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本就是天生一对(h)
张极心里有一只透明的玻璃瓶子,每当想起余宇涵的时候,瓶子里就会装上一点水。水越装越多,就从瓶口溢了出来,形成小溪,汇成河流,最后将瓶子彻底淹没掀翻。 反正底裤都被扒光了,还有什么好装的?张极不欲再做狡辩,他想余宇涵想得快要疯掉了。 第二天中午他就驱车前往庄园,到的时候是下午一点,朱志鑫正好要去午睡。 余宇涵对张极的突然到访感到意外,他走到门口迎接张极,给他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张极没有换上,看了一眼正要上楼的朱志鑫,牵着余宇涵走到院子里。 熟悉的地方,余宇涵曾经在这里和张极有了第一次信息素的交流。在那之后,迷宫一般的园林设计还未来得及更改,上次在这里迷路,这次高大的灌木就成了最好的隐蔽之处。 张极抱紧余宇涵,把他死死圈在怀里。 “让我抱一下。”他摘掉余宇涵的信息素抑制贴,深吸了一口,仅仅一口便让他感到微醺,“我好想你。” 余宇涵被张极出人意料的举动吓懵,身体因为被张极禁锢着而无法抢回抑制贴,几乎在那一霎就红了脸。 “你发什么疯呢?易感期?” “这是对你的惩罚。惩罚你让我产生了戒断反应,惩罚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 张极松开余宇涵后又吻了上去,吻得很凶,没有给余宇涵喘气的机会,余宇涵被亲得快要窒息才无助地捏起拳头捶他的肩膀。 余宇涵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戒断反应?距离上次发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你也从来都没有提到过啊。他心里有很多疑问,却都在张极发狠的眼神下被一一收回。 “我不回家,你也没有来找我,我们彼此彼此,你凭什么有理由对我处以私刑?”余宇涵喘着,在空气中呼出白气。 “因为我就是很坏很坏,我对你有好多恶劣的想法要逐一实施,想欺负你,想把你吃掉,想看你在我身下神志不清地高潮。” 张极把手探入余宇涵的衣服里胡乱摸着,虽然气温很低,但余宇涵的身体因为张极的“诱导”而变得尤为灼热,连脑子都被烫得晕晕的,恍惚觉得自己被一片巨大的玫瑰花瓣包裹着。 浓郁的玫瑰香味不断从张极的腺体里散发出来,勾着余宇涵听从天性的驱使。他吃力地维持理智,抓住张极向下摸的手,慌慌张张:“你要在这里做吗?” “在这?”张极反过来把余宇涵的手包裹住,在他耳边揶揄道:“原来我老婆喜欢玩这么野的。” 他将余宇涵打横抱起,说:“但是我老婆穿的好少,不能让他冷到。” 车里空调很暖和,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将肌肤裸露出来,看不出是被冻红了还是空调太热,又或者是被情欲染红。张极坐在后座仰着头注视余宇涵,余宇涵则跪坐在他腿上,抓着alpha的后脑勺接吻。他因为张极的恶意诱导发了情,干脆放弃抵抗,享受欲望带来的愉悦。 xue口被张极的手指试探和撩拨,没过多久就变得湿润,透明的粘液顺着大腿流下来,他忍不住夹腿呻吟。 “快、快点进来。”他急得快要哭出来,张极却还没有停下玩弄的想法。“嗯~”余宇涵再一次在张极手指的刺激之下爽得叫出了声。 余宇涵顾不得这么多了,巴掌轻轻拍在张极脸上:“你真是、坏死了......”这宛若调情的一巴掌让张极更加兴奋,身下的性器又勃发了一圈。余宇涵用手扶着它,咬着牙慢慢坐了下去。 “啊啊啊——”余宇涵痛得把头埋在张极颈侧,指甲在张极的背上挠出红痕。guntang的液体滴在张极的肩上,他侧目,发现是余宇涵的眼泪。 “很难受?” 余宇涵摇头:“很、很舒服,我只是还没有习惯这个体位,所以......所以才哭的。” 他和张极的体位一上一下,低着头掉小珍珠的样子让张极觉得太过可爱,再次与他唇瓣相贴:“笨死了,谁让你一下全吃完的。” 适应之后余宇涵开始在张极身上起伏,rou壁因为张极yinjing的捣弄而痉挛,将roubang绞得更紧。“呜呜......”果然还是太疼了,余宇涵又哭起来,他满头大汗,忍不住对张极撒娇,企图让张极用亲吻来安抚自己,“老公帮帮我好不好。” “怎么帮啊?” “亲我,亲我我就不痛了……嗯…啊……” 轻轻一吻落在了余宇涵腰侧,刺激得他往后缩了一缩,差点射了出来。张极笑微微地将性器从余宇涵xue中退出,紧接着叫他躺在皮质座椅上,抬起一只腿架在张极臂弯中间。 张极将柱头对准余宇涵泥泞的xiaoxue,直直顶了进去,巨物在甬道中似是与一块软rou相撞,又被软rou紧紧吸住。 “啊……不要了…不要顶那里,要坏掉了……啊啊啊——” 在一片细碎的呻吟声里,张极确认了自己的猜想,那里是余宇涵的生殖腔,身体不听使唤地继续耸动,对他小小的、可怜的生殖腔持续猛攻。 “张……啊…张极,求求你……别,别再弄那里……嗯…我害怕……呜呜……”灭顶的快感并没有给余宇涵带去愉悦,张极越是cao弄,他便越是不安,最后在车里越哭越大声。余宇涵的反应让张极的心不住抽搐着,一时慌了神,把他从座椅上捞起,像哄孩子那样轻轻抚拍着余宇涵的后背。 张极这一刻才发现余宇涵在zuoai的时候真的很爱哭。 “哭什么?” “你…你刚刚,是不是……碰到、碰到我的生殖腔了?”刚才哭得太狠导致余宇涵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噎着。 “害怕我让你怀孕吗?还是害怕我对你不负责,像你哥那样做一个单亲母亲?”张极问得直截了当。 他倒不是对余宇涵生气,反而是因为太了解他的想法才敢大大方方点破。他们还没有真正结婚,甚至也没有终生绑定或者是互通心意,只是因为同居而顺其自然地对对产生依赖和包容。况且即便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婚姻也未必能使人彻底放下戒备,余宇涵一个omega会感到害怕也很正常。 余宇涵红了脸,他的确还没有准备好和张极孕育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也没有走出他哥怀孕给他带来的难过、纠结、喜悦交织的复杂心情。他有过太多次失败的感情,对待爱情和婚姻都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刚刚才会不顾一切地要推开张极。 “你先回答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彻底标记我?”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完全接纳张极的准备,只是对方好像没有把自己全盘托出的打算。即使在意得不得了也只能尽量装成没事人的样子,他本能地与张极保持距离,以免自己越陷越深。 “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不想做任何会伤害你的事情。”张极淡淡开口,“那个时候你已经失控了,我在想万一你反悔了呢,万一你喜欢的是别人,这样就对你太不公平了。” 两人兜兜转转,像傻子一样误会对方的心情。因为一个不能再普通的临时标记,一个丧失了安全感,一个产生了戒断。明明箭头都指向自己,却一个劲地回避,最终导致一场乌龙。 余宇涵哭笑不得,翻出旧账:“你好像是巴不得我喜欢上别人。上次在酒店也是,对我说那么过分的话。”他再一次跨坐上来,唇角微微抬起:“我们都不要再把想法都藏在心里了好不好?” 把想法都藏在心里,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轻轻吻过张极的眉心,虔诚无比:“张极,我喜欢你。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其实连我自己都很难说清。或许起初是因为对婚姻抱有期待而给你带上滤镜,但有种模糊的情感在一点一滴的相处里逐渐具象化。再后来,我发现自己会因为‘在你那双眼里看到了我’而感到喜悦,那个时候我就确认了,那种情感叫做喜欢。” 我想要被你终生标记,不是因为失控,而是发自内心地期待与你永久结合。我们有着百分之百契合的信息素,原本就是天生一对。 他们忘情地接吻,把一切都抛却脑后,余宇涵又几度控制不住流出眼泪,张极都温柔地替他吻去泪水。笑着的时候喜欢,流泪的时候也一样喜欢,只不过张极觉得这张脸还是要笑起来才更加好看,所以一遍又一遍地哄着他说没事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喜欢。 再次以骑乘的体位进入余宇涵的身体,彼此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余宇涵舒服地在张极耳边轻哼,此刻的他美艳醉人,浑然不知张极在他的声声娇吟中愈发昂扬。 张极贪婪地吞食着日思夜想的荔枝酒,不止是余宇涵被咬破的腺体,车里的每一丝空气里都氤氲着清甜的果酒香。 “......你,想不想生个宝宝?” 这一次余宇涵不再拒绝,互通心意后他不惧怕失去了,认真而诚恳地点头,任由张极托起他的屁股,在他的生殖腔里成结浇灌,玫瑰和美酒融为一体。 翻涌的水流将张极那只水瓶冲刷到未知的岸边,它被人拾起,那个人就是余宇涵。玻璃瓶在阳光下映射出斑斓的色彩,或许它不是玻璃而是水晶。余宇涵很是欢喜,给它注入陈酿,日日夜夜带在身边,把它当成逢人便炫耀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