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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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樊呜喳喳 有钱的狼人跟人一样会享受,庄园里有个很大的澡池,莫关山早就想泡了,只是妲睦嘱咐他不要久泡,他打算先给贺天洗了再洗自己。 热水蒸腾,脱衣服也不会觉得冷,莫关山脱得只剩底裤,忽然想起同样水汽蒸腾的另一个地方,那时候贺天还是个大混蛋…… 他脸上发烫,转头看向老实蹲守在一旁的黑狼,他微偏着头,试图不理解莫关山为什么不穿衣服,看起来一脸严肃正经——只是在对视的时候,身后沉静的尾巴立刻摇了起来。 莫关山有些无语,叹了口气收了那些个旖旎心思,再怎么说,对个傻狗发情也过分了,尤其是这傻狗现在什么都不懂。 长毛动物大概都不怎么喜欢弄湿自己,但莫关山去哪贺天就要去哪,所以不怎么费劲就把贺天骗进了澡池。 冬天的狼毛厚实得要命,好几下水都没泼进毛里,顺着油光水滑的被毛全流走了。 莫关山都有点后悔了,其实贺天还是挺干净的,毛色发亮也不爱去泥里打滚,是头漂亮的狼王…… “要不你上去等我?” 贺天肚皮上的毛湿了,热水泡着他,还有点舒服,他看着莫关山,喜欢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于是听到了“上去”这并不动弹。 他脑子里有一些画面,莫关山激烈地……洗澡?他觉得很危险,他不会离开的。 莫关山小腹上有一道新疤,药敷得好,不算太狰狞,但看完还记得那天这个伤口流血的样子,他探头过去,小心地舔了舔。 “哎你……”莫关山自己摸了摸,叹了口气,“没以前好看了。” 他在自己还未完全绷紧的肚皮上比划了两下,朝贺天狗头上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都怪你!以前有六块,好看得很。” 听不懂,但是挨打了,贺天更殷勤地舔了起来。 “你、你够了!快停下!”莫关山抓住贺天的嘴筒子——这个动作他现在很熟练,贺天太爱舔他了,有时候也有点烦,现在也是,再在肚子上乱舔,他下面一点的地方就要有意见了。 莫关山有些羞恼,瞪着贺天明明很凶性却透着无辜的狼脸,尽量让自己身体恢复冷静。 再怎么也不能和贺天在这个状态下乱来…… 莫关山这么想着,却又想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贺天有一半的时间,用这幅样子把他cao射到射尿…… 不对不对不对!那时候可不是狗脑子! 莫关山让自己打住,把气撒在贺大狼身上,一个跨步骑到他背上,硬把他摁水里了,就留了两个鼻孔在外边透气。 “都怪你!狗脑子!要不是你变现在这样,我、我们、我们……啊!你个傻逼!” 贺天做人的时候比狗还贱,做狗的时候却又像个好脾气的人,被闹了一会也一点不生气,闹够了毛全湿了就好好让莫关山给他摸摸洗洗。 只是偶尔偷偷舔他或者兴奋的尾巴把水甩得到处都是。 “你要是一直都这样,以后可不帮你洗澡了,怎么这么多毛……” “呜呜……” “别舔了你!”莫关山拿着恒睦送他的梳子认认真真地给贺天把厚厚的毛都梳了个透,等背后洗完,只觉得胳膊都酸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了…… 忍不住又抱怨一遍:“好多毛啊——抬腿!” 洗到下腹的时候,毛终于薄些了,莫关山放开手脚胡乱搓洗,没一会突然脸红。 妈的,摸到这家伙的狗jiba了…… 乱七八糟的心思好像又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泡热水泡爽了,那玩意儿不知羞耻地探了一截在体外,莫关山一下就摸到了。 贺狗狗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莫关山停了动作他还伸头过去舔他的脸。 “别舔了……傻逼啊你……” 莫关山像被扎到了一样,忽然不知如何下手继续洗下去了,脸红了半天,干脆直接放弃,匆匆把他引到澡池里水深的地方,让他在池子里游几圈把泡沫洗干净就算完事。 他真心还是不想在贺天只有个狗脑的时候做什么——虽然他不是没做过,但现在和那时候情况差得远了。 当时他要不是反抗不了,也不会和一头狼搞上,现在虽然他早习惯各种样子的贺天,可再怎么说……勾引一条狗来上自己也太疯狂了。 但莫关山当然也是有些意乱,因为下身胡乱站起忍不住叹气。 生孩子之前隔靴搔痒好几次都差点擦枪走火,贺天好几次憋得大半夜穿个单衣出门晃,就为了吹点冷风清醒点。 莫关山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之前怀着孩子不敢做什么,xue里又湿又痒也硬忍着过来,好不容易现在能做点什么,贺天却这副模样。 莫关山抱住他的脖子,不顾都是水也在他湿漉漉的毛发咬了一口他的颈皮。 “你真是讨厌……”知道他听不懂,有些话就更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等我生了要cao我三天三夜的……你再不恢复,我都要骗jian小狗了……” 贺狗狗:吧嗒吧嗒吧嗒! “滚吧你,傻狗……” 莫关山洗完澡领着被他擦干了蓬蓬松松还有点香喷喷的黑狼出来,正好碰到仆人带着三只喂饱的小狼崽出去晒太阳。 最近他们全都被变成小狼的模样了,恒睦干的,贺天他哥给的法子,说全变成狼的时候比较好带,不容易生病,也没那么能折腾人。 莫关山是觉得健康长大就可以了,但他也确实没有带娃的经验、不管是带狼人、人还是狼都没有,但是再怎么没经验也知道,小狗肯定比小娃娃好养活,也省心,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几天就大了一圈。 就是看着身边这四只,他常常有种自己自己掉到狗窝的感觉……男人孩子全变成狗了,说糟心吧……也挺省心的就是了。 “我带出去玩吧,今天太阳好。” “行啊,哟!闻到你味道马上醒了!” “……狗鼻子。”莫关山顿了一下对那个帮他抱小孩的狼人道:“不是说你……”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狗崽子已经完全睁眼了,圆头圆脑的,跑得快的时候都开始逮不住了。 贺天也很平静,平静地做了两个多月的狗了。 莫关山肚子上的伤口也完全长好,逐渐感觉不到痛感。 两个月间,新王终于失去了他的宝座,王城迎来了远方的贵族入主。 恒睦奶奶很有手段,一边直到新王落败仍向她求助,另一边改朝换代她立刻被尊为大巫师,每次入宫身上的衣服越发繁复,不过她仍然对莫关山很温和,每次出门都会把几头小狼都逗一遍。 小狼全都睁开了眼睛,奶妈都快没办法带了,小狗样子都能闹翻人。 他们对莫关山时很乖很可爱,对狼爸爸就很粗暴,常常在贺天身上玩闹时扯出一嘴毛,而莫关山因为贺天对孩子龇牙咧嘴已经给了他好几个大耳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狼都开始显老了。 对莫关山来说很好的消息是自卫军团安全,他难得离开一次庄园,就是为了前往城外和众人见面。 团长虽然农夫出身,却颇有胆识,在贵族还未攻下王城之前投诚。 虽然贵族不差他们这三兵两马,却将主动投诚的民众视为民心所向的象征,不仅将自卫军团收入盔下,还对众人做了颇多封赏,城破之后顺利拿下王位,团长再度争取,拿下了王城不远一座荒城的管辖权。 这个小镇靠近王城,接近一年的战争,让那座小镇遭遇多番劫掠,几乎已经完全荒废,四周皆是残垣断壁,对自卫军团这群勤劳的猎户农夫来说却不算什么难事。 莫关山去的时候,他们很多同伴的亲人都举村迁来,将人去楼空的小城镇又如火如荼地再修建起来。 莫关山甚至带了贺天去——不带根本门都出不了。 虽然如此,但大家都问贺天怎么没来的时候,他实在不忍心说他其实来了,只能推说他有点事,下次再来。 还有人狐疑地问莫关山怎么养起狗来了,没人把一被莫关山摸头就把尾巴摇得像个大风车的家伙当狼看…… 莫关山只好说这家伙是路边捡的,觉得黑色大狗很帅就养起来了。 又有人故意开玩笑问说养这么霸气个黑色大狗,贺天居然没意见吗? 都是男人,又喝了酒越说越没下限,还好团长一如既往地照顾莫关山,没让他们越聊越冒犯,转而问莫关山别的事。 “当时贺天怎么知道我们在哪的?”团长有些唏嘘:“贺天这小子,我以为他就是编个借口拉走你,没成想真让他把城门开了。” “什么?他找过你们?” 莫关山被他一问,比谁都懵,新王倒台前后他正好生了,根本没有心力关注外界的事情。 “啊?你不知道?”团长静了片刻,意识到莫关山真的不知道,他便说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当时刚到王城附近,看着厚重的城墙就知道靠自己真的杀进去是不可能的,但找谁联手呢?他们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贺天手下的一个狼人找到他们,还拿着一封信,他来帮贺天传话,还陪着团长去贵族大军营地,用狼人的身份顺利见到贵族,团长表明来意,并送出那封信,正式投诚,堪称轻松地解决了他们的大问题。 团长叹息着回想当时去的时候,其实去投诚的民间起义军多的是,但只有少数几人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他们便是其中之一。 莫关山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甚至在莫关山聊起自卫军团的时候,贺天也只是说他们会平安的,他就当个平淡安慰来听听…… 他揉搓着将头搁在他膝上闭目养神的狼头,心里有些不可思议的柔软。 其实贺天和自卫军团待的时间不长,自然不可能有多深厚的感情,甚至三不五时没少抱怨莫关山和团长走得过近,为了别的男人总不理他,虽然是他一贯的撒泼打滚行径做不得真,但莫关山知道他真的不一定能为这群人做到这份上。 所以就算知道贺天、恒睦他们有权有钱有势,却也不敢轻易开口向他们求帮助,毕竟他根本不知道自卫军团在哪,他猜贺天应该在城外各个主要路口都放了人手,他之前还问过贺天几个之前常跟着他的狼人怎么没看到了,他还装不知道,说他们自己出去玩了。 其实看重自卫军团的人一直是莫关山,贺天会给团长的承诺也是因为想要带走莫关山,他不履行也没人知道,后来连莫关山都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着生完孩子之后再找到他们。 算算时间,等贺天的口信送到时,他应该已经变成了一头傻狗了,只能是他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还什么都不让他知道…… “还好你们都顺利……他瞒我瞒得好好的。” “哈哈哈!竟然到这时候都没跟你邀功吗?” 莫关山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掰开贺大狼的嘴,往里塞了一大块滋滋冒油的烤牛rou,傻狗立刻醒了,吧喳吧喳地嚼了起来,众人见好玩,开始用手里的rou试图逗狗,”嘬嘬嘬“了半天,却一个眼神也没得。 “哎呀这狗怎么训的!这也太听话了点!!!欸?他出去会吃屎吗?” “……不吃……” “哎哟真好!我家那条狗就不行,什么都好,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拉都拉不住!” 旁人笑起来:“估计是随了你这个主人。” “你他妈的……” 莫关山跟着好笑,团长却突然来了句:“这么大个,我怎么看着还是觉得像狼,长得也凶……” 他还不知道怎么解释,旁边的人就自顾自摆起了手:“城主这话说的,有贺天那么大个狼在身边,莫队长还敢养别的狼还带出来玩?他不要命了?” 一群大男人又你推我搡地发出浪荡地大笑,莫关山无奈扶额,他还是不习惯被众人拿他和贺天的事出来开玩笑,但早已不是那种欲盖弥彰的担惊受怕,甚至众人说得过分了,还能顶上几句。 “他没那么过分……” “欸欸欸!听到没?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不疼人?” “莫队长,我早想问了,今天正好贺天不在,你偷偷告诉我们,狼人那玩意儿是不是真有骨头啊?” “你妈的!”莫关山笑骂着捡了根骨头砸过去:“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害!都是老爷们害羞啥嘛?你嫂子管得严你不是不知道,就你一个知道详细的快给大家伙说说!” 众人耳朵都竖起来,平时对他们两男的在一块嗤之以鼻的人都凑了过来,一群人瞎起哄闹着要听,莫关山找理由想跑又被摁回去,脸都烧起来,他求助地偷瞄团长,平时总帮他的团长今天居然也假装低头喝酒,不理会他的求助。 没人救他,这下大家就更来劲了,一个两个越问越离谱,什么干一次得多长时间、在床上咬不咬人、他们那玩意儿到底是像人的还是像狼的、狼人像不像狼一样有发情期、发情期满足得了吗…… 莫关山都不敢想,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还生了孩子…… 就在莫关山不知道怎么办、感觉自己要被这群好奇老色鬼活吞了的时候,旁边的贺天突然像被踩到尾巴似的嚎叫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赶紧散开半步,他发出吓人的低吼,跳上桌台乱踏一通又跳下来从众人中间冲出去,莫关山都给他吓到了,以为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急忙挤出人群去追他。 “贺……狗!狗子!狗子去哪!?”为了把“天”字憋回去,莫关山差点把自己舌头咬出血。 旁边有人试图帮拦,但直接被小牛一般体型的巨狼撞倒在地,若是真出问题了莫关山得赶紧带他回到庄园找恒睦,于是只能边追边抱歉。 “他可能病了!我逮住他就得先回去了!别乱跑!!!……不好意思大家改天再——聚!帮我抓住他!” 没一会就鸡飞狗跳地跑远了,后面的团长有点回过劲来,摸摸下巴问旁边人:“……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看像……” “我就觉得狼人不行啊,莫队长多实诚一个人,现在都会教狗骗人了……” “太可惜了,难得今天贺天不在!” “害!大家接着喝吧!!!下次可得把人摁住了!” “你刚才不摁?” “那么大个狗你敢摁啊?我还想多活几年!” “你这话说的,下回贺天来,我看你都只敢在隔壁桌吃菜!” “切~下次他来再说吧!那是自家姑爷,看我不把他喝到桌子底下!” “就你妈能吹……” 一晚上贺天都没停下休息,莫关山骑着他直接从小城镇赶回了庄园——他现在骑狼已经是老手了,比骑马还要稳当。 莫关山发现这傻狗有时候也没那么傻,他就是故意发疯,把自己从那种尴尬境地救出来,离人一远就恢复正常了。 “听得懂吗你?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傻狗……”莫关山蹲在地上翻看他四爪rou垫,怕他累坏或者把脚走伤了,但显然小狼王身体好得很,开心地舔他的脸,闲庭信步跟着他去看小崽子。 小狼崽本来在睡,莫关山一进门被闻到味道,三只立刻就醒了,发出急切的哼哼唧唧声,几个小狼崽立刻从床里朝莫关山爬。 “今天乖乖喝奶了吗?” 怪不得恒睦说当作小狗养好养,不哭闹,长得还快,本身狼人基因就强悍,人类幼崽这时候还学翻身,这会小狼模样的孩子已经可以下地乱跑了。 “睡得好么我的宝贝……”莫关山捏起他们的后颈皮抱在怀里,挨个亲了一口,也不做什么,就抱在怀里这个揉揉那个摸摸,就感觉心脏都软化了。 他没办法给小崽子们喂奶——他这个人类身体实在是供应不上他们狼人崽子得需求,最多一个喂一小会当作培养感情,不然这个喝了那个没得喝,而且到头来谁也喝不饱,干脆早早断了母乳。 他还是会涨奶,但不会因为不能喂奶乱哭了…… 刚清醒过来那几天真是要疯了,什么都想哭,贺天恢复不了他偷偷哭,孩子被维持在小狼的模样他哭,奶水不够喂不了三个他也哭…… 虽然躲着人没被看见哭了,但恒睦老太婆什么没见过?看他总是眼眶通红就知道怎么回事,告诉他刚生完很多人会这样,也不丢人,别太在意,末了又说就是没想到他一个男人生完孩子反应也挺严重的,她说完刚走莫关山又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回。 眼睛就像是水阀坏了,一边哭一边想这特么有什么好哭的一边哭得更大声了。 避开了所有人,但是避不开贺天。 那阵子这傻狗可能帮他舔了半斤眼泪。 他一哭毛茸茸的身躯就挤进他怀里,也不管他想不想抱,又扑又抱又舔,直到莫关山情绪恢复正常。 有时候莫关山感觉贺天还是贺天,有时候又单纯是条傻狗——或者很像贺天的傻狗。 他还怀疑过贺天是不是临时反悔,直接扔了条狗在这假扮自己然后远走高飞,他真的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长达一晚上。 但看到这大狗又把三个小崽子连他一起团到肚子底下,他又觉得,很多人都还没有这头傻狗好,如果贺天真那么混蛋,有这条狗和三个小崽子,他也够了。 一晚上没睡,莫关山陪小家伙们玩儿了一会就困了,奶妈早早来把孩子带走去喂奶照顾,莫关山乐得清闲,在床上抱着暖烘烘的黑狼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没意外睁眼看见就是狼脸。 “贺天……”莫关山早习惯了,他都怀疑自己哪天要是醒了发现旁边躺着贺天这个人,他能吓一跳,他抓着贺天的狼耳朵,把他脑袋拉过来,在他的鼻子上、额头上胡乱亲了一通:“狗狗、乖狗狗……” 黑狼对他的宠爱很是受用,回舔莫关山的脸和嘴唇,被舔到唇缝的莫关山“唔”了一声,退开了些,有些脸红地看着面前的恶狼,颇感无奈。 “你……真是的……什么都不懂,乱舔什么啊……” 莫关山有些失望地躺回去,哀怨地乱扯他的毛耳朵,长叹一口气,等身体的反应慢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