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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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宰相说完,阴沉地走向克丽蒂娜,“杀露芙的人是她,除她以外不作他想。” 四周哗然。 这摆明了是以权谋私,做得光明正大。 宰相很清楚这么说得到的反馈是什么,可他憋屈多年,今天良机到来,孤注一掷,想把碍眼之人尽早除掉。 其他人不知道他准备与国外兵队里应外合,推翻国政,但知道的人,便懂了他此话从何而来。 宰相道:“露芙生前最讨厌的人就是她,让区区子爵之女为我女儿陪葬,我也不愿,但为了死去的女儿安心,必须处死她!” 奥斯玛面露为难,心下却恨透了宰相。 他身为臣下干政多年,奥斯玛自小为了从这jian诈狡猾之辈手中夺权,费了多少功夫,冒了多少险!!落得一身旧疾无法根治,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就等他反动,他再一举反击! 眼下谁都看得出来克丽蒂娜是被冤枉,被迫卷入阴谋纷争,凶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从中除掉想杀的人。 宰相想杀克丽蒂娜。 阿德琳也想杀克丽蒂娜,自然维斯家主也是。 那莱莉亚想杀谁? 赫斯特想杀谁? 他又想杀谁? 在这场心思各异的突发事件中,已经没人关心露芙和她母亲的死,没人为她们的死感到悲伤心痛,所有人都想从她们的死中,谋得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克丽蒂娜自然也有想要的东西,她思量片刻,便道:“既然我是最有嫌疑的人,那便把我抓捕入狱吧。但我只想澄清一点,我没有杀任何人。” “哼,狡辩,”宰相冷嘲完了,朝脸色沉重的奥斯玛道,“陛下,她也承认自己有罪了,自行申请入狱,请下令!” 谁才是一国之主! 要你多言! 别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 奥斯玛藏在厚重袖口的手,攥得死紧,抠入掌心,血丝渗出。 克丽蒂娜皱眉:“宰相,人老了连听力也出问题了?我从未承认自己有罪。” “你!竟对我妄言……” 克丽蒂娜说完就转身走向身后的卫兵,不理会暴怒的宰相。 “卫兵,请带我走吧,再不走我怕某些人控制不住杀意,让我也横尸当场。” 宰相气的脸皮发紫。 阿德琳也没想到克丽蒂娜这么不慌不忙,不做辩解,冷静应对,这下她的目的虽然达到了,可克丽蒂娜也让所有人都不觉得她是凶手了! 可恶! 本想让她身败名裂!这个对手着实难搞!阿德琳将脸藏在乌黑的头发里,怕被人看见她因憎恨扭曲的五官。 不行,不能让她爽快! 阿德琳深吸一口气,抬脸笑道:“公爵大人如何看待此事,您也觉得克丽蒂娜是凶手,就这么让她被卫兵带走吗?” 奥斯玛没发话,卫兵不动,所以克丽蒂娜还站在门口,背对着所有人。 维斯家主疑惑得看了眼阿德琳,她不是只想除掉克丽蒂娜?这样既能让优尔死心,又能让公爵忘掉她,然后说服优尔一起和魔神做交易? 克丽蒂娜都快被抓了,杀了她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挑衅公爵对现状对她有什么好处? 赫斯特自始至终沉默不语,不表态不获利,宛如一个完美的局外人。 大家都沉浸在为自己谋利的圈套内,忘了还有个能影响大局的人,经过阿德琳提醒,除了克丽蒂娜之外,其他人视线全转移到赫斯特身上。 赫斯特一副才刚回神的模样,清浅而优雅地笑了笑,回应道:“真相如何,陛下自会做出定论。” 被巧妙地把话题推出去了… 阿德琳不甘心,但她清楚与赫斯特斗,她必输无疑。 奥斯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莱莉亚扶着他温声关怀,让侍从把椅子搬过来,让他坐下。 “累了,今晚不议此事,先把米伦小姐关入狱,伊莱……啊,他又被我派出去了,蕾希在哪?让她来查!” 蕾希是将军之女,是伊莱的正式未婚妻。 宰相皱眉:“陛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奥斯玛目光危险深沉,“孤在说,让蕾希来彻查!对了,将军怎么没来?” 奥斯玛平时为了打造亲和的影响,一直自称我。 此时对着宰相更换自称,有警示之意。 宰相不傻,逼到这时了,是该收敛收敛。 莱莉亚轻声道:“将军还在外面的宴会厅…” “看来是对孤的婚宴没兴趣。”奥斯玛嘲了一句,冷然道,“也好,他避嫌避的好,他女儿蕾希聪慧过人,又是个有原则的怪人,想必能给孤一个有意思的结果。” 莱莉亚点点头:“我让人去通知蕾希。” 卫兵把克丽蒂娜带入狱,许是清楚她嫌疑不大,没给她戴上沉重的犯人枷锁,让她轻松地走进铁栏杆里,还亲切地告诉她每天的吃饭时间。 克丽蒂娜靠在冰冷的墙上,坐在硬邦邦地上,神情闲适,一腿曲起,一手撑着下巴,想着会有什么人来探望她。 是宰相就好了。 他肯定是来杀她的,届时,她便能达成很多人的心愿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约凌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分,来看她的是赫斯特。 “在你被冤枉的时候,没能出口帮你辩解,怪我吗?” 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可他温柔的表情完全不像真心提问。 克丽蒂娜坐在原地,懒得动,道:“怎么会怪你,那个时候你越为我辩解,越是火上浇油,漠不关心才是真的帮我。”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你知道,什么都知道,还问我。” 赫斯特又笑了笑:“圣下也在,听说你被怀疑杀人关入狱,说不可能,吵着要来找你。好在神官安抚了他,我也去找了他,告诉他陛下正在彻查,一定会证明你无罪。” 圣下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任性。 “但想杀我的人,不会管我有没有罪。你别再来看我,怕引人警惕。” 赫斯特闻言神色微沉,轻轻叹了口气:“把心爱之人放置不管,我得是多么差劲的男人?” 克丽蒂娜心下微动,有他这一句话,哪怕背上和屁股都被硬邦邦的石板磨得酸疼,也不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