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皮rou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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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知道自己向来是不受宠的,却不知道能被父亲踩到如此境地。 大姐嫁了个有权有势的丈夫,在父亲面前不说趾高气昂,也是有几分脸面的。二姐寒章不靠男人靠自己,年纪轻轻便是区二院有名的一把刀,是万家的一块活字招牌。只有自己,读书读书不行,嫁人嫁人不行,样样不如人,偏偏性子还窝囊,才会任父亲捏扁搓圆。 要说万家三姐妹,老大油滑,老二冷硬,老三……用父亲的话来说,以后出门别说是我万昌荣的女儿。 话虽如此,但能用到老三的地方,老万绝对是往死里用。 这不,老万又给小女儿拉起了皮条,还一拉拉一双。 一室潋滟生香,满屋浸透着yin靡,呼出的气儿似乎都能拉丝,寒玉赤裸着身体,小口喘气,心跳还未恢复正常。 两个男人或坐或立,随便拉出去一个都是帅的人神共愤的主儿。 一个裸着上半身,只着一条军裤,正站在窗口抽烟,烟雾缭绕,侧脸又俊又艳。寒玉认得他,导弹工程学院的,背景极大,出身淮洲,这几年来特区军校渡个金,姓“赵”,在淮洲一手遮天的那个“赵”,叫什么名她倒是不记得了。 寒玉此人,极为势利眼,在入学之初,她还在心里偷偷权衡过,到底是捧门商的臭脚,还是捧这位赵公子的臭脚。父亲替她做了决定,毕竟,门商的老子才是老万正经八百的顶顶顶头上司。 “哟~玉姐儿,你瞧他做什么?难不成上你一次你还真看上了他?”另一个坐在床边的妖艳贱货掰开寒玉的脸,直直对着自己,似是不能容忍她眼里还有别的男人,“刚刚他cao你的狠劲儿,可没把你当人看呐!” 坐着的这位,寒玉又爱又恨,老万是他的第一狗腿子,就是这个脏货儿,半威逼半利诱迫着老万,竟然让自己如花似玉还在念书的小女儿,做起了皮rou生意。 “季润莲,你不得好死!”寒玉恨恨道,这是十八岁的小姑娘能想到的最狠毒的诅咒谩骂了,哪知身上的人浑不在意,边咬着她的耳朵边狠狠cao开了她的xue,“玉姐儿,我死也要死在你身体里。” “啊,啊—”xue内干涩,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寒玉生生被他cao出了泪,却控制不住地搂他更紧,身体享受着灭顶的欢迎,心里却自怜自艾,我怎么这么倒霉,生在了这么个家,有这样不当我当人看的父亲,还有个以强jian我玩弄我为乐的表哥…… 是了,这位季润莲,是寒玉嫡亲的表哥,也是他,在寒玉刚过十六岁生日的夜晚,破了寒玉的处儿。就连老万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儿,与自己一直倚仗的好外甥,无媒苟合了那么多年。 寒玉不是没想过告诉老万,或者两个jiejie,可她怕丑儿,润莲手里可是有她数不尽的照片和视频,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站着被cao的,躺着被cao的,小解的,大解的……应有尽有,可以说,她这位表哥,早在八百年前便盯上了她。 “你乖乖听话,表哥疼你。” 润莲越cao越用力,猩红的jiba在嫩逼里进进出出,带出白色的沫儿,他吮吸着寒玉的奶儿,往死里cao逼,几十下抽动之后,他叫得比寒玉还要大声,jiba狠狠插入最深处,抖动着射入guntang的白精…… 余韵之后,润莲缓缓抽出jiba,下面藕断丝连,白丝勾连着,他用力亲着寒玉的红唇,舌头伸进去大力搅动,像是吮蜜儿一样吮吸寒玉的嘴儿,手也不闲着,轻拢慢拈玉姐儿的奶儿,“表哥最疼你了,玉姐儿怎么能老盼着表哥死呢?我死了,谁还会疼我们玉姐儿。” “滚—”寒玉蜷着身体,一丝力气也无,连呵斥都像是撒娇。 玉姐儿,别怪表哥狠心,你不烂到泥地里,表哥怎么得到你? 玉姐儿念不了书,也没个傍身的本事,又是个爹不疼的,眼看着家也要败落了。没办法,表哥得给我们玉姐儿想着以后啊。 寒玉不知,老万的确是个左右逢源上瞒下欺的官场小人,但如非迫不得已,也决计不会将自己的小女儿送到敌人儿子的床上。这一次,老万是下了决心,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还委托了自己顶顶信任的大外甥来办。 老万心里,一直以为小女儿还是冰清玉洁的大姑娘,虽说跟着门商之后名声差了一些,但是毕竟都是校园里的毛孩子,军校管理又极为严格,连睡觉喝水都是要准时准点的,哪有条件去搞女人? 可这世上的事儿能办成从不是条件使然,而在于你想不想啊。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润莲有一下没一下啄着寒玉的嘴儿,寒玉也是累极,微阖着眼,小口喘着气儿,两场不要命的性事下来,纵然她铁打的身子,也是遭不住。尤其是那位赵公子,彷佛是牢里出来的一般,一下一下,像是要把她往死里cao……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 “坏了!”寒玉一骨碌起身,掀开被子,外头的凉气激得她打了个颤儿,囫囵套上了衣服,她拿起手机,声音不自主换了个腔调,又柔又软,“门商,我还在排队,今天他们店里做活动,好多人排队,有点做不过来了……” 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寒玉咬唇,颇为委屈,随着电话对面那人的话语不住点头。她捡起自己散落地面的军装外套,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出了房门。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润莲瞧着,她眼眶中的泪包不住流了下来。 “没出息的东西!”润莲狠狠啐一口,刚才那样cao她都不哭,那个狗崽子一个电话,玉姐儿哭成泪人,“贱!” “哟~骂谁呢,”赵序霆漫不经心走过来,在一地皱不拉几纠缠不清的衣物中,挑挑拣拣出自己的衬衫,掸掸上面的灰,轻叹,“哎,脏了的我可不要。” 也不知是在说人,还是在说衣服。 润莲斜他一眼,哼笑,“赵二,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答应我的条件……” 赵序霆扣上最上面那枚扣子,恢复翩翩公子模样,“晓得了。” 走出门去,赵序霆内心不屑,不过一个女人,还妄想用她抵掉国债,就是cao她个成百上千回,也不值当。小赵公子在淮洲可是出了名的欠债不还,都以为他是来特区镀金,实则不然,他是来避难的,原因?逼死了淮洲一位武将的儿子,小赵去人家店里消费了几次酒水,没给钱,只是记了账,武将儿子是个实心眼的,竟趁着洲长巡视当众向小赵讨债,小赵被洲长打的……身上没一处好皮rou,心里恨透那个不识时务的混蛋,索性一座不二不休,做个局儿弄死了那人。 武将老来得子,独苗苗啊,拼得这身官服不要了,也要捅死小赵这个黑心肝的。 小赵自然不怕,逼急了他连老子一起做了,可想而知,洲长气的,“我一生清正,怎么生出你这个混账王八蛋来讨债!” 连夜将小赵送出了淮洲。 小赵吸一口烟,这世上只有他向别人讨债,可没人敢向他讨债。上了寒玉,也不过是想尝尝季润莲的宝贝儿,别人看不出猫腻儿,他可一眼就看出,寒玉之于季润莲,那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 掐着时间,小赵回到空大,还未进校门,就看到了一出好戏儿。 寒玉在看到堰予的那一刻,心猛然一咯哒,完了! 少年外套敞开,风纪扣也敞着,下摆没有扎进裤腰,就那么随意地耷拉着。他右手食指与中指捻着烟,抽一口,吐出烟圈,烟雾背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攫住猎物的猛兽,死死盯着寒玉。 可她跟着门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着冷静,她换上一贯娇柔的模样,迎了上去,“堰予,你怎么来了,门商等得着急了吗?” 堰予不说话,背手站着,清泠泠的眸子盯着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寒玉左手提着打包袋,右手背在身后,小指不自然地抖动着,这是从小就有的毛病,她一紧张,右手小指头就会不由自主地急速抖动。门商周围一圈二代权贵,只有这个堰予,每次见他,寒玉都有一种由衷的恐惧。 就在寒玉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堰予疏朗一笑,拍拍她的肩,“没事,门商不放心,我来接你。” 寒玉松口气,跟堰予一道回去,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刚进校门,门商带着十来个少年人等在警卫室,几人或坐或立,不时插科打诨儿,离得老远都听到他们的说笑声。 却在看到寒玉的下一秒,立刻止住了声儿,像老式留声机,突然卡壳儿,间或传来尖锐的嘶声,刺耳极了。 “去哪了?”门商一如既往温柔,他走上前,抬手擦了把寒玉额头上的汗珠,甚至还颇为有怜爱地将她落在唇边的碎发别到耳际。 “当然是给你去打包炒米粉了,除了你,我还能有什么事儿。”两年了,寒玉也摸出一些门道,门商,得顺毛捋,假话说的多了,自然也和真话一样听着真真的。 啪——不留余力的一记耳光下来,寒玉被打偏了头,冷风吹落她的头绳儿,乌黑的发儿四散开来,她抬起脸,直愣愣冲着门商,眼泪断了线一般汩汩落下,砸在地上,那些或坐或立的少年,心都被刺中了,被掌掴的寒玉,站得笔直的寒玉,流着泪的寒玉,有一种冷艳艳的美,冲击着在场所有少年人的心…… 小赵略微退后几步,遮掩着自己的身形,心想着,早知道就不该只cao她,应该一边蹂躏摧残她,一边往死里cao她…… 寒玉并未辩解,不是她不想辩解,实在是多说多错,门商在空大是说一不二的主儿,没办法,谁叫人家老子是特区区长呢,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是小赵看到门商,也得避让三分。 “说话啊!”门商两指捏住寒玉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寒玉还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不说话,只顾着流泪。 有人看不下去了,“门商,算了,小玉也是贪玩儿——” “住嘴,”门商转身看向那人,“这也有你说话的份儿?” 那人脸色一阵红儿一阵白,窘迫尴尬,门商从不在外面下自己人的脸面,这次,实在是气极了! 下课铃声响起,陆陆续续有学生走过,人越来越多。寒玉好面子,好多人盯着这里窃窃私语,还有她的同班同学,师长。不过迫于门商的yin威,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一句话。 “你说不说?”门商薅住寒玉的衣领,俊秀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不耐烦,可寒玉知道,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果然,他一把丢开寒玉,环视周围人脸上或心疼难忍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狠狠一脚踹在寒玉腰间,寒玉立时倒地,她疼得额间出汗,蜷缩成一团,一直提在手里的打包袋也砸落在地,盒子碎了,露出的米粉还散发着热气儿。 “不说是吧?那你就在这里呆到想说了为止。”门商说完,绷着身体头也不回走了,身后的嫡系面面相觑,无法,也跟着走了。 堰予跟她打交道时间最长,她得着门商的通行证,时不时还会给堰予带些小东西,一来二去,即便堰予对门商是忠心不二的,对寒玉,也是有几分情份在的。 “寒玉,门商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就在那家米粉店门口。” 话止于此,堰予也不能再多说,瞟了眼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学生,也走了。 特区的空大,不是寻常子弟进得来的,里面的学生都是人精,爱惜羽毛,冷漠得紧,即使有一两个良心未泯的,也不敢再众目睽睽之下对寒玉伸出援助之手。 “都散了!”警卫一声喝道,学生们慢慢散去。 不多时,只剩下寒玉一人,她缓了好几下,才慢慢扶着腰起身,刚站起来,腰间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支撑不住,她单膝跪地,手边,是七零八落的米粉。 警卫想去扶她一把,却,犹豫踌躇。 寒玉对门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像爱,又不是爱。她羡慕门商,本事大,那么多人都听他的话,说一不二,就像现在,她被门商当众施暴,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为她说句话,警卫小哥甚至连扶起她都不敢。 不像她,窝囊,无能,什么事都做不成。像个可有可无的物件儿,被父亲,被表哥,送来送去,一会儿,送给门商,一会儿,又送给那个姓赵的。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还算漂亮的脸蛋,还有一具还算软和的身子。她比妓女还不如,妓女至少能为自己挣钱,她呢,连自由都没有,被困在空大,念不完的书儿,讨好不完的人。 深夜,门商一个人等在团委办公室,不多时,门被敲响,“进!”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着急。 堰予进来,摇摇头,“还在校门口,靠在警卫室的廊檐,好像睡着了。” “还在哭吗?”问完又欲盖弥彰,门商别开眼,声音冷下来,理智也找回来,“我只是怕她哭肿了脸,明天上台演讲丢我的脸。” 堰予笑笑,整个空大谁不知道,寒玉是门商未过门的小妻子,区长早已和万家订下了婚约。一开始,寒玉入学空大,对于这个甩都甩不掉的小尾巴,门商是极厌恶的。跟着门商久了的都晓得,门商,好美舍好骏马,却绝不好女人,别说喜欢,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区长为了儿子不喜女人的毛病,续弦一房妻,却像个外室一般养在府外。寒玉,能从一开始的非打即骂弃如敝履到现在能被允许紧随左右偶尔还能得个门商的笑脸,就算没有爱,也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堰予未多言,换了个话题,“区长有意任你总办一秘?” 门商坐下来,右手扣击桌面,眉头皱着,一向意气风发的俊脸上竟显出几分踌躇不决来。 “这不是个好差事,你知道的,总办这次来特区,可是带着决心来的。” 门商揉揉眉心,“是个好事,只是难办,本就是库款,他们吞了国库的钱,早该吐出来。” 堰予叹气,门商还是书读多了,分得清立场,却狠不下心来。 “万昌荣之前在淮洲任职,大兴土木基建,可是欠了不少库款……” “所以呢?”门商打断堰予,抬眸,目光直视对方,“你认为我会因私废公?不过是一个女人。” 房间内的气氛骤然紧绷,这本就是个严肃的话题,堰予本想借着寒玉探探门商的口风,却不想,没有一丝转圜余地。总办此次来特区,目的只有一个—讨债,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宁愿破釜成舟,把人都得罪干净也在所不惜。 “不过是一个女人。”堰予跟着喃喃了一句,低头,拿出演讲稿,递给门商。 门商随意翻了翻,“太长了,她全背上得要些时候。” “那我现在就给她送去,让她连夜背。”这也算一个台阶了,总不能真让寒玉在校门口顶着寒风呆一夜吧。 门商点头,却在堰予出门时改了主意,“你别去了,让那个和她一起演讲的赵,赵什么……” “赵序霆。” “对,赵序霆,让他去,她敢骗我,要是就这么轻易饶了她,以后还不定干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门商当然查了寒玉出校之后的行踪,但什么也没有查到。一是,季润莲不是吃干饭的,他既然能让寒玉出去做皮rou生意,自然都安排好了一切。二来,门商,终究是少年人,从小读的都是军校,往来的都是将帅,就算即将出仕,对男女情事,根本就是一张白纸。 等到将后来,他对寒玉大开荤戒之后,就会知道,被幸过后的寒玉,连眸子都是湿润的,情态更是一眼便能瞧出……一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