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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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包括高康乐都没想到梁晶莹竟然说出这番话来,这是自己的脸面不要了,还想把程昱和路圆满的脸皮给扒下来。 高康乐都开始怀疑梁晶莹是真的醉了,还是借酒装疯。她这话听起来就像是程昱始乱终弃,抛弃了她,而路圆满是第三者插足。 他忙过去看路圆满的脸色,却看她的脸色看着却不像是在生气,嘴边还噙着一丝笑容,头歪向程昱那边,眼睛却盯着梁晶莹,好似再说:我就看着你,看你还想耍什么花样的。 这也不是好惹的角色,高康乐立刻得出结论。 大家伙七手八脚地让梁晶莹收了声,她挣扎了一番后无辜地瘫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去,好似刚刚闹了这一出的不是她。 席面暂时陷入到了奇怪的安静之中,没人说话,没人走动,甚至没人敢动筷子,大家都觉尴尬得很。 程昱站起起来,面色严肃地扫过众人,落在梁晶莹身上片刻后,又转回来,朗声开口。 “既然梁副总开口问了我凭什么,那么我就回答你。”程昱的声音平稳、沉稳,听不出喜怒,他说:“因为我对比不曾有半点喜欢,也从未接受过你的感情。我的未婚妻路圆满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并且深爱着的人,我对她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她在我的心中是最好的。” 席间一片安静,众人的目光从梁晶莹那里转向到路圆满。 忽地,不知道谁发出轻叹:“哇!太浪漫了!”而后又有清脆的掌声传来,先时稀稀拉拉,马上掌声响起一片,席上的气氛立时活跃起来,继而有人起哄说闹,不知道谁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路圆满红了耳朵,眼中蓄着笑意,程昱说话的时候,她一直侧着头看着他,听见大家起哄,也不忸怩,站起来攀住程昱的胳膊,踮脚。 “啵”,响亮地在程昱脸侧亲了一口。 程昱的脸庞立时如同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他笑着朝大家摆摆手,说:“大家接着吃,接着喝,等下请你们去楼下歌舞厅,继续玩!” 沪市分公司员工那一桌立时沸腾起来,纷纷惊喜地道着感谢的话,“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娘!” 楼下那家是全沪市最高档歌舞厅,有ktv包房,有一整层的蹦迪舞场,贵得很! 这一桌坐着的燕市和沪市两地公司领导也跟着凑趣,纷纷说着“等会也去感受下年轻人的乐趣”‘、“程总大方”等等的话,瞬间边讲刚刚的小插曲掩盖过去。 程昱转头观察着路圆满的表情,凑在她耳边问:“生气了没?” 路圆满嗔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又不是你的错,明明是她想碰瓷,还想混淆视听!” 程昱的笑容就更大了些,拉了她的胳膊放在自己怀里,感叹着说:“你真好。” 路圆满得意地翘起下巴,“那是!” 真是高看了梁晶莹,不,也不算是高看,毕竟她在路圆满面前耍的手段一向都不高明。只是原来她不喜欢程昱,也不了解两人的关系,梁晶莹的手段算是成功了,可现在程昱是她的人,梁晶莹还想耍手段,那就别怪路圆满不客气了。 只是,在座的各位都是程昱公司的骨干,她如果针尖对麦芒地驳斥梁晶莹,便是驳斥赢了也丢了面子,她正在想更高明的话术,程昱就出头了。 三言两语表明了梁晶莹只是在单恋他,他只爱路圆满,两人的爱情光明正大,没对不起任何人。几句话便将梁晶莹的小心思击碎了。 路圆满往梁晶莹那边扫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趴在了桌 子上,两边的人不自觉地离她远了些。身后的人都在说笑,只剩下她自己,像个开在墙角的孤零零的不知名小花。程昱的话太直白,想必从今天之后,她少不了被人非议,但如果不这样直白的揭露事实,那背后被非议的就是自己和程昱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况且先挑起来这事儿的是她,梁晶莹是自作自受。 路圆满不太能拿得准梁晶莹的想法。她是觉得程昱不会戳穿她,会给她留面子,还是她的内心里就认定了自己是横刀夺爱,程昱背叛了她? 如果是前者,只能说是他不了解程昱,程昱并非心慈手软之人,用金鑫的话来说,多情又无情,如果是后果,那就是脑子出了毛病,得去看脑子。 楼下的歌舞厅是个酒吧、ktv、舞厅一体的娱乐场所,大厅是卡座,将巨大的舞厅围在中央,四周围分散着ktv包厢,隔音极好,将屋内外嘈杂的音乐隔绝开来。 舞厅里放着兔子舞的音乐,五颜六色的炫彩灯光明明灭灭,巨大的音乐声直敲在心脏上,震得耳膜生疼,舞厅中央,认识不认识的人一个搭着一个肩膀,随着音乐节奏,蹦蹦跳跳,就有沪市分公司的员工跃跃欲试,但碍着程总还在,不好单独出行。 路圆满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眼睛不够看,瞅哪儿都好奇。程昱紧扣住她的手,唯恐把她弄丢了。服务生引领着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包房,对程昱说:“这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包间,您看行不行?” 程昱打量了下房间的环境,点了下头,说:“可以,就这间吧。” 程昱又瞧着旁边叫不上名字的员工,说:“今天尽情玩,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又叮嘱小赵照顾好他们,并帮着结账,便拉着路圆满往出走。 后面就要员工喊道:“程总,你不和我们一起玩?” 程总笑:“我在这儿你们玩不好,我们就不打扰了。” 后面就是人哄堂大笑,叫着:“还是老板和老板娘体恤我们。” 程昱拉着路圆满出来,吩咐服务生:“再帮我开一间房,小一点就可以。” 服务生眉开眼笑,把这边的包厢交给另外的服务员吗,亲自带着他们去了一间比较小的包间,程昱看了觉得比较满意,就定了这间,又点了水果、零食, 给了服务生小费,打发她出去。 等她出去,路圆满闪烁着兴奋的双眼,说:“我早就想来这种地方见识见识,终于来了。” 程昱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笑说:“你没跟我说过,否则在燕市时就带你去了。” 路圆满:“我给忘了,是上学时特别想去。我们宿舍一个同学在校外认了个干哥哥,经常带她出去玩,回来就跟我们讲有多么好玩,她想带我们去,不过我们都觉得她那个干哥哥不像是个好人,没敢跟着去,又听说歌舞厅这种地方很乱,就想着有靠谱的人带着才行,完了一直没找到靠谱的,就一直没去成。后来毕业了回家里住,我爸妈管得也严,不让我去这种地方,我也就给忘了。” “你顾虑得对,这种地方人员太杂,我也只去过两回,都是跟着金鑫去的。” 小包间里面灯光昏暗,程昱将路圆满搂在怀里,问她:“是想唱歌还是去跳舞?” 路圆满在他怀里蹭了蹭,将腿搭在真皮沙发上,说:“都不想,先休息会。” 这正和乐程昱的心意,他将下巴轻搭在路圆满的头顶上,摩挲着她耳侧的软rou,从喉头挤出个“嗯”的音节。 路圆满被他摩挲的很舒服,像只被主人抚摸着肚皮的小猫,慵懒地享受着,更不想动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梁晶莹还会留下来吗?” 她听程昱说过,梁晶莹这人工作能力还是很不错的,来了沪市分公司这段时间,工作也很认真努力,是个人才。 程昱撸猫撸也也很舒服,声音发软地说:“随她喽,愿意留下来还是分公司副总经理,要是想走,也不强留。” 大包间里,小赵和沪市分公司的同事唱歌、喝啤酒、吃零食,打成一片。他一直关注着梁晶莹,提心吊胆,唯恐她又给程总惹出什么事儿来。见她以身体不舒服的名义提前离席,并没有跟着过来,总算松了口气。刚刚程总叮嘱他帮着结账,不用管他了,小赵就更放松了。 但放松也不是真的放松,他刚和旁边的同事碰了杯,就敏锐地捕捉到程昱的名字,立刻侧过耳朵小心偷听,听到大家都在夸老板大方帅气,夸老板痴情,羡慕老板娘,才微笑着放下心来。 在沪市公事办完,燕市公司的高管们包括小赵助理都返 回了,程昱带着路圆满又在沪市里玩了两天才回去。 返程的飞机上,路圆满感慨:“才出来4天,就跟出来了十天半个月似的。出去的时候激动,回来的时候也激动。在家的时候想出去,出去了又想回家。” 程昱:“那你喜欢出去吗?” 路圆满不假思索地说,“喜欢,但不能时间太长。” 程昱:“好,以后我们多做短途旅行。” 被小赵从机场接回家,路圆满感受到了“久别重逢”般的热情。 何秀红和路志坚围着路圆满直打量,生生要从她身上看出是胖了还是瘦了。 路圆满哭笑不得,“我是去吃喝玩乐的,又不是去干苦力的,你们还担心我受罪呀。” 程昱和小赵将从沪市带回来的礼物一样样拿到客厅来,瞧着程昱进屋了,何秀红连忙说道:“有程昱陪着,我们自然放心的。” 程昱闻言笑说:“放心吧阿姨,我宁可自己受苦也不会让大满受苦的。” “阿姨一向是相信你的!”何秀红赞赏地朝着程昱点头。 路圆满瞧着何秀红做作刻意的样子,很是奇怪,用眼神询问路志坚,何秀红女士这是咋地了。 路志坚朝着沙发上努努嘴,一本《教你为人处世》倒扣在上面。 路圆满恍然,忍不住说:“妈,你别让书给带偏喽。” 何秀红一窘,说:“那可是正经八百出版的书。” 程昱正式把小赵介绍给何秀红和路志坚,留了他的联系方式,说是以后用车或者需要帮忙都可以联系他。 小赵从一入职就知道自己的工作职责,他文化水平不高,当兵退伍后分配到国企,干了两年嫌弃工资低、没前途,就辞职来了燕市。在来智睿之前,干过两份工作,掌握了职场的生存规则,这次能应聘上这份工作,且比同岗位的工资高了五百,他觉得非常幸运,下定决心要努力干好。 对他来说,程昱是他的老板,路圆满这一家三口也是他的老板。 何秀红对于程昱的安排很吃惊,吃惊过后就是感动,“你这孩子,想得真周到,我们是当农民当惯了,保姆啊,司机啊,也不是雇不起,就是没有那个意识。” 但这是未来女婿 的一番心意,她就坦然接受了。 饭菜早就做好,摆满餐桌,何秀红想留小赵在家里吃饭,小赵连连推辞,跟何秀红告辞离开。 送走小赵,一家人赶紧上了餐桌开席。 路圆满在家里,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了一觉,洗脸刷牙,换好衣服,从房间一出来就听见103房间里传来一个厚实的男音在大声朗诵。 “从明天去,做一个幸福的人……” 声音洪亮、抑扬顿挫,但是,太做作了!就是小学生刚学习朗诵那种拿腔拿调的做作。路圆满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在暖和的春风里,愣是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连忙跑回屋里,问何秀红:“妈,103来新人了?” 听闺女提起103的租客,何秀红就笑,说:“是啊,是个短租客,就住一个月,他自己说是个诗人,说是来城中村体验生活,我收了560一个月。” “诗人,560一个月?”路圆满瞪大眼睛重复着这两个关键信息。 “是啊,人家还送了我一本他自己的诗集。”何秀红去柜子里翻翻,翻出一本浅蓝色背景,上面印了大幅剪影人像的《顾海诗集》。 封底有诗人介绍,说顾海是我国著名年轻诗人,朦胧诗派代表人物,是作家协会会员,文协会员……一大堆的头衔。 “还是个名人”,路圆满翻开不算厚的诗集,挑了一首读起来。 天在天上,海在海里,云在云中,雾在雾里,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路圆满合上诗集,嘴角动了动,“写得好像挺有哲理性的。” 何秀红睨她一眼,说:“你直接说看不懂就完了。” 路圆满:“我确实看不懂。您怎么忽悠他花了560租房子?” 何秀红:“别败坏你妈的名声,我可没忽悠他,明码标价,你情我愿。他说只住一个月,短租的话房租肯定要比长租贵,再加上屋里的电视、冰箱、洗衣机都是全新的,几千块的电器给他用,多收他200块一点都不多。” 这两个理由都很合理。 “那个张萌没再联系您,这几样电器她真不要了?好几千块呢,真舍得。”张萌走得匆忙,押金也没退。 “不是自己赚来的不心疼。我听邱凤华那意思,她给人当二奶那段时间,那个男的可没少给她钱。以前我还半信半疑的,瞧着她拿钱不当钱这劲儿,倒是信了。” 何秀红说着,去厨房拿出菜篮子,说:“我买菜去,你中午想吃什么?” 路圆满想了想,没什么特别想吃的,说:“随便。” 路圆满出了主屋门,便看见了诗人顾海的真容。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棉麻盘扣的长裤褂,袖子挽起,手里端着个小茶壶,人长得很普通,看不出年纪,说他三十岁,能说这人长得有点着急,说他五十岁能说这人长得年轻,只论长相,是掉在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可配上他的头发就格外因为瞩目了。 并不浓密的长发过肩,用黄皮筋绑在背后,额前几个自来卷服帖地贴在头皮上,发色发黄,没什么光泽,要是自己的朋友,路圆满会奉劝他发质差成这样就别留长发了,怎么也体现不出长发飘飘的效果。 这人却一无所觉,很是潇洒地甩了甩长发,将手中捧着的《顾城诗集》夹到手掌中,向着路圆满行了个拱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