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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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根,你怎么了?痛不痛?” 幸好子弹只是擦肩而过,带来一些皮外伤,李有根简单包扎后也立即来到姚萱身边。 姚萱低声询问,却不敢在公众场合靠近过他。一向无畏勇敢的她,此刻却犹犹豫豫,畏头畏尾。 李有根没想那么多,直接抱住她。他只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子此时正遭受着巨大的、可能失去家人的痛苦,他希望自己能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排忧解难,就像刚刚他奋不顾身,为她阻挡子弹一样。 是熟悉的肩膀,是熟悉的胸肌,还是熟悉的他。在爱人的怀抱中,姚萱泣不成声,连日来压抑的汹涌情绪奔溃了,她哭得稀里哗啦,耸起的肩膀颤抖不已。 李有根轻轻地按着她薄薄的背部,拂过她的秀发。如果他能说话,一定会说:“我永远爱你。” 这也是李有根此刻内心所言。 姚家佣人们见他们这般,也不好说什么,只沉默回避。一旁的雪儿看着他们,也为这对眷侣而心疼。 “姚正业的家属在哪?”医生出来了,他告知姚萱,姚正业情况甚是不妙,可能只剩下这几个小时,让姚萱进去陪陪父亲。 李有根稍稍松开怀抱,用手背轻轻拭去她的泪珠,然后比出手语:“我爱你。” 爱人的告白重新给予姚萱勇气,她立即收住了哭声,强撑精神,命人带上三哥,兄妹俩一起见父亲最后一面。 病房内,姚正业被薄薄的白色摊子覆盖着,他圆滚滚的腹部高高隆起,四肢因疼痛而左右划动,好似一只落入蜘蛛网的猎物在挣扎似得。 姚萱缓缓上前,小心翼翼地问:“爸爸?” 姚正业猛然睁眼,双目瞪得极大,喉咙里发出模糊不堪的声音:“儿。。。。。。。我的儿。。。。。。” 姚萱牵着三哥,来到父亲面前,“三哥在这儿呢。” 三哥虽智力低下,但面对躺着的父亲,他能感知到他的痛苦,不由得生出一种恐惧、不安的情绪,他咿咿呀呀地摆着手,不太愿意靠近父亲。 “三哥,不怕。这是爸爸,爸爸想见你。” 三哥不敢直视父亲,问:“爸爸怎么了?” 姚萱将三哥与爸爸的手一起握住,俯身下去,对着父亲耳边说:“三哥来了,爸爸,你跟他说说话。” 她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已经完全脱离她原本的计划。但仿佛冥冥之中,一切都有了最合适的安排,事已至此,她选择平静接受。 姚正业再也不能说话,他意识模糊,挣脱两人的手,伸直胳膊,试图抓住什么。 一旁的三哥见到更害怕了,缓慢后退。 姚萱立即抓住父亲乱动的左手,反手将其牢牢按在床上,嘴里低声说道:“爸爸,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人这辈子,即便权势高大如你,也有终不可得之物。 你是,我也是。 爸爸,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全部家产将会留给三哥,我完全没意见。 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三哥,给他找个体贴的媳妇,再让她为我们姚家开枝散叶。 这样,爸爸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爸爸? 爸爸! 您放心吧,一切就交给女儿吧,萱萱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顾父亲的挣扎,双手仍死死抓住父亲的手,让他动弹不得。她越多越激动,眼泪不自觉地淌下,滴落在父亲的病床上,为父亲送上最后一程。 ******* 姚正业最终因腹部中弹、内脏破裂、失血过多而死。至于姚学林,没了姚家势力庇佑,又犯下枪杀高官的罪名,最终被拖去打靶场枪毙去了。 原本热闹的姚家几乎是一夜之间凋零了,姚萱来不及叹息与停留,她还得为父亲cao持葬礼。 葬礼十分简朴,只邀请了姚家部分姚家亲戚与父亲生前好友。这张丧仪除了缅怀父亲以外,姚萱还要对外宣布一些事情。 “根据父亲生前遗愿,姚家所有家产将有姚学枫继承。但考虑三哥姚学枫先天不足,需要有人照料,故遗产暂时由我托管。 然后,为了更好地照顾三哥,我特意为他寻得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作为他的妻子,姚家三少奶奶,从旁伺候,为姚家继承香火。 她就是雪儿。” 众人顺着姚萱的视线,扭头望去,原本的姚家丫鬟竟然变成了高贵的三少奶奶,雪儿正穿着家属才有的丧服,在侧料理后事。 对于这个安排,她是愿意的。毕竟三少爷虽然傻,但品性良好,又能加入豪门,已经是她能选择的最好的道路了。 姚萱继续说:“雪儿虽出生寒微,但为人善良,性格温柔。三哥与她也情投意合,是为天作之合。” 面对这样的安排,大家并没有太多意见,毕竟现在姚家谁说了算,一目了然。 葬礼过后没多久,姚萱便把姚家庄园变卖了,换了一些钱。这些钱她并没有留着,而是全部捐给了抗日前线,以作军需。 随后,她带着她的弱智哥哥和哑巴丈夫悄然离开了珠州市。 对于她的去向,江湖上众说纷纭。 有的人说她因战乱,跑去了香港或南洋。 也有人说她带着她的情夫,躲到了乡下,隐名埋姓去了。 还有人说她偷渡海外,做大生意,挣了大钱。 关于姚家的种种传闻,曲折离奇、跌宕起伏,一直都是珠州市民间的趣谈。 沧海桑田,随着战争、动乱、饥荒等灾难袭来,这些姚家故事也渐渐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 直到有一天,一位老太太的到来,才将这段前尘往事重新带到人们的面前。 千禧年,珠州市。 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太太来到一所聋哑儿童学校前,驻足良久。 这里曾经是珠州市达官贵人的住所。建国后,政府收回,改造成学校。后转手给慈善机构,被改造成一所聋哑儿童学校。 她给学校捐了一栋教学楼,应校长邀请,专程前来。 “姚老太太!您快请进。”一位年轻的女老师从机场一路陪同,带着她进了学校,“孩子们一直等着您呢。” 姚老太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腿脚依旧利索,精神矍铄。她仍穿着那条年轻时的淡黄色长裙,披着格子花肩巾,缓缓走到了教室里。 孩子们热情地欢迎了姚老太太,他们纷纷向姚老太太做手语,表示感激之情。 女老师本想给她翻译,不料姚老太太却用手语回复了孩子们。 “姚老太太,您的手语很熟练。”女老师惊讶地说。 “是的。我都说了大半辈子的手语了” 女老师又问:“真的?是自学的?还是。。。。。” 姚老太太稍加思索,只道:“不太记得了,好像是我先生教我的,又好像是我教他的。太久了,记不清了。” “哈哈哈。。。。。想来您跟您先生感情很好。” “都是他迁就我的。” 女老师与姚老太太谈笑风生,一路带领她带来教学楼建筑工地前,又问:“姚老太太,您还没给教学楼取名呢。请它一个名字吧。” 姚老太太望着这片山坡,记忆中的它长满青草与高树,深绿浅绿,藏匿在层层绵绵的雨雾中,深情又隽永。 现在它变成了一块光秃秃的黄泥土,上面横亘着一堆堆的建筑材料,工人们进进出出,正加班加点建设教学楼。 “就叫远山,远山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