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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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南方有著代表光輝的國度,格羅里亞斯,北方則是代表冰雪的國度,斯諾艾,這兩個國家之間時常發生衝突,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國界的高牆下總會有強烈的魔法波動,直到十年前,斯諾艾王國的王子葉瑄提出兩國停戰的建議,格羅里亞斯帝國派出第一王子羅夏,兩人分別代表家鄉簽下契約,烽火聲和魔法波動漸漸的緩了下來,兩國人民都迎來和平的生活。 今天,是簽約的十週年,羅夏百無聊賴的坐在樹上,不知道哪來的小貓咪乖巧的窩在他腳上,大手揉了揉小貓咪,他開口說道:「你這個小傢伙很懂得享受嘛,還知道這裡的太陽曬起來很舒服,真羨慕你。」 「陛下,船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淺棕色頭髮的青年如此說道,羅夏單手抱起小傢伙,一個動作從樹上跳了下來,他拍拍青年的肩:「風硯,我建議你下次最好不要這麼大聲,等等其他人衝過來阻止我,你的飯碗會不保的。」 風硯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但還是忍下脾氣回答:「陛下,這次出海是微服出行,本來就應該告知大臣和議會,誰像你每次什麼都不說直接開船的,真心要把老頭子們全部嚇進棺材嗎?」 羅夏聽完直接哈哈大笑起來,小貓咪和風硯對上視線,並一同認為面前這個君王像個昏君,羅夏笑了一陣子後,他拿起風硯手中的太陽之劍,轉過身朝著馬車的方向邁出步伐。 由於這次開船是私下行程,為了不引人注意,風硯特意和馬伕提議走小路到港口,繞過那些人潮眾多的大道,羅夏穿著斗篷,就算在馬車裡也戴著帽子,他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水藍色的眼眸凝視遠方,連風硯的聲音都漸漸遠去。 「我們停戰吧。」 「說停戰就停戰的嗎,冰雪王子?」 「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種無謂的爭鬥就結束吧。」 「葉瑄!」 十年前,說是簽訂停戰契約,其實就是用皇室魔法在對方的王子身上刻下詛咒,以防有一方毀約發起戰爭,羅夏的左胸上就有劍被紫藤纏繞的烙印,雪之王的左胸上是法杖被火燒著的烙印,這些都不是十年來一直困擾羅夏的問題。 當初大戰時,雪之王很明顯看到了什麼,在偷襲時他聽見他說了這麼一句話:「被看著的感覺真不好,你說是吧。」 他在對誰說話?那時候的魔法波動太混亂,羅夏光要鎖定葉瑄就費了不少精力,更別說去找到或感覺到其他人的存在,羅夏從那時就知道,自己果然還是不夠強,葉瑄面對自己時還可以分心,那是多麽游刃有餘的模樣。 「陛下,我們到了。從這裡走一會就可以到船停靠的地方了。」 「……走吧。」 羅夏跟著風硯下了馬車,他們在小巷間穿梭,最後走出涵洞時羅夏聽見了歌聲,一個很美、很美的歌聲,那聲音聽起來空靈奇妙,不像是人類會有的歌聲。 風硯察覺有異,轉過身問了一聲:「陛下?」 被呼喚的人根本聽不見,注意力被歌聲吸引的羅夏循著聲音,走到了沙灘上,白色的沙灘上有形形色色的人們在玩耍戲水,風硯跟在他身後隨時警戒著,慢慢的,他們路過的地方人群變少了,到後來甚至只有兩、三個人在釣魚,最後,羅夏站在一個海蝕洞下面,他看到一名男子倒在地上,有記憶以來,羅夏從未看過擁有深藍色頭髮的人,這樣的人大多不是生活在北方,就是不會久留的旅人。 「喂,醒醒!」 「……」 「陛下,他……」 風硯在一旁查看四周,他發現這名男子除了蓋在身上的薄紗外,身旁並沒有其他的衣物,只見羅夏脫下斗篷,將男子整個人包裹起來,羅夏將人一把抱起,濕漉漉的頭髮沾濕了他的肩膀,似乎在做惡夢的表情逐漸加重,羅夏在他耳邊輕聲說:「沒事了。」 原先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嚴肅的神情也緩和了不少,風硯看著這個畫面,此時身後吹來一陣風,風中帶了細小的雪花,風硯拔起腰間的劍轉向後方,他瞇起眼睛,在遠方海面上只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路過之處都會結上一層冰,是他。 「格羅里亞斯的國王陛下這是在做什麼?這個孩子是我的客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瑄。」 「我以為你過了十年會稍微識相一點,看來還是一樣不自量力。」 嘲諷的話語結束後,隨之而來的是刺骨的寒風,直直朝著羅夏吹去,迫於情勢羅夏展開了結界抵擋攻擊,葉瑄冷漠的施展魔法,不斷的攻擊結界裡的三人,風硯因為魔力不足以發動魔法,他只能接過羅夏懷中的青年,不讓青年因寒風受到傷害。 四周的風雪逐漸狂妄了起來,葉瑄心裡變得煩躁,如果說小人魚在人口販子手上,一切都好處理,令葉瑄煩躁的是小人魚被搶先了,那是他找了十年都沒有找到的小人魚,面前這個金毛小子有什麼資格擁有他? 「呃……!」 「陛下!」 「接受現實吧,羅夏,我們本來就是不同等級的。」 葉瑄舉起法杖,前端的魔力匯集成銀白色的光球,準備襲擊羅夏等人的結界,方才被冷光擊中的右手正在失去知覺,在葉瑄勾起微笑揮動法杖的同時,歌聲再次響起,蔚藍的光芒跟著歌聲圍繞著羅夏,像是在保護他一般,羅夏輕輕碰了一下,看似寒冷的光卻像陽光一樣溫暖,羅夏拔起太陽之劍指向葉瑄:「葉瑄,撤下魔法吧,我不想在這裡造成太大騷動。」 「好,你帶著那孩子到高塔上,只有你和他。」葉瑄說這句話時,視線明顯對著羅夏身旁的風硯,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羅夏聽完後點了點頭表示答應邀約,葉瑄對著沙灘唸了一段咒語,隨後狂風四起,等到羅夏他們看清前方時,那裡已經沒有葉瑄的身影了。 能被雪之王稱為客人的人是少之又少,但葉瑄願意為了他不顧詛咒侵蝕向羅夏發動攻擊,他到底是誰? 「陛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天氣開始轉涼了。」 風硯提議先回皇宮,等到準備完畢再前往高塔赴約,羅夏想了想覺得不錯便開始他們的行動。 &&& 好黑,這裡是哪裡? 身體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感覺好軟好舒服。 有開門聲,是誰? 司嵐用手摸著大床,失去視力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最後的印象停留在尾巴分裂成「雙腿」的劇痛,在巨大的疼痛底下,司嵐最後還是昏了過去,意識模糊之間,有個聲音出現了,他說:「沒事了。」聲音的主人說完話後,將司嵐緊緊攬在懷裡,那個感覺讓司嵐很有安全感。 「你……還好嗎?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司嵐:「……我……我沒事……」 熟悉的聲音迴盪在耳邊,但司嵐無法確定他的位置,他伸出手在空中揮舞,嘗試找到聲音主人,再一次感受那個令他安心的體溫。 羅夏站在床邊,看到藍髮青年朝著前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麼東西的樣子,羅夏下意識握住胡亂揮舞的手,並且問了一句:「你看不見嗎?」 司嵐聽見問題時,手不小心用力過度,他聽到羅夏微小的驚呼,馬上鬆開握緊的雙手,又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羅夏的體溫比司嵐還要高一些,溫暖是長居深海的人魚體會不到的,司嵐將那雙大手放到臉上,好舒服,和那個擁抱一樣。 藍髮青年握著自己的手,還做出很孩子氣的表情,讓羅夏忘記自己原先有多少問題要問他,比自己還要涼的體溫,和像大海般的頭髮,這些都讓羅夏不得不聯想到傳說中的人魚,但眼前這個人有雙腳,只是還沒看過他走路的樣子,大拇指撫過司嵐臉上的淚痣,羅夏湊近一看,湛藍的瞳孔裡沒有焦點,就算自己和他貼到剩不到幾公分的距離,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羅夏退回床邊,他說:「我該怎麼稱呼你?你叫我羅夏就好了。」 「司嵐。」 「司嵐?這名字真不錯,很適合你。」 話說完,羅夏輕輕拉起司嵐的長髮,作為一直被很多女僕和女貴族稱羨髮質的國王來說,司嵐的頭髮真的很美,手順著髮絲往上移動,羅夏撫過臉頰,短暫地在額上印上輕輕一吻。 司嵐只覺得有東西貼上額頭,溫熱的柔軟稍作停留後又匆匆的走了,只留下讓人懷念的溫度,司嵐正想微笑時,有一陣惡寒從左胸發散到全身,令人無法呼吸和顫顫發著抖的寒冷,司嵐想起黑暗的深海,他竟然在害怕。 「司嵐?怎麼了?」羅夏發現司嵐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抓起司嵐的手,那感覺像是握著一把冰塊,完全不是人該有的溫度。 「我……好冷……羅夏……」 隨著司嵐開口,羅夏看到天冷時才會出現的白霧,心中的怒火馬上被點燃,他將司嵐攬入懷中,希望用自己的體溫可以稍微讓司嵐暖和一點,並用了一點點魔法讓房間更溫暖,就這樣過了許久,直到司嵐睡著,羅夏才從房間離開,他讓風硯調來幾名士兵來附近站崗,自己則是和風硯走進書房,風硯看見羅夏的眼神不一樣了,便開口問道:「陛下,您真的要去赴約嗎?就為了那名男子和斯諾艾王國起衝突不是明智的選擇。」 「就算我不去,葉瑄也會逼著我帶他去。」 「因為他是葉瑄的?」 羅夏原先看著窗外的視線轉了回來,眼睛裡除了憤怒外,還多了幾分憐惜。 「不,因為他被葉瑄詛咒了,只憑著一次相視。」 「什……?!」 羅夏嘆了口氣,要走出書房前他拍了拍風硯的肩膀,說出最後的決策:「明天一早出發,其餘的事就拜託你了,風硯。」 風硯過了幾秒,以最高貴的禮儀回應羅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