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其实活了这么多年,她全部的辛苦付出,所作所为都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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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过后,纸鹤们才是成群结队的飞回了朝云台。 它们在她耳边欢呼雀跃,告诉她父子平安无需忧心,梅宅也无人打扰,结果一切安好。 心胆高悬一直等着消息的京照夜这才心口重重落地,顿时欢欣鼓舞的跳了起来。 恰好这日花百岁终于得空再入朝云台,进屋就见自家徒弟赤脚站在床上摔摔打打。 徒弟正拿着两个羽绒枕头激动的挥舞打跳,羽毛飞得漫天都是,洋洋洒洒的宛如下了场大雪。 已是很多年没见到徒弟这般高兴,又或是徒弟从来不敢在她的面前这般跳脱,花百岁就不由愣了一下。 想到徒弟自打从望仙镇回来就一直精神不振,满怀心事,令人不免担忧。 最近为了那个快要生产的凡人,徒弟更是哭哭啼啼,见不到半分笑脸,她也不愿责怪,反而心里还有些轻松。 比起哄一个扯着袖子哭闹不休的徒弟,哄一个满脸笑意的徒弟当然更来得轻松。 花百岁刚要出声唤她,却是一张口不小心吸入了些许细碎的羽毛。 “阿嚏!” 床上蹦蹦跳跳的京照夜闻声一惊,连忙转头看去,就见师尊站在门口,头上脚下全是扑散的白色羽毛。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谁能想到无所不能,强大如斯的师尊竟会败在最柔软最无害的羽毛下呢。 只见师尊捂着嘴鼻一直不停的打喷嚏,根本就停不下来,打到后面竟弯了腰,侧身靠在门口都差点动不了脚。 “师尊!”京照夜大惊失色,慌忙丢下枕头扑了上去,“师尊你怎么了?” “为师——阿嚏!”师尊刚开口就又止不住的连打了三个喷嚏,“为师对,为师对——阿嚏,对羽绒过敏,阿嚏!” 师尊都快算是半仙之体了,怎么还会对区区的羽绒过敏呢? 京照夜来不及多想,慌忙扶着打喷嚏打得浑身发软的师尊远离满是羽绒飘飞的屋子。 她扶着师尊走到外面,让师尊坐在高处木栏边一边吹着山下的风,一边给她拍背注入灵力,帮助恢复。 师尊吸入的羽绒不少,又喷嚏个不停,竟有些晕头转向神志不清,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要靠着她支撑,否则人就要昏倒在地。 “师尊,师尊你怎么样了?”导致师尊变成这幅模样的罪魁祸首慌得半死,急声追问,“你好点没有啊师尊?” “为师......为师没大碍的。”师尊无力的靠在她身前,抬一抬手都没力气,缓慢的回答,“让为师缓缓,过会儿便好了,你别担心。” 京照夜看师尊的鼻头发红,眼眶红润,连眼神都有些恍惚了,更是心里愧疚的无比。 她一脸懊恼的致歉道:“都怪徒儿不该打枕头,更不该扯羽绒,害得师尊成了这样。” 早知道她宁愿拆房子也不会拆枕头了,谁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师尊竟会对羽绒过敏呢?! “不怪你.......是为师自己的问题,和你无关。” “师尊对羽绒过敏,为何师祖从未对我说过?” “因为这件事连你师祖也不知道。” 京照夜惊诧的啊了一声。 师尊虚虚的闭了闭眼,无奈的对她解释起来。 “年轻时我为了能在最短时间内高速的提升功法,一时急于求成造成洞xue爆炸,我倒在羽绒里昏迷了三日差点活活闷死,后来再遇羽绒我就容易呼吸不畅,连打喷嚏。” “师尊的修为这般高深,体质堪比仙体,还有护身阵法,难道还抗不了么?” “.......原本是无碍的。”师尊叹息一声,“但你师祖一直昏睡,门中又有弟子大会,为了维持我耗费的灵力太多,就解除了护身阵法。” 京照夜没说话了,师尊的灵力耗损严重也有她的几分功劳。 毕竟日日给整座朝云台布置结界防止她外出,师尊需要付出的灵力可不止一星半点。 她满怀愧意,立刻郑重的提出让师尊速速回掌门殿休息,今日就不劳烦师尊拖着不好的身体继续相陪。 师尊疑虑的瞥她一眼:“......你师祖没醒,为师也走了,总留你一个人在朝云台会不会太寂寞?” 当初再建扶摇门时百废待兴,也是她忙得最厉害的时候,里里外外全靠她一人cao持。 帮不了忙的师父怕给她增加麻烦,便常常待在掌门殿等她,偶尔才能见上短短一面又要匆忙分开。 数不清的日子里,师父总是一人独身待在掌门殿常常见不到她的面,私底下就会不停的流眼泪。 那时师父的眼睛都哭肿了,却又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每次看到她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 后来被她发现,纵使再忙再累也会日日赶回来陪伴在师父身边,避免师父又因她哭的眼泪不住。 因此她心想,就连一向善于忍耐的师父都会因为思念而哭的不能自抑,多少夜里只能抱着沾染她气息的事物想着她念着她算是安慰。 那么懂事天真的小徒弟在长时间见不到任何亲人的情况下,怕是更会哭的一塌糊涂,令人心疼。 其实活了这么多年,她全部的辛苦付出,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一大一小,为他们牺牲再多也觉无所谓。 闻言,一向懂事的京照夜使劲摇头,笑眯眯的回答她。 “不会不会!徒儿小时候就会做一堆纸人师尊了,师祖和师尊都不在的时候都有她们陪着徒儿,徒儿就不会感到寂寞。” “.......” 这话更教她心中不忍,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感和愧疚感。 “师尊,你身体不适下山不方便,让徒儿送你下山吧。” 徒弟在她身边蹲下来靠着她,调皮活泼的眨了眨眼,亮晶晶的,纯粹的如一块水晶白玉。 “徒儿保证把你送到掌门殿后立刻乖乖回来,就待在朝云台哪里也不会去的,师尊。” 自家徒弟长大至今,也没敢对她说几次谎话,这点信任还是有的,花百岁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一对师徒便携身同下朝云台,顺便陪伴在昏睡不醒的徐长风身边闲聊一会儿,直到快要入夜京照夜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朝云台。 之后数日她再入朝云,徒弟都大改态度,欢欢喜喜的迎她入屋,也不再哭着闹着要下山。 花百岁猜想是徒弟被囚闭的这段时日想通了念头,因此对她的警戒之意也放松了许多。 虽然她依旧不松口放徒弟出山,但也不再限制徒弟时时刻刻待在朝云台,可以跟随在她身旁。 不把徒弟放在眼皮下盯着,她总不能完全安心。 于是每日处理门中杂事时,花百岁就把徒弟当挂坠似的带在身边,也不再如以往的对她过于严格。 徒弟愿意练功便练功,愿意发呆就发呆,不强求她刻苦修炼日夜打坐,高兴最重要,自由且随意。 自家徒弟心软又良善,为了梅逊雪的安危宁愿不成仙,她这个当师尊的怎好违背徒弟的心意。 何况梅家惨事历历在目,她也实在狠不下心生挖梅逊雪的鬼丹供给徒弟修炼,还会逼得徒弟怨恨自己残忍,费力不讨好。 不能挖鬼丹给徒弟修炼,只能以后另想它法,急着这三五两日也没多大作用,倒不如让徒弟轻松自在一段时间,让她彻底放下凡尘琐事。 于是这一日花百岁在门中正殿与几位长老会议商讨,就让徒弟坐在殿外的紫藤花树下等待。 师尊在殿里忙着开会,京照夜也不敢乱走,免得师尊因她分心,耽误事情。 懂事孝顺的徒弟都知道轻易不能给师尊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会让师尊讨厌的。 她不想让师尊讨厌她,她想当师尊的乖宝宝,想让师尊提起她都是带着笑意的。 因此她乖乖坐在师尊看得见的位置动也不动,双手就撑着下巴认真的出着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接一个的冒。 师祖倒头就睡了四个多月,灵识稳定,身体康泰,就是一直醒不过来,怪得很呐。 听师尊前日讲,她最近在打算要请人来办法事,强行让师祖醒来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十三郎生下孩子都快有一个月了,他们父子俩和安乐在望仙镇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坏人来欺负他们呢? 孩子生下到现在她还没见过面,不知是长得像谁?像她还是像十三郎? 希望能长得像他爹一般,那可是这天下难寻其二的绝色,哪怕只占了三五分的好,也足够以后以美色横着走了。 她的夫郎果然是这天底下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完美伴侣啊。 想着想着,她歪着脑袋,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满脸高兴的冒泡。 旁边路过的弟子们见这堂堂的首座弟子一边眯眼傻笑一边摇头晃脑,心里都惊奇的不得了。 她正陷在欢喜与满足里不可自拔时,忽然有一个弟子从远处冲冲跑来。 那弟子谨慎的撇了一眼殿内,见大长老无暇顾及这边,这才偷偷摸摸的从袖子里把一方熟悉的锦帕塞给了她,上面精绣的梅花染着鲜血。 这方锦帕原就是她的东西,京照夜离开梅宅时匆忙忘记带走,一见此物,登时明白是望仙镇里的鬼夫郎出了事。 “这谁送来的?”她小脸严肃,抓紧染血的绣帕追问道,“送帕子的人在哪?” “是一个穿灰衣服的仆从。他被挡在山下的护山结界外,求着要见师妹你呢。” 京照夜捏紧绣帕,眉头高高皱起。 护山结界是师尊亲手所闯,能阻挡一切邪魔妖怪,邪祟入侵,自然也包括鬼怪。 安乐能维持鬼魄多年不散,全靠着梅逊雪的强大鬼力支撑,现在这个傻鬼竟敢独身跑来仙宗,当真是不要命了! 那弟子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交好,见她神色不对便知自己所料不错,又看周围弟子往来频繁,便凑在她耳边小声低语。 “我刚好从山下路过,见他不要命的往结界撞,撞得满脸带血也不停,又拿着师妹你的绣帕指名道姓的要见你,我看他气息微弱古怪,就没敢同别人说,拿了绣帕便来寻你了。” 幸亏是她刚巧路过,若换了其他循规蹈矩的弟子,怎敢碍于严厉无私的大长老传递消息? 怕是那人还未说完话,三魂七魄就已被当场灭的干干净净,直接入了轮回。 “多谢师姐。”京照夜颇为感激的向她点头,“此恩我记下了,后面一定重重感谢。” “咱们同门师姐妹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外话呢。” 那弟子向她摆摆手,小声催促道:“师妹快去吧,我瞧他怕是有要紧事,否则以他的身份怎敢来师门寻你!” 京照夜一连三个好字,顾不上同殿里还在与长老们议会的师尊吱会一声,转身就风风火火的奔往山下。 连初次与安乐相见的师姐都能感知到此事非同寻常,何况是她呢? 不需再想就必定是一件危急生死攸关的大事,才会逼得他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跑来扶摇,找她寻求帮助。 这世间只有一个人的生死安危,才会让鬼仆安乐不惜以被仙宗弟子灭魂斩杀的代价,也执着要来扶摇见她一面。 梅逊雪。