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关系 第86节
书迷正在阅读:降水概率百分百、《(排球少年)之死靡它》番外篇、魔鬼圣女(西幻,NP)、【自留】跟自创AI 年年的聊天(总是拐到奇怪的氛围里)、南瓜的车、绿帽前夫疯艹yin妻、涩医生摁女护士在病房里后入、关于我ntr了我丈夫帮助我儿子登上王位这件事、痴花语(futa)、长空之下
詹子延只不过让他回避一会儿,他就觉得詹子延偏心了,跑出去喝酒不说,喝醉了居然把人拖房里强上了。 还有脸管詹子延喝酒,还好意思说要照顾詹子延一辈子。 他连沈皓都比不上,起码人家不会硬来,不会把詹子延折腾到满身痕迹、没有清理、躺在湿冷的床上睡了一夜,直至发烧。 这么多年了,没有一点长进,不爽就发泄,和当年揍潘祥的时候一样,完全不考虑会给自己、给别人带来什么后果。 骆老头骂得一点儿没错。 他不够沉稳,也不够成熟,需要历练,需要沉淀,不能再这么意气用事。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做了这么恶劣的事,詹子延也没怪他。 到底是真的很爱他,还是逆来顺受惯了? 只要继续待在詹子延身边,他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这些事,不如先搬出去冷静一阵子,以免造成更多伤害。 “可你就这么走了,课也不去上了,詹老师会很孤单的吧?”吴迪问。 骆恺南:“他有他弟陪着,那是他亲弟,他可能还希望多点时间和家人相处呢。” 乔怀清忍不住了:“你都搞基了脑回路怎么还这么直啊?亲情和爱情是两种需求。” 吴迪猛点头:“是啊是啊。” 乔怀清:“有家人陪又怎样?詹老师就不想zuoai啦?家人的温暖和几把的温暖很不一样的好不好。” 吴迪狂摇头:“不是我说的啊不是我说的啊。” 骆恺南懒得让他闭嘴了,掏出耳机:“他暂时应该不想了,我也不敢了。” 乔怀清秒懂:“哦,原来你俩是性生活不和谐才分居啊?没事儿,回头我给你发点攻略。” “你先有了实战经验再来教我吧。”骆恺南戴上耳机前,顿了顿,说,“对了,还没跟你们说,我可能会和那个投资人签对赌协议。” 吴迪:“什么是对赌协议?赌博?” 骆恺南简单解释:“正式版发售后一个月内,销量要达到三百万份,否则版权归他。” “什么?!”吴迪差点儿把刹车当油门踩,“骆哥,mirage是你的心血啊,就算咱们缺钱,也可以想其他办法啊!” 乔怀清更直接:“当初是谁说绝对不让资本家插手制作的?现在连版权都要让出去,你疯了啊?” 骆恺南颦起眉头:“你们觉得我卖不出三百万份吗?” 吴迪:“卖是能卖到,但一个月……不好说。” 试玩版虽然卖出了百万份,但并不是在一个月内达成的,正式版这目标跨度太大,他心里实在没底。 “如果达成了,对方说不需要任何回报,而且会一直投资下去,我觉得这笔交易很划算。”骆恺南戴上耳机,“三百万而已,我的目标不止这点。” 乔怀清:“口气这么大?你目标多少啊?” 骆恺南沉默良久,久到吴迪和乔怀清都以为他不会透露了,他才开口:“首月破五百万,月收过亿,明年初在晋大附近买套大房子……把子延接过去。” 作者有话说: 小骆在努力实现詹老师的生日愿望~ (调查过同类型的独立游戏,首月五百万销量和月收过亿不算特别夸张,吴迪和乔怀清不是内行所以不清楚,骆恺南是有信心才敢签的) 第86章 但愿圆满(双更) 詹子延一直休息到第二天,浑身的酸痛感才稍稍减轻。 幸亏赶上周末,否则还得让教务调课,怪麻烦的。 骆恺南搬走之后,客卧就空出来了,詹前锦不认床也不认枕头,睡了一晚,相当习惯。 可家里其他的住户不习惯。 南南的睡觉地点不固定,平时晚上看心情决定宠幸谁,昨晚跑到客卧床上想去找它哥玩,却看见一个陌生的人类,以为是外敌来犯,嗷呜一声就扑上去了。 詹子延半夜被尖叫惊醒,慌慌张张地跑出卧室,被同样逃出来的詹前锦撞了个满怀,险些双双栽倒。 詹前锦浑身打颤,死死攥着他的睡衣,脑袋埋在他怀里,语无伦次地喊:“阿花来找我了!我看见它了!” 阿花就是詹前锦小时候捡的猫,是只三花,被他爸丢进河里淹死了,理由是整天和猫玩影响学习。 他爸从来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与之相比,骆恺南常受人诟病的“专制”根本算不了什么。 南南再三被人嫌弃,自尊心深受打击,追出来咬住詹前锦的裤管,仿佛在质问:“我这么可爱你凭什么不喜欢?” 詹前锦被噩梦魇住了,吓得嘴唇发白。詹子延只好抱起南南放到自己卧室的床上,哄完了小猫咪又去哄弟弟,直到后半夜,才让这个家恢复安宁。 兴许是觉得这个有猫之家不宜久留,詹前锦第二天就开始在网上找工作。 詹子延看他的手机界面很新奇,凑过去问:“这是什么?” 詹前锦头也不抬道:“找工作的软件啊,看看附近有没有人要打零工的。” 詹子延:“现在找兼职这么方便了啊。” 詹前锦:“不然呢?” 詹子延:“我以前都是沿街逛,哪家店招人就去哪家问。” “那效率多低啊,而且外边这么冷……”詹前锦说到一半,突然抬头,眼神古怪地盯着他,“你也打过工?” 詹子延:“嗯,不然交不上学费啊。” 詹前锦:“爸妈不给你交吗?” 詹子延觉得与这个亲弟沟通时障碍特别多,因为他们共同的父母似乎两头瞒着。 既不告诉他家里多了个弟弟、让自以为是独生子的他继续打钱赡养父母,又不告诉詹前锦他这个哥哥是被抛弃的、反而用他的优秀来给詹前锦施压。 导致他们两个都不喜欢对方的存在。 明明是两个同病相怜的牺牲品。 詹子延看透了,也就释怀了,虽然依旧无法把詹前锦视作至亲,但视作一个可怜小孩,还是能做到的。 何况这个可怜小孩,那么像曾经的自己。 顺手帮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来我学校帮忙吧。”詹子延略过了关于父母的话题,摸了摸詹前锦刺刺的短寸,“正好我办公室最近缺人,你帮我整理资料,干点杂活,没有工资,但包吃包住,怎么样?” 詹前锦不情不愿:“没钱我去干什么?我总不可能一直住你这儿,顶多待一周就回去了,过年前厂里活多,按件计费的,我能赚不少呢。” 詹子延按住他的肩膀,认真说:“晋大的图书馆很大,老师和学生也很友善,你可以在那里学习,明年争取考个高中,或者中专、技校都行,总之你得回去上学,否则你可能一辈子只能在厂里了。” 詹前锦脸色微变,啪一声打开他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那又怎么了?我都说了我脑子笨,你干嘛非要逼我去上学啊?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看来“学习不好”这根刺扎得挺深,是詹前锦的雷区,一碰就跳脚。 詹子延推了推眼镜,不慌不忙地问:“你知道我怎么读上高中的吗?” 詹前锦抱胸冷哼:“你肯定一考就考上了呗,你那么聪明。” 詹子延摇头:“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坐过来,我告诉你。” 詹前锦眼中透出怀疑,但架不住好奇心,慢慢挪回了沙发,离他半米远,仿佛一头警惕的小兽。 詹子延很浅地勾起唇角,想为接下来的沉重故事营造一个比较轻松的氛围。 “我中考当天,被同学扔了笔袋,去捡的时候,又被他们踩了手,忍着疼写完了试卷,虽然最后如愿考上了高中,但没有拿到奖学金名额,得自己出学费。” “他们干嘛这样?”詹前锦怒问,“你怎么不告诉爸妈?他们没送考吗?” 一听就知道,他父母对这个弟弟更上心,起码不会让同学欺负。 詹子延如实回答:“他们那会儿很讨厌我,不会管这种事,我只能靠自己。” 詹前锦愕然看他,显然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詹子延接着说:“因为没能拿到奖学金,我暑假就去城里打工了,刷了两个月的盘子,手指全部泡肿蜕皮,爆瘦了十斤,终于凑满了学费,按时入学了。” “所以你看,我能读上高中,也没有很容易。可我知道,如果不上高中,我以后或许会活得更不容易。” “你要说初中学历也能出人头地,我不能否认,是有这样的人,但毕竟是凤毛麟角。” “我希望你能选择和我一样的路,因为这条路我走过,知道哪里有坑,也知道哪里有捷径,我能帮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劝学习的话,从詹子延嘴里说出来,就特别有感染力。 难怪这家伙能当老师,詹前锦心想。 “可我真的笨,学不会,万一没考上,不是浪费时间吗?” “你不试一试,可能会浪费一辈子。”詹子延想了想,参考从骆恺南那儿学来的知识,举了个小孩子更容易共情的比喻,“就好比你玩游戏,重复做一些机械简单的任务,获得奖励的几率很低,但如果花时间去做难一点的任务,就有更高几率获得回报,你不心动吗?” 詹前锦面露犹豫,有点被说动了:“可你的大学里都是很聪明的人吧,他们会不会笑话我啊?还有我的口音……” “可能会,再好的地方也有坏人。”詹子延轻轻覆上他的手背,“但有哥哥在,不用怕的。” 周一下午,骆恺南忍不住去了趟晋大。 嘴上说得坚强,可昨晚詹子延一条“晚安”消息,就让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想念比酒更难戒。 也考虑过用kent的身份去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倘若不是詹子延亲口对他本人坦言,似乎就没有意义。 他记得詹子延今天下午没课,特意挑了这个学生上课的时间来,这样就没人会打扰他们。 到了办公室门口,他没说话,先敲了敲门,想给一个惊喜。 “詹老师不在!”然而传来的声音却不是詹子延的。 不在?那是谁在里面? 骆恺南推门而入,首先看向詹子延的位子——果然没人。 紧接着,就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个眼熟的小屁孩儿。 小屁孩儿尚未完全发育,站起来身高才到他胸口,脾气倒是很大,两三步就冲了过来:“怎么又是你啊?找我哥干嘛?” 骆恺南反问:“你为什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