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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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毕躺床上拿起手机一看有个未接电话,是我母亲的。我没开电话铃声开的震动,吹风机声音一盖完全就听不见了。 我的食指正悬浮在绿键上,欲落不落,身前在此时盖来一道人影,他手指替我拨了过去,嘟嘟的忙音响起。 我眼皮抽动了一下,转头眯眼不善地注视着他,被我看的人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断地眨巴,像是很无辜。 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了吗?我做错什么了吗?我看你犹豫了很久,干脆我帮你打过去,你弟弟我好心吧。 不大不小的电话音砸在我们的鼓膜里,成了我俩无形对峙的背景音。 半响。 “行。”我率先开口,轻拍他脸,心里打着算盘,轻笑一声。 妄林飞回敬我一个他似是帮了我大忙要我感谢他的表情,随后脱了浴袍显露出他挺拔削瘦的身形,恬不知耻地挤进我怀里,伴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沐浴露香气。 他把我另只手移到了他盈盈一握的赤裸腰肢上,好让我环抱住他,与此同时,电话被接通。 “喂妈。”我道。 妄林飞枕在我颈窝乖巧地抬眸与我对视,见我视线不在他身上,他扯了下我头发,我垂首,这个力道算不上多大,不过引起人注意到是绰绰有余了。 我盯着他漆黑的眼眸,他把我吸引过来后就闭上了眼睛,拿脑袋柔柔地蹭了蹭我,我面无波澜,对他一系列的举动早已见怪不怪了。 “凛音,确定明天回家吗?”我母亲问道。 我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手不安分地游走在他没有衣物阻隔如羊脂玉般滑腻腻的肌肤上,向下摸去,隐隐约约的腹肌轮廓,再下,就是他的私密地带了,我收住了手。 忘了说了,他有喜好裸睡的癖好。 “啪!”妄林飞按住我手,把我手向他幽密地带带了去,他没有睁眼,只不过脑袋更加埋向了我。 “什么声音?”电话里的声音透着不解。 我感受着手掌下丝毫不扎手的半硬性器,打趣的目光落在他后脑勺上,又把自己送上门啊,我张开五指缓缓握住浅粉色的柱身,用了点力,他没出声,大概咬住了嘴唇。 一想到他痛苦忍耐的表情,我松了手并移开,重新放回他腰上。 对着电话那头回答道:“东西掉地上了。确定,下午就到家了,不用给我们留午饭,我们在外边吃。” 母亲哦了声,“对了凛音,有没有男朋友了呀?”话题进入正轨了。 身上的人忽然抬起了头,两边脸蛋被刚才憋的发红,带起了丝丝媚色。他原本正引着我的手朝他充满rou感的臀部移去的手滞了下来,猝不及防的与他对上视线,我停了一下,答道:“没。” 妄林飞又重新靠了回去,不知怎的他看起来像失去了几分活力,稍显暗淡,但他还是把我手放在了他的屁股蛋子上。 这电话不是他自己拨出去的吗?我叹了口气。 这么翘的臀我没忍住揉了揉,一同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抬头望向我,一会儿,稍撑起身在我的下颌亲了一口又躺回去。我感觉他流失的活力又回来了,他跨坐到了我身上,被褥被他丢在了床尾。 我:“……” 母亲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声音里辨不出她的喜怒,她说:“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妈,我喜欢男的。”她这想法有点出乎我意料了,但不奇怪,能理解,这几年都没带男朋友回去,甚至纯友谊的男性朋友都没有,不怪她多想。 对面又沉默了。 这时,我把电话置在了床头柜上,双手牢牢按住妄林飞想脱我裤子努力挣扎的手,他的头抵在我胸前,白的发光的肩膀正一颤一颤的,我听到了他很轻的笑声。 他在偷笑。我手上加大力道,下一秒就听见了他轻轻地吸气声,依他这娇嫩的皮rou,手腕上肯定出现了红痕。 妄林飞在我耳畔压低的嗓音是软绵绵的,撩人心扉,“我错了姐。” 热气喷洒在我耳际,我没松开。 “jiejie。”他的神情越来越乖了,语气越来越软了,故意拖长的尾音里满是柔情蜜意,缱绻缠绵。 我觉得我面部、耳朵粘了一团甜掉牙的棉花糖,很是腻人。 我低头,下面的风情一览无余。妄林飞弓着他柔韧度极佳的窄腰,面上清纯可爱,动作却是浪荡狂野。他用臀瓣磨着我的腹部,试图激起我的欲望。 “妈,就这样,有事明天再说,晚安。”我冷静道,音调都没变。 “好,拜拜。”她应的很干脆,挂了电话。 我一手握住他双手手腕,一手扣住他腰把他翻了个面抱在了怀里,腿压着他腿,让这勾引人的小崽子动不了。 下巴抵在他发顶,我意有所指的轻声道:“明天回家了。” 妄林飞的动作停了,一会儿,他埋下头闷闷道:“行吧。” 我有些意外地挑起一边眉梢,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半夜,我被黏湿灼热感唤醒,低头望去在腹部位置鼓起了一个小包,感受着他口腔里湿热的温度和舌尖极具娴熟富有技巧性的动作,我抬手无奈地捂住了眼。 我就知道,他能老实才怪了。 “妄林飞。”我掀开被子,面色如常。 他听闻望向我,长睫扑闪扑闪的,眼里氤氲着很深的水汽,腮帮鼓动,装作没听懂我意思的来了个深喉。 我呼吸变得粗重,咬了下牙,一手直起上身一手抓起他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妄林飞眼角溢出了生理性泪水,两颊酡红,亮晶晶的红唇正轻轻咳嗽喘着气。 他挨了过来,笑里没有温度,眼里满是不在乎,平静地诉说,“明天回家,那又怎样?” 妄林飞捧住我脸颊与我鼻尖相抵,黑黝黝的瞳孔直盯着我,里面蕴含着明明灭灭的光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再次问了一遍,一把好嗓里压着爆发的情绪,“那又怎样?姐,那又怎样?” 我静了一下,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他误会了。摸摸他柔软的黑发,声音沉稳和缓,我解释道:“不怎样,别多想,明天开车,我要养好精神,疲劳驾驶出了车祸怎么办?” 他仍定定地凝视着我,我从他眼中读出了丝丝怀疑但更多的是阴郁愤怒。我更加搂紧了他,亲了亲他眼睫,他闭了下眼,睁开时里面的情绪烟消云散了,只剩旷野般的宁静清澈,像是一轮清辉弯月。 他很容易多想,也很好哄。妄林飞趴在我肩头,平复了,没有任何动作,就一个劲的软着声音黏糊糊地叫我,“姐。” “嗯。”我隔着被子轻拍他背。 “姐。”他又叫了一声。 “嗯。”我再次答道。 他一句句叫着,我一声声应着,直至他睡着。我的性器还直挺挺的立着,雄赳赳气昂昂,我抱着他躺了下去,懒得管了。 第二天我们简单吃了早饭就出发了,路上需要的东西早已备好。不知道为什么道路上一点都不拥挤,只有三三两两的车辆,很是宽阔。我扫了一眼窝在副驾驶上小憩的人,减了点速。 回家,不急。 行驶了一段距离,前方莫名地出现了雾,像是界线雨那样,半晴半雨滴,不过这是半晴半雾,很浓很厚很白,道路房屋树木全埋没在了里面,情况严重到不是看不清楚,而是纯碎地看不见。 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我皱了皱眉,这雾是多久出现的?怎么不见报道?有点奇怪。随后我把车子停了下来。旁边有车子觉得奇怪一同停了下来有车子认为无所谓驶了进去。 我下车查看情况,妄林飞在我停车时就睁开了眼,他说要跟我一起去,我没拒绝。 走近里面的景色还是看不见,立于片刻,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我一手摸上了厚重的雾气。 凉的,触觉很明显。 “姐!”我身后的声音突然惊慌大喊道。 我不明所以地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他满脸不敢置信的惊恐表情,跑过来的身形急促慌张,伸出来的双臂想极力挽留我。 我与他的距离不过一臂远,为什么他在我眼中的动作如此迟钝僵硬?而我,又为何如此的迅速敏捷? “来。” 一句古老悠远的低语在我纷杂的脑海里缓缓响起,洪钟被敲响,梵音指引着我。 我的心神随之一震,宛如无波无澜的湖泊被风吹起了涟漪,脑子里噼里啪啦地绽放着绚丽的烟花,一根线被串通了起来,我知道了某些事情。 我对他报以安慰一笑,却含着无可奈何离别的苦涩。 下一秒,妄林飞抱了个空,他想冲进雾里,可此时的雾就像一堵无形的牢固石墙,仍他怎么使劲撞都无济于事。 他就这样来回了不知道多少下,手心拍红肿了,额头碰破皮了,最后一下他顺着这个“墙”无力地滑了下去,血迹奇怪的没有留在上面。 他削瘦的身躯是颤抖的,蹲下的身体笼在大衣里显得孤单脆弱,妄林飞用力抓了几把头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理着思绪,可也只是毫无头绪地问了几个为什么。 为什么姐看不见?为什么我一开始没看见?为什么姐的手一碰见白雾我就看见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焦躁不安的无意识地咬着拇指指甲,隐隐见血,眼神黑沉沉一片。 妄林飞当时看见了一个可怖的庞然巨物,它巨大的身体站立在雾里他还是看清它了——一个与天齐高的血淋淋的人体骷髅。他不害怕它,他当时的表情行为全都是因为它要把他姐卷走,他即将失去她了。 现在,他失去了他jiejie。一想到这点,妄林飞就更加的烦躁不已,指甲咬的更厉害了,原本鲜艳的唇瓣变得更加红艳,他也尝到了血腥气,但他仍咬着。 妄林飞在不停的反问,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答案。他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里面,寻找着那可恨的怪物,可那怪物在它把妄凛音卷走之后就消失了。 不,可能也没有,它还在雾里,只是他看不见了,但是这谁又说的准? 旁边有辆车竟毫无阻碍地驶了进去,这是刚才与妄凛音一起停下来的车辆。 妄林飞眼眸亮了一秒马上就熄了下去,他jiejie把车停下来会把车钥匙揣口袋里,这是她的习惯。 他抱膝又下意识无措地咬着指甲,完整光洁的指甲盖已坏掉,混合着软烂多汁的血rou,仿佛一个未被人实用散发着腐烂恶臭味道的烂番茄。 妄林飞佝偻着背,看起来孤零零的,眼里破破碎碎,像只迷途的可怜羔羊。 为什么会这样? “你好。” 为什么会这样? “你好,先生。” jiejie。 “你好,先生。”这位黑衣人见叫不醒他,重拍了下他战栗的肩膀。 妄林飞沉浸在思绪里的专注力被拉出来了一点,缓缓望去,他漂亮的瞳仁里空洞无物 ,煞白的脸颊上无声无息的流淌着伤心的泪水,张扬的黑发好似也耷拉了下来,悲望无助。 这位高大的黑衣人戴着白色的笑脸面具,一头银蓝色发丝柔顺地垂在腰际,右肩上站着一只艳红色的单腿乌鸦,双眼紧闭。她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侧,不知观望了几时,也不知为何开口唤他。 她的声音颇具醇厚的磁性,低沉悦耳,虽说看不见她的神情,但她腔调里温文尔雅的笑意是无法忽视的,不过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在戏弄人,反而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格外舒畅。 “你好,先生。”她见他看过来,优雅地行了一个骑士礼,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一手放于胸前,一手背于身后。 “初次见面,我叫耶十。”耶十直起身,礼貌的作着自我介绍。 然后她慢条斯理地道,“是一个能帮助你找到你jiejie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