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叫出来,或者哭出声(沙发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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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钰对于同居之后的生活,竟然意外地适应很快,她不是那种容忍一个人突然占据自己私密空间的人,连谢流筝都用了六七年的时间才和她成为亲密的朋友。 陈晏川于她而已是个很特别的人,不费多大力气就能让秦钰对他动心,破戒。 好像天生就是来钓她的一样。 中文系的课很满,加上社团学生会一堆事挤在一块,秦钰有时候忙到下完课还得卡着晚上七八点的时间才能回到出租房。 陈晏川要比她好点,甚至有时间到小区超市买菜做一顿饭菜。 “陈晏川?”某天晚上七点左右,秦钰打开门站在玄关处换鞋,客厅对面便是厨房,算是一体的。冷不丁便瞧见站在橱柜前忙绿的身影,墨绿色的围裙压着他里面浅蓝色的格纹衬衫,好似被乌云压制着的一片蔚蓝天空,又在周遭的烟火气里被遮掩的多了些缥缈。 估摸着油烟机声音太大,盖住了她的喊声,秦钰索性放缓步子,不动声色走到他的身后,趁他不注意突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精瘦细腰似乎有魔力一般,沾上就要沉沦,陈晏川被冷不丁的靠近吓了一跳,等到秦钰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唇瓣蹭着他的脖颈,露出牙齿似乎犹豫要不要吃下一口。 “回来了?” 他的嗓音平淡又携带点关心的问候,秦钰脑子一抽,忽然觉得他很像在家里做好饭菜等着老公下班的贤惠妻子。 秦钰还是没忍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小口,把陈晏川弄得下意识挣扎两下,却被她牢牢锁住腰身,听她渐渐变重的语气:“嗯,做什么好吃的了?” 陈晏川似乎厨艺不错,只说是在英国时他的母亲还是不习惯当地伙食,他便跟着网上教程学做一些国内的菜,时间久了,就练了一手好厨艺。 秦钰却透过他轻松的语气和平淡的表情,好像看见异国他乡里,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少年有些艰难地适应陌生的环境。 谢流筝说过,随着陈夫人身体病重,治疗的巨大费用也便成了压在这对母子肩上的重担,秦钰想不出来,陈晏川要怎么在这样压抑苦涩的环境里,撑起所有。 很多东西,估计都是被迫学的吧。 “番茄滑蛋牛rou,要不要先试一口?”陈晏川似乎已经习惯她此刻非要抱住自己的姿势,也懒得挣扎,用筷子从锅里夹了块牛rou,小心送到秦钰嘴边。 酸甜滑腻的牛rou还沾着番茄汁和鸡蛋香,秦钰立马被吊起食欲,指尖搅在陈晏川耳边的一缕碎发,嗓音懒散又勾着挑逗。 “宝宝好厉害啊。” “今晚下面也给我吃吧?” “下面”两个字被她咬的有些重,几乎是轻佻着说出口,陈晏川僵了会儿便火速红了耳垂。 也别指望开了荤的女人能回到她原本那副性冷淡的样子。 或许是国外定居过的习惯,陈晏川喜欢在餐桌上摆上两杯喝的,在英国时即使是他一个人吃饭,都要倒上杯红酒,以至于他给忽略了某人酒量不行的事。 秦钰没在意,只当高脚杯里的鸡尾酒是什么斑斓颜色的果汁,直到喝了一口满腔的酸甜炸开在舌尖,才蹙起眉尖问道:“酒?” 陈晏川猝然反应过来,鸡尾酒渐变的薄荷绿透过玻璃杯投映在她的侧脸上,增添了些昳丽的色彩。 他下意识要制止,却见对面的人仰头一杯饮尽,动作流畅到自然敞快,高脚杯被轻轻放下,她忽然耸了点肩膀,有些随意地撑着下巴在饭桌上。 眉眼间的冷淡都冲的要全数消散,只剩下隐晦的情欲在撩拨底线。 陈晏川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差,也不相信这家伙会不知道自己喝醉后能在床上发多大的疯。 明明菜肴还在饭桌上散着香气,陈晏川却觉得自己才是对面人眼中要拆骨入腹的美食。 目光似冰川下暗涌的海水,冰寒涩骨,只要被它沾上一丝,就要被无情地扯下水中,淹没在深邃的海底,失去呼吸。 陈晏川筷子都要拿不稳了,诡异的热潮在她毫不遮掩扫射过来的视线里蒸腾上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指尖已经开始轻轻地颤抖。 秦钰像是没看到他已经红起来的脸颊,慢条斯理地夹着菜送进嘴里,在陈晏川开始弓下来背脊时又添了句话。 “怎么脸这么红,下面还能流水不成…” 陈晏川一直觉得自己在床上已经够放荡,他下意识以为对方会喜欢这种床事风格,才竭力隐藏自己羞赧生涩的一面,伪装成天真的放浪蛊惑。 虽然秦钰确实很吃这一套。 但剥开少年孟浪的外表,一层一层,从皮rou到骨骼再到心脏里看,会发现那些难捱的纯情和迟钝。 良久收不到对方的回答,秦钰只能看见他面上缓缓升起的两片红霞,蔓延到隐在碎发里的耳尖。 恍惚有种自己在勾引良家妇男的幻觉,秦钰嘴角无意识地勾了下。 她好像终于明白客厅和厨房没有隔墙阻着的好处,在几步就能坐到柔软沙发时。 沙发随着两人的重量降落,瞬间压了下去,陈晏川被迫以张开双腿,跨坐在她大腿上的姿势承受热浪涨潮的折磨。 埋在他胸前的人呼息炽热,唇齿似磨人的钝刀反复在硬挺的颗粒上吮咬,火花烫人般,奇异的酥爽自胸前荡漾向全身。 模糊成漩涡般的意识里,循环着秦钰用分外沙哑闷重的嗓音说的话。 “裤子脱了,走过来。” 衬衫没来得及脱完,还剩最底下一颗扣子顽强存货,以至于这件浅蓝色的衬衫褪至了他的腰臀间,将秦钰揉捏在陈晏川腰上的手遮掩得刚刚好。 秦钰似乎很喜欢咬他的rutou,舌尖也好唇齿也有,偏要缓慢地行动,延长他的快感,陈晏川在黏腻的水声里禁不住后仰起脖颈,长发凌乱散在汗津津的背脊上,好似水光潋滟的白玉上衍生出的墨枝。 “呃……轻点…” 环在她后背上的手愈发的紧,在短促的闷哼里,指尖都开始发颤,手心一片guntang。 “秦钰,我、我热……”在自言自语般的呢喃后,他柔了背脊,头虚虚搭在秦钰的肩颈上,舌尖像是灵活的幼蛇,舔舐着她微微突出的喉结。 那件碍事的衬衫终于被开始不耐的上位者扯掉了,像是终于被乌霭占据最后一方天色的蓝天,转瞬下起潮湿的雨。 陈晏川被不重不轻地颠了一下,锁在他腰上的大手突地加了力道,将他贴得更紧,腰臀被迫随着力势往上抬了点,几乎是要把软嫩雪白的臀rou完全展现出来。 几乎是趴在她身上的姿势,愈发显出脆弱,凌虐的美感。 喝酒后的秦钰对力道掌握的不准确,下意识遵循内心的暴虐欲望,掐揉捏搓都是极重的,陈晏川做好的心理准备还是在屁股的几个巴掌里崩溃殆尽。 “怎么不叫了?”秦钰的唇瓣上还沾着他的发丝,一低头就是他薄汗津津的脖颈,忍不住低头咬在那块雪玉上,低声道:“叫出来,或者,哭出来。” 他以往的挑拨伎俩在直白粗暴的攻击里都无处可使,明明只是三根手指,却能几下把他弄得射了精,等到被迫吃下一只手,陈晏川甚至能听到后xue被扩张抽插的粘稠细声。 他失声一般,张着嘴唇脸埋在她的胸前,想喘息却又逃不开窒息的困境。泪花自眼尾打转,无声淌过脸颊,顷刻间便湿了秦钰胸口衣服。 被抱着放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几欲要成了一滩软水,朦胧如雾的视线里,秦钰起身又回来,膝盖顶上他的腿间,擦过软了下来的yinjing,又磨蹭起新一轮的热浪。 随着她的靠近,陈晏川终于看清她手上的东西——那瓶他开了后倒完两杯就放在餐桌上的鸡尾酒。 薄荷的酒精香气在空气里无声发酵,像是藤蔓野蛮地缠绕生长,要绞杀所有还清醒的意识。 鸡尾酒被他放在冰箱里冰过,倒在他胸膛上时的第一反应就成了黏滑的冰凉,陈晏川虚虚抓着她的手,却被无情挣开,凉涩的酒液顺着亲吻渡进了他的嘴里,一时不察,便被猛地呛了一口。 他脸更红了,尤其是眼尾,潮红到糜烂般。 连她的手指,都沾染冰凉的酒液,抽插时就像蹦擦出电光火花,刺激到陈晏川下意识要扭动腰肢。 精瘦细腰的胡乱挣扎似乎惹了秦钰的不爽,他又被翻了个身,呻吟和乱喘都埋在了柔软的沙发里,他挣扎着要回头,却只能看见秦钰漉湿的手指和勾连的银线。 令人晃神的厉害。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下已经不是沙发,而是房间里的大床了,身旁一片空荡,秦钰不知道去哪了。 房间的窗帘没拉开,造就昏暗一片,他摸索着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机,却在起身那一刻感到大腿内侧抽痛的刺激。 “……”他呼吸紊乱起来,手伸进被子里来到自己大腿里,试探着伸出两根手指在后xue里抠了两下。 等看见那个安静的按摩棒时,陈晏川眼皮跳了下。 后xue随着突然的放松开始剧烈的蠕动,他被迫蜷缩起身子,忍着那股突如其来的痒意和爽感。 秦钰一进来就看见他这副可怜样子,被咬得水光明艳的唇瓣像是靡绯的山茶花,勾着人去采摘。陈晏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着后颈抬起头来,迎接她的热吻。 她进步的很快,舌头进攻着要侵略他脆弱的喉管,直抵最深处般,口水承受不住从嘴角流下,呜咽声都被吞没在这个炙热的吻里。 等到秦钰拉开窗帘,天光穿进房间里挤走黑暗,陈晏川已经发丝凌乱潮湿地瘫在床上,手指无力地攥着被单。 秦钰一并在床上坐下,抓起他的手腕放在唇边磨蹭,细瘦的腕骨像是很容易就能被折断一般,和主人一般,脆弱漂亮。 “下午六点文艺部有个会,你也要去。” 陈晏川眼神仍旧有些涣散,嘴唇四周都是水渍,面色涨红,眼尾潮湿,这副表情简直太适合挨cao。 “腿疼……”他哑着声线,两个字都能说的稀碎。 “那你别去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回来告诉你。”文艺部部长丝毫没有给人走后门的愧疚感,揉着床上少年的柔软长发,低声说道:“先起来吃饭,不然你没力气。” 陈晏川看着她眉眼间残留的餍足神色,思考着要不要把家里所有的酒都给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