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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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彼得堡的公爵莱欧斯利先生会在今晚的舞会上邀请枫丹廷的最高审判官大人那维莱特先生跳开场舞——主角之一的那维莱特并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种展开,至于另一位嘛,倒不如说是始作俑者之一。 至少现在他当着舞会上那么多人的面,是没法拒绝莱欧斯利的。一个是枫丹监狱的最高管理者,一个是枫丹廷的最高审判官,在别人眼里这么两个身份的人在一起跳开场舞简直合情合理。 原定开场舞的人选其实并不是他们,甚至和那维莱特毫无关系,每年的开场与压轴都是由枫丹的大明星兼神明芙宁娜来作为主舞。 也许这次这位水神只是想看点儿不一样的,也许只是被甜品勾了魂怠于排练,兴致勃勃的毫无预兆就将这么个艰巨任务丢给那维莱特,还带着舞会其他人起哄说什么大审判官平时工作辛苦了,这次一定要让他好好体会一下舞会的魅力所在。甚至连美露莘都参与进来,一个一个叽叽喳喳的围在那维莱特身边劝说。 一向严肃公正的审判官大人面上难得流露出一丝为难,此时场上的气氛正热闹,他并不想拂了大家的兴致,又实在对人类的交际舞不太熟悉,下意识就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在他对面的莱欧斯利。 他比自己的交际圈更广,梅洛彼得堡里面某些人也不是单单用强硬手段就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的,他本身又是人类,肯定比自己要懂这种场合下跳什么样的舞更合适。 那维莱特这么一看,围在他身边的目光也跟着他的目光转移到了莱欧斯利身上。 “嗯,好吧。”莱欧斯利的态度比那维莱特想得要痛快,然后他就看到对方一步步的朝他走来,站定之后优雅的行了个礼,在那维莱特心中的疑惑达到顶峰时,莱欧斯利向他伸出了右手。 “那么,能邀请您与我共舞一曲,为今天的舞会揭开序幕吗?尊敬的那维莱特先生。”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走向。往往自己一个眼神,莱欧斯利都应该会明白其中的含义的,一向善解人意的他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会错意?那维莱特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放在了莱欧斯利的手中,动作中颇有点儿无奈的意思:“当然。” “这可比我想得有意思。”成功贪懒的芙宁娜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她真没想过还能把莱欧斯利也拉下水的。 “我不太会跳交际舞,女步也没有了解过。” 被莱欧斯利平举右手走到舞池中的时候,那维莱特小声的提醒他,莱欧斯利忍不住弯唇,学着他的样子也小声回应他,“没关系,大家都知道,没人会揪你的错。放松一点,配合着我的节奏来就好。” 事实证明,那维莱特确实对跳舞不太熟练,让他跳女步简直难上加难。为了避免踩到莱欧斯利的脚,他每步都迈得很大,又拘谨着不敢太过贴近莱欧斯利的身体。 “放轻松。”莱欧斯利压低了声音,手中暗暗用力将那维莱特拉得离自己近一些,看向他的眼神被暖色的灯光硬生生托出一股柔情,“步子可以小一点,距离也可以近一些,这样看起来才比较和谐……你平时是怎么离我那么近的?就按那个来。” 那维莱特垂眸没有回答。往常听惯的声音此刻有点儿过分温柔,他分不清这是不是平缓柔和的大提琴带给自己的错觉,大概莱欧斯利的声音也携带着某种平缓的魔力,让他紧绷的身体确确实实放松了许多。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反倒是周围已经有活泼的美露莘开始牵着同伴学着他们的样子跳舞,动做错了又抱在一起捂着嘴笑对方踩了自己的脚。 “那维莱特先生,你在吗?” 莱欧斯利敲响隔壁的门,不多时就看到自己刚刚的临时舞伴出现在眼前,不等对方开口就解释了自己的来意:“那维莱特先生好像跳完舞就回房间了,我想他一定还饿着肚子,所以就点了酒店双人份的晚餐。要来吃一些吗?” 顿了顿又道:“我在三分钟前就泡好了茶。” “今天晚上你难得空闲,还要喝茶吗?”那维莱特关上自己房间的门,他们两个房间的布局完全对称,三步路都用不到就能到莱欧斯利房间。 莱欧斯利闻言摊了摊手:“不必要,但是想让你试试看,这是我托旅行者顺路从璃月带回来的新茶——昨天刚炒好,今天就到我手里了。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肯定要用轻策庄的水。” “但愿你是暗示想要休假旅游。”处理公务太过忙碌了也不好,那维莱特话说得十分诚恳,他倒是希望这位公爵大人多少有点儿放松的想法,“你这个说法……他好像也不是很顺路?” 这么远的距离一天赶到并不现实,即使那位实力不凡的旅行者有特殊的办法,也很难想象只为一些茶要赶这么远的路。 “前半句话应该送给你自己才是。”莱欧斯利将他引到桌子边,亲手倒好两杯茶,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说只要有原石,轻策庄的纯水精灵都能捉过来。比起这个,你今晚松手的时候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就算旅行者身边的小精灵不小心撞到了灯光控制台,他们明明进行着很正常的鞠躬动作,那维莱特却在补救的聚光灯打下来的一瞬间就松开了自己的手……这经历着实不算美妙,有种一瞬间被推开的错觉。 不过面前这条龙的反应速度是真的快。 “抱歉。我没想过会给你造成困扰……”那维莱特自知理亏的垂下眼睛盯着杯中匀净透亮的茶水。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没那么明亮的暖灯,周围的家具只能看得出大概轮廓。莱欧斯利总是懂他想要什么,最佳舒适度在哪里,唯独在茶上面有种莫名其妙的固执。 就算是见不了面也要寄茶叶过来。 他并不习惯品茶,纯净的水已经能满足他对“品尝”的需求,但此刻也能从蒸腾的水汽中察觉出一丝别样的清香缭绕在身边。茶是好茶,只是到他手里却显得有些浪费。 一杯茶的时间在那维莱特长久的生命中不过瞬间,即使留给他再浓的郁香回味,已经消逝的事终究回不去。 “如果猜的没错,我大概也听过那则传闻,没想到你还会信这种事。”莱欧斯利斟酌着开口。如果那维莱特这时候和他对视,大概就能看出他眼神中含着某种情绪,类似于狼盘算着围捕猎物时的算计,“你讨厌我吗?或者是保持这种关系,让你感觉到了厌烦吗?” 最近枫丹某则传言十分流行,大概内容是只要情侣手牵着手跳完整支舞,现在聚光灯下迎接别人的喝彩,就会得到水神大人的祝福相守一生。虽然水神大人本人是否知道这件事还存疑,但即使是在水下隔绝的梅洛彼得堡,有时候也会在路上遇见正在跳舞的小情侣,围了一圈捧场起哄的人。 目前为止,他和那维莱特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情侣,只是私下关系更亲近古怪一些,比如接过吻却没牵过手,没有拥抱过却能给对方系好束发的蝴蝶结,不知内情的旁人甚至会认为两人关系很差。莱欧斯利对此并不介意,他本身就不是纠结于名声的人,也不喜欢将那维莱特逼入死角。 嗯,就像现在一样。如果那则传言没有「情侣」作为前提,他还是会等一等的,至少今晚会是一场正常的茶会而已。 这件有些乌龙的小事——感谢,得以让他窥见古龙试图隐藏的一角,就算只有一点点可能性也能够给他信心去试一试。 妄自菲薄的问题只会有一个答案,莱欧斯利清楚,那维莱特也清楚。被提问的人犹疑着将目光落在对面,他可以很轻松的否认莱欧斯利的话,却又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不,”那维莱特不是太过犹豫的性格,就算察觉到了莱欧斯利话中的异样,也只能慢慢的认真否认他的话,“你很好,我不讨厌你,你也没有做过什么让我感到不适的事。” 然后他就看到莱欧斯利笑起来,心情颇好的喝了一口茶才再度开口:“那么,那维莱特先生,你在今晚的舞会松开我的手,先不说为的是什么结果,你认为我们是可以应照传言的「情侣」关系吗?” 他们是情侣关系吗? 这样的问题只在两人最初不知不觉的关系越界之时,莱欧斯利问过一次,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至少今天是。” 那天是他们第一次接吻,莱欧斯利再也没问过那样的话。 明明是同一个人的相似问题,那维莱特却没办法再次说出那样的回答。虽然莱欧斯利仍是在笑着,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一向果断的大审判官再次陷入良久的沉默。 “噢好吧。”莱欧斯利再次摊了摊手,正要说些什么,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是刚刚点的晚餐到了,莱欧斯利离开了两分钟,再出现在那维莱特眼前时,已经端了两份奶油蘑菇汤。 你看——多贴心。 其实那维莱特是不用吃饭的,莱欧斯利邀请他时口中的“饿肚子”不过是借口,他心知肚明,答应来用餐也不过是因为这是“莱欧斯利的邀请”。 他从来不会拒绝他。 之前这样的事情曾发生过不少,莱欧斯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那维莱特疏离温和处世的例外。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一颗石子,就泛起了无数的涟漪。 一个独属于他的例外。 奶油香浓的味道瞬间盖过了茶香,莱欧斯利将汤安安稳稳的放到桌子上之后才想继续开口:“你是在……” “是,莱欧斯利。我刚刚在舞会上非常认真想过……我们的确需要「情侣」这一关系来满足彼此情感上的需求。” 那维莱特没有在意还在冒着热气的汤,也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打断别人说话这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一双被灯光映成紫色的眼睛盯着莱欧斯利,盛了一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 “嗯。”他的回答过于直率,以至于莱欧斯利愣怔的盯着他了两秒,才成功将目光从那张脸上移开,继续摆弄桌子上的汤,似乎致力于让两碗汤的位置绝对对称,直到那维莱特毫无心理负担的拿起银质餐勺。 等不到下言的莱欧斯利将他准备盛汤的手腕按在桌子上,“然后呢?我是说,后面你没有想说的话了吗?” 结果不出三秒他自己就在那维莱特疑惑的神情中败下阵来,对方却恍然大悟。 人类确认情侣关系都是需要告白的,自己是不是少了告白? “这时候是该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啊。” “……你把顺序搞反了。” “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过这样的经验,现在就补上……需要在明天告知希格雯她们吗?我看大部分人类都会通知朋友的。” “不,没有这个必要。” 莱欧斯利绕到他身后按住肩膀,指腹蹭过他的颈侧,垂眸看那维莱特微微偏头的动作,“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松手呢?” “你知道的,我对人类的情感还在探索阶段。”那维莱特道。 “人与人相处时之间应该保持何种距离才不会失礼,伴侣之间情感又要付出到什么程度才能对等,这些都是我需要思考的问题——我自认为我对「伴侣」之间的情感不够了解,能给予你的反馈在自己看来也过于平淡,所以擅自不经过你同意将你认定为「伴侣」的话,也太不重视你了。” “总之,你是觉得确定关系的话就是我吃亏了?”莱欧斯利失笑。 “这么说也没错。离你上次问我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我不确定之后的你能不能接受我,所以一直在等你开口。” 所以自己一直不开口的话,他是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吗? “好吧,好吧。”莱欧斯利总觉得自己今晚好像被面前的这条龙算计了一道,那维莱特比他想得更加沉得住气,那他总要讨回来点儿好处才是,“既然如此,你不决定赔偿我点儿什么吗?” “我明天会给你买一束红玫瑰的。”那维莱特很认真,努力思考着补偿他些什么比较合适,“大概还需要一枚戒指?” “不,”莱欧斯利右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左手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点在那维莱特的肩膀,仗着对方看不见自己,眼中的欲望几乎要凝成实质倾泻在那维莱特身上,“我想要的就在这里。” 大审判官繁复的服饰足以难倒莱欧斯利,解了半天才只是脱掉他的外套,“你应该庆幸明天休息日。” 真的赶时间的话这身衣服直接撕了也不是不可以。 那维莱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不是白活了这么久,多少还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的,轻轻按住在和自己衬衫扣子做搏斗的手,“我自己来。” 欣赏心上人脱衣也是一件美事,繁琐的束缚在那维莱特的动作下一一散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细微的吞咽声,那维莱特哑然失笑,莱欧斯利立刻扑上来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封在自己嘴里。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那维莱特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莱欧斯利似乎有什么不同,堪称急切的攻势让他几乎招架不住。 这太过被动了。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莱欧斯利已经褪下手套的手掌划过腰腹的温度,兜兜转转最终停留在胸口,精准按住其中一点。 那维莱特本能的打了个颤。 “这种程度可以吗?”莱欧斯利终于愿意给他喘息的时间,他不确定那维莱特能接受到什么程度,虽然在上床之前是自己口口声声要他作补偿,但自己也不是性虐狂,如果那维莱特突然叫停的话,他倒也不会强迫他。 “可以……你继续。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至少那维莱特的表情是认真的,莱欧斯利忍不住又去亲他,手指轻轻揉捏着已经凸起的rou粒,如愿听到那维莱特的惊喘。 平日自己根本没有在意过的地方传来轻微的酥麻,那维莱特缩了缩肩膀想要摆脱这种触电般的怪异,莱欧斯利却顺着他的动作一路吻下去,在刚刚还被捉弄的地方笼罩上更湿热的软腻。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体验,往日的接吻不至于到这种程度,那维莱特在察觉到自己的性器因为轻微的麻痒勃起时,莱欧斯利已经将他的下半身也扒了个干净。 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维莱特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在他下身流连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性器,莱欧斯利松口抬头看他:“怎么样?” 他犹豫了一下就诚实的给了自己的新任恋人回答:“有些酸,但是舒服……我不知道,我觉得会控制不住自己。” 莱欧斯利圈住手中的性器,从根部taonong到顶端,速度不算慢,力道却很温柔,那维莱特紧紧抱住他的脑袋,腰部本能迎合着他的动作,耳边响起黏腻水声,陌生的酥麻带着近乎失控的欢愉一齐挤进一片空白的脑袋。 好危险、好危险……好舒服…… 那维莱特莫名想哭,然而哭这件事对他也并不熟悉,他也并不悲伤,相反,被莱欧斯利掌握要命的脉门,他甚至还觉得如同陷入了温暖黑暗的海水深处,格外的安心。 “我并不难过,为什么……” 他分明感到自己眼角有水划过的冰凉。 莱欧斯利抹去水龙的眼角的泪,给他看自己手中黏腻的jingye:“你今晚会学会眼泪并不只和悲伤挂钩的——刚刚不是觉得很舒服吗?” “那么接下来,”监狱长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想要看着我,还是翻过去——那样似乎更舒服一点。” “不,我看着你就好。” 还是显见的认真。 “我也是这么想的。” 结果不出莱欧斯利所料,他拿起一边的润滑液。 透明粘稠的液体滴在股间和床上,那维莱特下意识缓了呼吸,在莱欧斯利细密的吻中放松身体。 即使只是手指,身体深处被入侵的感觉也不好受,莱欧斯利温柔的动作并没有缓和怪异的饱胀感,那维莱特闭了闭眼。 连润滑剂都准备好了,踏入圈套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其实没有痛感,也没有伤到,身下扩张的动作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最初的不适过去之后就是熟悉的酸软,那维莱特不知道莱欧斯利是不是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腰软的过分,不受控制的跟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塌,呼吸也越来越错乱,几乎忍不住呻吟出声。 “是龙的话,应该不用……”莱欧斯利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近,但那维莱特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体内的手指还在按着那片格外敏感的软rou,再度立起的性器顶在莱欧斯利裤子上流水,快到极限的阈值脆弱得过分,很快就崩塌在他的四肢百骸,性器在无人触碰的的情况下就射了出来,还是射在了莱欧斯利的衣服上:“嗯……抱歉……” “没事,我……”莱欧话说到一半顿了顿,“不介意”三个字被他咽下去,“就当你欠我一次。” 也许可以敲波大的也说不定? 再次被快感折腾到意识不清的那维莱特一脸歉意的点头,甚至还要伸手去擦恋人衣服上被他搞出来的痕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被人欺负——还没开始就先射了两次,又不是以繁衍生命为目标的性行为,可不就是欺负吗? 可是好舒服,这就是zuoai吗?那维莱特突然有些理解人类为什么会热衷于此了,即使不是为了孕育生命,更有甚者互不相识,也会有交配的行为出现。 他也想让莱欧斯利这么舒服,而且他完全知道怎么做了——如果审判官大人多研究一下人类性行为相关领域的知识,大概会意识到自己将公爵压在身下的行为并不妥当——正胡乱扒着自己身上衣服的莱欧斯利也没想到,上一秒看起来如一块融化掉的冰激凌般毫无支撑力的那维莱特会突然发难,强硬的压在自己身上。 ……等等? 系在发尾的蝴蝶结被无意扯掉,那维莱特银白色的头发散在两人身边,仿佛拉起一个银白的帐篷,把他们与世隔绝。那维莱特学着他的样子向下探去抚慰莱欧斯利比自己要大的性器,一个个怜惜的吻落在他的小腹他的胸口他的脖颈所有的伤疤上,最后定格在他的右眼下。 “我也想要你舒服。”那维莱特道。 莱欧斯利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想到他第一次见到那维莱特的时候,对方严肃的坐在歌剧院审判席位上,似乎意识不到自己有多美,也不知道自己言谈之间就勾走了少年人的旖思。 “停下。我来教你。”他拉开那维莱特的手,在对方迷茫的眼神中让他的腿分在自己身体两侧,指尖尽可能撑开隐于臀间的xue口,忽视掉那维莱特身体的颤抖,缓慢推入自己的性器。 甫一进入便是潮湿和温热,xue口边缘被撑到发白,内里的滑腻软rou紧紧的缠着入侵者的顶端,明明是第一次被破开,却异常的乖顺,大约是得益于非人体质,即使莱欧斯利的性器不容小觑,也能一点点吃到深处去。 刚刚被手指玩弄的敏感点根本不用刻意寻找,只是简单的进入都能被碾压彻底,多余的润滑液被挤出体外顺着腿根流下,两人腿间一片水光。 那维莱特趴在莱欧斯利的肩膀上,发出近乎崩溃的哭吟,他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敏感点无时无刻不被刮蹭的快感简直恐怖,后xue里的性器却还在往里面顶:“够……呜……够了……哈啊、别……” 对于他的请求,一向有求必应的莱欧斯利这次充耳不闻,掐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压,等两人的肌肤彻底贴合在一起时,那维莱特的性器已经蹭在他小腹又射了一次。 莱欧斯利扶起他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 大审判官给人的印象总是如沉静的潭水,温和且疏离,一眼望去如同雾里看花,是摸不到的真实,就算是在笑,也很难让人觉得他在开心。 但是,但是……莱欧斯利捏着那维莱特的下巴,不说也不笑,只是盯着而已,安静的让人觉得危险——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见过那维莱特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了,事实也是如此,但还是第一次看到那维莱特哭。 被快感沾染的潮红还未从他脸上完全褪下,连神情都仍然带着恍惚与欢愉,潮湿的双眼含着泪光,一会儿的功夫几乎满脸水痕。 “那维莱特。”他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握着那维莱特腰部的手微微用力,“我可以动了吗?” “可,可以……”那维莱特的声音都是浸着情欲的潮热,他没办法拒绝莱欧斯利的请求,尤其是在看着对方的双眼时。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莱欧斯利手上的力气猛然加重,将那维莱特整个人全托起来的重量对常年锻炼的莱欧斯利来说并不算什么,更何况只是掐着腰而已,那维莱特相比起来就没那么轻松了,眼泪立刻就流了出来。 他不用费力,但显然是非常难受的那一位,他答应的太快,快到身体还来不及缓和下高潮的快感,就已经要承受下一波攻势了。 莱欧斯利动作没有很快,却异常的深且重,次次两人都要rou贴rou的挨在一起,仿佛要搅乱那维莱特的内脏一般。性器每次都近乎整个撤出,再顶开xue口结结实实地蹭过里面的敏感点,软rou缠咬着缩紧,又被强硬的撬开进到最深。 缓慢的性爱节奏或许是考虑到了那维莱特是第一次zuoai,适应总是要时间的——本来他的敏感点就生得浅,莱欧斯利的性器又是勉强才能吃下,每次进出都要完整的折腾一次那块敏感的软rou,让人招架不住的酥麻片刻未停袭向腰间,恋人的这点儿疼惜来得宛若折磨,那维莱特简直要被逼到发疯,连请求莱欧斯利轻一点的话只能化作喘息。 “哈啊……轻、轻点……我又……要……呜……” 话还没说完,那维莱特就发出一声小小的啜泣,腰眼一酸软倒在莱欧斯利身上,xuerou牵连着腿根不自觉开始痉挛,一下一下吮咬体内的入侵物,前端的性器却没射出任何东西。 “很棒。”干性高潮比预想中来得更快,莱欧斯利满意的夸他,伸手揉了一把那维莱特腿间的性器,看他抱着自己哭得更厉害。 这幅样子真的很难见。如果现在继续的话——莱欧斯利想,说不定会见到大审判官更有趣的表情。 但他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莱欧斯利的自制力面对那维莱特时总是易碎的过分,只有这次……他亲了亲那维莱特还在失神的面孔——那维莱特对zuoai这块领域的理解还是一片空白,莱欧斯利不想给他留下什么阴影,人类热衷于此,做的太过分了也许他会产生什么误解也说不定。 几百年的岁月铸就了现在的那维莱特,莱欧斯利闯入时他早已定下专属于自己的色彩,唯有最私密的角落一片空白。 现在,莱欧斯利想尽力将这块空白覆上最温和的色彩。 最温和的色彩。 足以让那维莱特在漫长的时光里都能记住的色彩。 那维莱特并不知晓莱欧斯利在打什么算盘,zuoai的快感舒服到恐怖,几乎完全剥夺了他的思考能力,但又意外的安心,是名为信任与爱的安心。 莱欧斯利将他推倒在床上,双臂自然而然架起了刚刚缠着自己的双腿,把那维莱特的下体毫无保留的显露在他面前。这样能更直观的看清这具身体的反应,和那维莱特的表情。 “你不用停。”那维莱特摸了下自己的小腹,那里稍微鼓起来了一块,是莱欧斯利深埋其中的性器,“我的接受能力比人类好很多……所以不用担心。” 回应他的是几个眷恋的吻。 等到莱欧斯利开始动的时候,那维莱特才感觉有哪里不对。体内的性器因为姿势的转变似乎进得更深,更隐秘的地方在一点点被开发,未造访过的嫩rou被磨蹭得一片酸软,性器还要一直往上面顶。 “这是什么?”莱欧斯利一只手按在那维莱特放在小腹上的手,下面是他性器正不断顶着的地方,那团古怪的软rou。 “是……生殖腔、嗯……”那维莱特断断续续的回答,忍不住抱住面前的人来稳住被撞到不断乱晃的身体,“轻……” 生殖腔。 从字面意思莱欧斯利都大概能猜到那是做什么用的,容纳jingye,然后孕育生命。他垂下眼睛:“你能自己打开吗?” 能或不能都不重要就是了。 “等等!呜——!……” 急促的哭吟在房间里响起,那维莱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直接晕过去,身为龙王,被一个人类折腾到这么狼狈属实有些难堪,他甚至没了时间观念,根本不清楚莱欧斯利压着自己做了多久,身下的床都快湿透了。 整口xue都已经被磨到熟红,饶是如此xuerou仍旧不知疲倦的痴缠着性器。深处的生殖腔早被莱欧斯利半是强硬半是哄骗的打开了,到现在已经吃下去了不少jingye,偏偏莱欧斯利的言行没有勉强他,连射入生殖腔都要获得他的同意,那维莱特莫名相信,就算自己现在让他立刻退出去,莱欧斯利也会照做。 换句话说,能沦落到这么惨的地步,他自己要负很大一份责任。有些事需要亲身经历过之后才能做出评判,这句话简直是真理,至少那维莱特现在完全懂了为什么有些人类即使是不以繁衍为目的,也要按时进行性行为了。 极端的快感和刺激会让人上瘾,zuoai是两全其美的最优选,虽然莱欧斯利停手很及时,但那维莱特仍旧从高潮后极度敏感的身体中猜出了些什么,如果莱欧斯利没这么温柔的话,自己现在恐怕不止疲累这么简单了。 “够了……别、呜……”又一次高潮袭来,那维莱特将头埋进莱欧斯利的颈窝,双手不知是第几次在他背后留下抓痕,不过他指甲修剪很整齐,充其量只有几道微红的划痕,身体却软成一摊水,缩在莱欧斯利怀里一阵一阵的发抖。莱欧斯利在zuoai过程中并没有刻意阻止他射精,此时此刻那根无用的性器只能蹭在两人中间徒劳的吐着水,正常射精都成了奢望。 “好,这是最后一次。”莱欧斯利掐上那维莱特的大腿根,那里被两人的体液浸到腻滑得快要抓不住,但手感异常的好,他总觉得那维莱特的臀部应该手感更好,不过两人现在的姿势并不方便这么做,他只能心怀遗憾的将这个计划放置到下次见面的时候。 如此美妙的画面,审判官大人的表情一定会很有意思。 当然——他再次低下头和那维莱特接吻,轻易将他隐忍欢愉的表情映入眼底——现在的他的恋人要更美一些。 “那维莱特?不知道耶……”派蒙摇摇头,努力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去,“自从昨天他走后就没再见过他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恐怕要快点找到他了。”旅行者指了指已经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许多云已经聚集在了上空,“虽然枫丹也有自然降雨的情况,但我认为不该这么巧。” 前脚莱欧斯利找不到人,后脚枫丹就降雨,旅行者才不相信这是什么巧合,昨天莱欧斯利追出去的样子分明就是有鬼。 而后才道:“我刚刚看见他了,在海边独自站着呢,你现在去找他的话,估计会有机会再给他撑一回伞。” “我怎么没看到?”派蒙挠了挠头,旅行者毫不意外的摊手:“派蒙当时听说今天有新的甜点,眼里除了吃的,还容得下其他?” 将两人的互动抛在脑后,等莱欧斯利按照旅行者所说来到海边,天空果然下起了小雨,那维莱特就站在岸边看着远方,海面上远远的围了一圈海獭好奇的观望着这个气息熟悉的非人类。 莱欧斯利没有说一句话,手中的伞也没有撑开,就只是安安静静的陪在那维莱特身边,任由蒙蒙细雨落在两人身上,最后还是那维莱特实在看不下去,抢过他手中的伞给两人撑上。 “我以为你会醒得更晚一些。”莱欧斯利握上他撑伞的手,眉眼温和,“在想些什么?” 那维莱特没有看他,沉默了半响才开口:“我并非人类,你知道的。” “噢所以身体才恢复这么快?” “我不是在说这个。” 雨似乎下得更大些了,那维莱特闭了闭眼,刚要继续说些什么,脸颊意外得到了一个轻吻,触之即离,莱欧斯利本人则站到了他的对面,让那维莱特的目光避无可避。 “我知道大概你想说什么。”莱欧斯利脸上还挂着笑,似乎并不觉得接下来是什么沉重的话题,“好吧,这个我们待会儿再聊。不如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会因为这个后悔昨天和我发生关系吗?或者说,后悔遇见我吗?” “不,我从未后悔过遇见你,”那维莱特皱起眉,慢慢地说出自己的回答,畏手畏脚从来不是他的作风,“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不选择遇见,这样只会失去的更多……但是……” “回答到此就可以了。”莱欧斯利点点头,“接下来我来说说我的看法,我奢望得不多,在有限的生命里让你记得、信任我,就算只能记得短短的几十年,我就很满足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雨势简直愈演愈烈,小海獭们连忙躲进海里避雨,特地爬上来等天晴的嘭嘭兽也排成排哼哧哼哧往海里滚。 “如果这种心情是‘奢望’的话,那我就是在奢望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但我没有办法,做不到像神那样让你成为我的眷属,给予你无尽的寿命,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逝去。” 那维莱特语气都带上了些罕见的惆帐,莱欧斯利甚至觉得他头上那两簇龙角都异常的无精打采。 “大审判官这种应该被称之为贪心。”莱欧斯利失笑,倒也能理解,毕竟谁都想和自己的伴侣一直在一起,这么一对比,自己的想法确实有些过于自私了——不管不顾的死去,留下最亲密的人在这里伤心。 那维莱特没有回他的话。 人类的生命短暂又脆弱,稍有不慎就能被死神收割,他一度置身事外,冷眼看着生命的交替,老人床前的哭泣和婴儿的啼哭是一个轮回,一个生命不幸逝去,又有一个生命降临世间,自然法则如此,他们,包括他自己都只是被时间长河冲击的流沙,身不由己。 只不过得益于长久的寿命,那维莱特才能更加细致的了解人类,见证他们的丑恶与无私,善良与公正。人性是复杂的,也是纯粹的。 如果没有遇到莱欧斯利,他绝对不会驻足于此。 莱欧斯利往前走了一步,轻易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一些:“那维莱特,你在害怕吗?” “我只是无法想象失去你的日子。”那维莱特终于皱起眉,莱欧斯利一愣,随后笑出声:“你这话说得还真是直白,是你的风格。那我希望,至少我还在的时间里,你能看着我。” “看着我怎么一点点变老,一步步走近死亡,然后记住我死亡的样子,记住这份沉重的感受。” “当然,”他转过身,感受到这次那维莱特的目光已经开始追逐着他的身影,“身为神之眼的持有者,我会努力多活几年,你想甩掉我还得个百八十年呢。说不定在那之前你就能想起来什么永生啊共享寿命之类的方法呢——开个玩笑。” “我会尽力的。”那维莱特的神情十分认真,显然是已经将这件事纳入了计划之内。 莱欧斯利满意的点点头,悄悄牵住那维莱特的手:“那么现在我们——再去跳支舞怎么样?说不定水神大人的祝福能生效呢?” 如此荒诞无稽的设想,那维莱特却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好。” 雨势并没有变小的趋势,但莱欧斯利并不急,他撑着伞,牵着自己的爱人,一步步走向城里。 也许接下来几天都会有连绵不断的细雨,但至少他有,他们还有时间,来迎接下一个有彩虹在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