽刺骨。伴随着轻剑出鞘的一声轻鸣,破空的长虹中,地上溅了一道新鲜的血色。 “啊啊————” 天策的哀嚎当即就从嗓子里挤了出来,凄厉高亢,撕心裂肺的悲号还没结束,藏剑又对另一条腿的脚筋也重蹈覆辙,成倍的绞痛让震耳的声音顷刻失了声,挣扎的身体也在剧烈的颤抖下弱了下去,叶潇暮这下大胆的挪开重量,去拿了角落里的东西,拖拽着李桓的腰身,把在地上慢慢爬行的人拉进暗处。 他先在这个人的两腕上扣了铁环,再把锁链穿过,高高吊起挂在这囚牢里,李桓的脚无力的垂着,顺着足尖滴落的血在地面蹭出一小滩暗红。叶潇暮皱眉闻了闻,嗅到他身上被沾染的尸臭和血污味,眼看着天策仍然没有低头屈从,他从木桶里舀了一盆清水,从被吊着的人头部往下淋,一盆不够就再一盆,直到味道跟着污水流走。 “我说过,如果你乖乖的,对我们都好。” 李桓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牙齿都在打冷战,别说求饶了,一个字都没,跟林鹤书不出一辙的倔。 叶潇暮看了一会,踏出狱门,那个行刑长等了半天,立马又卑谄足恭的附上来, “督军大人,劳烦您又亲自过来了,这次我们要审什么,绝对不会再有纰漏…” 藏剑无处可撒的怒气砸在这人脸上,一拳过去,身形本就矮小肥胖的人立刻就像个球一样滚到了一旁。 “我看谁还敢乱审!?” “那间牢房谁也不准进!也不准里面的人出来!” 众人吓得点头哈腰,等到藏剑气势汹汹的走了以后,才手忙脚乱的去看行刑长的伤势。 叶潇暮的世界里本没有太阳或是月亮,连星辰都没有,他是一只生长在原始混沌里的丑陋的虫,把身体蜷缩进坚硬的壳里,终日怀揣拥抱自己的狂态和疯魔,在贫瘠的土地苟活沉沦。有一天一只振翅欲飞的迷路蝴蝶掠过他的身侧,他的翅翼拂过了眼角,便突然能看到星光点点的夜,尝到一滴世间浮华。他一来,黑暗和寂静便结束了,带着沐浴过人间朝阳的灵动,把他的甲壳也染上了绚丽五彩的光,他的心里下了一场雨,笃信这一瞬就是被爱的眷顾。但是紧捏住粉翅的那刻,蝴蝶的光就熄灭了,他的锹甲被磨的太锋利了,还在那里留下了缺口,于是他只能从那个缺口开始一点点的蚕食,把光明彻底吞进肚子里。 他们背道而驰,是永远没可能的两个人,如果这样的话,赤诚的来恨他反而是更好的结局。 他在烈火里,快把自己毁灭了,却要拖另一个人,分担这份炙烤之痛。 刀宗的尸体很快就被处理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擅自越职,又贪功激进,所以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丐帮和唐门虽惊讶,但也深信不疑,除了他们两,再没有人缅怀刀宗。 李桓在铁牢里整整一日,叶潇暮也没有出现过,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没有得到认输便不会露面。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又寝食难安,抵着眉心思考了好久,才想出一个能让对方服软的法子。 他迈下阶梯,停在了另一个挤满了畏缩的人的监牢前。 …… 泪落了又落,却哭不干酸楚,看着一边刑架下的断指,李桓便觉得自己的伤不及一点点那人受过的折磨。 他曾看到过这只手灵活的转动笔杆,也望他有朝一日可以名扬天下。后来他只想自己能牵住那只手,勾勒他的指纹,再紧紧十指相扣。 天策就这么盯着那里,盯了两日两夜,宛如一个痴人。他又恨自己不能梦醒,可以睁眼再看还好好的鹤书一眼。如果相见是劫,那他永远不去找鹤书都可以,只盼念对方可以在某处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 又冷又痛的漫长时间里,李桓知道这个噩梦还是没有结束。他煎熬在火海冰洋中,渴望有一个人能来告诉自己,这些事终究是会发生的,无法避免。 终有一刻,他被放了下来,却瘫软在地上全身麻痹无力。藏剑跪下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脚左右看了看,然后就自己起身坐向两名狱卒端来的扶椅上,放任那人在冰凉的地上耷拉着头。 随后叶潇暮拍了拍手,一阵杂乱的脚步便应声响起,被驱赶着涌进这间牢房里。 “李桓,这些都是你们浩气的战俘,跟林鹤书一样。” 这句话一抛出,果然就看见天策抬起了头,木然的看向门边的人群。 “那件事是个意外…不过你也知道,只要进了阵营,一个不小心便会有杀身之祸。” “就像你的心上人一样,这些人也会有珍视的人……你愿意给他们一个再见面的机会吗?” 叶潇暮的话犹如妖魔的诱惑,毒物用于欺骗猎物的艳丽花色,一步步引诱着对方来达成自己丑陋邪恶的目的。 “这次你可以救下他人了,你看,这么多鲜活的生命…告诉我,你想救他们吗?” 李桓颤了颤唇,黑发半遮的眼睛看着那些人,片刻后嚅嚅道: “…我想救你们…” 藏剑嘴角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笑,他接着宠溺的说: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向我证明你的决意,同时,让我知道这么铤而走险能有什么好处。” 他说完,在天策呆呆的看过来时,岔开了自己坐着的双腿。 李桓愣了很久,睁着眼睛不曾言语,但是叶潇暮不急,这样的犹豫迟疑不就说明他听进去了建议,正权衡自己提出的利弊吗? 不出所料,藏剑心里那首小曲还没哼完,便看见李桓四肢并用的向他爬来,在人慢慢挤进腿间扶上他的大腿前,欲望就已变得蓬勃,蠢蠢欲动。 “之前也做过一次的不是吗,只要你再重复一遍,非常简单…”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桓还戴着镣铐的手抬起,心领神会的释放出了叶潇暮的rou根。 “嗯…嗯…” 他一含进嘴里便开始卖力的吞吐,身后的人看不见那唇舌舔舐的动作,却依旧震惊于他埋头在男人胯间的行为。 在天策眼中,手中和口中的东西,似乎不再是阳具,而是一根救命稻草,他吞的更深,牢牢抓住,要叶潇暮把那些人都从地牢里拉出去,包括他自己。 “很好…你真的很有悟性,很厉害,我开始有一点动容了。” 感受到guitou顶在搐缩的喉腔里,舌面贴着柱身吮吸,叶潇暮畅快的吐出一口长长的低吟,双手摸上天策的头,情不自禁赞叹他居然对深喉无师自通了。 手搭上头的那刻,李桓像被鼓励了一样拱进藏剑的怀里,鼻息和呜咽变得更大声更急促,听着倒着实有几分委屈。叶潇暮收回轻抬的下巴,直起靠坐的身子,将手伸向天策,掰着下颚让他吐出水淋淋的性器,接着把人捞在怀里,好像顺着他的心思紧紧搂着,予以他温暖,时不时浅啄一下他还在微颤的脖颈,但是交错的头却向着门边阴邪的看着。 “我愿意和你救这些人,不就说明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不是么…” 藏剑附在耳边低语,李桓在森冷的牢里被吊了两天,无食无水,高压下的精神逐渐瓦解,对叶潇暮的话深信不疑,把他当做唯一的救赎。叶潇暮把人转过去背对的时候,天策竟对拥抱还恋恋不舍,他心下想要更多触碰,于是便由着对方的手伸进下摆,掰开他的腿。 藏剑解开他衣上的纽扣,一手架着一腿,就这样把人的臀部微抬起来,对着湿黏的rou刃放了下去。 李桓当即反弓了身子,双手握向木椅扶手,唇边溢出高昂的惊喘,忽而仰起的头带动耳坠晃动,在黑漆漆的地面上投下一小片婆娑的金影。叶潇暮用自己的膝盖顶着他的膝弯把腿又分开了些,天策的大腿根都在抽搐,头枕向后方的肩膀难耐的哼叫。藏剑撩开他那层蔽体的单衣,让它挂在手肘处,彻底向所有人展示李桓被饲养成妓子的身体,炫耀并且宣示着自己的所属权。他从后方去理李桓还贴在脸上的碎发,缱绻深情的帮人别在耳后,然后就着把尿一样的姿势,挺动腰部开始cao干。 战俘里有人怔愣,有人惨呼一声,明显认出了李桓,看来是那天没来得及从武王城里脱逃的人。 “…是李副将…” 他们只震惊骇然的呢喃,却怕的不敢再出口说些什么。 “副将?你什么升成副将了,怎么不跟我说?” 叶潇暮敏锐的耳力捕捉到了,责怪式的挺的更深,大方的露出被怒张的性器捅进深处的saoxue,李桓被颠起,又在重力下狠狠坐了回去,回荡在狭小空间里的呻吟声逐渐放大,变得清晰。 “若不是休战,你怕是上了前线,遇到的那些恶人待你会有多凶残啊,就像林…” 他故意不说完,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篡改了旧果和杀孽,再整理塞进天策的记忆里。为了向他证明所谓的残忍,藏剑在动腰时拧了下他的乳首。 “嗯、嗯…啊嗯…啊、啊…” 他的声音在颠簸中变得震颤,就像有一汪泉泛起了涟漪,然后又从交合处溅了出来。有几日都没有尝到性爱的身体,从深处枯竭重生的饥渴让他堕落的更深,更快。 叶潇暮只玩着他一边的奶头,另一边便也兴奋的跟着挺了起来。李桓的身体往前跌了下,弯腰垂着头,手往上乱摸,最后覆在胸前那只手上,意在阻拦,却看着像是他本人指示着藏剑行乐。 “是我救了你,我救了你这么多次,现在又救了这么多条命,你没有想对我说的吗?” 明明是一场逼迫的苟合,然而旁观的都觉得天策分明没有反抗,被cao的有滋有味。 “我不求报答,李桓,我只要你听话。” 藏剑叫他的名字,李桓微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不远处有姑娘在侧头暗自落泪。他像是坐在一匹疾驰的野马背上,耳边和脑中都是滔天溃堤的快感在呼啸,他在颠弄中落泪,带着哭腔的呻吟抽噎着,回头对叶潇暮边泣边说: “我留啊、啊…留下…你放了他们…” 之后,叶潇暮重新换了个屋子,原本门外没有守卫,自李桓逃跑未遂后,就多了层层把守。 李桓像丢了魂一样,有时会变得神不守舍,但是一旦对方想要了,他又会一脸不情愿的瞪着,身体却乖乖的雌伏,藏剑无奈笑笑,总想问人这么耗神绕一圈何必呢。 他知道天策还爱他,所以想深深的挖掘出来。叶潇暮翻遍了古籍,最后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