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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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OT回归!满贯真源宣布复出!” “奇袭!张真源或将出演《测量师》系列新作!” “复出第一站!做客《Mary会客厅》” …… 张真源复出的消息一下包围了整个热搜榜,跟娱乐八竿子打不着的专栏和公众号都发布了张真源即将回归出演电视剧的消息,平常看起来毫不关心娱乐新闻的长辈都转发公众号文章并配文三朵玫瑰花。各种方面都能看出在张真源退出公众视线的这段时间,他的国民度丝毫没有消退。 张真源的经纪人吕鑫手里拿着两只手机,一只在接电话,另一只在回消息,想要报道张真源复出消息的媒体数不胜数,采访邀约几乎几乎把她的邮箱都整瘫痪了,还有不少门路广的记着消息直接发到了她这,不能随口回绝,还要从中挑选可靠的采访者,避免一切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吕鑫还在回复各方消息,但是pd在耳返中倒数,张真源还有五秒钟就要登场了。 吕鑫和他比了个ok的手势,张真源就迈开步子走入演播厅了。 确定好了三家做专访的媒体,助理跑过来和吕鑫说严浩翔来了。 吕鑫让助理带严浩翔进来坐下。后台人多眼杂,严浩翔随便找了张瘸腿椅子就坐到了吕鑫边上。 “真不容易。”吕鑫感叹。 严浩翔“哼”了一声,“本来对他来说就不难。” 助理接了两杯水递给他们,吕鑫挑挑眉毛,“怎么说?” “就是心结,解开了之后一切就顺利了。” 张真源和宋亚轩的孩子经历了一个月的NICU观察之后转入了普通病房,住了两个月之后就回家了,但是体弱多病,动不动就得送医院急诊抢救,几乎还是等于住在医院里,艰难支撑了半年,孩子却还是因为并发感染去世了。孩子从出生之后张真源已流了数不尽的眼泪,但到了真正告别的时刻,张真源却反而已经哭不出来了。 金力原本是想要挟持小孩向宋亚轩要钱的,但是小孩整天在医院里,儿科的护士又非常敏锐,任何陌生人进入都会被目光跟随,病房又是超高层,结构简单,根本没有逃脱的余地,只得作罢。宋亚轩又抓到了他们这一群赌棍诈骗的证据,没有丝毫手软,通通提交警方送他们银手镯一对,谁知尿检时警方又有新收获,发现他们还有吸食违禁药品史,罪加一等,律师说按照他们这个情节,至少得七年。 几年对宋亚轩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又失去张真源了,他的时间会再次冻结。 孩子去世的那一夜,宋亚轩就有所预感了,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要靠一个共有的生命来加固的,怎能承受丧子之痛的锤击呢。 第一次失去张真源是因为他还年轻,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摸到了秦小濑的过去,就想挖个彻底,顺便把张真源想永远埋藏的事情都拖了出来,可能是他话说得太重,也可能是张真源觉得单纯的包养关系已经到达了他们俩的承受上限,他们直接冷战到断联,等到宋亚轩回过神想挽回时,张真源的号码和地址已经全部改变了。再回头去查秦小濑,发现他已经因为枪击案去世了。死人是无法战胜的,宋亚轩想,或许张真源过了劲就好了,不联系他是因为太伤心了,只要张真源还想再找人上床,那他永远在,怎么都得找到他头上。 他和周围人都打听过张真源的消息,他想如果张真源回国了,那自己一定会知道,哪怕不立刻出现在张真源的家门口,也能了解他的动向,在某一场突然降临的瓢泼大雨或者其他合适的时刻,他再登场,向张真源求和。 但是周围的人明明都知道张真源回来了,却缄口不言,让他怒火上头一下失去了理智,张真源偏偏又搬家出走,更让他心慌,直接追到了新家门口。 此刻回望,才发现处处不妥,但张真源为什么一退再退,他始终不敢触摸那个模糊的答案。 主持人问张真源,退出公众视线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事情,可以和大家透露吗? 张真源说大部分时候是在家休息,但是也会和家人一起旅行,除此之外没有干什么特别意义重大的事情。 主持人笑言陪伴家人是最意义重大的事情。 话题又转向了即将上线的电视剧,聊到片场趣事,张真源显然有更多话可聊,说和老朋友们一起工作非常舒心,很快就回归了状态。 主持人看了一下提词器,“那我们今天也请了朋友到现场,真源老师,我们一起把朋友请上台吧。” 张真源心狠狠一跳,回头看,来的不是宋亚轩,是严浩翔。 他心里长舒一口气,“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 严浩翔往他边上挤,“是节目组让我保密的。” 老朋友相见气氛轻松,主持人的流程也推进得顺利了许多,原本台本上写了很多禁止事项,主持人上台前背了半天,还是害怕自己失言,现在严浩翔来了,问得不够妥当的问题可以直接糊弄过去,好办不少。 下台之后主持人发现自己一身汗,电视台的台长也到了待机室,对着转播屏和身边人讲话。 看见主持人回到了后台,其他人都四散归位,台长竟然走过来帮他摘耳麦。 主持人受宠若惊,询问台长今天自己的工作应该没有失误吧? 台长拍拍他的肩膀,说挺不错的,没事。 化妆师过来帮他卸妆,跟他嘀咕了两句,说张真源小孩没了。 主持人大惊失色,连忙开始复盘自己刚刚有没有谈到孩子相关的话题。 “我刚刚应该没说小孩的事情吧?” 化妆师撇了撇嘴,“谁管你,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虽然是重磅消息,但也不可能写上新闻,这里的很多事都是这样,暗流涌动,不见天日。 宋亚轩驱车开进酒庄,发现果树下已经放了一小束白花,随着清风缓缓摇晃。 张真源以前有一个规模不大的酒庄,里面有葡萄架和苹果树,商量之后,他们没有给小孩立碑,就埋在了最大的那棵苹果树下。墓碑森冷沉重,如果是老人,标榜高寿之福、人生成就,显赫非常,mama也说石头压得小孩喘不过气来,转世再见就难。 张真源想,自己不会再有孩子了,那么要怎么再见呢? 一阵温暖的风吹开了虚掩的窗,一只圆圆的灰色山雀落在他的窗台上,歪着脑袋和他对视。 张真源掰了一点面包给它,它却没有吃,啄了一下张真源的手心,便朝着远方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