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那后面你肚子大起来的时候,我也能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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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受娘子重视的宝物失而复得,梅逊雪亦是同松一口气。 见她战战兢兢捏着那物不敢再放,唯恐再会遗失的惊恐模样,他的心里颇觉无奈。 幸亏是及时发现,否则事后这么大个宅院找起来,就是他把全部的鬼仆叫上,这样细小的一样宝物,何年何日才能寻回! 要是因为和他的一番争吵,才导致她掉了宝物而不自知,这天大的罪过他怎能承受得了。 想到此处,他蹙起眉头,不禁责怪道:“娘子太过粗心了,既然宝物珍贵,怎可随随便便的放在身上?” 听他埋怨,站在草丛里的京照夜捧着那小小的东西,抬头对他讪讪一笑。 她在师门就总是容易丢三落四,昨儿掉本功法,明儿遗落丹珠,师尊不知责怪过她多少次,可她总改不掉坏习惯。 这不,今日就险些尝到坏习惯带来的糟糕后果。 过了片响,梅逊雪忽地侧过脸庞,红绸盖着的眼眶便望向台阶下垂搭着的一方绣帕。 小巧精致的白色绣帕,左下角的斜枝红梅开得热烈如火,艳丽夺目。 他走前两步弯腰捡起那方白帕,青葱玉白的手指轻拂过那红梅的花瓣,背对着京照夜,轻轻的发出一声寥寥叹息。 也罢,那些事她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儿家能明白什么呢? 和她产生无妄的争吵有利无害。 他深刻记得,一旦腹中的胎儿稳定,两个月后她就会离开老宅,回到她的师门,继续当一个听从师令,孝顺长辈的乖弟子。 他们真正能欢欢喜喜的相处,恩爱不疑的时日屈指可数,时间一到,就会彻底断了全部的姻缘。 之后他当他的鬼,她成她的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千年万年再无相见之日。 在她今后的余生里,他希望她每次回想起自己时都是酣畅淋漓的情爱,和温柔如初的模样,而不是一场场争锋相对的争吵和失望。 想通以后,他转身时脸上已恢复如常,嘴含笑意,手拿白帕,步步从容走到京照夜的面前。 他一边勾起腰间挂着的璎珞荷包,一边温声的和她商量道:“为夫这有个荷包,不如拿它装着,免得娘子又冒冒失失的把宝物弄丢了。” “好啊好啊,都听你的。“京照夜自是连声应下,之后抬起眼皮,明里暗里的偷瞄他好几眼。 见面前的俊俏夫郎下巴低垂,脸展笑颜,眉眼间再不见丝毫怨色,她不免喜出望外,又心怀惴惴,便嗫嚅的小声试探。 “你真不生我的气了?”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忽然间他就雨过天晴,直接化干戈为玉帛了。 莫非天底下的男儿都是这样的好脾气? 还是唯独她遇到的夫郎,天生性子就好的过分? 听了这话,梅逊雪怎不知她一路的惴惴不安,心中更增几分愧意。 “娘子的性子直爽干脆,你本就没说错什么,生气二字从何而来?” 他压低声音,语气诚恳的向她致歉。 “是为夫小题大做,说话也严厉了些,娘子大度没有计较就心满意足了,怎舍得让你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脸色。” “无事无事,你不生气就最好了,我正不知该怎么哄好你呢,只要你愿意理我对我笑,其它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她受宠若惊,使劲摆摆手。 梅逊雪听得心口发暖,见心上人善良又心软,几句话就能哄得她眉开眼笑,对他更是没有丝毫遮掩,委实是这个世间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这样柔软单纯的可爱姑娘,竟能与他喜结连理,对他深信不疑,一心护他顺他,便觉上苍果然没有薄待他太多。 若她能一直待他情谊不变,就是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娘子,为了弥补你,今晚……你想如何都随你心意。“他低低的笑着说话,一边凑近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嘴角,压低悦耳的嗓子在她耳边诉说情人耳语。 “为夫看过些民间的风月话本,说是那物泄过以后不用拿出来,第二日便会再次勃起,寸寸慢慢的涨大,就能把里面全部填满,娘子可要一试?” 一字一句淡然入水,语气云淡风轻的,恍若随口言语一般,内容也像是问着茶烫几分,食几分饱的寻常问题。 他吻过的地方都似带着淡淡莲香,京照夜傻乎乎的摸了摸嘴角,一时陷在这个又浅又轻的吻里,没能及时理解他说的话。 直到过了大约半刻,她才终是一下猛然顿悟,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僵愣愣的站着一动不动。 梅逊雪见她整个人呆愣在面前,脸红扑扑,许久也不答,唯独眼神飘忽不定。 看罢他顿了一顿,便抿着嘴笑出了声。 他家娘子的脸皮实在是薄,次次都能被他几句情话惊的一字答不出,腼腆害羞成了这样,堪比刚懂情欲的小媳妇,总让人想多逗逗她。 不过她在床第情事里可不是一副无辜可怜的小媳妇样。 半妖的凶器大得胜过九尺壮汉,持久力也非比常人,一场凶猛的情事过后梅逊雪连腿都合不拢,只能叉开腿任由情液汩汩流出,再被她摁着膝盖恶狠狠的cao进去。 不无夸张的说,若非梅逊雪是鬼非人,又有强大的鬼力傍身,普通人在她的胯下绝活不过第一日,何况再谈硬受三日的凶狠摧残,才能得以成功的怀上孕胎。 几次险些被cao散魂魄的梅逊雪,明知轻易招惹她并非好事,这会儿他说的游刃有余,晚间在她的身下,他怕是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可亲眼瞧见她呆呆傻傻的站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的低声询问而一动不敢动的紧张模样,怎么看怎么喜爱的厉害,他还是忍不住的不断刺激她。 “书里还说,那物长待体内不好,闺中情趣偶尔一试即可,久了易病易结,不合养生之道。“ 他偏了偏头,唇瓣咬了咬她羞红滴血的耳尖,哑声诱色的笑语道:“不过为夫是鬼非人,即便晚晚含着,想来也无大碍,娘子意下如何?” 原本以为脸皮薄的娘子受不得逗弄,不是和之前一样语气惊慌的骂他不知羞,就是装作听不到的闷着头不回答。 不料京照夜适应的极快,这时听完只是神情稍变,接着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仰起一张红红俏脸瞅了瞅他湿润红艳的唇瓣,视线又从他窄窄的腰身来回扫过,喉咙就可疑的吞了一口唾沫。 少顷,梅逊雪就听到她紧张的眨着一双黑色眸子,压低声音的试探吐字。 “那后面你肚子大起来的时候,我也能进去吗?” “……” 梅逊雪半弯的腰身僵了一下,乍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脚的感觉。 “能吗?”眼皮下的京照夜咬了咬唇,灵动的黑色眼瞳闪闪烁烁,亮的如满天星辰,满是期待的坚持问。 “……应该能。“ 他的脸上露出两分苦涩的纵容,笑色勉强的扯扯嘴角。 他说:“娘子喜欢的话,为夫会努力尝试。” 京照夜就心满意足的嘿嘿傻笑起来。 看着她隐有期待的笑脸,梅逊雪红绸下的眼眶颤动了两下,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默默的看向了她攒紧的手心。 “是什么宝物让娘子这般在乎,为了寻它竟不惜偷跑出来?”他温声的问,“不知为夫可否一看?” 捏紧掌心的京照夜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这个啊,这个其实不是什么宝物,只是我恰好在路上捡来的,你要看的话……” 既是从路上捡来的东西,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她却神色犹疑,显然不太愿意被梅逊雪看到。 但对着梅逊雪不催不急的平静表情,她踌躇了好会儿,到底不愿再因此物与他产生隔阂,还是迟迟缓缓的摊开了掌心,主动展露出里面的东西。 梅逊雪压根就想不到被她从路边简简单单的捡来,再捏在手心里的一个小小玩意,能是什么了不得的物什。 可下一刻,当他看见孤零零躺在那被草丛弄脏的白嫩掌心里的,一截人骨的小指头时,整具身体瞬间僵立在了当场。 “这,这个,娘子从何处捡来?”过了好会儿,他才颤颤的,轻轻的问。 京照夜的脸色稍显忧虑,思考片刻,还是诚实的回答他。 “乱葬岗山腰后林里的一个土坑旁边。” 他的眼眶被红绸盖住,只能看到脸颊上的一点黑痣轻微抽动,两片薄唇震惊的张开缝线。 掉在那了。 原来是掉在那了。 难怪他后来一直没找到。 过了好久,京照夜听见他的嗓子低沉沉的,含着两分不明显的战栗。 “为什么……为什么会捡它呢?” “乱葬岗上埋着那么多的尸体,残肢断臂无数,娘子怎独独捡起她?” “一个埋尸体的土坑而已,乱葬岗里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娘子怎么就偏偏找到那座土坑?” 京照夜看了看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微微泛白的唇,心里便是稍沉。 她默了半刻,低头看向手心里静静躺着的一截人骨。 “因为那个土坑就是我亲手挖的呀。“ 她沉沉叹着气的这样说。 世人的印象里,乱葬岗绝非好地,每次相关出现的东西都非好事,便绝不想和它扯上关系。 尤其是她从乱葬岗里特意捡回来了一根尸体骨头,还当宝贝似的贴身放着,换谁也无法理解。 一身红衣黑发的梅逊雪站在面前,拳头紧握,神情肃穆,周身萦绕着冷厉之色。 面前红纱黑发的俊俏相公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玉,掩盖眼眶的红绸下也遮不住的错愕与惊色。 若是眼睛完好,恐怕这会儿他已是愤怒熊熊的瞪了过来。 既怕他轻视自己,更怕他厌弃自己,京照夜收敛心思,一边使劲摆手一边向他辩解。 “你别误会,那个人不是我杀的!“ 捏着人骨的她仰头站在梅逊雪面前,娇娇软软的,小脸委屈的扁了扁嘴。 这就是她一直藏着不想给他看见的原因,贴身放着一截骨头,多容易被人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