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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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走廊上的明亮迫不及待的冲入黑暗的房间,连开门的人也被这灯光裹挟,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床,通体金属打造且焊死在地面,就算这样,也只是能看运气节省一点禁闭者发狂后的维修支出罢了。毕竟能被关进这里的,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今天这位倒是非常的安静,端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在黑暗中腰背腿都仍然笔直挺拔,只有头略微垂下,将情绪都暂时蛰伏在阴影中。 听到门口的动静,男人的敌意和暴戾再次喷发出来,随着目光激射向门口,在看到来人飘扬的灰色风衣后——是熟悉的局长制服,他的戾气收掩了一些,只是目光仍牢牢锁住对方,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迪蒙,我就不和你绕圈子了,想必你也很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和你谈谈昨晚发生的事。” 局长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走了进来,回身关上门后直接把灯打开。白而刺眼的顶光亮起来,让迪蒙因为生理反射而眯起了眼。他讨厌这种对待犯人一样的冷冰冰的充满审视意味的灯光,虽然他现在确实是“进局子”了。 局长走到迪蒙面前站定,低下头与他对视,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文件袋。 “交给你的任务是卧底帮派追查狂厄武器的来源,你本来做的非常出色,用半年时间顺藤摸瓜,昨晚潜伏到交易现场,却因为发现有新城知名高官也参与其中而当场暴走,不仅单枪匹马直接与持有狂厄武器的黑帮团伙开战,更是故意切断联络后掳走高官并对其施以私刑——”局长从文件袋中抽出一份资料看了一眼,“截止凌晨三点四十六分,机动队找到你的位置时,该名高官已经被你殴打至全身十二处粉碎性骨折,指骨均被折断,八颗牙齿脱落以及中度脑震荡。” 听到此处,迪蒙的情绪激烈了起来,肌rou充血紧绷,拳头捏的紧实到微微颤抖,他狂躁地低吼到: “这种城市的蛆虫!该死的杂碎!是他罪有应得!他还该偿还更多——” 局长蹲了下来,拉住迪蒙的手,把他的手指舒缓开,安抚他的情绪。 “我赞同这脑满肠肥的狄斯蛀虫是罪有应得,这次行动的所有证据以及你提交的‘审讯’报告我都已经移交给第九机关,想必兰利长官会肃清他们的。我不是因为这个来向你问罪的,我关心的不是那个垃圾,而是你。” 局长话音未落,枷锁已经发动,只制伏了迪蒙一瞬间,就把他的双手反铐在椅背上。迪蒙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盯着局长爆发出了狂级禁闭者的可怖气场,让人战栗,仿佛别说小小的手铐了,他下一秒就能连合金焊接的椅子都能拽下来撕成两半。局长站起身来,不再维持温柔的蹲姿,嘴角勾起狡诈得逞的笑意,丝毫不畏惧迪蒙显露的怒意,伸手抚上他硬朗的脸,用拇指摩挲着他伤疤的边缘。 “你直接与狂厄武器武装的黑帮交战,以一敌八将其全歼。虽然碳化钨装甲是很好用,你没有受到rou体伤害,但也不是万能的,剧烈的污染依旧影响了你,使M值激增了27%。而后你也并没有及时归队控制情绪,而是通过虐打嫌疑人来泄愤,使M值进一步增长。最后甚至要机动队紧急联络FAC调用蓝雨才能将你镇压带回…你不要命了是吗?” 局长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扳着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迪蒙却表现的相当无谓。 “死?能死在战场上,也是一件好事。” 听了这种话,局长倒也没有因此心急,早就预料到他又会说这种话,所以今天本来就做了一些“特殊”的准备。她进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几乎压在迪蒙身上,暧昧地与他脸贴脸。迪蒙虽然还是一副低气压的表情,拧着眉毛抿着唇,耳垂却开始悄然变红。如此亲密的距离下,连伤疤边缘生长的痕迹都清晰可见,这点隐蔽的小变化当然也逃不过局长的眼睛。局长心里暗笑他过分纯情的同时,看着他坚毅又饱经风霜的面庞,自己也心跳加速,却又起了再逗逗他的心思。于是她偏过头,蹭着迪蒙的脸过去将嘴唇凑到他的耳畔,几乎含着他的耳垂吐息: “按常规流程,你应该被隔离24小时确认身体状况正常后进入心理治疗康复阶段。这个流程你也经历过很多次了,医生说你强烈的自毁倾向难以得到真正的倾泄和舒缓。那么——既然常规疗法对你不起作用——我从玛奇朵那学了一点…特殊的‘心理疗法’” 局长说完就后退了一步,看着迪蒙的表情终于鲜活了起来,脸微红的同时眉毛也拧到了一起,瞪着局长,强烈的不可置信。 “你把我拷在这里,就是为了——?” 局长歪了歪头,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 “嘘——” 随即抓起通讯器,对着那头道: “夜莺副官,麻烦暂时关闭一下禁闭室的监控,对,相信我,没关系,我有枷锁,他伤害不了我。” 简短的通讯结束,局长将终端关闭随意的放在一边,看着墙角上方的红点熄灭。呼,就算要玩点大的,脸还是要的。她可不想有什么流言传出去,带坏面包车车的小朋友不说,她的老脸往哪搁呢。她之前也没做过这种事情,但事已至此必须绷住,她咬咬牙,将鼓鼓囊囊的文件袋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散鞭,项圈,捆绑带,口球,低温蜡烛,乳夹,眼罩… 迪蒙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脑子也已经呆滞了,他本以为局长是抱着一沓报告来对他长篇大论苦口婆心地教导的,没想到…没想到…里面唯一的纸张就是那张装模作样的伤情报告,其他全都是这些…下流之物! 局长当然也十分羞耻,所以局长决定只要自己行动的够快让脑子跟不上自己,就不会感觉羞耻了! 先是项圈,然后捆绑带…从胸肌这里…背后绕一下…拴在椅子上…大功告成! 黑色的皮质铆钉项圈并没有使迪蒙看起来变得乖顺,反而衬托出他的桀骜和野性。一条桀骜的,凶猛的,会带着仇恨撕碎一切的狼,任由曾经给他扣上枷锁的局长,此刻再为他拴上锁链。他的眼神直勾勾锁在局长身上,身体却无比服从。局长拽着狗链一端,一翻手腕收紧了一圈,他的身体就被迫前倾,丰满结实的肌rou被绳子勒出凹陷,手腕被手铐摩擦出破皮血痕。 屈辱吗?是有一点。但这是在局长手下,她做什么都可以,些微的疼痛甚至使自己兴奋起来,这种无关战斗的时候血脉翻涌的感觉…十分的新奇…令人期待。 被关进禁闭室的迪蒙已经被暂时剥夺了装甲,只穿着紧身的训练服。此时因为被勒紧的缘故,肌rou纹理和伤疤的纹路都透了出来。局长伸手抚上他的腹肌,才反应过来脑子确实没跟上自己,连衣服都没脱就给捆上了。好在这并不是问题,她把迪蒙衣服的下摆掀起上去,递到迪蒙嘴边 “乖狗,自己叼着。” 自觉失言了,局长与迪蒙对视的瞬间,目光心虚的飘忽,迪蒙却一直用凛冽的眼神盯着她的同时缓缓张开了嘴,将衣服叼起来的同时还狠狠地啃咬了一下她的指节。 嘶…被咬了的局长吸了一小口气,作为不乖的惩罚,也作为“开始“,毫不犹豫地扬起鞭子给了迪蒙暴露的下腹一下,一道红痕立马从劲实的腹肌上长了出来,绮靡的压在曲折的旧伤疤上。紧随着一鞭交叉着打了回来,恶趣味的在迪蒙腹部画了一个X。这对迪蒙来说根本算不得疼痛,被鞭打过的地方只是有些发热,以及微妙的麻痒,这种别样的感觉更像一种刺激,火热的温度在鞭痕处积聚,膨胀,顺着血脉涌向全身,像喷发前夕的火山内涌动不安的岩浆,迫切的需要一个爆发。 一阵凉意却在此时压了上来,与热意碰撞。被局长的手触碰到的一瞬间,冰的迪蒙腹肌应激而绷紧,两条青色的脉络凸显出来,直至蔓延进裤腰下方而不可见。 手怎么这么凉,迪蒙皱起了眉头,是不是太辛苦了导致气血不足了,下意识的想伸手给局长捂一下,手铐却“咔”的一声限制了他的行动。 几分烦躁从迪蒙脸上闪过,他暴躁的又甩了一下手腕发出咔咔的撞击声。还好局长把整个手掌都贴了上来,柔软又凉丝丝的触感,似是在确认自己的杰作,又像是试图抚平旧日的伤疤,按压着捋过红肿升温的边缘。这抚摸并不似她纤细的手腕看起来那般轻柔无力,皮肤被按压过的地方凹下泛白,随即回弹而更大片的红,火辣也随之泛开。而那些纹理也嵌入局长手中,热意也随之传递交融。 随着温度的融汇,迪蒙的情绪又平和了些许。对他来说,违反纪律,受到惩罚,是他FAC特遣队生涯时的遵循的铁律。亚伯死后他撕碎了所谓的法律,那些令人失望的白纸黑字只不过是一张歹毒的蜘蛛网,缚起无能为力者,而任由徇私枉法者八面玲珑的藏起罪恶。但是在管理局,在局长面前,他愿意回到律法的内部,接受处罚。 假如这真的是一场刑罚的话...鞭痕被摁揉过的胀意也弥漫开,局长的手依然紧贴着他的身体,甚至还顺着青筋缓缓摩挲着,胀意和热量都一股脑被触摸引领着向下冲去,在腿间支起了一个昂扬的三角。 他意识到自己起了反应的一瞬间,腿上的肌rou就绷紧了,试图抬起来遮掩一下,又觉得太过欲盖弥彰而自暴自弃地放弃了,只是把头拧到一边不肯再直视局长的视线。 “看来,你确实还挺喜欢这种‘疗法’的嘛。” 局长调侃着,不仅没有把手收回来,还用指尖挑逗般在迪蒙腹肌上划拉着打圈。她其实是担心自己下手太重,想确认一下,可久经沙场的腹肌手感真的很好,没忍住就多摸了几下,没想到迪蒙的反应这么敏感,很好的意外之喜,不是吗? “我..承认我的一切罪行,违反了禁闭者管理条例,也违反了行动纪律。我愿意接受处罚,按照规定应该在禁闭室思过四十八小时,或者...如果市议会要求把我带走处理...我也保证不会反抗。” 迪蒙依然偏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他对这个局面有些无措了,宁愿回到他曾经熟悉且厌恶的冰冷流程中,比起被拘束在这里被迫在局长面前展示自己不可告人的欲望...痛楚和死亡至少是可以承担的,做好了准备去承担的。 这木头一样不开窍的言论把局长气笑了:“是吗?你觉得我是来惩罚你的吗?那你最好是已经装备好了。” “咔嚓”一声,局长把他的手铐解开了,把束缚带也解了下来。迪蒙以为这是对自己认罪的首肯,这荒唐的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叼着的衣角刚吐了出来,猝不及防的他就被大力地牵着项圈从椅子上拖了下来,险些失衡跪趴在地,得益于优良的战斗素养才迅速的调整好重心蹲稳了。 他震惊的抬起头,看着手中牵着锁链的局长,链子一端还拴在自己脖子上,另一端牢牢的在局长手心绕了两三圈,显然刚刚的事是局长有意为之。 “跪下。” 局长的声音突然变得陌生而冰冷,下达了一条侮辱性的指令。 迪蒙低下头,意识到今天局长可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她生气了,是因为自己的失控给她带来了很大麻烦吗…迪蒙把自己的心理底线压低了一些,笔直的跪在了局长面前。 “啪”的一下,鞭子就抽在他胸前,比起这下,前面的局长简直温柔的像在调情,隔着衣服都抽出一声闷响。 “把腿分开,屁股往后,胸挺起来!跪的这么板正给我哭坟呢?” 项圈被锁链拉紧,局长的脚也插到他两腿中间,强迫他双膝分开,让本就屈辱的姿势沾上了yin靡。 “太慢了。前FAC只有这个服从速度吗?”局长调转过鞭子,用木质的把手挑起了迪蒙的下巴,另一只手仍然牢牢拉近狗链,强迫他仰头前倾着和自己对视,“你愿意接受所有惩罚是吗,那好。从现在开始,你要服从我的一切命令,并且只可以喊我主人或者局长大人。”坚硬的把柄硌着迪蒙的下颌骨,而局长的命令还在继续。 “如果你觉得难以承受,想要结束这一切,就喊我局长。我会停手并离开这里,以后你的一切事情都按规定处理,我不会再额外关心,也不会再来找你,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迪蒙心里泛起了一丝恐慌,如果自己今天在这里违背了局长,可能就会从此被抛弃。守护局长几乎是他现在生命唯一的意义,这样的后果他...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