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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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世界观(A=天乾,B=中庸,O=地坤) ·谢云流A × 李忘生B转O ================================ 景龙四年六月,中宗驾崩,韦后临朝,后立李重茂为帝。 谢云流代纯阳参典,回山后一直闷闷不乐。 李忘生看出他眉宇中的郁色,邀他一同练剑对招,松下阳光清淡,一轮结束,二人对坐调息。 流水潺潺间,谢云流忽然开口:“师弟,师父曾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心。你的道心是什么?” 李忘生抬眸看他,沉吟道:“若一定要说,应当是追循道学罢。” 谢云流闻言神色稍缓,却苦笑说:“人这一生,身不由己太多。” 李忘生问道:“师兄可是在为新皇忧心?” “在别人眼中,他是新皇,”谢云流幽幽叹道,“在我眼中,却是受制于人,无法遵从道心的好友。” 李忘生一时沉默。 昔日李重茂曾在纯阳待过一段时日,纵李忘生与他相交不深,也知是位温和谦逊的少年。后来他下山返回长安,也常能从谢云流的只言片语中,听闻有关他的小事。 因此,在他的印象中,温王是位不爱权势、渴望仗剑山河的皇子,想必正是这点与谢云流十分相投,乃至后来成为了至交好友。 可惜他身在皇家、身份高贵,并不能决定自己过怎样的生活,如今也只能被困在那重重宫殿中,变成韦后掌中傀儡。 李忘生知道谢云流是在心疼朋友,宽慰道:“天道有命,身陷其中,难以自拔。连我们自己,不也在追寻解脱之道么?师兄若怜惜好友,不如往后游历时,收集些各地有趣物什故事分享给他,也算聊作安慰。” 谢云流涩然点头:“也好。” 然而他此刻应下,却还未等到真有这机会,便闻临淄王与太平公主发动政变,将韦后及安乐公主围杀于皇城之中。 轰轰烈烈的动荡政变不过几日,再传来消息,便是少帝重茂已让位睿宗。 谢云流自是忧心好友安危,毕竟韦后乃是李重茂嫡母,她涉及谋害先帝之重罪,只怕李重茂也要受到牵连。 他频繁打听消息,与长安友人互通信件,然而众人皆不知李重茂动向,只道长安城人人自危,哪里敢冒险探知这些?唯一人猜测应当是软禁着,不过其余韦后余党皆被诛杀,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也未能逃过一死,怕是他也不能得善终。 谢云流一把将信揉了,不忍再看。他掌心发颤,几番深呼吸才稍微冷静下来些。 李重茂尚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朝中无可依仗之人,说让位就让位,甚至传言是被太平公主一把从皇位上拉下来的——如此羞辱,那帮人现下留着他的命,定是存着什么目的还未达到,因此才未将他也一同斩杀。 ——怕是待尘埃落定,可怜的小友即要命丧黄泉。 这念头一冒出来,谢云流浑身巨震,立时就回书房取剑在手,推开殿门大步迈出去。 然而方走出两步,山间轻徐凉风却吹来一阵淡淡梅香,将他定在那里。 循味看去,那香正来自腰间玉扣上的香囊,闲云野鹤一针一脚绣得用心,静静垂在腰侧,风一吹,便有安宁清香向鼻尖席卷而来。 谢云流深吸一口气,紧皱的眉头渐渐松落,到最后神色怔忪失落,惟余一声轻叹。 正要折身返回,更浓郁些的梅香就被风送入鼻间。回头望去,就见李忘生遥遥立在一棵树下,与他对视。 清风轻柔嬉弄层叠衣摆,鬓边长发被吹向轻抿的唇,他抬手轻轻拨下。 谢云流驻足等他走来,握上那柔软指尖,敛眸低语:“等了多久?” 李忘生淡淡瞥了眼他手中的剑,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淡笑:“没有很久。” 剑气厅香炉袅袅,烟雾缭绕随风逸散出窗外。清透日光倾洒,将窗格影影绰绰地映在床榻上。 修白双腿紧紧缠在谢云流腰后,圆润脚尖缩紧又绷直。细弱呻吟不时从齿缝间泄出,红润指尖受不住地抓紧健壮肩头,留下道道红痕。 谢云流阳物粗壮坚硬、青筋结扎,自那艳红软烂的xiaoxue间穿梭抽动,来回挤压带出透明水液,顺着股缝滑落几道,也有随拍打榨出的细小水沫飞溅,沾湿弹软挺翘的臀rou。 李忘生被撞得莲冠歪斜、鬓发汗湿,脸上杂乱粘着几根细长发丝,衬得白玉面庞更加yin乱惑人。 明明是无意间听到其他师兄弟窃窃闲扯到谢云流收了封长安的信,便来偷偷看看师兄的,却不知为何演变成如此情景。 “你的信期应该还有一两日罢?怎么今日信香就如此浓郁了……”谢云流边晃动着腰身,边低喘道。 李忘生张嘴欲答,正经的话一字未能说出来,连串的吟哦先冲出了口:“……呃、啊!啊……不、师……” 他羞愤地咬住嘴唇,面庞愈发潮红,但谢云流看去,却是勾人但不自知的纯然媚态,下身越发硬挺火热起来。 师弟那密径生的狭窄,回回都要先适应会儿才能得趣。他cao弄许久,眼下xue眼内壁早都柔嫩娇软,如湿滑唇舌般难耐地吮着那话儿,直将他吸得销魂蚀骨,一下下入得更深更猛,将白嫩臀尖撞得染上薄红。 又过不久,李忘生早已双目迷离,口中混沌地呻吟着,一握细腰竟也款款摆动起来,迎合起谢云流那物的插弄。 习武之人体魄强健,谢云流听着他酥声低吟,骨节分明的手掐住白生生的腿rou,轻松向外一掰,律动更如疾风暴雨敲打屋檐瓦砾,力道沉重不留余地,连绵不绝地拍击。 蜜道缠绵酥痒,每处敏感都被沉沉碾压。李忘生不自觉地扭动着,只觉满身都浸yin着欢愉快活,酥软无力却又不时抽动,腿也再夹不住劲瘦的腰,被谢云流握着,修长手指陷入白皙软rou,倏地压到胸前。 这姿势便能凶猛戳刺里头那最快活的软rou,受着谢云流反复摩擦,直将他撞得小腹酸麻不堪,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小口。 谢云流被箍得头皮发麻,只觉腹内腾起一股热胀邪火,硬挺更如铁杵,几近不往外拔般密集挺送。 李忘生双眸紧闭,体内麻痒爽快如入骨髓,脑中闪过模糊意识,再压不住yin声浪语:“再……嗯、再……再快点……” “嗬……”谢云流猛一顶送,就觉他大腿瞬时如抖如糠筛,口中哀声吟哦染上哭腔,只又插弄了几十下,便抽声哭吟着,下身玉茎激射出黏稠白浆。 李忘生腰身抽搐上挺,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要逃一般地耸起身,被谢云流紧紧攥着腰,不容稍动地继续插弄。 方才去了一次,里头仍自紧缩抽动着,谢云流小腹紧贴着他臀瓣凶狠撞击,前头玉茎便兀自又高高翘起,中间小孔吐出透明粘液。 此时望去,就见他满面绯红,表情似忍耐千般痛楚,悠悠远山眉蹙起,湿润杏眼水波荡漾,红润双唇微张,吐出一点舌尖,正是全然沉溺情事的模样。 谢云流听他玉盘落珠一样的清亮声线沾了迷蒙慵然,生出些唯独自己才能听到的沾沾自喜,一时干得更有力道,蜂腰绷出紧实的肌rou,直直又顶弄了柱香光景。 干到后来,李忘生意识彻底朦胧,师兄要怎么摆姿势,他便怎么摆姿势,叫他屁股抬高点,他便塌下腰去,腰身弯出道惊心动魄的弧度,直将臀部送到谢云流眼前。 奖励他如此乖巧配合,谢云流次次顶到甬道深处,力道回回既深且重,掐揉着烂熟软桃般的臀rou,又忍不住弯腰将人脸颊掰过来,含着软红舌尖,将喉间绵软呜咽统统吞吃入腹,沉迷地交换爱侣清甜唾液。 两股信香缠绵交融,正插得爽快,李忘生忽然肩背绷紧,浑身一阵哆嗦,里头倏然喷出一股热液浇灌在硕大guitou上,引得谢云流闷哼一声,复又凶猛顶胯几十下,才将浊精喷送进rou道深处。 再看李忘生,早已双目失焦、身子汗湿抽搐。谢云流垂首咬上他后颈腺体,尖牙刺入嫩rou,将浓厚信香缓缓注入,他便如离水的鱼一样战栗扑腾着,被谢云流按着动不了,只好张口急急吸气,待临时标记完成,才软泥般瘫软在榻上,失神地望向窗外。 谢云流将人翻过来,就见他前头还在不停吐着yin液,腹上精湿一片,竟是自己xiele自己一身,连薄乳都沾上星点,低笑道:“再来?” 说着手指在乳晕上缓缓游移,停在硬挺樱红的乳尖上方,迟迟不肯落下。 李忘生双瞳翦水,泫然低泣:“痒……” “痒?”谢云流压低了声音,本就磁性的嗓音更加醇厚,娓娓诱惑道,“可要师兄帮你掐掐?” 李忘生受不住他凑在耳边说话掀起的酥麻,双臂环上师兄修长脖颈,绵软撒娇:“要……要舔……” “呵……”谢云流俯首下去,湿热舌尖舔吮那饱满乳粒,时而轻咬时而用力一吸,直将人玩得浑身颤抖,下身又湿了一片。 李忘生眼角通红,双手摩挲他光滑脊背,腿又不受控制地缠上他后腰,咬唇哀声道:“进……师兄,进来……” 谢云流知道他这是信期又提前了,不然也说不出这等yin浪言语,受用地挑逗道:“进哪里?忘生说什么呢,师兄怎么听不懂?” 虽素来清修,他却也爱极了与师弟床底间的情浓絮语,谁都见不到的这赤裸一面,只有彼此可于此时探索。 果然,李忘生轻轻用下身蹭他半硬的阳物,水眸荡漾地凝望着他,如山间野狐勾引书生般写满妩媚。见他仍端着脸装不懂,只好更夹紧双腿,黏腻道:“进里边……想要师兄……” 谢云流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口水,隐忍道:“那便自己放进去吧。” 说着,抱着人一个翻身,二人顿时位置交换,换作自己躺在榻上,李忘生岔开双腿坐在他腰间。 这时的李忘生便不似平常羞涩,一手撑在他身侧,半眯着眼用另一只手握住他高耸硬挺,笨拙地往xue里塞。 他们极少用这姿势,谢云流屏着呼吸,将他这副媚态收入眼底,阳物涨得更大,握在李忘生手中,便入得更艰难,半晌只进了一个头。 折腾片刻也无进展,李忘生束手无策,只能红着眼眶哀求:“师兄……帮帮忘生……” 谢云流早忍得额头青筋暴起,李忘生只是软声示弱,便激得他再忍不住,用力一挺,粗长硬物瞬间贯入肠道,狠顶上脆弱的敏感处。 紧接着李忘生便上下颠簸着,如身处暴风海啸中心的小舟般,弱小无依地撑在他身上,被顶得不住哀叫,前头挺翘茎身拍打谢云流绷紧的小腹,不多时便抽声尖叫着喷了谢云流一身。 他疲软无力地趴在谢云流身上,仍被掰着臀瓣狠入,撑到极致的软xue吞吃着粗硕阳根,先前射在里头的白灼被反复挤压着涌出,股间一片黏腻,rou体拍击噗嗤作响,酣畅的快感仿若永无尽头,舒爽得他只剩欢愉呻吟,再想不起其它。 纵情做了两三次,谢云流抱着昏过去的师弟清洗身体,又换了干净被褥,才将人小心放回榻上,细细盖好薄被。 安顿好李忘生,他飞快换上一身利落黑衣,执剑入手,蒙上脸面,不舍地吻了吻师弟红肿眼睫,柔声眷恋道:“忘生,等我回来。” 说罢,趁着夜色渐浓,潜行下山,朝长安皇宫而去。 敲晕了两两巡逻的其中一个守卫,谢云流用剑指着另一个的侧颈,方逼问出李重茂现下正被关在地牢中。 夜幕深重,今夜无月,连星光也不甚繁多,正是救人的好时机。 谢云流穿过地牢复杂地形,沿路火把昏暗极难视物,待绕进深处,转弯就见李重茂被关在一间窄小牢房里,跌坐杂乱草席上,望着仅有碗口大的窗口发呆。 他急声道:“重茂!” 李重茂猛地回头,昔日清秀干净的少年,如今蓬头垢面、满身脏污,那双眼却仍纯粹明亮,对上他视线,浅浅笑开:“云流师兄,你来了。” 谢云流抬手握住精铁牢门,着急道:“我来救你!你躲远些,我将这锁劈开!” 说着就要拔剑出鞘,却被猛然扑来的李重茂压住右手。 他愕然道:“什么意思?” 李重茂却摇头轻笑道:“云流兄,你来了,我很高兴。” 谢云流仍反应不过来,满眼惊诧地瞪着他。 李重茂徐徐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全天下只有你懂。可我生在天家,从无自由洒脱。云流兄,我真的,没有一日不在羡慕你。” 谢云流反握住他的手,痛心道:“重茂,我带你逃出去,从此山高路远,你不再是皇室子弟,仅是你自己。” 李重茂却苦涩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到哪里去呢?即便翻越重重山脉、飘过无垠大海,我仍是李重茂,也只能是李重茂。云流兄,对我来说,这也许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说罢,他抽出手来缓缓后退,满脸释然:“若有下一世,我还愿与你结识,做最好的朋友。但现在,我不愿拖累你、拖累纯阳宫。你走罢。” 谢云流眼眶湿红,忍着泪问:“你……你当真要赴死?” 李重茂洒脱一笑:“能活便活,要死便死。” 谢云流深吸一口气,两行清泪滚落,低声道:“今日一别,下次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李重茂转身不再看他,只道:“云流兄快回去罢,忘生师兄想必还在等着你呢。” 谢云流怔怔凝望他萧索背影,沉声道:“……珍重。” 话落,转身挥去泪水,大步离去。 地牢实在昏暗,弯弯绕绕几条下来,走得谢云流满额细汗,也仍未走出。正皱眉细思来时的路,就听身后一阵嘈杂,脚步凌乱似有多人奔跑,其中有人大声喊道:“快追!就在前头!” 谢云流心下一惊,脚步飞快,也不管是何地形、走没走过,径直往前穿梭而去。 眼见叫嚷声越来越大,谢云流一时有些六神无主,心想难道今夜人没救出,连自己也要对无辜之人刀剑相向——手臂便一紧,被人用力扯着拐了个弯,夺步狂奔。 谢云流被他拉着一路跑,并未觉察他有恶意,便也任人带着不知迷迷糊糊绕了几个弯,才顺着一个密道爬出了地牢,抬眼一看,外头竟是一片密林。两人当即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一时顾不上说话。 许久惊魂甫定,谢云流定睛一看,夜色下对方亦是一身黑衣,一双温润杏眼朝他看来,一眼将他钉在原地,半晌不敢开口动作。 李忘生摘了黑色面罩,面沉如雪,开口却温和:“忘生竟不知,师兄有夜行皇宫的爱好。” 谢云流毛骨悚然,脑中嗡嗡地:“……师弟……” 却见李忘生起身就走,步子迈的飞快。 谢云流爬起来去追,就见他足下一点,施展纯阳逍遥游,高高跃起于空中,瞬时就飞出长长一段距离,只好提气纵身,也踏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