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好久不见的脸颊啄吻,压抑色心的整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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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框眼镜懒倦模样,白色衬衣直筒西裤,脚上一双干净板鞋,优异的身高扎眼,利落地靠倚在电梯一角,淡然的眼在看见前人后点睛般逐渐焕出神彩。 好久不见了。 姜禾长睫高颤,低垂眼眸,身子仍残留着抽疼结束后的疲软,根本没有力气将目光投望给他人,一步步硬撑着走进电梯间内,关门后移到角落,妥贴地依靠在电梯壁上。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呈对角线站立,周凛齐不说话,姜禾则是自顾地看着闪动的楼层数字,心慢慢定了下来。 周凛齐凝着她身影,背影透出的颓坠让心疼比疑惑先一步来临,他久久望着,若有所思地怔愣片刻,或许是知道她身体和精力足够好的缘故,看到她难得一见的累乏才会更显讶异,仿佛她肩上凭空落了两块巨石,拖着人下坠。 是不是这段时间待在实验楼太累了呢? 他思索着,在他记忆中,姜禾太少太少出现过其他意色,永远都开心示人,他都快忘了每个人身上都是存着喜怒哀乐的,有畅爽必然也有落寞疲累的时分,不是一直一个面目就能框定和消去其他情绪的。 想着想着,不知名的感受来临,像吞了块没去核的酸梅,堵塞了喉咙想说的话,再一路从口中酸到心底。 脚步情不自禁向前踏出,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赶紧抱抱她。 可,眼前只是背影,她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他的脚步停顿了。 他其实都知道,他从没有忘记过关注她,可他走不开,休假时间也没有。 几天前,从结束竞赛和研讨回来后,进入实验楼进行收尾工作,他提前知道了有哪些项目组存在,以此得知姜禾会在,他的心里一下驱散枯燥,涌上了雀跃。 或许是称之为悸动和思念的东西在作祟。 每当闲暇时分,他会走出实验室,望向她课室的方向,幸运的话,他就能透过纵横交叉的走廊里窥见她倚栏沉思的侧脸。 她会望着天空,仿佛不觉得太阳刺眼,数分钟后再低头眺望运动场,看着人影奔腾,随即用手撑着两颊发呆像在进行光合作用,之后再重新进入实验室里。 看着看着,他自己似乎也得到了一些电量,她转身回去后,校园光景也变得乏味,他便也结束通风回了。 同时,他在默默加快收尾进程,这样,他就有更多时间能和她见面、相处了。 所以,今晚留得晚,刻意熬了熬,把明天的工作提前完成了。 安静的空间里,周凛齐眼中一直映着她的背影,电梯闪动迅速,很快便到了一层,摆渡车已经停在不远处等候多时,车灯将本就明亮的道路打照得更显光明。 疼痛没有完全散尽,姜禾只能缓着脚步走出电梯,周凛齐一步步跟了上去,姜禾听着鞋面与地面传来的声音持续地微响,终于转过头去,抬头的一刻听见他清朗的声音:“小禾,你最近好吗?” 似乎就在等这个瞬间,姜禾忘却疼痛地朝他跑去,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周凛齐慌忙张开双手把人拦腰抱住,在空中旋了半圈后稳当地将人托稳,双臂锁得紧,要把人揉进身体般。 姜禾借力倚在他身上休息,略带数落地开口:“在电梯里怎么不跟我说话?” “觉得你可能不需要我。”他声音抖颤,话断又续:“是我不好。” 周凛齐干脆地承认错误,妥当地将人放下,随后牢牢握住她手。 一段时间不见,繁忙时用事填满思绪,忘却心门空虚,见到人时,虚掩的门消失,才发现原来空旷一片。 越积攒,越想念。 “你确实不好。”姜禾假意附和,撅嘴开口:“这么久也不联系我。” 周凛齐紧了紧手,“我跟你诚心认错。还有,下次看见我了不要装作没看见好不好?” “你在看我?”姜禾听完他说的话后反问。 “我想看你。”他声音温缓,像是绒面的暖手袋。 两人边走边聊,几分钟后坐上摆渡车,周凛齐与她十指相扣,侧着身体看春风将她发丝扬起,看着熟悉的人在他身边,久违地抽离出了枯燥,感觉到一阵幸福环绕,他不自觉就盯着她的眼睛、她的唇看。 姜禾察觉他渴饿变深的眸,无声勾了勾唇,微微将头转向一侧,不去看他。 周凛齐见她动作,转移目标盯着她的耳朵看,视线落往薄嫩的耳廓,蜿蜒着耳骨弧弯,定睛在耳垂上,粉嫩弹软如松软面胚,他微不可闻地凑近了距离,唇张了又合。 晚风乍寒,掠过栋栋建筑,五分钟的路程很快,摆渡车停在姜禾宿舍门前,周凛齐拉着她的手下车,开门前她开了口:“送到这就行了,天晚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不晚,能请我进去看看吗?”周凛齐淡声开口,面色如常,似乎单纯只是想讨杯茶喝。 姜禾盯着他眼睛,缓慢地摇头,“今天太晚了。” 她的身体和状态都不好,身体接连的惫懒袭来,无心待人,只想赶紧躺床休息。 即使看着他依旧春风和煦的脸面和高挑精健的身体,纵起色心也只能暂时抑住。 “好。”他也绝不纠缠。 姜禾视线下落,盯住他仍旧紧握的手,说得果断,行动倒是痴缠。 一如既往的闷罐子。 明明气泡都要冲破了还面不改色。 他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将手指慢慢松开,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身边,是另一个拉长的影子。 少顷,唯见高大暗影右侧抬起的手臂长影,移至面中,两指勾住鼻梁,将眼镜取下,两根镜腿在指弯中摇晃,姜禾因此得以毫无阻拦对上那双明亮清俊的眼。 树影叠颤,姜禾笑着望他,“怎么了?” “你知道的。”他往前走上一步,将电梯内停顿的路途走完。 一步进,一步退,直到脊背贴墙,惹动胸颤,姜禾伸出手指抵在他胸膛上,阻止他继续向前。 他低下头,和她平行视野,“能吗?” 能吻你吗? 寒风打卷长发,模糊住视线,姜禾闭着口,手指从他胸膛滑过锁骨中央的凹陷,顺势游移至长颈,触碰喉结,她停下继续上移的动作,对着那尖锥凸起的骨块摩擦,眼皮下落,眼底是一片漆黑的天穹。 下一秒,周凛齐握住她手腕,让腕骨在掌心里摩擦,骨峰滑过一道道掌纹,唇顷刻贴上她脸颊,一触即分。 “小禾,明天见。”他朝姜禾笑了笑,青年唇红齿白,笑意如柳絮荡漾,拂在她脸颊上。 明明轻柔像沾上丝滑奶油,脸上却仿佛蘸了辣椒般烧得热疼。 而后看着他远去几十米,最后在旁边这栋别墅门前停下脚步,指纹印在锁上,一下,门开了。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她早该想到,怪不得不怕晚,怪不得不让摆渡车接他回去,虽说在实验楼有项目的学生都是住在这块,只是没想到能住这么近。 姜禾转回脑袋,进了家门,一下瘫在沙发上,她揉乱头发,透过窗户快要盯穿墙壁。 在沙发缓了数分钟后起身去洗漱,让温水与香氛把身体变轻,走出洗漱间时,抽疼下的最后一丝疲软完全消失,吹干头发回到房间坐下,窗户的另一头,正迎着湿发等干,正在低头看书的侧身剪影。 周凛齐亦有所感地开了窗,虚空对望,他张嘴说话后朝她挥手,姜禾辨出他嘴型说出的话。 姜禾关了窗,拉上窗帘,一把滚到床上闭了眼。 他说: 晚安好梦。 会是彻夜好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